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仙君种情蛊完本[仙侠爽文]—— BY:罪化
罪化  发于:2018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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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有时间再为他详细解释了,凤章君手持凤阙,扬起一道剑气:“走!”
两拨人顿时汇流成为一股,朝着前方汹涌的鬼潮冲去。
一时间,只听得剑刃呼啸、真气翻涌,仙门正道的清圣之气与游曳四散的魂魄缠斗做了一处。
从远处高塔之上、练朱弦的眼睛里望过来,只见白莽莽的执念花海之上,弥漫着一片深浓的黑雾。黑雾之中又有亮白与金红色的剑气与身影,一点一点,不疾不徐地朝着花海的深处推进。
也不知究竟前进了多远,凤章君又挥剑砍开了几个鬼魂。黑雾散尽,前方出现了一个玄衣独臂的孱弱男子,兀立在群鬼中央。
正是顾烟蓝,然而他手边却并没有引魂幡的踪影。
或许是明白逃跑无用,顾烟蓝反倒笑吟吟地看着找上门来的众人:“大师兄,二师兄,居然又见面了。怎么样,你们的矛盾解决了吗?”
任无心沉痛道:“烟蓝,你这又是何苦?搅乱了整座未央城,害了那么多的鬼魂,又有什么意义?!”
“我的苦,你们永远不会理解。”顾烟蓝冷笑道,“再说了,我怎么是害人呢?我只不过是将它们的本性释放出来罢了。这些鬼魂天性就是凶残暴戾的,都怪大师兄,偏偏要人家假装出温良友善的人性来,好当做他讨好二师兄你的棋子儿。”
说到这里,他又嘻嘻一笑,“可惜大师兄喜欢的这些,二师兄根本就不稀罕!哈哈哈哈……”
“住口!!”商无庸厉声喝止他的胡言乱语,“当年离开碧云居也许是我的错了,可与无心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你要报复就冲着我一个人来!来啊!”
说着,他展开了双臂,仿佛要献出自己的性命给顾烟蓝,予取予求。
然而顾烟蓝却只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他斜睨着面前的所有人,仿佛看着一堆渣滓。
“大师兄,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你以为我找上门来只是为了寻你们两个的秽气?我是受人之恩,忠人之事。有人特意要请大家看看——这所谓的鬼仙之城的真相是多么的无聊和浅薄。仙门中人,为了一己私欲,究竟能够做出多么荒唐的事来!”
“什么恩?什么人?!”凤章君突然追问。
顾烟蓝将似笑非笑的目光转向他的身上,然后竖起了一根手指在嘴唇边上:“嘘。这可是秘密……不过,他说了,你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就在这时,商无庸突然将目光锁定在了顾烟蓝的身后,大声肯定道:“引魂幡在那颗大树里!”
说时迟那时快,凤章君已经扬手比出了一个复杂的剑诀。
只见凤阙剑一声长啸,朝着高空飞去,再落下时,竟化作了一只赤炎火凤,朝着任无心坟前的那颗巨大古树俯冲而下!
凤鸣之声,震耳欲聋,几乎只在一瞬间,那株曾经为练朱弦提供过藏身之处的大树便成为了一株火树!
火舌还在舔舐着花海,并迅速向着四周围蔓延开去,却又如有灵性一般,恰恰避开了凤章君等人站立之处。
转眼间,那株大树已经只剩下一具焦黑的躯干,并且在一声摧枯拉朽般的裂响之中向着两边倒去。露出了藏匿于其中的七宝引魂幡,在烈火的淬炼之下,愈发地银光粼粼、夺目耀眼了。
商无庸又是一声叹息,伸出手来。只见那引魂幡便腾空而起,飞过一小段距离,回到了商无庸的手上。
而就在商无庸重新握住引魂幡的同时,整座未央城突然安静了。
所有躁动的鬼魂又全都归于沉寂,身影慢慢变得虚无飘渺起来,继而化作无数鬼火,向着周围飘散。
它们之中的一部分重新隐匿进了荒废城池的角角落落;而又有一些,在昏暗的废城之中渐行渐远,并最后化归为不可见的虚无,转世投胎去了。
街道之上,那些曾经引发癫狂的青绿灯火也全都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金红色的火舌——大火已经吞噬了整片花海坟场。远远望去,就像是未央城这个枯死已久的尸体身上,突然多出了一颗会搏动、会发亮的,炙热的心脏。
与此同时,在未央塔中却发生了截然相反的情况。
“这些薤露是怎么回事?!”
