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侦查组完本[异能强强]—— BY:泸沽虾
泸沽虾  发于:2018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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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怨过,怀疑过,但所有的心情都在看到景嵘倒下以后消失无踪。易安歌知道自己容易心软,但想不到居然能够轻易妥协到这种地步,这令他十分不爽。
所以他强迫自己将情绪表现在脸上。可惜就算这样,说出来的埋怨还是带着十分明显的心疼。他不喜欢景嵘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虽然当时在森林里,也算是迫不得已。
景嵘沉默很久,直到易安歌坐累了,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才开口,“我没想瞒你。”
“只是……”他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失控。也许永远不会,也许就在明天,所以,不想害你。”
这话一点都没有说服力。易安歌这样想到。
明显是听到了他的心声,景嵘摇了摇头,轻笑一声,“我知道,自己做错了选择。”
“你最近一段时间做了很多事,你说的错,是指哪一件?”
易安歌抬起头来,眯起眼睛盯着景嵘的脖颈。如果错的是指接吻那件事,他绝对要扑上去咬断景嵘的脖子。
景嵘摸了一下肩膀,说,“我忘了,你不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你有你的选择,而我切断了你的后路。”
他转过身来,平静地说,“两个人之间的事,应该两人一起做出选择。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所以……对不起。”
易安歌静静地望着景嵘的眼睛。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几乎要溺死在他眼中的深渊里。
见易安歌没什么反应,景嵘双眸中那潭湖水泛起点点不易察觉的波澜。但他掩饰得很好,故作无事地起身穿上衣服,沉默着试图将话题带过去。
看着他的背影,易安歌四下瞅了瞅,拿起水杯就冲景嵘身旁砸去。
景嵘目光一凛,抬手凌空将水杯接住,动作迅速得几乎只剩下残影。
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易安歌又抓起枕头和被单,一件一件丢过去。直到他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台灯时,景嵘快步走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易安歌的手腕上有些淤青,是景嵘在失控时控制不住力道抓出来的。不过景嵘似乎并不知道。易安歌皱了皱眉,将伤痕在景嵘面前晃了两下,说,“道歉。”
景嵘看看他,单膝跪了下来。
“对不起。”
他亲吻着易安歌手腕上的淤伤,温柔得好像是个错觉。
在景嵘难得一见的温柔中,易安歌长出一口气,好像之前一直支撑着他的那根杆子被外力抽离,他卸下了身体中最后一份担子,表情一松,轻声笑了出来。
“行了。”他踢踢景嵘的腿,笑着说,“起来吧,让解风他们看到成什么样子。”
“你在意?”景嵘微微挑眉。
“还行。”
其实他挺想看看解风他们在发现景嵘还有如此服软的一面时,会是个什么表情。大概会很震惊吧,毕竟平日里的景嵘颇具威严,倒是易安歌在“想看解风他们的反应”和“不想让景嵘出丑”之间徘徊不定。
景嵘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勾起了一抹笑,但并未起身。易安歌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动作,有点奇怪,“你干什么呢?”
景嵘握着他的手,轻声道,“不知道在做错了事以后,现在我还有没有机会弥补过失?”
易安歌的心微微一颤,努力扳着脸说,“看你表现。”
景嵘想了一下,说,“我想抱你。”
易安歌一挑眉。他知道景嵘习惯于有话直说,却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居然也会如此坦白,连让人觉得尴尬的机会都不留。
要不是深知对方品性,易安歌几乎要觉得景嵘是在耍他。就算没有,景嵘刚才说的话结合以前的表现,也称得上“闷骚”二字。
这是个新发现。易安歌心情不错,勾起景嵘的下巴笑着说,“朕准了。”
景嵘起身,将他抱住,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人融入自己的血肉里。但易安歌并不觉得难受,他也用相似的力道回应着景嵘,让他知道,自己对他其实也抱有同样深刻的感情。
没人说过“喜欢”,但易安歌觉得,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在向对方诉说着,究竟有多喜欢。
有些话用嘴巴说出来就会显得太矫情,他们两个都是实践派,所以少说,多做,将“落到实处”这四个字身体力行地表现得淋漓尽致。
回想一下遇见景嵘之后的点滴,易安歌发现,自己好像早就栽了。

栽得彻彻底底,倒也心甘情愿。
第五卷 毁灭
第59章 疼痛
“这是两周份量的药,记得每天都要吃。隔三天验一次血,在调整期间,尽量不要使用异能,更不可以化形。尽量减少工作,多休息,不要熬夜,三餐尽量规律……”
医疗室内,安莉雅的母亲递给易安歌一包药,不停地嘱咐道。
易安歌听得满头是汗,忙连声答应,用余光去看等在一边的景嵘。那家伙跟没事儿人似的,靠在墙上,好像他们在谈论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的模样让易安歌很是郁卒,便起了玩笑的心,笑着说,“我怕管不住他。”
安莉雅的母亲名字叫安吉丽娜·叶,拥有四分之一的外国血统。她看起来很年轻,五十多岁的容颜像是三十刚出头,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是异能者中小有名气的医师。
论辈分她应该跟景嵘的父辈相当,所以景嵘也会对她敬让三分。听见易安歌这么说,安吉丽娜立即板起脸来,用严厉的语气说,“他敢?”
