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哥……”季安然清秀的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手指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他的声音在不自觉间变了调,带着浓浓的情、欲。
耿延抬起头,凝视着一脸羞涩静待采撷的季安然。两人目光相接,季安然随即羞涩地低下了头。
世界似乎也跟着静默下来,时间仿佛被拉长。
似乎过了很久,也似乎只过去了几秒钟。
耿延忽然伸出手,扣住了季安然的后脑勺,唇齿间的挑逗、蛮横的掠夺,让季安然几乎要承受不来。
他闭起眼睛,顺从地承受着。直到终于快到极限,因为缺氧而意识迷茫,他才有些抗拒地推了推耿延的肩膀。
耿延这才放过了他,让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歇息。
季安然感觉自己的嘴巴跟舌头一阵发麻,根本说不出话来。
善解人衣的耿延自然也没有闲着,把季安然脱干净了放浴缸里。
这个地方并没有供水,不管是浴缸里的水,还是头上带着电线的悬挂灯泡,都是耿延他们自己带来弄上的。
浴室里面有镜子,季安然太害羞,就闭上了眼睛。
他软软地躺在浴缸里,红着脸等待着什么。那样乖巧而又准备好任人宰割的姿态,让耿延根本把持不住。
耿延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立马也坐了进去。
浴缸的水流了一地。
季安然太过紧张,小手也跟着紧握了起来。
耿延掰开季安然的手,跟他十指相扣。
“安然~”
耿延的声音有些沙哑,他附到季安然的脖子,吻了一会儿,打完标记后,才依依不舍地抬起头,附到季安然的耳边。
“安然喜欢抓鱼是吧,我们今晚来抓鱼好不好?”
“啊、别……”季安然微微喘着气,直到正在做前戏的耿延收手,他才终于有精力回答。
季安然的脸粉扑扑的,比枝头的桃花还要娇艳。他眼神迷离,用无辜而茫然的眼神望着耿延:“抓什么鱼?”
“抓鳝鱼,好不好?”
“没洗完澡,不离开浴缸。大晚上,我不想去鱼塘。”季安然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没能分析出耿延话语中的深意。
“好,不出去,我们在这里抓鱼。”
“啊……”
“溜进去了,把鱼抓出来好不好?”
“你滚!”季安然眼睛里不可控地流出了生理性泪水。
——-
两人在浴室里面胡搞了一通,做完之后,耿延帮季安然洗白白穿衣服。
季安然这时候才知道耿延的浴巾底下,到底放了什么玩意。
“猫、猫耳,还、还有尾巴……你什么时候收集的?”
本来累到有些困倦的季安然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季安然瑟瑟发抖,感觉自己屁股疼。
“我们下次再说吧。”
明天下了床,他就把这炮友踹了。
太、太伤腰了。
耿延把猫咪耳朵给季安然戴上,然后把人抱起来放回卧室床上。
“别弄了好不好~”季安然软着声撒娇。
“不好。”耿延搂着季安然吻了吻,“今天我很生气。”
“我的手就伤到了点皮,不怎么疼,真的。”季安然欲哭无泪。
他想跑路,却被耿延紧紧地桎梏在那里。
“安然。我们今天进动物园做任务,经历了多么惊险的事情。从象群到何兵那个神经病,再到后面的兔子群。你毫发无损,唯一的伤口,就只有你自己搞的手。”
季安然看着那条尾巴,瑟缩了一下:“耿哥,我错了。”
“安然,我知道你的性子。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长教训的。”耿延低叹一声,朝季安然逼近。
季安然开始挣扎起来:“你走开,啊……”
被翻红浪,一夜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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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寒风不断地吹,把人的脸刮得生疼。
太阳已经爬到了最高点,阳光给大地都渡上了一层淡淡的暖光。
季安然还像一条咸鱼一样瘫在床上,楼下的吵闹声都没能把他给吵醒。
许久,他的眼皮子终于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季安然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出神,好半响,他缓缓启唇,声音轻微,似乎是从远方飘来的一般。
“我……活下来了。”
季安然抓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昨晚发生了太多事情,他回想起来都是脸红心跳的。
太伤腰太伤肾了,他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炮友。
这是要他的老命啊!