李天权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塔心之中,曾经围绕着混沌的那片“星海”突然开始了坠落,如同一场光辉灿烂的急雨。可再去看雨点落下之处,却什么也没留下。
“或许也只有薤露之雨,才可以浇得灭火宅里的大火罢……”
练朱弦突然语焉不详地感叹起来,然后转身看向李天权:“我已经休息够了,差不多也可以出去看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凤章君:无敌是多么寂寞……
练朱弦:没我祛除蛊毒你不也一样抓瞎
凤章君:军功章上有我的一份,也有你的一份……
李天权:救救孩子吧,我都要被闪瞎了
燕英:你偶像说信得过你耶,你难道不该高兴吗?!
李天权:说信得过我,然后塞我一嘴狗粮,换你你高兴?
燕英:那咱们交换,我把我那俩闹离婚的爹给你,要不?
——
顾烟蓝:我老板你们知道是谁吗?!!很清楚了吧!!!
——
阅读理解:“只有薤露之雨,才可以浇得灭火宅里的大火”是什么意思
答案:我哪儿知道是什么意思,未央城副本来源于我的一个梦,梦的核心就是火场里下的大雨。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这个梦,但我想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解读吧~
——
下一章,大帅哥踩着bgm气势登场!!!
——
第74章 万鬼之宗
曾经的花海, 变成了火海。
鬼魂们全都归于沉寂,更多的东仙源以及其他各门各派弟子也开始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无数双眼睛,带着无数种情绪, 默默地注视在了一起。
“烟蓝, 一切都结束了。”任无心重新看向自己曾经的师弟:“放弃抵抗罢。你是逃不了的。跟我们回去认罪,坦白来龙去脉和背后的隐情,我会尽量为你求情。”
“谢了,师兄。不过不必了。”顾烟蓝后退两步, 似是想要寻找出路。然而更多的人已经从四周围拢过来, 令他插翅难逃。
“你就算变成鬼,也逃不出这个未央城。”商无庸沉声道, “乖乖束手就擒!”
“看起来果真如此呢。”顾烟蓝停下脚步, 回过头来看着众人,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狠戾的笑容:“不过, 我猜你们应该不会需要一个傻子罢!”
话音刚落, 只见他忽然抬起手来, 一掌拍向自己的天灵——
“他想毁掉自己的七魄!”围观的众人已经纷纷明白过来。
记忆收藏在人的魂魄之中,只要顾烟蓝自毁七魄,就无人能够得知他曾经见过什么人, 去过何处。然而收藏在七魄里的不止是记忆,还有修为、品格、人性和情感……也全都会随之消逝。余下的, 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甚至连尸鬼都不如!
顾烟蓝的决绝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没有人来得及阻拦。
唯独只有凤章君动了动手指, 凤阙剑气已呼啸而发。
然而甚至比凤章君更快,居然有一道寒光从极远之处飞射而来,瞬间刺穿顾烟蓝的手掌,并且将他整个人带倒在了地上!
几乎就在顾烟蓝倒地的同时,练朱弦也领着李天权从后面挤了上来。可他还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被凤章君一把拉到了身后。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寒光射来的方向——经过了颠倒混乱的一夜,东面的天空已经隐约露出了鱼肚白。也正因此,半空之中的那团黑影才会显得格外引人瞩目。
“那是什么?”
练朱弦定睛细看,来者并非是人。更加确切地说,是个比人庞大许多的“物件”。从形状上来看,似乎更像是……
“是鸦舆。”护在他前面的凤章君已经道出了答案。
转眼间,那庞然的物件已经逼近,并且彻底显露出了它的真容。
“那不是肩舆吗?!”
