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仙君种情蛊完本[仙侠爽文]—— BY:罪化
罪化  发于:2018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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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面面相觑的四个人,顿时又变得无比默契,几乎是一瞬间就全都躲藏到了树林里。
一直等到那群形似鬼魅的巡逻巫女走远之后,练朱弦一手推开了黄衣青年故作不经意放在自己腰上的毛爪。
紧接着黑衣青年顺势又补了他一个肘击。
无视黄衣青年的哀叫,凤章君看向黑衣青年:“你们是何人?”
“我是……”黑衣青年看向凤章君的眼神里带着三分紧张、四五分激动,余下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显然都不是恶意。
见他吞吞吐吐的,黄衣青年冷不丁地就顺嘴道:“他姓李,叫李天权。”
李天权?练朱弦表示毫无印象,再看看凤章君,也面无表情。
见他俩无动于衷,黄衣青年瞪大了眼睛,竟比那李天权本人更加失望:“都是姓李的诶!大焱国姓欸!凤章君,你难道不觉得他和你长得很像吗?”
他这一说,练朱弦立刻两边看了看。摸着良心说,凤章君与李天权二者之前,除了都是男人,而且长得都挺英俊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相似之处了。
凤章君的英俊潇洒成熟伟岸自是毋庸赘言;至于这李天权,俊朗利落倒是不差,却显然是个愣头青,说锐气也好、躁气也罢,总归气势不足,还有待磨炼。
若说相似,倒还要属春梧与凤章这对表兄弟。不,就连春梧君或许都比不上凤章君的贵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黄衣青年都这么发话了,那估计这李天权与凤章君的确应当是有些关系的。加之他们也要赶去素雪居,说不定还真扯得上大焱皇室。
思及至此,练朱弦试探着向凤章君问道:“这是……你外甥?”
“我没那么多亲戚。”凤章君简单粗暴。
听见这句话,李天权原本按捺着期待的眼神陡然僵住了,仿佛一星火种慢慢地黯淡下来。就连旁观的黄衣青年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过凤章君还有话要说:“我听闻自从当年宦官一系失势之后,法宗督主一座空缺百年。可最近这些年,又有外戚势力介入其中。而且推拱了一位宗室少年担任督主候选,莫不就是你?”
“……是。”
李天权的表情已经完全沉淀下来,看上去反倒成熟了一些:“我不喜欢‘外戚’这个词——如果所有官吏都是为国为民,那出身派系又有什么意义?”
从他的神态和谈吐来看,这一番话的确出自真心。然而却只换来了凤章君的寥寥两个字:“幼稚。”
李天权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不过赶在他失态之前,黄衣青年陡然上前一步,拦到了练朱弦和凤章君面前。
“道不同不相为谋。二位,告辞告辞。”
说完,他拱一拱手,便抓着李天权就往树林外走。
那李天权刚才还对他拳打脚踢的,此刻倒也并不反抗,就这么跟着走出了十四五步。
就在练朱弦犹豫着应不应该追上去问问黄衣青年姓甚名谁的时候,却见那两人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再一看,只见林子外的不远处,黑压压走来了一大片巡夜巫女。
片刻之后,四个人又在附近唯一的一处灌木丛后面聚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黄衣:大家好,我是小黄衣,我的名字还没登场,但没关系你们可以先爱上我!
小黑衣:大家好,我是李天权。虽然天权星是北斗七星中最黯淡的那一颗,但相信我一定会努力让你们看见我的光芒!
小黄衣:偷偷告诉你们,小黑是凤章君的头号粉丝唷!
练朱弦:那惨了,凤章君好像并不喜欢他。
小黑衣:沮丧.jpg
小黄衣:小黑衣不开心,我也不高兴。美人兄,求抱抱!
凤章君:哪里来的两只小野鸡,竟然抢我和阿蜒的戏份!
何天巳:谁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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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衣和小黄衣都是主线npc,他俩是一对儿,黑衣(李天权)攻,小黄衣是受。肉眼可见的,小黑经常欺负小黄,小黄反而比较宠小黑。当然他们的故事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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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凤章君和练朱弦宠小孩的细节,好男人对待孩子就该是温柔可靠、有耐心的,当他们的养子女一定会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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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写凤章君逼着阿蜒叫仙君哥哥的船戏啊捂脸
第38章 白学现场
“你不是说西仙源的巫女个个都手无缚鸡之力、出入需人护卫的吗?怎么还有会武功的?”
