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雄性后先让兄弟亲一口?虫族完本[甜爽文]—— BY:月下凉
月下凉  发于:2018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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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毅行看出他情绪不佳,委婉的把陷入狂热的老医生打发走,静静地拉了个沙发凳在白乔枝面前坐着,大手握着冰凉的小爪子,温度自炽热的掌心缓缓输出。
白乔枝垂着头,这让谢毅行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叹口气,一把揽过小孩儿,拍着他的背。
却没想,许久,白乔枝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中午吃什么?”
谢毅行愣了一下:“不需要老公爱的抱抱继续安慰了?”
白乔枝噗嗤一笑:“再占我小便宜真不和你玩了啊!”
谢毅行在嘴上比个拉拉链的动作,见白乔枝面色不似逞强,心里重石暂时落下。
就听白乔枝无奈的勾起嘴角:“我早做好心理准备了。哎呀……你们各路人才花样倍出的劝我,再难受我可真是矫情小雄虫了,乔爷我那么爽快的美少虫,怎么会被这种小事打倒。”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白乔枝信誓旦旦的想,没可怕的。
然而当天下午他便准备把这个想法吃了。
二人吃完饭,谢毅行送白乔枝直到家门口,然后大门一开,出现一排面色严肃气氛凝重的虫。
除了随白禁城去公司处理事务的大哥,全家人都在这儿了。
白乔枝还和谢大傻没羞没臊的拉着小手,简直是早恋被抓包当街处刑现场。
更可怕的,在一排虫中,他看到了易博明……
虽然表哥的霸道总雌帅脸一如既往地稳重严肃,但白乔枝似乎嗅到了一丝杀气。
妈耶!
咋咋咋咋回事儿啊……
求生欲Lv.Max的白乔枝眼神乱瞟,抓到了一个陌生的雌虫。
那是一个和哥哥们画风极其不相符的虫。
他身着熨烫的一丝不苟,洗到有些磨损的白衬衣、西装裤;头发打理的整洁清爽,虽是普通甚至在白家人衬托下称得上寒酸装束,却教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他面容平凡,却和丑沾不上边,清澈的深眸,微挺的鼻子,微抿着的m型嘴,放在娱乐圈就是那种“盐系”男,找不出特色却舒服干净的那种,可惜仍在颜值爆表的白家人中,被衬托如路人。
他注意到白乔枝慌乱不明就里的视线,轻轻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
他的嗓音清越,如他外表一般干净,然后说了句让白乔枝想把他狗头锤爆的话。
“这二位便是小雄主和正房哥哥么?在下齐洌,齐人之福的齐,清冽的洌,今后请多多指教。有什么做的不妥当的地方,还请正房哥哥多多包涵,洌定会一日三省,照顾好小雄主衣食住行,不让公公哥哥们担心,绝不为白家脸上抹黑。”
……
您是从霸道总雌带球跑隔壁剧组“嫁入豪门小妾侍”穿越过来的吗???
白乔枝十分能明白为何气氛死寂如此了。
哥哥们,实在辛苦你们了,忍了这么久不锤死这位戏精实在很难吧!
在一水面容抽搐说不出话来的虫中,白玉衡勉强打破沉默:“乔枝回来了,快进屋坐。”
语毕,白玉衡首当其冲抄过白乔枝捏肩,白恺阳不甘落后大迈一步抓住小胳膊按摩。
白鹤猎抢不过哥哥们,沉声道:“我去开门”,率先脱离身后团体。
只留没反应过来还不熟悉套路的易博明和谢毅行大眼瞪大眼。
易博明:“……”
呵,这就是小乔乔抛弃哥哥不接电话不回微信的罪魁祸首吗?有趣。
谢毅行:“……”
虽然你长得勉强算帅,可惜是乔乔表哥,毫无竞争力,四舍五入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表面礼仪还是要过得去的。
易博明假笑:“久仰,谢太子爷,不,现在要叫谢当家了。”
谢毅行假笑:“彼此彼此。易先生不必客气,称我毅行即可。”
二人第一次正面交锋,平手。
易博明:呵,雌虫,不过如此。
谢毅行:乔乔表哥老瞪我做什么???(这位仁兄还不知道三位适配身份信息呢)
白乔枝享受着全家最高规格的迎接礼仪,见三人被甩在身后,忍不住抓住白鹤猎,小声打探:“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齐洌是吧,他怎么这么奇葩?”
