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仙君种情蛊完本[仙侠爽文]—— BY:罪化
罪化  发于:2018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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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连也师姐不要我了……我不要留在云苍…我也不要留在南诏……我没有仙骨,我成不了仙……”
怀远神经质地喃喃自语着,如癫如狂。而练朱弦却从他的呓语里听到了一个特别的字眼——
“仙骨”。
没有仙骨的蠢物,即便侥幸上得仙山,也是朽木难雕。倒还不如在山下找个池塘湖泊,同样是短暂一生,倒还能过得开心快活。
这是不久之前,凤章君亲口对练朱弦说过的话。
回想起来,这难道不是在说怀远?
练朱弦心里猛地一突,旋即却又自我否定——倘若凤章君早就知道怀远的事,又怎么可能放纵他在祭典上闹出事端。
他正思忖,突然发觉怀远凄惶的哭声里,多出了一种不同的声音。
吱嘎、吱嘎,是脚踏积雪的碾压声。
练朱弦循声望去,惊讶地发现十步开外的不远处,不知何时竟已站着一个陌生人。
——
说是“陌生人”,其实练朱弦也并不确定——因为来人身披黑色斗篷,兜帽垂落下来遮盖住了大半张脸颊,只能看见兜帽下方露出的几绺长发,乍看也像诺索玛一般雪白,却又泛出一点淡淡的金色。
这显然不是中原人的发色,若不是西域胡人,恐怕就应该是山精水怪了。
练朱弦在记忆里搜寻不到类似人选,于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身旁的凤章君。
而这一看,他突然发觉凤章君的眼神不太一样了。
那是一种极其微妙的改变,像一潭死水突然被风吹皱,在泛出点点波光的同时,也有些地方变得愈发黑暗了。
毫无疑问地,凤章君肯定认识这个人。
虽然直接发问多半会遭到否认,可练朱弦就是不想忍耐。
“你认得他?”
“……不。”
凤章君果然摇头,“没见过。”
练朱弦心中愈发地不满意了,干脆两三步走上前去,准备一探斗篷客的真容。可稍稍接近之后才发现,原来斗篷下面是一张冷冰冰的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眸,竟透出诡异的红色。
“莫非是法宗?”
他不由得联想起了那个令人不愉快的组织,却紧接着又否定了自己——法宗之人只戴黑色铁面,且常年甲胄加身,并不似面前之人这般斯文。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如此打扮依旧能让凤章君辨认出来?
练朱弦越想越蹊跷,于是愈发凑近去仔细观察。可才刚走到那人面前,只见那面具下的红眸一转,竟朝他瞪视过来!
这怎么可能?!
习得香窥之术几十年来,练朱弦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况且于理也不合——这里明明是百年之前的记忆琥珀,怎么可能会对百年后的窥视者做出反应?!
练朱弦突然有些发毛,可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凤章君一把拽回到了身边。
“别乱跑。”
明明是第一次参与香窥的旁观者,此刻倒反客为主。
练朱弦被凤章君拽得一个踉跄,歪斜着撞在了他的怀里。
“那人刚才好像看了我一眼!”练朱弦小声嘀咕。
凤章君没搭话,只默默将他护到自己身后。
另一边,只见那斗篷客又缓缓走了两步,最终站定在坟墓旁。
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怀远抬头,微红的眼睛里充满警惕。
“你是谁?!”
“摘花人。”
斗篷客的声音清冷悦耳,隐隐带有金石之色。
怀远将他上下打量,显然充满了戒备心:“这天寒地冻的,哪里有花可摘?”
斗篷客不答,反而朝着坟墓伸出右手。
只见在他掌心前方,坟墓上的积雪迅速朝四周消融下去,竟显露出了一朵近乎透明的洁白小花。
“啊!”站在凤章君身后的练朱弦想了起来,“这不就是之前摆在尸鬼…不,曾善身旁的那种花吗?”
“……怎么回事?”此时的怀远显然还不认识这种花,流露出了诧异神色。
只见斗篷客伸手将小花摘下,拈在指尖把玩。
“这种小花名叫‘我执’。逝去之人若尚有牵挂,尸骨上便可能开出这种白花。‘我执’不会凋零枯萎,唯有牵挂消弭之后,自然而然,灰飞烟灭。”
怀远仰头看花,亦看着斗篷客,依旧将信将疑:“既是执念所化,那你摘这种花有何用?”
斗篷客又不说话,却将那朵小花拿到唇边。只见一道微光朝着面具的唇间飘去,随即花瓣便化作一阵微尘,烟消云散了。
“他在吃花?!”练朱弦愕然:“还是说,在吸食死者的执念?”