趁着藏身在灌木丛后头的空歇, 练朱弦小声问凤章君。
“……你说她们啊,那叫内卫。”作回应的却是挤在他身旁的黄衣青年,“我们东仙源没事可不能随便进到西仙源里头来。再说了, 这门派里头也总还需要一些监督风纪、执行法度的人手不是吗?别看她们那么凶悍, 一个个可都是大美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贴在练朱弦后腰上的手倒是被人给拽了下来。
“你师父没教过你,别碰五仙教的人。”拽手的是面无表情的凤章君。
黄衣青年看了一眼凤章君,一副想怼又怕打不过对方的表情, 突然又歪脑筋一动, 重新转向了练朱弦这边。
“我跟你说,这是中原的偏见!”他压低了声音道, “我有个朋友是押镖的, 他说自家的镖车被你们救过好多次。你们绝对是好人,我相信你们!”
“……”
不知是那张和阿晴一模一样的面孔, 还是这一番讨好起了作用, 练朱弦突然觉得这个偶尔毛手毛脚的家伙并没有那么惹人讨厌。
“你叫什么名字。”他反问黄衣青年。
青年爽快道:“我?我叫燕英, 你叫我阿英就好了。”
阿英,阿阴……居然连名字都能够跟阿晴对应起来?练朱弦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燕英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绪, 立刻趁机追问:“美人兄弟,你叫什……”
他话音未落, 只见分别站在最左和最右两端的两个男人同时投来了嫌弃的目光。
“收声。”
“闭嘴!”
燕英默默拽着练朱弦的胳膊躲到了后头。凤章君与李天权对视一眼,又迅速地挪开了目光。
此时此刻,就在他们四人藏身的灌木丛前方、不算太远的小道上, 菌集着四五十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巫女。
她们破破烂烂的白色长裙在夜风里飘荡着,细长如同鹰爪的手里擎着风灯,照出一张张干尸般的青紫色面庞。什么绝色姿容、出尘气质,此时此刻不过只是一张皱缩的表皮,包裹着一个骷髅。
“她们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四人之中,凤章君率先做出了判定。
并不是他有心灵感应或者未卜先知的能力,而是因为眼前的这些巫女们还押送着另一批人——居然同样也是十几个衣衫褴褛、不似人形的巫女。
“内讧?”燕英诧异道,“这不都是一样的怪物吗?难道还拉帮结派?”
“恐怕不一样。这女的我见过,刚才在雪地里跳舞。”练朱弦首先指着一名被押的巫女,接着又指向另外几位:“她,对着月亮唱戏。还有她——那个满身滴水的,刚才跳进池塘里的就是她。”
“我的天呐,这都分得清楚,美人兄弟你眼神未免也太好了吧。”燕英毫不吝惜自己的恭维,“番薯和地瓜在你眼里应该也有很大的区别吧。”
并没有人搭理他拙劣的笑话。
凤章君替练朱弦做出了总结:“这些被押送的巫女,应该都没有攻击性,而是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
从刚开始就处于无言别扭状态的李天权也终于跟了一句:“可是那些内卫却对我们有敌意,很难应付。”
燕英点头附和:“是啊,毕竟不知她们是死是活,我们也不能随随便便伤人性命。”
“再等等。”凤章君不知不觉地就做了主。
于是四个人依旧按兵不动继续观察。
只见那些被押送的巫女或低声饮泣、或惊惶挣扎、或吃吃发笑,既诡异又有些可怜。练朱弦的心里莫名升起了一种同情,却也知道目前状况不明,因此并不冲动。
又过了一阵子,这长长一串歪斜怪异的队伍终于循着小路远去了。
燕英戳了戳李天权的胳膊:“你说,她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怎么知道!”李天权依旧无甚好气,“走了!去素雪居。”
“好的好的,这就走……”
燕英一面连连点头,一边迅速朝着练朱弦挤眉弄眼。练朱弦居然瞬间就读懂了燕英的意思。
按照原先的计划,安顿好五个小丫头之后,凤章君的下一个目的地也是素雪居。况且如今他们四人都被困在这个倒错的天地里,更应该彼此协作而非较劲——就算真有什么恩怨,出去再算也不迟。
在脑中做完以上全部这些考量,只用了短短一瞬间。回过神来的练朱弦飞快地往凤章君身上扫了一眼,突然主动过去牵住了他的手。
“我们刚好也要去素雪居。”他对燕英说道,“不如同路。”
燕英顿时乐道:“那就一起一起。”说完再去看那李天权,恰恰好看见他匆匆扭过头去、装作一无所知的一瞬间。
练朱弦突然又有点明白了——这个愣头青若是再多活几十年,说不定还真会有一点点凤章君的影子。
此刻,燕英已经紧走几步追赶李天权去了。只剩下练朱弦依旧在原地抓着凤章君的手。
场面看起来有点尴尬,其实练朱弦的心里却有点暗暗得意。
聪明如凤章君,肯定明白自己横插这一手是为了做和事佬。可他却未必、或是根本不会猜到,自己主动拉他的手,还有一份无法言说的私心。
他刚想到这里,突然感觉到手掌一紧。
“还愣着干什么。”凤章君隔着两层手套捏了捏他的手掌,“走了。”
———
此处距离湖心的素雪居其实已经不远,之前李天权是因为不熟悉地形,所以才兜兜转转了好一阵。此刻有了凤章君带路,四个人只需偶尔绕开几处有内卫巡守的地区,很快就通过了九曲桥,来到了湖心那一株巨大的梨花树下。
“我记得刚才门槛这儿有个小姑娘。”练朱弦指着素雪居的门槛,那个装花瓣的花篮还落在原地。
“……”凤章君正准备说话,忽听门内有人厉声尖叫,分明是个女孩的声音。
一定是那个小姑娘!
