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放开那个小僵尸完本[灵异耽美]—— BY:秋二方
秋二方  发于:2018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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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置在膝上的手指动了动:“路过许愿池,在里面看到一只鬼鬼祟祟的小僵尸,怕他作乱,便收了他。”
“这年头还有僵尸?”空悟住持露出和了明同样的表情,“记得我小时候随师父遇到过一只僵尸,很是凶残,要不是凭借乾坤钵,只怕不能制服她。师父念在她亦是苦命之人,本想将她渡化,奈何她凶戾之气太盛,最终师父用乾坤钵将她炼化了。”
“你打算如何?”
冬末:“他身上未有人血之味,应该从未吸食过人血,先渡化试试。”
随后起身,告辞。
走出空悟的僧房,冬末抬头看天际挂的那轮明月,想起俗世中的那些事,眉心浅浅的蹙了起来。
十分钟后,冬末走进自己的僧房,看着桌上的乾坤钵,想了想,他拿起乾坤钵,往内看去。
只见那只小僵尸躺在钵底,一动不动,毫无气息。
冬末凝眉,手指掐了个决,尔后将钵口倒置,金光微闪,夏初已经从钵内倒在地上。
冬末正要察看,却见地上紧闭双眼的夏初猛的睁开眼,尔后以一种正常人类不可达到的速度冲向僧房门。
从钵内听到冬末进门的声音时,夏初就做好装死的准备,只要对方以为他‘死了’,放他出钵内,他定能凭借加了速的速度逃离。
冬末脸色微沉,眼见夏初即将冲出僧房,手指一扬,一张符纸激射而出,正中夏初后脑勺。
夏初——动不了了。
冬末走过去,声音冷凝:“你若听话,我便不动你。”
夏初维持着一手拉门,一脚凌空的姿势,全身上下只能眼睛能动,他眼睛上下翻了翻,算是同意冬末的话。
冬末将夏初眼珠子动的神态看在眼里,尔后取下他后脑的符纸,刚一取下,夏初爪子就抓来了。
尼玛当他傻啊,不动他?不动他随意将他收进什么法海钵里,不逃,不逃等着被杀么?!
这一下夏初的动作非常快,趁冬末躲避时,他迅速蹿出房门,寻了个方向开足马力狂跑。
跑着跑着,他觉得不对劲,怎么感觉眼前越来越亮,抬头一看,操!
那钵竟然飞到他头顶上了!
下一秒,夏初再次被收进钵里,结结实实的摔在钵底,好半天起不来。
看着头顶出现的大脸,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夏初生怕对方发火立刻杀了他,忙不跌的认怂:“我错了我错了,大师,我、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真的,我这人最爱开玩笑了。”
夏初真诚的眨着他的大眼睛,义父说过,他全身上下,就这双眼睛长的最会骗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夏初:现阶段,忍!
第3章
片刻后,冬末道:“可还会继续逃?”
夏初心内MMP,脸上笑嘻嘻:“不逃了,我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做尸。”
冬末方才满意的收回目光,端着钵往僧房走。
“大师,你看我不逃了,能不能放我出来?”夏初嘤嘤道,“这里面面冷冰冰的,不舒服。”
冬末充耳不闻。
夏初咬牙:“大师,你叫什么名字?”知道名字他才好在心内画圈圈诅咒!
“贫僧法号空空。”
“这法号真好听。”夏初昧着良心拍马屁,空空?一个和尚还取叠词,娘不娘。
“那你真名叫啥?”
冬末不答。
夏初:“空空大师,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没声音。
夏初再接再厉:“我叫夏初,夏是夏天的夏,初是万物始初的初,是不是也很好听,跟你的空空很配哦。”
“勿要聒噪。”冬末的声音冷了两度。
夏初识趣的闭上嘴,但他实在不甘心,忍不住道,“和……大师,我发誓,我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只要你放了我,我必会在家中供上你的牌位,天天为你祷告。”
“贫僧还能活很久,用不着牌位。”
夏初:“……”原来他听出潜藏的意思了。
又听冬末道:“你虽未吸食人血,但你仍戒不了血食之欲,若放你入世,保不定哪天酿下大祸。贫僧收你入钵,实乃渡化于你,当你不再渴望血食,便可放你自由。”
夏初:“…………”若他没听错的话,这和尚的意思是,哪天他不喝血了,哪天他就可以回去了。
让一个僵尸戒血,这特么得是脑残才会想出来的法子。
自从墓中醒来,这百年来,夏初就没喝过人血,虽然人血比动物血要鲜美许多,奈何他有做人时的记忆,实在喝不下人血。哪怕遇到过让他蠢蠢欲动的人血,他也没有喝过,一直喝的是动物血。
“和尚,你不是认真的吧?”一怒之下,夏初也顾不上伪装了,“你让僵尸不喝血,那不是比杀了他还难受,要么你放了我,要么你就杀了我。”
回应他的是一片金光,昏暗的钵壁散发出淡淡的金芒,紧接着上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经文,旋即这些经文如同蚊子声般传进他耳内,与此同时,冬末淡淡的声音响起:“你心不静,先将心静下。”
夏初捂住耳朵,想将这烦人的经文声挡住,然这经文是乾坤钵自带的,只要启动,就会如人朗诵一般传进人耳朵,无视任何防御,除非是聋子,否则只能被动听着。
夏初呈大字型躺在钵底,生无可恋的看着头顶那缕光明。
外面,冬末已经洗漱完毕,坐在蒲团上打座修习。
天还未亮,冬末就出了门,去往早课堂授课,做完早课后,他回到僧房,听到乾坤钵内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和尚,可以把经文去了吗?”