“二者皆是。”凤章君道:“恩情爱恨,种种执念本身也是一种魂魄凝析出的精华。如蚕吐丝、蜂酿蜜。不止是妖魔鬼怪,就连修真正道之中亦不乏嗜食此味者,只是秘而不宣罢了。”
说话间,只见那斗篷客吸食完执念花的精华,缓缓仰头吐息。少顷,又转向怀远这边。
“啊…原来这场执念的对象是你,你就是那个让人死了也不得安心的小子。”
不觉间,怀远已经止了泪水,怔怔地仰头望着他。
斗篷客伸出手去,居然轻轻摸了摸怀远的头顶。
“它们要我告诉你:这世上没有人是生错了位置的,每个人都有存在的意义……也罢,吃人的嘴软,你若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便来问我罢。”
怀远依旧怔怔地问:“……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
斗篷客似乎做出了回答。可突然间,平地里刮了一阵大风,将地上的积雪卷上了半空,铺天盖地地朝着旁观的二人砸过来!
是真是幻此刻已经难以分辨。凤章君迅速转身回去将练朱弦护住,两人同时扑向地面卧倒!
作者有话要说: 练朱弦:今天凤章君很不对劲!
凤章君:……我没有。
练朱弦:我怀疑他是本文的大boss,幕后的黑手!!!
凤章君:……我不是。
练朱弦:你和那个斗篷男一看就有猫腻!
凤章君:他是我的——,不对,我是他的——,不对,他是我们的——
练朱弦:还敢说他是你的?!
凤章君:总之我绝对没有对不起你!斗篷男是谁,你迟早都会知道的!
练朱弦:那怀远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事了?
凤章君:不是,我说的不是怀远
练朱弦:那是谁?!
——————我是信号中断的分割线——
今天的小剧场因为剧透太过严重而强行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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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登场的斗篷客是我亲儿子袭灭天来(并不是)
是本故事的又一位主线人物!美人!主线人物通通都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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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急着踩8点发,好多事没有说
首先桃花障这个概念,来自于好多年前我发表在《看小说》上面的一篇短篇,大致是受走进桃花障,穿越回过去救攻的故事。而桃花障的画面原型,则是西藏的雪域桃花!
其次……其次要说啥我一直半会儿也想不起来了!哦对了!超级重要的一件事:
我要换笔名了哈哈哈哈,从魏香音换成罪化,哈哈哈哈,所以如果你们发现收藏夹里多了一个叫罪化的人,不要奇怪。
为啥要换笔名,因为魏香音这个名字被好多人投诉太土气。虽然我的本意是敦煌莫高窟内北魏朝时期的香音神(飞天)的意思。为啥一定要是北魏的飞天呢?因为他们普遍都氧化成了小黑人。非常适合本非洲作者的状态!!
总之心疼魏香音,而且我很喜欢你们叫我香香!因为这是我最软的名字了!!!最软的一个马甲!!
好吧,废话了一大堆。
啊,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明天后天双更,是的没看错,明天后天双更!!!一口气交待掉曾善和怀远的结局,诺索玛和蛊王的过往,云苍和五仙教的恩怨。轰轰烈烈,化作一团浓艳的葬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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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堕仙
这是怎么回事?!
香窥几十年, 练朱弦自认从未遇到过如此怪事——眼前分明应该是百年前就被固定住的回忆,然而此刻,这些回忆却如同叛变一般, 朝他们猛扑过来。
卧倒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而事实上无论风还是雪,全都没有真正地打在他们身上。
练朱弦与凤章君很快就明白了这一点,互相搀扶着站立起来。然而香窥却无法顺利进行下去了,因为眼前的一切都被铺天盖地的雪暴涂抹掉了。
场景并没有发生转变, 这说明怀远的记忆还在继续。出手涂抹这一场记忆的人, 显然就是那个神秘的斗篷客。
“他早就知道怀远会死,也知道有人会窥视怀远的记忆!”
为了抵抗呼啸的狂风, 练朱弦不得不用最大的声量说出心中推测, “他不是来摘花的,他的目的就是怀远!”
可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努力根本是徒劳——在风声与飞雪的干扰之下, 他根本就听不见也看不到凤章君, 只能通过紧紧抓住的衣袖来感知对方的存在。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巨响和花白已经开始令他头晕目眩。在意识崩溃的边缘,练朱弦紧闭双眼、咬紧牙关,用力地拈了一声响指。
“啪!”
