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侦查组完本[异能强强]—— BY:泸沽虾
泸沽虾  发于:2018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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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纪正是景嵘被逼迫觉醒多重能力的时候,他每天经历最多的就是精神上的痛苦,留下来的其他记忆所剩不多,就连方启贤是怎么刺激他体内能力的都记不清了。他只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每次去别庄的时候,方启贤会消失一段时间,可能是一整天,这个时候他就有机会休息,但绝对无法逃走,因为到处都是方启贤的鸟儿,逃走了也会被抓回来。
这段过去景嵘不惮于说出口,他道,“不需要同情我,因为他,我才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我只庆幸自己体内有足够的能力可以被激发,使得现在面对困境时,我能够运用自如。”
易安歌没说什么,只是用力握住他的手。
整个队伍除了文啸和安莉雅都去了别庄。为了不让人怀疑,他们老老实实开车走高速,在中午之前到达了目的地。
景嵘那句没有人住真的是说对了,下车后放眼望去只见遍地都是杂草,庄园外围的篱笆都折的折倒的倒,花园里灌木疯长,几乎遮盖了房子的大门口。爬山虎已经攀上外墙,将落灰的窗户遮挡了大半,绿油油的大叶子在阳光下舒展着,倒是有几分自然的魅力。
景嵘用能力将挡路的杂草悉数分开,露出一条路来。大门没锁,一33" 怪物侦查组32" > 上一页35 页, 推就开。
易安歌看向景嵘,问他,“你上次来这儿是开着的?”
“没有。”景嵘严肃地看着门锁处,“没有强行撬开的痕迹,大家小心。”
房子是跃层别墅,占地面积很大,却还不到方启贤主宅的一半。屋里落了灰,地上没有脚印,他们两人一组分头搜索,最后回到一楼大厅碰头,都没有发现非法入侵的迹象。
“他回来过了?”封煜猜测道。
“有这个可能。而且,他可以用鸟。”
说着,景嵘去看不远处的窗户。那窗户露了条缝,爬山虎顺着窗缝长了进来,将窗户周围的墙壁破坏得一塌糊涂。
“他可能是回来拿东西,”易安歌说,“你呢,想到什么了吗?”
景嵘摇摇头。能记起来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忘的,但有些记忆除外。那是他孩提时代的自我保护,被困在心里的魔障。就连景嵘自己都不清楚那些记忆还会不会回来,也许会,也许不会。
想了一会儿,他说,“方启贤最喜欢的地方是书房,以前在这儿的时候,他能够在那里待一整天。”
他们上到二楼,书房里是整整两面墙的书柜,上面摆满了厚厚的书籍,全是蜘蛛网和灰尘。易安歌好容易找到一本没缠上蛛网的,抹了把灰,发现书脊上全是他看不懂的外文。
景嵘让所有人退后,自己从房间这头缓缓走到那头,视线在书籍中一本一本扫过,最终停留在左边书架的最顶层的一本书上。
那是十二三岁的孩子踮起脚来都看不到的高度,现在景嵘却能够看到了。他抬起手,手指隔着空气在书脊上滑落,随着他的动作上面的灰尘也被无形地擦落,露出书本本来的模样。易安歌看到,那是一本一元硬币那么厚的书,其中最吸引人的一点是,它由里到外都是铁做的,这会儿在景嵘的擦拭下重新显现出金属光泽。
景嵘手掌一翻,掌心向上,手指勾了勾,但那本书纹丝不动。
“这本书与书架是粘合的。”他说,“你们退出去,我来找机关。”
站在门边看景嵘触碰那本书的时候,易安歌还想,万一暗门不在书房而是在外面怎么办,随即就见景嵘摸到书脊,手指猛一发力,那铁书被硬生生拔起一节,发出沉重刺耳的摩擦声。房子四处传来机关运转的轰鸣,景嵘面前的书架向墙里退去,然后往两边一缩,露出墙后的夹层。
巨大的轰鸣声逐渐平息,几人都被抖了一身的灰尘,灰头土脸地面面相觑。易安歌拍着肩膀走过去,看到在景嵘面前是一扇黑色的铁门。
铁门和墙一样高,看起来很阔气。门上有个小小的锁孔,景嵘拿出钥匙试了一下,只听咔哒一声,铁门应声弹开。
易安歌被吓了一跳,后退一步警戒起来,等了一会儿却没见有什么伤害性的机关运作。其他几人也都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出现什么变故,唯有景嵘站在那里,看着半掩着的铁门,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说,“没有机关。”