冬末想了想,在乾坤钵上连点三下,折磨夏初一夜的经文声终于消失,夏初眼中差点落出泪来。
他听冬末问:“你昨夜在许愿池里做什么?”
“找我的铜钱。”夏初慢慢爬起来盘腿坐着,两眼无神的看着冬末,“那是我义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昨天我捉小偷,打斗时将铜钱掉进去了,所以我才来找。”
早知会遇上这没脱发的臭和尚,他一定不会选择昨晚那个时间段前来,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你不信的话,你去问昨晚那个叫你师叔祖的和尚,我和小偷打斗的时候,还是他帮了忙。”
“和尚,那东西对我意义重大,你放我出来,我去把它找回来,求你了。”他哀哀道,“我若趁机逃走,你就让我听上三天三夜的经文!”
冬末看着夏实可怜巴巴的模样,想起他昨晚逃离时的彪悍,愈发不敢肯定他此刻说的是真还是假,沉吟片刻道:“如若真落在许愿池里,贫僧会替你拿回来。”
冬末叫来了明,询问此事,了明点头,尔后冬末将这事吩咐下去,了明找来一队僧人,一起去许愿池下找,没过多久,果然找到一枚铜钱。
“师叔祖。”了明拎着铜钱屁颠屁颠跑过来,“找到了!”
见状,冬末训道:“身为了字辈大师兄,你的一言一行都该为其他弟子做表率,这般没规没矩的奔跑,成何体统!”
了明吓的不敢说话。
“自去领罚。”
夏初全程将对话听到,忽然之间对自己被收还被迫听了一夜经文的愤怒淡了许多。这和尚对自己人都这么不近人情,这么一对比,心情顿时好多了。
正想着,头顶出现两根手指,拎着一枚用黑绳串着的方圆铜钱:“是这个吗?”
夏初眼睛一亮,狂点头。
他以为冬末会将铜钱扔给他,伸出手去接,然而冬末却将手指收回:“什么时候渡化了,什么时候再将它给你。”
“……”夏初捏拳,怒,“那是我的东西!”
“现在它在贫僧手里。”
夏初:你狠。
过了片刻,冬末扔了张符纸下来:“把它吃了。”
“这是什么?”夏初警惕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我不吃。”
冬末一直透过钵口看他,见他戒备的似乎头发都快立起来,不由有些好笑,道:“你吃了贫僧就放你出来。”
“当真?”夏初半信半疑。
“出家人不打诳语。”
夏初捡起符纸,打量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现在他受制于人,困在这钵里连自由都没有,出得钵外至少还能寻机会。至于符纸,这和尚要渡化自己,总不会吃了它就会死吧。
他提要求:“干巴巴的符纸我咽不下去,我得和着水一起吃,再说,我也渴了。当然,要是有牛奶那就更好了。”
以冬末的视线,可以清楚看到夏初的唇上泛着干裂的死皮,他折身到桌边准备倒水,忽忆起不久前有位食品集团的老板来寺里还愿,送来许多奶制品……
冬末走到旁边柜子,凭着记忆打开最下面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箱舒化奶,拆开,扔了瓶到乾坤钵里。
夏初没想到真有奶,这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所有人类食物中,除了肉他能吃外,唯一觉得很好吃的就是奶了。
他有三不欢,无血不欢,无肉不欢,无奶不欢。
就着舒化奶,夏初将符纸咽了下去,摸了摸肚子,没有什么反应。正想说点什么时,见他把符纸吃了的冬末已经将他放了出去。
“随我去用早饭。”冬末说。
夏初眼珠子骨碌碌转,目光在冬末身上打量,然后在冬末右手腕看到了他的铜钱。
至于困他的乾坤钵,则化成一颗珠子大小,被冬末戴在左腕——那钵也奇怪,一接触到冬末的左腕,钵底自动冒出两根细钱缠绕上去,牢牢固定在左腕上。
夏初乖乖的跟在冬末身后。
上灵寺的食堂不大,布置的极为现代化,跟一些学校的食堂没两样,分几个打饭窗口,唯一不同的是,食物全是素。
“师叔祖。”冬末一进食堂,在里面用餐的众僧人齐刷刷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喊。