易安歌笑着去看景嵘,景嵘知道自己被卖了,也不恼,只是直起身子对安吉丽娜点了点头,说,“我不敢。”
“得了,”安吉丽娜轻轻哼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从小到大,哪次生病是让人省心的?”
“咳。”
景嵘垂下双眸,轻咳一声,打断了安吉丽娜的话。
易安歌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脸上笑意更甚。
安吉丽娜说,“你看着他,要是他不好好休息,你来找我。”
到底还是专业的医生,还是熟识的长辈,想来景嵘不想听也得听。易安歌笑眯眯地站起来,对安吉丽娜说,“有您这句话就够了!”
走出医疗室,来到走廊,易安歌抱着一包药物笑得花枝烂颤。景嵘走在他身边,有些无奈地问,“有什么好笑的?”
“没事没事,”易安歌故作神秘地顿了顿,“我只是在想……小时候的你生病时是个什么样子。”
他只看过一次小景嵘的样子,印象中那个软软糯糯的小男孩倔强中带着可爱,那样子大概会十分戳人心窝。
原本易安歌是不会想这些的人,但他现在心情很好,连带着多说了些。景嵘看了他一眼,低声问,“很开心?”
易安歌耸耸肩。他没有理由不开心,能够站在这里,以家属的身份参与景嵘的一切,这种感觉令易安歌十分愉快。当然安吉丽娜只是以为他们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但即便是这样易安歌还是觉得有一种特别的情绪,荡漾在心底,激起层层欢快的涟漪。
景嵘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也许是对他的这种地方没辙,景嵘破天荒没多说什么,做了个“任君猜想”的表情。
没有什么比情人在身边更叫人觉得愉快,景嵘恢复得还不错,接下来又可以放长假,易安歌可是十分期待未来的日子。
也许是大脑的自我保护,他主动忽略了那些还没有解决的问题。
封睿的出现给他们填补上了之前事件中消失的一环,但并没有解答所有问题。他为什么如此憎恨景嵘?为什么忽然爆发?又是谁在背后支持他?种种的一切依旧是个谜,在寻找到最终的答案之前,他们都无法彻底放松下来。
景嵘说其实他早就猜到封睿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也一直在留意,却没想到他居然可以背着自己做到那种程度。凯撒的那类实验算是处在他们约定范围的边缘,踩着线,因为一直没有出现意外所以景嵘从未阻止。现在看来,在奥克匹斯中还隐藏了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东西,也许比凯撒还要更具威胁。
但封睿已经出逃,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暂时搁置。易安歌清楚他一定躲在哪里等待着卷土重来。封睿不是傻子,他有能力,自然早已将一切都准备周全。
心底总有种不安,隐隐绰绰,时隐时现。易安歌不想让这种心情影响自己的生活,所以在还能够悠闲的日子里,尽力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
他原以为这种事很难做到,却没想到其实十分容易。
被安吉丽娜勒令回家休假,其他组员也都表示全力支持,景嵘无处反驳,只能照办。易安歌跟着他一起回家,给他置办些生活用品。按照这人以前那种简单到不行的生活方式,估计休假的这段时间他会把自己饿死。
景嵘坐在沙发上看他忙里忙外,觉得有些好笑,“你留下来不就好了?”
