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夫人是个攻完本[强强甜文]—— BY:沧海氏
沧海氏  发于:2018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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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于归此刻头疼的厉害,实在不想这俩活宝再继续闹腾,“你们先闭嘴。”他转过头又看向了文术,直接忽视常山,“扶游之事非缥缈门一派之事,这个时候六界都应插手,你此行回去需过问师祖,看他如何决断。”
“我知道。”文术显然理智多了,他自知事情麻烦,也不相争。
文术同意了,甘遂自然跟着他走,常山轻哼一声,闷头不说话。
打发了这几人,颜于归终于舒了一口气,而后看向苏未眠,俯身一拜,“此次多谢未眠兄相助。”
苏未眠淡笑,顶着将若的一记冷眼对着他回礼,“于归兄客气了,这都是理所当然的。”
将若再一记冷眼过来,苏未眠依旧挂着笑意,三人默默冷战,一旁的坤玉打了个哆嗦,觉得颜于归当真担得起‘红颜祸水’这个称号。
送别了苏未眠,这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冷清了下来,颜于归看着阴沉沉地天空,眉头紧锁。
“怎么了?”
“我在想……”颜于归叹息,有些不解,“扶游这般的人,聂良欲要解封,仙界对此事为何没有丝毫态度?”
聂良动作虽小,可缥缈仙门已有消息,肯定会有天选者通知上面,但仙界至今却毫无动作。
“你若不想管我们就离开。”颜于归本就受命于缥缈门而来,若长佑谷他不想插手,将若乐意带他浪迹天涯,什么扶游的,与他们无半点儿关系。
背后坤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地踯躅了片刻,刚一抬脚又被公衍晔瞪了回来。
便在此时,颜于归回身,一双眸子清浅,“你们俩个是走还是留?”
“留。”
“走。”
两个答案,前者是坤玉,后者是公衍晔。两人对视片刻,而后转过头再答。
“走。”
“留。”
忍无可忍的坤玉捏了捏拳头,回头看着公衍晔,“默契呢?被狗吃了!”
颜于归看着他们吵闹,翻了个白眼,拉着将若径直离开。
坤玉与公衍晔是跟还是不跟,他颜于归丝毫不在意,其实缥缈师祖的意思是由他一人处理这件事情,如今看来只要聂良死,什么事情都会结束的。
只要聂良死了……
“颜于归。”将若握住他的手,目色淡淡,“你动杀心了。”
“是。”颜于归在将若面前也不隐瞒,他揉了揉眉心,顿时有些疲倦,“将若,我头疼的厉害。”
“因为什么?”
“恐惧。”他在害怕,在长佑谷这么大的事情上,各界的反应太过于平静了,为此他恐惧,因为这仿佛被一层黑布完完全全地遮掩住,他窥不得真相,“你会害怕一些事情吗?”
“当有些事情不在自己手中掌握时,就会害怕,就如生死,总是离别,让我无所适从。”将若一手将他护在怀里,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他,又突然笑了起来,“不过有时觉得并不害怕。”
“为何?”颜于归下意识地仰头问他。
因为所有害怕,都抵不过一个眼前人。
将若淡笑不语,随后手指收紧,俯身含住了他的双唇,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法子实在有些尴尬,颜于归眉头一皱,随意迎合了几下,而后一巴掌呼开他,将若却再一次先发制人,“陪你来长佑谷受苦,总得讨点儿甜头。”
颜于归不想说话,他将若这一路上讨的甜头还少嘛!
颜于归抹着唇,双眼眯成一道弧线,半开玩笑道:“这都算苦了,那下一次见面我要是不认识你了呢?你还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跟我寻死觅活……”
将若故作深沉地想了想,一手摩挲着下颚,“若你不认我了,我可能还真会。”
颜于归笑得眼泪都能出来,他问道:“真会什么?”
“抱着你大腿哭。”
面对如此厚颜无耻的狐狸大人,颜于归只能道一句:“不知羞耻。”
将若报之一笑,也不管羞不羞耻,颜于归凝眉看着他,似乎在斟酌着,说了一句自己都觉得肉麻万分的话,“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你放在软心尖儿上宠着的。”
谁管这个灵魂还会不会再入轮回,他将若在,颜于归就在,这是万古不变的。
显然,这句话让狐狸很受用。

☆、阴谋阳谋(三)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攻,你受
天色也不明朗,墓室之内,冥火幽幽,灰尘遍布的地上画着乱七八糟的血阵,阵法中横着断尸,阵眼内独立一人。
重行顶着一身霜色进了墓室,聂良也没回头看她。
“妖力强行分开第一道封印,禁忌之术破开了第二道封印。”重行兀自走到他身边,颔首看着那黯淡血色,双目半阖,“现在再加上他的血就可以打开第三道封印了。”
“长佑谷如今还留了多少人?”