喊完后,又将目光投向冬末身边的夏初,个个都是问号脸,却无一人敢出声询问。
一个僧人迎过来,冬末道:“取两份早餐。”
他带着夏初在一处靠窗的桌子边坐下,没过一会儿,僧人端着两份早餐过来,一碗莲米粥、一碟酱菜、一个馒头、一个包子。
夏初没动,让他吃素?没可能的。
他盯着冬末执勺子的右手,心想,如果这会儿他把粥泼到冬末脸上,趁机拔下他的铜钱,再跳窗逃跑,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
算了算,成功性似乎比较大。
说干便干,夏初端起粥,另一只手拿勺子,做出他要吃的动作,找准时间,就在他即将把粥泼向冬末时,冬末忽然闪电般伸手,用他手中的勺子敲在夏初手腕上。
那碗粥,结结实实被夏初泼到了自己脸上。
夏初:……………………
作者有话要说:
夏初:我明明是要泼和尚的,为什么和尚未卜先知,先对我动手???
第4章
冬末信手将旁边的纸盒推过去:“好好吃饭,别调皮。”
夏初嘴角眉毛齐抽,此和尚有毒,鉴定完毕。
刚才端餐过来的僧人闻声走了过来,冬末慢条斯理的喝着碗里的粥:“不用管他,他自会处理干净,再取一碗粥来。”
僧人领命退下。
“我不吃素。”夏初忿忿道,他用纸巾把洒在脸上、身上、桌上的粥擦干净,将弄脏的纸巾扔的满桌满地都是,以此来发泄他心中的不满。
冬末目光在纸团上扫了圈,淡淡道:“从现在起,你必须吃素。”
夏初不语,心想,老子不吃,你还能撬开我的嘴硬灌么。
僧人重新端来粥,夏初盯眼前的食物,一动不动。
“既然不饿,”冬末放下勺子,欲取左腕上的乾坤钵,“那便回乾坤钵继续听经文罢。”
这死和尚!
夏初气的牙根直痒痒,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翻脸:“我不吃素,换肉来。”
冬末已经将乾坤钵取下来了,夏初一连串脏话隐在喉间,端起粥往嘴里灌,几下灌完,将空碗往桌上一扔:“行了吗?!”
冬末的视线落向馒头和包子上。
夏初:“……”
如同上刑般将素包子和馒头连带着那碟酱菜塞入肚中,吃完后,他把脑袋搁在桌面上,无力动弹。
对面的和尚姿态优雅的吃完馒头,再吃完素包,最后将酱菜和着粥一起吃完,瞅他那动作,仿佛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等吃完后,冬末抽出一张纸巾,叠成正方形,擦了擦嘴角,再将纸巾整齐摆放在桌上。
夏初再次得出此人有毒的结论。
冬末起身,指了指夏初身前桌上以及地上的纸巾团,道:“洒了一碗粥,此其罪一:浪费。擦拭的纸巾随地乱扔,此其罪二:不守规矩。念你初犯,今日且罚你去食堂后厨将寺内弟子早餐用食的餐具清洗干净。”
“和尚,你什么意思?!”夏初也不装死了,咻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你无缘无故抓了我,强迫我听一晚上的经也就算了,凭什么还要让我洗碗,我又不是你的奴仆!”
坚决不能妥协,一妥协这死和尚还真以为他好欺负,大不了惹毛对方,然后杀了他。反正他也多活了一百年,要杀就杀,who怕who。
周围用餐的僧人不知不觉间停下手中动作,目光隐晦的往这边看来,纷纷猜测夏初是谁,竟然有胆子敢拂师叔祖的意。
冬末蹙眉,仔细看向夏初,果真在后者眉眼间见到一缕决绝。
若是逼迫太过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以往收伏的东西,不能渡化的,他一律解决掉。能渡化的,没有一个不怕他,他说什么,对方就做什么。
唯独夏初,口头上装作怕他,行动上却丝毫不见害怕,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四目相对,夏初气鼓鼓,冬末平淡淡,片刻后,冬末道:“那你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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