实心铁杆子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掰弯还打个屁啊?!
对方和他们这帮菜鸟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
御井堂和邹浪也没想追,这样的人,即便是抓起来几天都废粮食,邹浪回头问那女孩,“你朋友们呢?”
刚才他看到这女孩和几个人看起来挺熟的样子,女孩道:“我和同学们走散了,他们大概以为我先走了。”
御井堂道:“末世了,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不安全,你也快回家吧,我们送你出去。”
两个人陪着女孩走了一段,到了人多的地方,女孩回头感激道:“今晚真谢谢你们,能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
邹浪笑了一下:“小事,你别介意,就当送我们那盏孔明灯的答谢吧。”
女孩冲着他们鞠了个躬道:“谢谢你们,不用送了,那边有司机在等我……”
等女孩走了,御井堂问邹浪,“刚才,你想说什么来着。”
邹浪摸了摸鼻子,想起来刚才被打断的表白,那时候御井堂面露不快轻轻皱眉推开了他,他怕御井堂是不开心,搪塞道:“氛围气氛都没了,下次再告诉你。”
他过去那么死皮赖脸,每到这个关键的话题,御井堂总是想法设法地拒绝或者是溜走,再后来就是各种出岔子,搞得他对表白都有了阴影。
御井堂嗯了一声,也没再纠结,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他这个反应,邹浪的心里更加忐忑了。
两个人在外面溜达够了,在晚上十点查房前遛回了医院。这一次为了躲那些记者,他们选了一条僻静的路,从二楼翻墙而入。
邹浪换了衣服爬回床,眨了眨眼睛对御井堂道:“教官晚安。”
御井堂回了房间,今天转了一大圈,运动量不小。他在床上躺了一会,饿得实在难受,又爬了起来。
今天晚上,御井堂放完了灯和邹浪说话时,已经饿到了极限,他不想被邹浪看出来,一直在和自己的饥饿搏斗着,根本没有听清邹浪在说什么,后来他吓跑了那群地痞流氓,回程的路上也一直很不好受。
这种饥饿感让他无法思考,身体的行动也受到一些影响。可是他忍耐至此,也没有再和邹浪要求喝血。
冰箱里有一块牛肉,是御井堂今天托李叔一起买的。他进行了一番思想斗争,把肉从冰箱里拿出来。
御井堂用刀切下了一小片肉,含在嘴巴里,冰凉的牛肉冒着腥气,然后他囫囵吞枣般地咽下去。御井堂几乎不想细细体味那种味道,只要想起来,就觉得有点恶心。他想起丧尸化后,第一次邹浪给他准备食物时,就选了牛肉,还让他当牛肉刺身吃,现在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御井堂不敢多吃,只吃了三片,然后就躺回床上,努力让自己入睡,他做好了心理准备,那些食物可能会让他痛苦万分,如坠地狱,但是他必须要适应这些动物的血肉,为了他自己,也为了邹浪。
到了半夜,御井堂就被疼醒了,半睡半醒中一直咬牙忍着,整个身体不停地出着冷汗,可是他一个人,躺在房间里,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疼痛大概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来他迷迷糊糊又昏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疼痛已经消散,他起床洗了个澡。饥饿感低了很多,看来牛肉还是有那么点用。
御井堂换好了一身衣服,来到邹浪的房间,两个小护士正在里面查房。
邹浪躺在床上等着她们测血压,他随口问那两个小护士道:“最近有什么八卦新闻没?躺着实在无聊。”
高个的小护士说:“八卦?昨天市长家千金晚上出去被不开眼的打劫,说是被两个年轻人救了,今天在媒体寻人感谢呢。”
话到这里另一位小护士忽然想到什么,看了看邹浪,好像和今早电视上说的有点像,“唉,不会是……”
邹浪有点后悔问这个问题,躺在床上一副虚弱样,“别看我,我是病人……我昨天一直乖乖躺在病房里。”
他撒谎撒得耳不红心不跳,说着话还低咳了几声,仿佛一阵风就能够吹倒般的柔弱。
小护士有点不信他,转头问御井堂:“御教官?他没忽悠我们吧。”
御井堂耳朵一红,“昨晚,我一直陪着病人……”他如今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第131章 回家
等那两个小护士一走,邹浪一掀被子从床上跳下道:“撤撤撤,这地方不能呆了。”
御井堂一愣,“医生不是让你多住几天吗?”
邹浪道:“昨天刚被媒体围追堵截,晚上又遇到市长千金。他们两边早晚对上,不就穿帮了?”
