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冬妍小朋友反应啪啪打他的脸,她吃的满嘴油光,眼睛发亮,呼噜下肚三碗饭——吃他煎的鸡翅都没这么开心!
自己立的flag跪着也要做完,郁闷的洗完碗,夏初甩着手上的水走出厨房,发现冬末挺直着腰坐在沙发上,旁边冬妍挨着他,时不时的蹭他一下,他也没推开。
好一副父慈子爱的画面!
夏初气更不顺了。
猛然发现冬末居然在打电话,坏心一起,也不管他跟谁打,凑过去把脑袋的放在冬末肩上,掐着嗓子学电视里女人柔媚的嗓音喊:“冬冬哥哥,你在跟谁打电话呀……竟然冷落我,我不依我不依我不依嘛~~”
边说话还边摇冬末的手,冬末浑身一僵,略显狼狈的推开夏初,对着电话艰难道:“……是我师弟,他闹着玩……”
“冬冬哥哥,人家明明是漂亮的女孩纸,你怎么能说人家是男孩纸呢,你这样会让别人误会人家哒,你不要这……”
“抱歉。”
冬末忍无可忍的挂断电话,扔掉手机,耳后根红的可怕,他冷冷盯着夏初,恨不得掐死这混账玩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夏初眨巴着眼睛,看到冬末眼中的火光,搁在冬末肩上的脑袋立刻撤离,秒变正经:“我就开个玩笑,玩笑而已。”
说完还倒打一耙,瞪他:“你生什么气啊,玩笑都开不起,哼!”
他起身,决定坐另一边沙发,不想搭理冬末。
冬妍细声细气的出声:“夏初,你刚才说话的声音真的……太骚了。”
夏初脚下一滑,差点没摔着,好容易扶着茶几站好,瞪着冬妍:“谁教你说这样的话?你懂个屁!”
冬末垂下眸,升起的怒意被冬妍的话一搅和,瞬间消散,心中无奈一叹,跟他计较什么,这个浑不吝的。
冬妍特别理直气壮:“我在电视里见过,他们说你这种说话的语气和方式特别骚……原话好像是……骚浪贱?”
夏初:“……”
冬末:“……”
孔宣这栋房子是三室一厅,孔宣睡主卧,冬妍睡次卧,还有一间客卧被孔宣当成杂物间,里面堆满据冬妍所说在各个地方淘来的不知明的玩意儿。
夏初推开门,看到里面横七竖八的箱子和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器具时,无语。
冬妍啃着鸡爪道:“你和冬爸爸睡孔宣的房间吧。”
“我嫌命长才睡他的床!”夏初翻白眼,然后非常没有道德心的抢了冬妍一床毯子往沙发上一放,决定把沙发当床。
至于冬末——他压根不需要床,盘腿打坐,一晚上就过了。
他打坐的地方选的是客厅外面的露天阳台,冬妍非常有孝心的跑到孔宣房间,拿了件孔宣的衣服准备帮他垫着,被冬末拒绝了。
第二天一早,隔臂邻居家的主人起床,拉开窗帘走到阳台,想感受下早晨的清新空气。
正伸着懒腰呢,准不丁瞅到对面阳台栏上打坐的冬末,打到一半的呵欠被他生生咽了回去,伸懒腰的手也僵在半空,片刻后,他啊啊的叫出声:“对对对面的兄弟,你别别别乱来啊。这可是二十四楼,掉下去啪一下就能摔的粉碎啊啊啊。”
冬末最初打坐的地方是阳台下面,但后来见阳台栏面颇宽,可以让他坐下,想起许久没有练平衡,二十四楼的高度也正好,遂坐在阳台栏面上。
稍不注意便容易掉落下去。
忆起当初在瀑布崖里修炼时的情景,心中畅意平和,心潮涌动,内视一番,修为竟上涨一层,可算是意外之喜。
他本想着天际微明时便从阳台栏面上下来,担忧他此举吓到别人,只是心境未平,一时忘了时间,及至对面邻居的呼喊,他才从沉思中醒来,看着对面青年惊吓的表情,有些赧然。
正待要下去,阳台的落地窗忽然被推开,夏初走出来,看到冬末的背影,啧了声:“和尚,你这搞什么呢,杂技玩耍,还是极限运动?”