“四人。”重行仔细想了想,嫣然一笑,“不过能插手的似乎只有两人。”
聂良神情自若,他右掌抬起,以法力祭出一琉璃瓶,那不过巴掌大小的瓶子里却装满了鲜血。
重行见此,目光一闪,微微侧身看向了墓室门口,“现在就来看看,谁的速度能快一些……”
聂良指尖轻挑,琉璃瓶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袭来,他牢牢盯着手中东西,仿佛要将琉璃瓶盯出?7" 傲娇夫人是个攻16" > 上一页          19 页, 桓龆矗砭貌诺溃骸澳闼嫡庋羰谴虿豢谌婪庥∧亍?br /> 重行蓦然回首,看着他笑道:“那就意味着失败。”
“我知道。”失败即死亡,从他打算解开长佑谷封印的时候就知道了。
“不过也无妨,我们只以是非而论,不以成败而论。”聂良还打算在说什么,重行却一抬指,她指尖是朱砂丹蔻,妖冶迷人,“王,你要知道,妾既可以活着,亦可以死去,但若非要让妾身选择一条路,那便是君生妾生,君亡妾亡。”
聂良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眉尖微挑,目中温柔,“去守着吧。”
重行与他对视了一眼,低声道了句“好”,便倚靠在了远处的石壁上。
而此时,远远赶过来的将若和颜于归刚刚解决掉了狱影山其他守卫,冷不防又被汝卿摆弄了一道。
树叶狂颤,天幕的边缘阴沉沉地挂着黑云,废墟之中渐渐爬行出一堆骷髅,泣血哀伤。这种东西,颜于归见过一次也就没什么反应了,两人分道而行,直逼聂良所在的墓室,一时间,百鬼的嘶吼,让这空气的温度又降了几分,好在这次汝卿没有出现直接操控他们,也不算棘手。
黑夜漫漫,仿佛不会终结,藏在阴暗处的人露出了贪婪的笑容,这一晚,便是永恒。
远处黑压压的也看不清风景,将若靠近颜于归,慎重道:“一会儿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别管其他,先离开长佑谷重要。”
“知道知道。”眼中风景渐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灿烂黄色的银杏叶,颜于归神色坦然,甚至有些好奇,“听说扶游手下有一位右使永停公子擅用‘幻’来杀人,你说我们俩对永停公子胜算几何?”
将若顺便抬手替他取下发际上可以以假乱真的银杏叶,轻轻一吹,满地银杏皆闪闪发亮,“先走再说。”
金色流彩,颜于归双臂环胸,在这险象迭生的地方却闲庭若步。
凉风习习,金黄洋洋洒洒,也不知闲了多久,颜于归才道:“你说这不会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幻境吧?”
“聂良在拖延时间。”
“他能耐大的很。”颜于归抬手扶着一树干,掌下之物渐渐模糊,而后消失,“找不到灵脉就找不到出口,不愧为永停公子,当真是狡诈的无人能及。”
长藤扫过,将若下意识地抬手替颜于归挡下,而后一只手揽住他,几个飞身跃起,而两人本站着的地方轰然塌陷,几丈粗的藤条交织而上。
‘嘶啦’一声响后,颜于归的衣袍被挂了个松松垮垮,将若带着他远离了塌陷地,蹙眉将长袍给他披上,“下次不要做一些危险的尝试。”
颜于归有些好笑,便虚心请教道:“那你说怎么对付?”
“我攻,你守。”
颜于归裹着他的衣袍笑笑不说话,他以灵力试探,就探出了这个结果,着实有些出力不讨好。
将若见他不说话,还有些乖巧地抱着他的衣衫,就屁颠屁颠地凑在了他身侧,身下的木头有些狭窄,两人并排而坐,但也不拥挤。
下面不断坍塌,藤蔓从地底爬出,疯狂舞动,原先还是金色琉璃之地,现在却成了地狱,那些藤蔓仿佛要将整个幻境毁灭才肯甘心。
耳边轰隆隆个没完没了,颜于归一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还顺便耷拢住了将若的耳朵,将若目不斜视,却稍微倾身靠着他,也不言语。
两人这样,浑然有一种泰山崩于眼前亦要地老天荒的和谐感,说来也奇怪。
等到下方塌陷的差不多了,将若才带着颜于归落地,颜于归敛了神色,一掌覆地,掌下符纸散开,灵力涌现。
“啧……”
“怎么了?”