但凡有个看到他们的记者去多句嘴,他们昨晚逃出医院外面溜达这事就兜不住了。
邹浪逃出去事小,御井堂毕竟是个丧尸,虽然说现在有军功在身,还是会引起民众的热议。不管这事有没有后续,他们撤了,总是比在这里好。
御井堂还是有点犹豫,“可是这太突然了吧。也不知道回去有没有安排好。”
邹浪这时候显摆了一下什么叫做军中有人,直接给邹放拨了个电话,开门见山道:“哥,我自觉已经痊愈,申请提前归队。”
邹放对这套路万分熟悉,一听这话就骂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惹祸了?”
邹浪答得半真半假:“没,这边有几个媒体记者,跟得太紧。”
毕竟是自己兄弟,该罩着还得罩着,邹放也没有细问自己弟弟,开口道:“那就回来吧,已经给你升了上尉,御井堂升了大校。”
“我教官归队的手续安排好了吗?”比起自己,邹浪更关心御井堂的问题。
邹放在前几天,得知御井堂和邹浪平安后,就御井堂如何归队的这个问题,已经和上级沟通过,“军方认为,这是特殊情况,御井堂已经执行过任务,也立过军功,军方和救援队双方的领导都不打算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但是考虑他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建议进行监护防范,因此要设立特别看护人。”话到这里邹放停顿了一下,开口划重点道,“所以,你看好他。”
邹浪故意抬头看御井堂,露了个坏笑道:“保证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解决了归队问题,邹浪又问,“那我们还住军营么?”
邹放道:“给御井堂在军区宿舍区外批了一个独门独院的独栋小别墅。”
听起来这小日子还不错,起码比在医院里关禁闭强多了,打听了一下基本情况,邹浪恨不得马上就拎包入住。
安排好了这些,邹放看了看表,“你们想什么时候回来?”如今是早上七点半,从H市到B市飞机大约需要三个多小时的路程。
“越快越好。”邹浪生怕东窗事发,只想尽快逃离。
邹放也算是雷厉风行,“好吧,那我安排飞机去接你们,十二点前到。飞机快到了联系你,回来以后,我不一定在,你们来K师找李进安排。”
快到中午十二点,邹放匆匆吃了个午饭,换了便装,拉着收拾好东西的御井堂上了顶楼。等着直升飞机。
这位患者实在不听话,几位医生到护士追上了楼顶,苦口婆心拦他,“不行,伤还没好,情况还没稳定,还不能出院呢……”
邹浪晃点他们:“军队有急事,不能不走,我到了B市就去看医生,绝对是专家……”邹浪想,到了B市总是有机会见到方亚洲,那也算是看医生吧?从这种角度考虑,他也没骗人。
几人说话间,一架直升飞机缓缓落在了医院的顶楼,飞机的螺旋桨扬起一阵气流。
见拦不住,有个小护士偷偷拉着邹浪小声说了实情,“市长说要来探望下,车已经在半路上了。”
邹浪顿时觉得自己撤得及时,英明果断,不管身后的烂摊子,转了头干净利索地拉着御井堂上了飞机。
两个人对着几个医护人员挥手告别,御井堂怕邹浪的安全带勒到肋下伤口,细心地帮他调了下位置,随后直升飞机缓缓升起,H市在他们脚下越来越小。
直升飞机在低空飞过,脚下的景色不停变换,从城市,到荒废之地,再到另一个城市,随着由北向南飞,气温越来越暖,外面的绿色也越来越多。
这一趟东北之行他们前前后后在北方住了快一个月,来之前还说要当蜜月过,结果来了以后,先是救人打毁灭派,然后是修理信号接收站铸冰墙,最后带尸潮进山还被大雪埋了,这蜜月过得真是惊心动魄,永生难忘。好在最后有惊无险,两个人的关系也更近了一步。
飞机一路开了几个小时,最后终于降落在K师的停机坪上。有邹放的几个亲随在接他们,随后他们去找了李进办了手续拿了钥匙,回原来的宿舍搬了点东西。
宿舍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当时御井堂离开就收拾好的,这么久没有回来,桌子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御井堂打开了一个柜子,指了指一个尘封的箱子道:“你的东西,不太重,你自己搬吧。”
邹浪翻了翻里面的东西,勾起不少回忆。他乖乖地抱了箱子下楼,途中还遇到了何也卫霖打了个招呼,推辞了他们要帮忙的好意,开了张收拾好了找他们过去玩的空头支票。
到了楼下,亲卫早就安排好了搬家的军车等着,一路载着他们到了K师的西南角,在这里有一小片别墅区,在最角落里,是个独门独院的两层小楼。走进去以后有个一百多平的小院子,这待遇快要赶上首长级别。
两人开门进去,御井堂看了看客厅就愣住了,这是一套标准的小别墅,一共三百多平,地下室有健身房,一楼是客厅厨房餐厅洗手间,二楼一间大主卧,一间客卧,一间书房。
里面的家具早就布置好,简单但却实用,特别是一楼客厅,放了一张软绵绵的大沙发。
邹浪兴奋地楼上楼下跑了几圈,御井堂拉住他道:“别不把自己不当病人,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再给你熬点补血粥?”