练朱弦心里一突,只见李天权和燕英已经箭步冲进了门槛。
他和凤章君二人紧随其后,一眼就看见梨花树下站着一个鬼魅似的巫女,正伸出鹰爪般的双手,死死掐着小姑娘的脖子。
李天权与燕英立刻上去将巫女制伏,练朱弦则将女孩一把抱到远处,放在石桌上帮她拍背顺气。
女孩不停地咳嗽着,眼泪汪汪,甚是可怜。不过,与那些鬼魅一般的成年巫女不同,她的容貌依旧是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说起来,刚才那五个女童也是如此,不仅神智清醒,而且容貌没有发生改变。
这里面肯定有些什么理由……
练朱弦正思忖间,只听见耳边传来了燕英的一声哀叫。
他扭过看去,恰好看到那个巫女——想必应该正是凤章君的外甥女碧蓉郡主,从梨树上掰下一小截枯枝,狠狠地戳进了燕英的胳膊!
猝不及防,燕英疼得一个趔趄。而李天权发现燕英受伤,也下意识地将注意力转向了他的身上。
两个人这一松懈,那巫女碧蓉顿时挣脱出来,再度朝着女孩这边飞奔而来。
凤章君伸手想去阻拦,却已是迟了一步。只见碧蓉转眼就扑到了石桌前,却并不是冲着女孩,而是一下子扑到了练朱弦的身上。
“羽真恭……羽真恭!!!”
她大张着干瘪的嘴唇,沙哑的声音仿佛来自于幽暗绝望的地底深处。可那语气却又如此急切、热烈而哀怨,分明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一个被巨大的狂喜和悲恸双重折磨着的女人!
练朱弦被她那双枯瘦的手臂死死地圈住了脖颈。而那颗头发蓬乱、珠钗歪斜、容貌枯槁的头颅则凑到了他的面前。
此情此景,他原本是应当感到惊怖、反感乃至于厌恶的。可在此之前,他却不经意地与碧蓉对上了眼神。
与这一路上见过的其他巫女不同,碧蓉眼中虽然同样罩着一层白翳,可是此时此刻,这层白翳之下却隐隐约约地有眸光流转——就像是春寒料峭的冰层之下有银鱼闪烁。又像是隔着蒙蒙烟雨,遥望着风中摇曳的梨花。
这一瞬间,练朱弦不禁看得有些痴了,丝毫没提防到碧蓉突然冲他俯身下来,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
快到看不清周遭的反应,练朱弦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前一黑紧接着又一亮,一股浓郁的旃檀香气突然扑面而来。
他突然看见了一双与自己颇有几分相似的萤绿眼眸。
那是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黑卷发、高鼻深目、肤色白皙、还有一双深邃的绿色眼眸。他显然是一名胡人,却穿着汉人装束,正牵着一匹白马,站在垂枝桃花树下。
他所站立之处是一座大焱风格的豪华宅邸之外。鸦翅般飞翘的门檐下方,朱漆大门缓缓开启,走出来几位侍女簇拥着的贵族少女。
少女虽是大焱长相,却穿着一身胡服,头戴白纱锥帽,一派青春灵动的美艳。
胡人见了少女,立刻上前拱手长揖,并双手将马缰呈上,随即他一甩袍襕,竟干脆利落地跪在马前,甘心充做少女的上马蹬。
只那少女嫣然一笑,轻盈跃上马背,径直缓缓前行。而那胡人转身也骑来了一匹高头黑马,与其他一众随从不紧不慢地跟上。
春雨绵绵,润如酥酒,正是游春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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