“小心为妙,”易安歌低声说,“你很久没来这里了,方启贤很有可能对这里的东西做了手脚。”
景嵘点点头,后退一步,手指指向铁门的门轴。那门被空气推动,开始向外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现在是白天,光线很足,只一眼易安歌就看到了那里藏着的东西,不由的觉得失望。在门后的不是什么密道或者暗室,而是一幅画。门后的空间很小,只是在墙上挖了个洞,那画挂在正中央,周围什么都没有,连台监视器都没有放。
身后解风小声嘟哝了句什么,易安歌没听清,但也从语气中感受到了他的失望。他们都忘了,方启贤不光喜欢享受生活,还是个控制狂,所有他喜欢的东西都要不遗余力地弄到手。这用金边相框裱起来的画看起来价值不菲,可能是方启贤在哪场拍卖会上的战利品。
众人相互看了看,同时露出了个苦笑。解风不信邪,在确认没有机关后将放画的空间里里外外看了个遍,也没发现第二层暗室。他们又将书房找了一遍,再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了。
泄了气的几人将目光重新投向那副画,这时候易安歌注意到,在他们赌气似的翻找的时候,景嵘的目光似乎一直没有离开那画,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画中内容是林间小路,色彩运用得很好,翠绿的柳叶交错有秩又不杂乱,树枝微折,将刚下过的雨引到地上。小路是石子路,曲直蜿蜒一直通向远方的光芒中去。
易安歌在猜测这幅画的年头。他不太懂艺术,不知道这种画是不是能在没有人打理的情况下还保持原本的色彩,便扭头去寻求帮助,只见景嵘眉头皱起,似乎对什么事困惑不解。
易安歌忍不住了,轻声问,“怎么了?”
“这画里的景色,你还有印象吗?”
景色?易安歌一怔,再看那画,却觉得有什么想法从脑海中升起。他这辈子去过的森林不多,跟景嵘一起去过的也只那一个。
“凯撒的幻境森林?”
想起那时候的经历,易安歌倒吸一口冷气。这景色确实很像,只不过他们去的地方没有石子路,柳叶也远没有画中这样翠嫩。画里的景色是美好的,但凯撒的幻境森林留给易安歌的,只有无尽的恐惧。
他恐惧的不是那个地方或是封睿那个人,而是偏激疯狂的人心和失去控制的无能为力。在那个森林中,他第一次看到景嵘浑身是血地倒下,而自己却只能在一旁看着,痛苦,却无可奈何。
易安歌怔在那里,再看那副画,只觉得原本留白呈现光芒的地方没有刚才那样亮了,然后他惊讶地发现,那副画的画纸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黄发皱。
糟了,这铁门之后可能是完全密封的,现在一开门,空气进来,画纸要腐烂了!
易安歌慌忙去摸手机,想在这画损毁前留个照片,却被景嵘拦住,“你看。”
他指着那副画,易安歌就看见那画蜷缩到一定程度就不动了,画纸泛黄,原本翠绿的柳叶变得枯黄,乍一看竟然跟枯萎的真叶一模一样,而那石子路因为原本就是深色的,这会儿与地面融为一体,像是坑坑洼洼的阴影。光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泛黄发黑的远景。
这景色太熟悉了,这才是凯撒的幻境森林,恐怕也是这副画的真面目。
景嵘皱着眉,紧紧盯着那画。易安歌仿佛能看到十几年前方启贤将这幅画挂在上面的样子,他也许会摸着景嵘的头,对他说,“这是祖父给你未来的礼物。”
那森林里发生的一切易安歌现在还记在心头。那可不是什么礼物,而是他见证封睿疯狂的地方,是景嵘体内病毒被彻底激发、改变了一切的地方。
也是令景嵘涅槃重生的地方。
第85章 画中人
“这画有些年头了吧,那时候,有凯撒吗?”易安歌喃喃着问。
景嵘依旧不语。其他人围上来,有些不明就里,但从易安歌的反应也猜到了大半,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易安歌用力闭了闭眼睛,敲敲自己的脑袋。
不对,事情没那么简单。
凯撒只是一只小鸟,它的寿命没那么长。而它制造的幻境会出现在方启贤的收藏品中,这说明什么呢?是不是意味着,凯撒的能力是依据这幅画创造的?
而这画之外又有一层伪装,方启贤将它藏在这里,一定有不希望它曝光的理由。他想隐瞒的东西会不会就在这画中?