突然间, 一切都安静了。
练朱弦暂时没有睁开眼睛,还用一只手使劲揉着嗡嗡作响的耳朵。待到晕眩紊乱的感觉稍稍减轻之后, 他才开始观察起新的场景。
他们显然又回到了五仙谷,而且还是一个疑似春天的夜晚。天上正下着润物无声的细雨,四周静得有些可怕, 但光线却比平时要亮一些——因为花草树木全都罩着一层湿润的雨光。
当耳鸣彻底停止之后,练朱弦突然发觉有一道视线贴着自己的脊背。他扭头,发现凤章君又站到了离他稍远些的地方。
“你没事吧?”他主动朝凤章君走过去,“刚才那个斗篷男,究竟是何方神圣?”
“……”
凤章君并没有接话,他的目光正在四处逡巡着,像是在观察,又似乎在回避这个问题。
回想起之前他看向斗篷男的眼神,练朱弦嘴里隐隐泛起一丝苦意,反倒倔强起来。
“如果斗篷客不希望让人发现他与怀远的联系,大可将刚才那一整段的记忆全都涂抹掉。可他却故意让我们看见了其中一部分,这是为什么?引导我们追查他的身份…还是在暗示相识之人,别去找他的麻烦?”
他这一番话着实已经大胆,只差指着凤章君问你究竟认不认识这个斗篷客。至于后果,他倒不担心凤章君杀他灭口。毕竟在这香窥世界之中,唯独只有他才是真正的主宰。
然而凤章君的反应却还是令练朱弦小吃了一惊。
他既没解释也没否认,只是轻声叹出了一口气,然后抬手为练朱弦将一缕乱发拢回耳后。
夜色之下,二人近身相觑,这一瞬间竟仿佛有说不出的温存体贴。
可这算是哪门子的反应?!
练朱弦脑子里嗡地一声,回神时脸颊已经发红发烫。所幸夜雨朦胧,看不真切。
他愣愣地看着凤章君,欲言又止。
恰巧这时,两个人的右侧突然亮起一道白紫色的电光。
二人同时悚然一惊,循着光亮望去,只见雨光之中,远方天幕一片昏黑朦胧,仿佛并没有任何异状。
“是春雷?”凤章君提出一种可能。
练朱弦刚要开口接话,却冷不丁地想明白了刚才的情况——自己好像是被凤章君给色~诱了?只被他轻轻地一撩头发,就把正经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什么出息?!
可是愠怒之后,练朱弦却又开始心虚:凤章君怎么会知道这种手段来转移注意力,莫非他知道自己对他有意?
练朱弦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心里像是被个带毛的爪子挠着,边疼边痒。
却在这时,只听凤章君又摇了摇头:“不对。”
什么不对?练朱弦抬头看他。
凤章君却始终望着电光传来的方向:“没有雷声。”
他这一说,练朱弦也反应过来了——在那道强烈的电光过后,雨夜仍然是寂静无声的,没有一点风云色变的架势。
不是雷雨,又能是什么?
练朱弦远眺了一阵,又将目光转向近处,然后稍稍走动两步,仿佛在做什么对比。
“那边是神外雪山的方向。”他很快得出了结论。
话音刚落,只见漆黑夜空里又亮起一道白紫弧光,将神山雪顶照得如同白昼。
无需再做商议,两个人同时迈开脚步,朝雪山方向飞奔而去。
———
神外雪山高耸险峻,陡峭的北坡终年冰封,鸟兽绝迹。唯有面朝五仙教的南坡尚且利于攀爬,五仙教便在南坡脚下设立关卡,以防有人闯入神山禁地,扰了神仙的清静。
而当练朱弦与凤章君赶到时,关卡前已经站了一群五仙教徒,包括曾善在内,显然都是看见了电光而匆匆赶来的。
四周应该有点冷,因为细雨已经变成了漫天横飞的冰晶。所有人都伸长了脖颈朝山上眺望,没有沟通交流,却又显然是在牵挂着同一个人。
“这难道就是‘那一天’?”练朱弦喃喃自语。
凤章君沉默,却也神色严峻。
突然间神山又亮了起来,这次却不再是白紫色的电光。
“火?!”
在场的不少人都冲口而出。只见白雪皑皑的半山腰上竟然现出一圈金红色的“腰带”,短短一忽儿工夫就映红了雪山以及大半天空!
“起火的应该是桃花障。”凤章君做出合理推测,“桃花障被毁,就等于切断了天上与人间的一道通路,应该是诺索玛为了摆脱追兵所为。”
“……真的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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