门忽然被打开,季安然怔忪的盯着走进来的耿延。
耿延已经换上了黑色的羽绒服,看起来帅气逼人。
真是人模狗样的,这衣冠禽兽!
“耿哥。”季安然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耿延从空间取出一盒润喉糖:“你嗓子有点使用过度了,先含两片润喉糖。”
季安然刚一张嘴,就又闭上了。
“我先去刷牙,哎呀!”
季安然一下床,就差点摔了。
屁股火辣辣的疼,好暴躁,好想骂人!
“混!”蛋!
嗓子疼,不想说话。
季安然哭丧着脸进浴室洗漱,耿延觉得季安然身体不便,也跟了进去。
他帮忙伺候季安然洗漱,季安然享受着帝王级别的待遇,然后狠狠的剜了耿延一眼!
衣冠禽兽,大垃圾!
“安然,我刚才去饭堂买了新鲜的菜。你快出去吃,凉了就不好吃了。”耿延抱着季安然出去。
季安然本来想把人给打倒,但想了想自己的屁股,还是没有对自己“坐骑”动手。
暂时不想移动,还是不要只的代步车给弄坏。
秋后算账好了~
耿延在楼下的买的菜直接放进了空间里,把季安然抱进来后,他就把空间里的菜给拿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季安然的脸色一下子就黑透了:“你拿的什么垃圾菜。你看看这是什么,你竟然还敢给我带鱼!”
含着润喉片的季安然嗓子只是好了一点,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舒服。但他太气了,哪怕哑着嗓子也要骂耿延。
“饭堂今天的菜色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它就只做了鱼这个肉菜,其他的都是素的。要是给你准备一桌子素菜,你估计也不喜欢。”
耿延看着季安然瞬间黯淡的眼神,心疼得不行。
“安然,忍忍。这里没有的电线已经损坏了,我没有办法用炉灶给你做菜。等我们回到基地,我给你做一桌子的肉,好不好?”
“喵呜~”季安然心里凉飕飕的,委屈巴巴地哼了一声。
耿延一听,差点起了反应。
季安然拿起筷子,吃了几棵蔬菜后,终于受不了。
他还是把筷子伸向了那碟鱼,虽然他现在看到鱼,满脑子都是愉快跟不愉快的回忆。但……他真的不想吃素啊!
“安然,你要是不执着于吃热菜的话,我还有牛肉罐头。”耿延忽然想起来。
季安然:“……”
我怎么忘了,还有罐头这玩意啊。
第55章 阴谋
大中午起床,吃过午饭的季安然伸了伸懒腰,然后……脸色扭曲了。
“耿哥,你当我炮友的时候,是处于考察期的。昨晚,我很不高兴。经过深思熟虑后,我觉得,我们这段垃圾关系,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季安然一脸沧桑,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
耿延走过去,给季安然揉了揉腰:“安然,太迟了。这辈子,我都不会放你走了。”
明明是温柔至极的语气,季安然却有一种被猛兽盯上了的感觉。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了,有一条条无形的锁链捆住了他的身体,让他再也无法挣脱。
季安然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后退了一步。
“安然,昨天经历了几场战斗,我们队伍的人异能都消耗了不少。昨晚回来后,我先去给大家说了今天休息一天,你要是觉得累,可以继续去躺会儿。”
季安然脸色都变了:“你这衣冠禽兽啊,我当初怎么就识人不清,入了你嘴里!”
昨天进浴室前,这个男人就已经处心积虑准备好了一切!
季安然痛心疾首的模样太可爱了,耿延忍不住把人抱进怀里亲了亲。
季安然:“……”
心好累,想死。
怎么回事?他明明是要踹掉耿哥这个炮友的人啊,他要硬气起来!