从两个人表明心迹以后,景嵘脸上出现笑容的次数增多了,每每都看得易安歌心动无比。易安歌在冰箱里放下最后一点粮食,抹了把额上并不存在的汗,说,“亲爱的,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景嵘明显被这个称呼雷了一下,半天没说话。易安歌自顾自将手里的东西整理好,回头问他,“我也可以放假吗?”
景嵘用沉默回答了他。
易安歌乐了,调笑道,“要公私分明啊,长官。”
景嵘看了他一眼,易安歌立马过去凑到人身边,听到他低声说,“我也有我的私心。”
活了二十六年,头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天然苏的易安歌同志被自家长官萌了一脸血,立即给自己收拾打包在景嵘家里住了下来。
其实就算景嵘不说,易安歌也早就决定要留下来看看。景嵘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这种时候就算让他走,他也绝对放不下心。
只不过有些时候,两个人心照不宣惯了,都不肯把那点在乎说出口,只能以这种方式表达心中所想的万分之一。
安吉丽娜给的药看起来不是很好吃,景嵘却硬生生干嚼吃下了,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易安歌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只能一边给人递水一边说出那句早已准备好却全无用武之地的安慰,“良药苦口。”
景嵘一挑眉,将人捞过来结结实实地吻了一会儿。易安歌挣扎起身,感觉满嘴都是药的苦腥味,呛得他直咳嗽。
半夜,易安歌听见景嵘房间里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人的喘息,带着些许痛苦。易安歌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可能不是那种可以用来开玩笑的动静,立即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几乎是冲进了景嵘的房间,看到对方正坐在床上,背紧紧地贴着墙壁,眉头紧皱,似乎十分难受。
“怎么了?”易安歌慌乱地问道,“怎么回事,哪里难受?”
景嵘摆摆手,俊朗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汗珠。易安歌点起灯,发现他的脸色几近苍白。
景嵘做了两次深呼吸,逐渐平静下来,淡淡道,“没事,做了个噩梦。”
“真的?”
易安歌不太相信地看着他。就算是做梦,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景嵘不是那种会被一个梦吓到的人,易安歌清楚,他至少有一半在说谎。
景嵘知道自己随口说的理由骗不了人,缓了一会儿,道,“真的没事。”
易安歌看着他,看他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后背,忽然说,“是伤口疼,对吗?”
景嵘默了默,“……算是吧。”
安吉丽娜看过景嵘背上的伤口,也听易安歌说过那伤是怎么来的,但她也无法解释为什么鹰翼会化形在人体上。那两道伤十分特殊,安吉丽娜特别嘱咐过,不要将它们当做普通皮肉伤来看待。
那会是什么呢?
景嵘状若无事地下床换衣服,易安歌就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他。景嵘的脊背很宽阔,在肩胛下方裂着两道伤痕,没有破坏他身体的美感,反而平添了一丝野性。
好像鹰隼被折断了翅膀留下来的痕迹,易安歌回忆起森林中景嵘失控后化出来的双翼,不得不说,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举世无双的美丽。
可惜这种美是建立在本人痛苦之上的。易安歌想象不出来这伤口究竟有多痛,能够让景嵘这样的人都忍不住开口呻|吟。他无法想象,也根本不忍心去细想。
背对着他,景嵘都能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说,“我没事。”
“我还什么都没问呢。”易安歌苦笑道。
景嵘穿好衣服,向他走来,一手抚摸上他的额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他俯下身,与易安歌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易安歌闭上眼睛接受了这个亲吻,眉头却悄悄皱了起来。
景嵘的身体在疼。虽然没有读心术或是异能,但他依旧能够感觉到。
他的身体在折磨他的内心,这一点光用看的就能看出来了,虽然景嵘想瞒,可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易安歌好歹也是了解他的。
这不是普通的疼痛。
检查身体的时候安吉丽娜和安莉雅都没提出有什么问题,易安歌相信她们的技术,可……凡事都有个万一。
万一呢?易安歌在心里问自己。
如果真有那个万一……你能为这个习惯隐忍的男人做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萘萘柚 的地雷
第60章 六个人
第二天的检查结果景嵘身体一切无恙,伤口没有化脓或是开裂的现象,安吉丽娜无法给出产生疼痛的具体原因。趁着景嵘还在医务室没出来的功夫,易安歌站在走廊里,看着手里那一摞如同天书的检查报告,心中愈发不安起来。
景嵘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脑袋,“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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