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侦查组完本[异能强强]—— BY:泸沽虾
泸沽虾  发于:2018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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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起头,用口型问解风,“他是谁?”
解风做了个孺子可教也的表情,说,“他不是晏安。他是封煜的弟弟,封睿。”
易安歌惊讶地一挑眉,看向四周。没见到封煜,按照之前所说他和晏安之间的关系,封煜是应该到场的,现在却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解风轻轻叹了口气,“这事儿说来复杂,你仔细看着就行了。记住他的样子,以后再看到他,一定要分清楚他到底是封睿还是晏安。”
其实要不是加入了景嵘的队伍,易安歌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跟晏安那种性格的人扯上关系。他不擅长应对那种人,况且晏安给他的印象太深,现在看到封睿,易安歌满脑袋都是晏安含情带笑的表情。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景嵘忽然抬高声音说,“我们这里不是慈善机构。”
他的语气十分冰冷,与以往讨论事情时冷静分析的样子不同。易安歌心下骇然,他听得出来,景嵘应该是有些生气了。
那边的封睿也毫不示弱,冷冷地说,“事情与你们有关,别想脱得了干系。”
“我的人不外借。”景嵘说,“你知道规矩。”
封睿冷笑一声,“呵,到底是规矩,还是你的私心?”
他忽然看向门外,易安歌来不及移开目光,与那双带着凌冽气息的灰色眼瞳撞个正着。
抓着他肩膀的解风手猛地一紧。易安歌知道,自己的事情这是来了。
他站起身,在众人悲壮的注视中推门走进会议室。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景嵘的表情微微一变。封睿向易安歌走来,但景嵘更快,一双大长腿一步迈了过来,挡在二人之间。
他面向易安歌,低声说,“出去。”
易安歌看了看他,又扫了眼他身后的封睿,说,“他找我。”
封睿添油加醋似的说,“对,我找他。”
景嵘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易安歌毫不示弱地看着他,他顿了顿,终究还是将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其实看景嵘这个样子,易安歌心里有些暗爽。眼前这个男人是冷漠惯了,偶尔能看一回他吃瘪的表情,即便即将面对未知的事件易安歌也觉得值了。
不过看着那张跟晏安一模一样的脸,易安歌还是觉得有点怪异。似乎是知道他们在外面都议论了什么,封睿也没有做自我介绍,开门见山道,“我需要你去帮我找一样东西。”
“什么?”易安歌以为自己听错了。
封睿的语气一点都不客气,根本不理会他的问题,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你之前做的是什么工作,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私家侦探,说好听点是侦探,其实为了糊口但凡是能做的委托都会接。在事务所最困难的日子里,易安歌和助手乐清接过很多小活,比如跑腿和做苦力,也帮忙找过一些东西。曾经一位有收藏癖的客人委托他们寻找一份十几年前某个小县城里出的当地晚报。这种任务在私家侦探圈子里不算什么,硬要算起来可以说是一抓一大把,不过那都是过去了。易安歌从未对谁提起过以前工作的具体内容,听封睿这么说,他看向封睿的眼神就变得警惕起来。
封睿似乎觉得他的眼神充满挑衅的意味,毫不掩饰地冷笑一声,“这种简单的工作,不要说你做不到。”
景嵘的表情明显带上了怒意,易安歌拦着他,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一面对着封睿冷下脸来。
“如果是简单的工作,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做?”
封睿和景嵘同时一怔,似乎都没有意识到他会这样说。
易安歌学着封睿的样子冷笑道,“还是说,你做不到的事情要推给我一个外人?那可真是太厉害了。”
易安歌别过头去,看到门缝外的解风惊讶地张着嘴巴,冲他比起了大拇指。
他往景嵘身边靠了靠,将脸埋进阴影里。在封睿沉默的时候他其实在憋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装腔作势过了,说完以后简直神清气爽。而且由于景嵘在身边,他感觉自己十分有底气。
果然,封睿在沉默过后,语气变得平和多了。
“我收回前面的话。”封睿说,“我需要你的帮忙。”
“哦。”易安歌点点头,看向景嵘,问,“你说呢?”