季安然抬眸,盯着耿延,原本下定决心时候的坚决,却怎么都找不回来了。
他知道,耿哥是一个非常执着的人。
所以,当初他才敢冒出来求复合。因为主动提出分手的他心里很清楚,耿哥在分手一年多的时间里把他这个旧爱给遗忘掉,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耿哥认定的事情,没有什么人能够改变。比如他现在提出要不当炮友,也不要再更进一步成为情侣爱人……耿哥是绝对不会听的。
耿哥已经在等着,等着把他的仇人揪出来,然后提着人头当钻戒像他求婚了。
想了想那个画面,季安然……可耻地有点期待。
“安然,我们出去探探消息。我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我觉得这个动物园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耿延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安然神色一凝:“好。”
耿哥是一个很认真细致的人,他的感觉往往不是直觉,而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但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潜意识里的警钟却暗暗敲响。
——-
现在是做任务的时间,很多人都还在动物园,酒店里的人并不多。
耿延他们找了几个人问了问,但并没有多少收获。
耿延无奈放弃,带着季安然去找执法队的人了解情况。
“我昨天被阮天伦污蔑,我想过来看看,请问案情查得怎么样了?”
执法队的人看了季安然一眼,开始翻卷宗。
“既然你是受害者,那有些事情确实可以告诉你。”
执法队的人拿出几张照片:“我们跟希望基地那边昨天去搜查了何兵的行李,发现他里面有很多可怕的刑具。这个男人,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可怕多了。”
“刑具?他是不是偷偷抓了一些人去虐待?”季安然瞪大了眼睛。
他一直觉得何兵的队员们反应有古怪,明明静得跟鹌鹑似的,在一旁冷观他跟阮天伦斗嘴,且突然就揭发了阮天伦。
说是良心发现,他都不信!
“我们在他的行李里面搜到了部分被害者的东西,发现那些都是之前莫名失踪的人。我估计我们已经遭了毒手,虽然尸体还没有找到。”
“如果他不止伤害了一个人,那之前被抓的那些人,的确很有可能已经丧命了。”季安然低叹一声。
末世最紧缺的就是食物,像李海队伍这样实力处于中游偏上的队伍,虽然不用为食物发愁,但也不会阔绰到浪费食物在陌生人的身上。
毕竟,大部分人都有家庭要照顾,还要储备物资应急。
再者,何兵也很难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他关押那么多个受害者。除了杀人埋尸,还有什么可能呢?
“我从他的队友口中了解到,何兵之前曾经喜欢过一个男人。不过,那个男人的心上人是一个小白脸类型的,所以何兵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点对那些人下手。”
执法队打开一个本子,上面记录着已经发现的一些受害者人的信息。
“我们起初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也没有太在意。我们还以为何兵是挑好抓的软柿子下手,现在看来他是故意挑选这类人,然后蓄意凌虐他们……”
“何兵干了这么多坏事,他的队友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我觉得并不是这样。”季安然勾唇。
难怪昨天那伙人突然一反常态,原来他们是知道要查到何兵头上肯定坏事。
他们昨天信誓旦旦地说何兵嘴硬心软,对队友很好,就是为了制造自己被蒙蔽的假象,装作什么都不知情!
“我们并没有调查到他队友知情的证据,他们很有可能并没有参与其中。但这也不排除他们知道,但冷眼旁观的可能。”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不管是执法队的队员,还是季安然他们,都能断定这伙人是知道的。
季安然对阮天伦的感官更差了。
“我那天被阮天伦污蔑,等你们查个水落石出后,他也该给我一个交代。”
“这是自然。你可以起诉他,让他给你赔偿精神损失费和名誉损失费,还可以要求他公开道歉。我们执法队暂代法官一职,他要是不满,我们也会处理。”
执法队队长语气一沉:“至于他当着执法队的面做假证的事情,我们也会让他坐一个月的劳反省反应。”
跟末世前的监狱不同,末世后的监狱几乎是不提供食物的。
要是想吃东西,就得让自己的好友亲戚给自己带。
因为有些人孑然一身,在末世的时候失去了亲人,也孤僻到没有朋友,因此监狱也是提供一点儿食物的。
毕竟部分人干一天活就只能拿到那天的工资买食物,一进监狱自己都没有存粮,基地不可能就这样看着对方饿死。
但基地的粮也不好拿,同样是劳改。他们必须要多做很多活,才能领到一点食物。那点儿食物少得可怜,出狱后干同样的工作,工资完全可以翻倍。
也正因如此,进入监狱领食物度末世的懒人之路才被杜绝。
询问完一些信息后,耿延就准备带着季安然离开了。
“对了,你们要提高警惕。我们两个基地虽然已经是第二次合作了,但对方的人也并不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三阶异能强者是每一个基地的重要资源,他们说不定会对你们下手,你们要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