练朱弦对这东西倒是一点也不陌生。南诏多山地河谷,有很多马匹不宜进入的陡峭、崎岖地带,便需要仰仗人力——很多时候就是四人或者二人抬的肩舆。
只不过南诏的肩舆往往因陋就简,主要以竹竿等当地随处可见的材料简单捆扎而成,甚至是随砍随用。然而眼面前的这顶黑舆,却俨然高贵沉重,还充满了妖异肃杀的诡异美感。
练朱弦首先注意到的,是那四位负责抬舆轿的人——差不多的瘦高身材,一样黑色的戎袍,而且全都戴着黑铁打造的面具。他们稳稳地抬着黑舆踏空而来,想必轻功甚是不俗。
“无私铁面……难道是法宗?”他很快记起了在西仙源里听到过的细节,轻声发问。
“嗯。”凤章君亦以轻声作答,“是法宗。”
在场的众人,包括负伤倒地的顾烟蓝在内,全都一动不动地,等待着那顶肩舆落地。
待到距离更近了,只见那纯黑的舆架和顶栏之上,竟停满了展翅欲飞的乌鸦,而且每一只都姿态各异,黑色羽翼隐隐泛着七彩油光。
然而更仔细地去看,乌鸦竟都是木头雕刻出来的,不仅羽丝纤毫毕现,更以宝珠为眼,因此看上去栩栩如生。
再看那舆轿四周,用一重一重细?1" 我为仙君种情蛊30" > 上一页          33 页, 馨汗蟮暮谏醋魑鼓唬渖弦肿沤鹕摹4鼓坏锥艘院谔傻难挥鹱魑魑菇拧詹糯檀┝斯搜汤妒终频模瞧渲幸幻逗谔挥稹?br /> 舆轿四面之中,唯独只有最前边的幕帘因为少了两枚鸦羽而显得有些轻飘。练朱弦便不自觉地盯着那里凝视。
少顷,只见幕帘被风吹开一个角,露出了舆中人的一只手。
那是一只惨白的手,五指却修长而优美,指甲本身则如南海玻璃般剔透润泽。
然而这又是一双极其恐怖的手,因为手上还拈着另外一枚黑铁鸦羽。
以此人刚才阻止顾烟蓝自残的速度,一旦出手,在场至少有八``九成、甚至更多的人,根本无法抵挡住他的这根羽毛。
毫无疑问地,舆轿中人必定是法宗要人,甚至还应当是执牛耳的大人物。
还没等练朱弦从他那贫瘠有限的认知当中找出一个贴切的中原人物,就有人以实际行动解答了他的困惑。
而这个人便是顾烟蓝。
匍匐在地的顾烟蓝脸色突变,彻彻底底地失去了刚才的决绝和从容。
因为失去了一条手臂,而另一手又受了伤,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摇晃着支起身体,膝行来到鸦舆前面。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可他却只是嗫嚅着,默默地抬头仰望。
如此恭敬、如此胆怯。
练朱弦冷不丁地回想起方才在香窥里了解到的情况——顾烟蓝是法宗宗主妙玄子捡到之后,差人送到碧云居里寄养的。也就是说,顾烟蓝极有可能一直与法宗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甚至有可能根本就是法宗派到碧云居里来的卧底。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从顾烟蓝的言行举止中不难看出,他对于碧云居存有极其深厚的情感。这样的人,若说是卧底,未免又太过牵强。
……难不成,这又是另外一个曾善?
练朱弦忍不住浮想联翩。然而鸦舆中之人,却始终没有对跪在轿前的顾烟蓝做出任何反应。
现场气氛陡然凝滞起来。
看得出,绝大部分围观者的表情都称不上轻松,甚至还有个别人堂而皇之的皱起了眉头。
然而所有这些不悦的情绪,又被另一种名为“敬畏”的情绪给死死地压抑住了,动弹不得。
最终打破了寂静的人,居然是凤章君。
“宗主大人。”凤章君朗声道,“久见了。”
鸦舆之中终于传出了一点儿动静——那是一个毫无丝毫口音、低沉悦耳的男人声音。
“凤章君,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伴随着回应声响起,两位铁面侍者左右半跪着将帘幕分开。只见从肩舆之中缓缓步出了一位黑发黑袍,高大冷峻的男子。
这就是法宗宗主妙玄子?!练朱弦默默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于这位法宗最高之人,练朱弦早有耳闻。他原以为那应当是一个阴毒狠戾的角色,或许应该有一个鹰钩鼻,细长的蛇目,甚至还可能会有崚嶒不齐的牙齿和新旧疤痕。
然而眼前的这名男子,若论容貌,端的是英俊端庄、仪表堂堂;眉眼口鼻,并无一丝可以挑剔之处。
再看那眉宇间的气度,文雅深沉却又威光内敛,与其说是朝野中人人忌惮的“无私铁面”之首,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位儒门将帅,甚或王公贵胄。
可正是如此端庄俊雅之人,却裹着一袭华贵肃杀的法宗黑袍;眉心一线猩红色的天目,更增添了三分鬼魅之色。
莫名觉得这位法宗宗主有些眼熟,练朱弦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猛然间意识到这种既视感的源头,居然又是凤章君。
是的,尤其是那双眼睛,或者说是看东西的方式……如果说凤章君与春梧君这对表兄弟之间存有五分相似的话,那么凤章君与妙玄子之间,至少也能像到个三四分。
当然,比起英俊潇洒成熟伟岸的凤章君来,妙玄子似乎还欠缺了那么一点儿……正人君子的感觉。
练朱弦刚刚擅自在心里夸奖了一通凤章君,就看见妙玄子步出舆轿。四周围忽然传来一片衣甲碰撞声响——原来是混迹在各家弟子之中的法宗中人,齐刷刷地低头抱拳行礼。
只见妙玄子径直朝着凤章君走来,在距离大约三步之处站定。这是一个既不亲近,也不疏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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