景嵘毫不掩饰地握了握他的手,“你自己决定。”

易安歌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又十分大气地一挥手,示意封睿坐下,笑道,“说说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泠溯 的地雷
第46章 鸟儿
“我需要你去找一只鸟儿。”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要装作毫不意外的样子,但易安歌还是忍不住扭头去看景嵘。一只鸟儿?这种活与其找他,不如找景嵘来得快一些,毕竟他又不能在天上飞。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封睿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它不是普通的鸟。”
景嵘接过话头,解释道,“那只鸟,平常人看不见,普通的异能者也不行。不能用一般的方式去找,他们需要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帮忙。”
特殊能力,这词听着倒是新鲜。易安歌抱起双臂,打量着看向封睿。
被抢了话的封睿似乎有些怒意,但忍着没有发作出来。他和景嵘似乎有什么过节,光是谈了这么一会儿,屋子里的气氛就像呛了□□似的,难受得很。
他们各自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易安歌主动开口,“所以,你想让我去听那只鸟的动静?”
“你要是能做到最好,”封睿冷着脸说,“做不到,你可以用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易安歌疑惑起来。他除了听力好一些,似乎也再没什么特别的能力,而且他的耳朵在裂缝里受了伤,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养好,听尖锐的声音还是会刺痛。这样封睿都肯来找他帮忙,到底是有多走投无路了啊?
见他迟疑,封睿默了默,问景嵘,“你没告诉他?”
景嵘盯着封睿的眼睛,缓缓摇了摇头。
“告诉我什么?”易安歌问。他发现这会儿的景嵘格外沉默,不像他一贯的性子。他好像是在顾忌着什么,不肯在封睿面前说出口。
桌子下,易安歌偷偷捏了捏景嵘的手背。这动作没什么意义,只是单纯的想让他安心。
景嵘的回答似乎在封睿的意料之外,后者脸色很差,对易安歌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跟着他?就不怕……”
未说出口的后半句被他意味深长地咽了回去。
易安歌不喜欢他这种腔调,一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景嵘需要我,我是他的组员,仅此而已。”
封睿冷笑一声,不说话了。桌子下景嵘忽然翻转手背,与他十指相扣。
这动作超出了易安歌的预料,他愣了愣,强忍着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什么来,但封睿一定是感觉到了什么,有些鄙夷地撇了他们一眼,站起身,“总之,你接不接这个委托?”
易安歌故意犹豫了一会儿,等着封睿那张好看的脸上表情越来越难看,才一点头,“我可以试试。”
“光试试没有用,”封睿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文件夹,俯身拍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冷冷地说,“你要完成任务。”
易安歌撇撇嘴,“你这可不是拜托人的态度。”
封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只蝼蚁。然后他对景嵘说,“我还会再来。”
景嵘根本没理他。封睿转身就走,没有像晏安一样打个响指就消失,而是大步从正门走了出去。
原本趴在门缝偷看的几个人急忙让开。封睿出来,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直直向着长廊深处走去。
易安歌目送他出门,感觉这人简直浑身是范儿,就差没掏出张黑卡说随便刷了。
解风他们在外面慌乱了一阵,纷纷想进来,但不知为什么刚走了几步就脸色一变,目光飘忽着又都退了出去。
易安歌不明就里,刚想问他们怎么了,就见安莉雅推着其他人往外走,临了还对他指了指自己的右手,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易安歌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还跟景嵘牵着手。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牵手了,太过习惯反而让他忽略了周围的气氛,他刚才的注意力全在应对封睿上,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
身边的人一直坐着没动,易安歌等了一会儿,没见景嵘有放开手的迹象,只能轻声说,“那个……”
景嵘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易安歌立即条件反射般噤了声。
偌大的会议室内就剩了他们两个人。易安歌闭了闭眼睛,改变主意问道,“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手机坏了。”
“是吗?”易安歌笑着用力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景嵘,“真巧。”
景嵘皱了皱眉,表情难得变得有些犹豫。易安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就是知道,现在的景嵘跟之前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景嵘目光沉沉,看着正前方,“是真的。”
“嗯,我信。”
易安歌别过头去。他知道景嵘很难沟通,但在这种事上他不想妥协。
可问题是,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原谅了这个人,这让他在懊恼的同时也感到一丝丝的愤怒。
相握的掌心开始变得温热,在出汗之前,易安歌主动放开了手。
“我们先来谈正经事。”他将那个“先”字咬得很重,笑着说,“封睿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你有什么需要告诉我的吗?”