对面的邻居还在吼:“诶诶诶,后面黑衣服的小哥儿,你你你别刺激他,万一他想不开跳下去那就麻烦大了。”
“哥们儿。”夏初朝对面青年喊,“谁跳下去都有可能,就他不会,放你一百个心吧。”
此刻他已经走到阳台栏边,看着冬末那不知该说什么的表情,忍不住笑道:“他练胆儿呢,甭管他。”
对面青年见他态度如此轻松,再看冬末已经神态优雅的从阳台栏面下去,倒也松了口气,挠挠头:“原来是这样,但是这种危险的动作最好还是不要尝试……我有个朋友就是从楼上摔下去……”
夏初和他隔空交谈起来,得知这人姓沙,叫沙诞。
“噗……”夏初立刻喷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哥们儿,他爹妈到底是有多恨他,才会给自己儿子取名傻蛋?!
沙诞摸摸鼻子,对夏初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每个听到他名字的人都是这样的表情,他无奈道:“谁让我摊上这么个姓,我生日那天正好是元旦,我爸干脆就取了沙诞。”
懂事之后知道这个名字有多二时,他央求改名,被他爹一巴掌给扇回……说多了都是泪。
冬末看着聊的忘我的二人,抿了抿唇,悄无声息的退进屋内。
“我记得这间屋里住的是一对父女,他们搬走了吗?”沙诞问。
夏初摇头:“他出去办事了。”也没多说。
沙诞似是松了口气,道:“幸好……那你等等哈,前天我在走廊中间捡到一串珠子,是那位先生的。一直没找到时间还给他,今儿正好碰到,我给你,麻烦你到时候帮我转交给他。”
“等他回来你自己给呗。”
池诞不好意思道:“主要是时间总错开,早上我出门的时候,敲他家门没人应,晚上回来凌晨,太晚不好打扰。”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有点怕那位长相帅气的男人。
不过这一点,对着才刚认识不久的夏初,他是万分不好意思说出来的。
夏初开门,沙诞趿着拖鞋走过来,夏初这才发现沙诞走路是跛的,注意到夏初的视线,沙诞毫不在意的动了动左腿:“小时候调皮,摔坑里,延误最佳治疗时期,就成这样了。”
夏初了然,难怪他看冬末的动作会那么紧张,自己摔过坑里成了跛子,朋友摔下楼死了……显然对这种事已经有阴影。
沙诞递过来的串珠上只有一颗猫眼大小的珠子,看着像檩木色,细看又能看到有金澄之色荡漾,一点也不晃眼睛,反而看久之后会有种奇异的被温暖包围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这是花……孔宣的?”
原来那位先生叫孔宣,沙诞笑:“有次回家的时候在楼下碰到他,看到他手上戴着。”
这珠子一看就很贵重,不是他的东西,捡到自然要还回去。
夏初伸手便要接过,一只手忽然按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夏初回头,“和尚你干嘛。”
冬末深深看了两眼沙诞,缓声道:“既然是施主捡到,到时候你亲自归还孔施主即可。”
一席话,夏初和沙诞两人都愣了。
冬末垂眸,顿了顿,又对沙诞道:“在物归原主之前,烦请施主贴身佩戴此珠。”
说完,拉着夏初进了屋,并关上门。
“和尚,你咋回事?”夏初甩开他的手,“沙诞没得罪你吧。”
冬末静站在原地,垂着眸,不动,也不说话。
夏初还想再说点什么,见他情绪变化这般大,倒有些担心,他凑到冬末眼下:“诶?到底怎么了?是沙诞有问题?”
冬末蠕动嘴唇,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他有一劫,戴着那串舍……可挡劫难。”
夏初越来越糊涂,完全没听懂什么意思。
冬末看着夏初,想说什么,但他自己的眼里也有着不确定,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厨房。
夏初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他发现冬末的手居然在微微颤抖,他的眉心缓缓拧了起来。
第075章
早餐是在外面买的豆浆油条, 早餐后,夏初送冬妍去幼儿园。
本以为冬末会跟着一起去, 然而冬末吃了早餐后便去阳台打坐, 见状,夏初也没说什么, 独自带着冬妍出了门。
坐电梯的时候,冬妍歪头问夏初:“冬爸爸怎么了?”
“不知道。”夏初对着电梯理自己的发型,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送冬妍到幼儿园时, 李老师看着夏初的目光充满诡异。
夏初不管,瞄了眼教室, 发现昨天那俩熊孩子没来, 但他仍然当着老师和小朋友的面对冬妍道:“记住了, 以后谁要是敢用阴招对付你, 别客气。”
冬妍点头:“我知道啦,你说很多遍了。”
最后,夏初在李老师尴尬又气闷的神色中出了幼儿园。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 思考现在是回孔宣家,还是打电话给池业,让他带他玩儿。又想着冬末之前的状态,觉得自己好像去玩的话,太没心没肺了。
还有,他说沙诞有一劫, 那串珠子可挡劫,那珠子又是孔宣的, 怎么看起来像是孔宣故意落下,然后让沙诞捡到。
孔宣……有这么好心?