邹浪抗议,“我又不是坐月子呢……”
“可是医生说,你最近都要多休息。”
“我没事了,感觉很好,光听医生的就把自己吓死了。”邹浪问:“你饿了吗?”他算了算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给御井堂喂血。
御井堂摇摇头,“最近没有什么运动,还不饿。”
邹浪有点将信将疑,走近了问他,“真的吗?你可不许饿了不告诉我。”
御井堂嗯了一声道:“没有,你看我现在好好的。”
邹浪看了看他,的确是神色如常,没有再细问。
最后两个人去别墅外买了菜。这边有提供新鲜时蔬的小超市,就在别墅区的不远处,买东西比过去方便多了。
回来以后,御井堂坚持要下厨,围了围条围裙开始洗菜做饭,还不让邹浪碰。
他洗了两个土豆,削了皮,开始切土豆丝的时候,靠在厨房门口看着的邹浪终于忍不住了,开口指点道:“土豆可不是这么切的。”
御井堂刚开始下厨不久,切土豆丝的确很考验他的刀工,他已经很小心翼翼还放慢了速度,但是切出来的土豆丝还是有粗有细。这时候被邹浪点到,他有点不满地抬头看他。
邹浪马上捕捉到了御井堂的那点小表情,笑着说:“教官怕没面子?你才刚开始学嘛。”他被御井堂耳提面命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有个自己能够找回场子的地方,可不愿意轻易放过。
说着话,邹浪走过去,娴熟地操作着,“你先准备个盆子,接上水,准备放切好的土豆丝,然后的右手应该这么拿着刀,左手按住,用指节顶着刀,才不容易切到手。”
邹浪说着话,站在御井堂的身后,把他整个人环在怀里,右手帮他拿着刀,左手按着土豆,一点一点把着切。
“对,这样是对的,速度要均匀,开始的时候你可以慢一点。”邹浪抱着他,说得柔声细语。
一排排的土豆丝被切出,粗细合适,形状均匀。
御井堂只觉得耳边是邹浪的声音,身边是他带了点药香的味道,浑身感知的都是他的温度。
他努力集中意识切着菜,忽地被邹浪亲了亲后颈。
御井堂觉得被亲得发痒,手一抖差点切到手指,不满意地挑眉道:“你这样还让我怎么做菜?”他刚抬起头,就被邹浪扳着下巴吻了上去,唇舌瞬间被邹浪咬住,随后步步深入,邹浪抓紧了时机,撩拨挑逗,直吻得他有点喘不上气来。
然后邹浪用手卸下了御井堂手里的刀,双手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双臂用力,抱起了自家小丧尸就往沙发上放。
御井堂的上衣被邹浪撩起,于围裙下露出一段腰线,他的腰很细,但却满是肌肉,柔韧有力,等御井堂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邹浪放在沙发上,巨大的沙发塌陷进去,他抬起头,一双朦胧的灰蓝色眼睛望向邹浪,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
邹浪又栖身上来,用手抓住御井堂的脚踝把他的两只鞋脱了,然后居高临下,与他相视对望。
这里不是军营的小房间,不是那些随时会离开的旅馆,这是一间温暖的房间,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撒落进来,时至今日,他们终于有了一个自己的家,这个词汇如此美妙,只要想一想就会觉得一颗心有了归属。
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灵魂,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跨越了千山万水,才最后走到一起。
对视了几秒,邹浪又俯下身来,御井堂道:“别,你身体还没好呢!”
邹浪不由分说,一口咬在御井堂喉结上,仿佛他才是丧尸的那一个,他的唇舌用力,引得御井堂后仰了脖颈呜咽了一声,难以忍耐地咬了唇,双手环住了邹浪的脖颈。
此时,御井堂的每一点回应都像是让人欲罢不能的药剂。
邹浪伸手去解御井堂的衣服,于他耳边道:“我好没好,等下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