景嵘终于看向了他。
“ 唐小雪,”景嵘顿了顿,“她还活着。”
易安歌一挑眉。这他倒不觉得意外,既然自己的爷爷能够活着度过三十年前那次灾难的话,他也一定会将唐小雪照顾得很好。如果唐小雪的病是花钱就能治愈的话,那她很有可能能够活下来。
从裂缝回来以后,他不是没有想过去找她。只不过自己被查资料耽搁了,又被一个吻惹得七荤八素,一直没来得及去查她的下落。
但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景嵘接着说,“你的事封睿他们知道了。你爷爷的能力是感知,他们现在认为,你继承了这份能力。”
他抬手摸了摸易安歌的耳朵。那里很敏感,易安歌一缩肩膀,耳根忍不住红了起来。
“这太扯了。”易安歌往后躲了躲,有些不自然地说,“他们凭什么这么认为?不对,他们指的是谁?封睿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从封睿的身份,到他指名道姓来找自己的目的,一切的一切易安歌都十分不解。
景嵘示意他冷静下来,“他来找你的原因我会去调查,至于他的身份……”
景嵘停顿了很久,才说,“他是和平组织的领导者,是奥克匹斯的核心。从裂缝出来后他就盯上了你,从现在开始,不管你是否接受这个委托,都要万事小心。”
他说得十分坚决,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魄。这是景嵘在极其严肃时会露出的神色,易安歌倒是时常见到这个表情,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景嵘会对跟自己有关的事如此认真。
想了想,易安歌问,“你最近,都一直在忙这件事?为了不让他找到我?”
景嵘脸色微微一变,不那么从容地点了点头。
“行吧,原谅你了。”易安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叹着气说,“那么,这次不是集体性的工作,我应该从哪里开始找起?”
说实话,跟鸟有关的事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之所以肯跟封睿杠,是因为景嵘在乎封睿的态度,所以他肯放手去搏一把。其实有些事是拦不住的,该来终究会来,推脱或者逃避倒不如主动出击。这一点他明白,景嵘也明白。
也正因为如此,景嵘所表现出的紧张才让他觉得值了。易安歌一直是个容易满足的家伙,看到自己在乎的人会为了自己紧张,他就很开心。
景嵘知道拦不住,也默默站起身来,拿过桌子上的文件,对他说,“我知道一个地方。”

景嵘的车停在路边。前方不远处就是岗哨,目力所及的地方都用同样款式的白色围栏围起来,围栏之后植被茂密,一眼望去全是绿色,其间点缀着些许花朵,像极了一个大型的私人花园。
景嵘带着易安歌下车走过去。岗哨里没有人,大门紧闭着,四周也没有通讯用的按钮。景嵘仰起头,看着一旁高大的树木,一手遮在嘴上,对着树梢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鸣叫。
这是易安歌第一次听见景嵘用鸟儿的声音鸣叫,不由得觉得有些新鲜,说,“再叫一次?”
他是在开玩笑,但景嵘看了他一眼,还真就又叫了一次。
易安歌有些受宠若惊,得寸进尺地想去将他的手拉开,看他唇部的动作。等真这么做了以后却又觉得尴尬。看着景嵘薄薄的唇,他控制不住地想起梦中缠绵悱恻的吻,心里就升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再次吻上去。
还好,很快就有东西打断了他。一只小鸟飞到他头顶,踩着他的头发轻巧地跳着,发出欢快的叫声。
景嵘伸出手,那只鸟跳到他的手上。这是一只金黄色的小鸟,还不到巴掌大小,长得圆滚滚的,浑身的羽毛精致得发亮。
“它叫麦尔。”景嵘为他介绍道,“是这里的看门使。”
麦尔在他手指上跳了两下,算是回应。
他将鸟儿凑到唇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鸟儿一跃而起,欢声叫着飞进了无边的翠绿之中。
等了一会儿,门锁忽然自动弹开。随着大门缓缓打开,麦尔很快飞回来,在他们头顶绕了一圈,然后顺着小路的方向飞去。
这是在给他们引路。易安歌看着天空中那团黄色的小球,跟着景嵘一起走了进去。
这里是一处极大的庭院,最初路的两边都是树,走过一段后视线豁然开朗。两边是宽广无垠的绿色草坪,自动喷水系统工作着,洒出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麦尔对着喷水器飞了过去,沾了一身的水花,跌跌撞撞地飞回景嵘的肩膀上,抖了抖水,开始梳理自己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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