烦死了,夏初踢飞脚边一粒石子儿。
最后他决定不再管冬末,放任自己去玩,给池业打电话,池业非常高不,蹭蹭蹭的开车来接他。
顺便向夏初八卦纪飞远:“他已经回他爸家了,这一次,等着他那不要脸的继母和大哥go die吧。”
夏初焉焉的。
池业看他一眼,试探的问:“大师不和我们一起去?”
“有他在,咱们别想玩了。”夏初掀了掀眼皮,“再说,今天他不知哪根筋……算了,走吧走吧。”
池业见他不想说,便也识趣的不再问,贴心的转移话题:“夏哥,想去哪浪?”
“你决定就好,我跟着你混。”
池业嘿嘿嘿嘿笑。
池业带着夏初去他常去的那家富二代聚会的会所,带夏初认识一群富二代们。这些富二代隐隐以池业为首,对于池业跟个小弟似的服侍夏初,让他们对夏初很是好奇,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少年有哪里不一样。
又因为池业对他们介绍夏初,直接介绍的是‘夏哥’,众人也只得跟着叫哥,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有点不爽。
其中一个看起来和夏初一样挺面嫩的少年趁着池业去放水的空隙,对夏初道:“夏哥,业哥朋友多,我们哥几个见过不少,唯独你咱们有些眼生,不知夏哥全名是什么,做什么的?不过想来能让业哥这么崇拜,夏哥年纪轻轻,想必定有一番大的作为吧。”
周围有几个富二代起哄,那起哄的姿态怎么看都有种嘲讽的意味。
夏初喝着奶昔果汁,看了眼说话的少年,他倚在沙发靠背上,翘着二郎腿,懒洋洋道:“我啊,姓夏,单名一个初。做什么的……我想想哈,服务员?导游?工地搬砖?码头运货?外卖员?捕鱼的……啧,太多了,还有些想不起来了。”
起哄声没了,一群富二代盯着夏初,摸不清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夏初直起身,朝着这群人欺近身子,霓彩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或明或暗,映的他脸上的神色莫名有种阴森之感,再配上他故意压低的声音,众人手臂上唰唰起了层鸡皮疙瘩:“最后,我还是僵尸,专吸人血的。”
众人:“……”
等池业放完水回来后,发现他的这一众狐朋狗友们对夏初的态度有些变化,他还没琢磨出其中的不对劲时,一个和他经常拼酒的哥们儿揽着他走到一边,小声道:“你带来的这个夏哥,是正常人吗?”
池业顿时不爽,推开他,冷着脸:“你这拐着弯骂谁呢,我告诉你,对我夏哥不敬就是看我不爽!”
朋友愣了,哪想池业会这么大反应。
“我告诉你,我夏哥牛批着呢,本来还想着你们能认识他,说不定以后……呸,我现在不想了。”
池业转身招呼夏初:“夏哥,这儿不好玩儿,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走!”
夏初还有些不舍得,搅了搅杯里的奶昔:“这挺好喝哒……”
高档货,五百多RMB一杯,他以前还真没喝过这么高档的东西。
池业哭笑不得,赶紧招呼侍者给夏初特制一杯大的,夏初这才捧着大杯和他离开,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富二代们。
最初看池业带夏初来,还以为是池业包了个小清新,心想池业什么时候转了口味。他们这群富二代,钱多的没地方花,整天作天作地,对池业的举动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直到看到池业瞻前马后的伺候夏初,这才觉得不对劲。
“这小子魔障了吧。”
“我看那姓夏的真不是正常人。”
“可能是神经病院出来的。”
“诶,开玩笑有个度,我倒是觉得那个夏初真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僵尸吗,哈哈哈,笑死我了。”
……
坐上车,池业瞄夏初:“夏哥,你别跟那群人一般见识,都是傻乎乎的二百五。”
“放心。”夏初专心吸着奶昔,浓郁的奶香和着果汁的清甜,再加上果肉的醇香,于他来说实在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味。
池业见他真不介意,遂放了心。
夏初道:“你说你们几个经常聚会,包括纪飞远,纪飞远出事也就你惦记着,这几个连句话都没问,可见心性着实凉薄。”
池业似是想起什么,叹了口气,没说话了。
池业忽然想起来:“夏哥,今儿明宫有个拍卖会,想不想去看看?”
明宫……
夏初听过这个名字,很高大上的一个商业娱乐会所,许多业界的富商或者一些明星搞活动什么的都会在里面进行,所以比较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