他隐约察觉到了一丝真相的苗头,却又抓不住。许多线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曾经见过的画面不停地切换,越来越快,最终在他脑中闪过一道白光。
他想到当初凯撒为什么会从封睿的实验室中出逃。当时封睿说,是晏安放走了它,可晏安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是为了帮助景嵘,大可以提前警告他们,而不是一反常态地缄默不语。光是对付封睿根本不必有那么多顾虑,晏安真正忌讳着的,是比封睿更加强大的另一个人。
晏安对待事物的态度,这是他们一直忽略的一点。所有人都着眼于自己能够找到的线索,却没想到其实晏安早就已经给他们做出了提示。
凯撒是鸟儿,而方启贤和景嵘都可以通鸟语,眼前这幅画中藏有方启贤的秘密,那么凯撒在对景嵘造成威胁的同时,也一定成为了方启贤的心头患。
如果落在方启贤的手里,他一定会杀了它,所以晏安将凯撒放走,赌了一把。
他们现在必须利用这些线索捉住方启贤的尾巴。易安歌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重新将目光投向那副画。
画面熟悉得令他头痛,但他不得不努力回忆在被封睿折磨时看到的一切景色。那时候的环境好像比画里更加恶劣,枯萎的柳叶几乎都是灰白色的,而不是枯黄。漫天的灰尘,也没有一点光。
越想他便开始觉得两个场景似乎变得不是那么相像了。凯撒创造的森林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而眼前这个,好像只是荒废了,气氛没有那么绝望。
他不顾景嵘的阻拦,走过去,来到那副画面前。那画很大,易安歌必须仰起头来看,整个昏暗发黄的画面充盈着他的视野。像是被蛊惑一般,他伸出手,小心地触碰上那泛黄发灰的纸张。
很奇特的触感,他忍不住缩回手摩挲了一下指尖,再次去碰。身后传来景嵘紧张的声音,“别碰!”
易安歌顿了顿,回过头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为什么要笑,但印象里,他确实回头对着景嵘他们笑了起来,并看到他们眼中无以复加的惊讶和慌乱。景嵘伸手过来拉他,他整个人却一颤,下一秒一股异样的感觉攀升全身。
“安歌?!”
耳畔是谁的呼喊,易安歌有点分辨不清楚了。他听见十分嘈杂的声音,而后一瞬间,一切都归于平静。
他发现自己站在泥地上,脚下满是枯萎的叶子。有风吹过来,带过一阵腐烂味,他抬起头,发现四周全是发黄的垂柳。
这里是画中的世界。
什么情况?
易安歌有点懵,他动了动脚,还好,身体还能动,也没觉得有哪里不适。除了身边换了个景色,他本身好像没什么改变。
他把通讯仪的耳麦打开,果然里面只有沙沙的电流音。这声音让他想起了那天晚上接到的诡异来电,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关掉。耳朵里又只剩下了风吹动柳枝的声音,麻酥酥的,听得人心里不舒服。
那画有机关?不太对,这就好像画中藏了另一个世界,将他吸了进来。
这实在是太离谱了,易安歌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却在笑到三声以后停住,笑容僵在脸上。
他看到有什么东西从不远处的树林中一闪而过,动作极快,瞬间只留下风声和残影。若不是看得真切,易安歌可能都会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有人在这儿?易安歌警惕起来,抽出腰间匕首,反握在胸前,高声道,“什么人?!”
这一嗓子很亮,竟穿透了柳树林,向外扩散开去。易安歌听着声音越来越远,心里有种预感,对方是不会回话的。
果然,等了十几秒都没有动静。越等心越凉,他总觉得背后有东西,于是不停地左右转转,生怕那东西从背后偷袭。不过什么都没看到,他原地转了好几圈,眩晕的感觉和恐惧同时攀上心头。
他看着那影子消失的方向,壮起胆子大声说,“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是我?易安歌在心中暗自疑惑。基地的人几乎都在书房里,为什么单单只有他受到了蛊惑?莫非布下这局的人认识他?
“出来,我们好好谈谈!”他对着空气大喊,“你到底想做什么?究竟是敌是友?”
没有得到回答的同时易安歌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越来越傻,索性也不出声了。他保持着擎匕首的姿势,缓缓后退,靠在一棵树上,用树干遮挡住自己的后背,而后趁着没出事的功夫抓紧时间整理情绪。
如果没猜错,他现在在画中。送钥匙的人的目的难道就是这个,让他们进入画里寻找线索?可他为什么不直说呢?简直就跟晏安一样,都是那么的……
不对,晏安?
电光石火间,易安歌几乎要将那名字脱口而出,立即忍住。一旦对面的不是晏安,说出他的名字可能会给他招惹麻烦。现在不能凭主观判断对手,必须重新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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