“完全找不到方向了。”颜于归起身,面无表情,他委实不知该怎么说了,先前没有灵力波动还好,这下经他一破坏,幻境下隐藏的杀意四散,疯狂不知收敛,比原先乱了不知多少倍。
这幻境本身力量强大,颜于归几番试探,已然累得够呛,他一手扶额,微微侧身,寄托希望于将若身上。
身侧人颔首沉思,倒真没有多留意他,脑子里也不知道想着什么,须臾过后,颜于归绣袍一翻,一把拂尘握手,将若偏头看着他,笑得一脸狡黠,“你这样子……真有些道貌岸然,一言难尽……”
可不是嘛,活脱脱一个伪君子现世。
颜于归没指望他,也没想他在一旁闲着瞎嘲讽,拂尘挑起他的手,戏弄道:“死狐狸你听我说,现在咱俩是一条绳上拴着的蚂蚱,别冷嘲热讽的看戏,自己往东行。”
“那你呢?”将若哼哧一声。
颜于归看他一副欠扁的样子,捋一捋拂尘的白毛,转头离去,“真想干完这一票就弄死你。”
两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中间连着魂戒,走着尚存的小道,一转三转。
“你这玩法有什么道理?”魂戒中传来了将若稍微不耐烦的声音,还有些质疑,颜于归也不理会他,手中拂尘左扫一下,右挥一下,若是有人在这里看着,定会以为见到了一个神经病,拂尘所往之处也没有灵力波动,偏偏在这时,他一转身,凝视着后方,“将若。”
“在。”
“将你的灵力散开。”
“唔,好的。”
将若说话淡淡,猛地一掌挥下,树叶翻飞,而此时,那条幽暗的小道突然有一线红色若隐若现,见此,颜于归得意一笑,扔下了拂尘,先前走了几步。
“果不其然。”
幻境的裂缝出现了。
发丝飞扬,颜于归目光平静,双手一合,符绳顺着那道红线切下,下一刻,天地崩塌,就这么个光景过去了,幻象陡然消失,而原本远在天际的将若此时就在他面前。
两人静默不过须臾,而后同时掠向一个方向,此刻,半倚石壁的重行终于睁开了眼,淡笑一声,颇为苦恼,“还是低估了两人。”
身后,聂良手中琉璃瓶的半瓶血已经贡献了出来。
石门一震,重行抬手取下束发银簪,刚好与两道符绳缠绕在了一起,一红一黑同时掠过,重行眯眼,反手撕开了符绳,步子微移,拦住了颜于归。
将若趁势逼近聂良,后者反应也极为迅速,暗流涌动,两个须臾过招数十下,只为争夺那琉璃瓶。
聂良嘴唇动了动,笑道:“将若,你来迟了,阵法已经开始运转了。”
将若微微一侧首,看着脚下的血阵,“我倒是觉得不迟,只要杀了你,一切好说。”
“那你试试谁先死。”聂良面无表情,一抬手,琉璃瓶毫无征兆地打碎在了地上,那尚未完成的阵法就被糟蹋个不成样子。
正与重行交手的颜于归一愣,微感不妙,重行见此,不假思索地拍了他一掌,颜于归有所察觉,同时一掌挥去,落了个两败俱伤。脚下一震,周围石壁开始垮塌,将若猛然后退几步,抱着颜于归就冲了出去。
轰隆隆不过片刻,原本坚实的墓室成了一片废墟,同时,天际紫光大现,冲破了浓浓乌云。
聂良放下重行,笑得坦然,“你们当真以为,我会在这里画阵。”
调虎离山,好不奸诈!
颜于归眉心隐隐作疼,左思右想也猜不出那个阵眼在哪里,将若轻哼,“管他阵法在哪里设,现在能杀一个是一个!”
聂良倒是面不改色,仰头看着黑压压的天空,“恐怕……不能如二位所愿了。”
“你!”将若心中警觉,一抬步便发现不妙,体内灵力低微到他难以聚拢。
“将若,你……”颜于归还未说完,身侧人颓然单膝跪地。
天雷滚滚,紫电神鸣,这副画面诡异而又离奇。将若一抬头就看见聂良笑得一脸阴森可怖,他皱了皱眉,一把将颜于归的手握住。
聂良如何得知他天劫将至?
☆、阴谋阳谋(四)
作者有话要说: 二次刷怪失手,主角喜闻乐见下线
聂良眉峰一凝,低语道:“将若,你要想垂死挣扎我也不拦你,只是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毕竟历劫不容易。”
“你算计好了,什么长佑谷解封都是假象,其实就是为了杀我。”他觉得这样对,心底却又有一个声音在反抗,聂良笑着,也不说话,将若目光一沉,猛然将颜于归推开,刚好与来人一掌交接。
如今以将若的状态,能接下聂良一掌已经十分不易了,两人又纠缠在了一起,不过此时将若避闪为多,好几次都让聂良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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