白恺阳把人拉到一边,大吐苦水:“握草,你俩出去玩可倒好,把这神仙扔我们对付,你是不知道他有多一言难尽。”
原来,下午两点左右,齐洌便登门了。
白乔枝招呼过贺叔,说谢毅行介绍熟人承担营养师职位,贺叔还小沮丧了一会儿,觉得这人抢他位置,简直阶级敌人,有些不情愿。
谁知,齐洌见到贺叔那个亲热啊,带来了两大饭盒亲手做的点心,当见面礼不说,还进门就帮一行佣人收拾客厅,那热情和勤快程度,让一行佣人觉得他没架子又好相处。
他态度特纯朴,特谦虚,字里行间透露着对白乔枝的关心、三句话中有两句离不开打听,什么“小雄主爱吃什么”,“小雄主有什么忌口”,让易宵光也好感直线上升。
谁会讨厌这么敬业勤快的营养师呢。
然后,这位第一面印象能打到99分的营养师,抛了个□□。
他羞涩的说:“能伺候小雄主是洌的荣幸,洌心甘情愿做妾侍,照顾小雄主衣食住行,打理哥哥们日常起居,将白家内务整治的有条有理。”
妾侍,地位最低的配偶。
仅限一人的正侍,地位稍低的雌侍,最下层、可以说低到卑微的便是妾侍。
在古时,妾侍往往是通房帮佣这类人当的,稍微有点地位的平民出身都是雌侍。
如果有雌虫主动这么说,雄主家都得觉得此虫识大体、拎得清,然而……
都踏马第五纪元0045元年了,这位兄弟是刚从土里爬出来的么???
且不说法律上早就取消了妾侍这一老封建不平等称呼,剩下的正侍和雌侍两个称谓也只用来区分第一位进门和后面进门的雌虫,再者……
你想当妾侍,也先考虑一下雄主家愿不愿意吧?
这惊为天人的弱智言论一出,整个白家上下从易宵光到门卫,看齐洌的眼神都变了。
——觊觎小少爷的陌生雌虫,定位为头号阶级敌人!
第11章 判断力一定哪里出了问题!
但无论如何,齐洌展示了主脑的适配通知,也是谢毅行好心推荐的营养师,再加上确实礼貌大方,白家还真没法直接把人轰出去。
于是,一行人鸡同鸭讲的和封建老古董尬聊了一会儿,估摸着白乔枝快浪回来了,一窝蜂到大门等“关键当事虫”去了。
场面一度差点失控。
白乔枝脑袋都要炸了。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走在最后面的,被所有虫冷落的齐洌灼灼视线。
是错觉吗,有种被捕猎者盯上的感觉……
但一回头,齐洌正低眉顺眼的走着,毫无作妖预兆。
怎么说呢,他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息。
说着封建欠揍的话,摆着令人惊奇的脑回路,却有一双极清澈干净的眼,叫人觉得,他这些怎么听怎么做作的话,真真是发自内心。
注意到白乔枝的打量目光,齐洌突然抬起被冷落后垂着的眼,朝他轻轻笑了笑。
白乔枝一时呆住了。
明明五官平平无奇,只能称得上清秀白净,笑起来,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风情。
他的眼角很长,是标准的凤眼,一直抿着嘴是M型,这么简单的改变表情,就像变了只虫,好似三月清桂被春风吹拂过,和煦温暖,摇曳盛放——
白乔枝不自然的撇开脸,疯狂摇晃红的发烫的小脑袋:“我的老眼!”
白恺阳焦急的捧住他的小脑袋,大声询问:“乔乔,你别是否发烧了吧,脸怎么这么红!”
白玉衡不甘示弱:“乔乔,二哥背你,老三去叫医生!”
白乔枝清楚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笑。
很轻,清越的嗓音却极其有辨识度,就是那个齐洌!
白乔枝简直想砸飞这两个不助攻净送人头的哥哥!
可惜打不过!
只能先骂了!
“我没事!你们闭嘴啦!”
白恺阳关心弟弟反倒被训,一时委屈的摸不到头脑,喃喃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好不容易关心到乔乔一次,还是抢先了众人,两重优势交叠在一起,应当会带来更多更多乔乔的感动,然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玉衡黯然失神:“是我,是我先,明明都是我先来的……想要关心也好,想背乔乔也好,还是抵制那家伙也好……”
……
为什么你们会这么熟练啊?白学家拖出去打死好不好??
面对客厅死寂的气氛,白乔枝面无表情的想,他的虫生在生日之后,就向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了。
智障机发现了皮的可能,一跃而起,在白乔枝耳边自告奋勇分析局势。
三方进入高度戒备姿态的,有坐在正中主位沙发,看谁都不顺眼的哥哥们;有割据茶几两头,各占一方沙发椅的神色莫测的两位大佬,易博明和谢毅行。
三者正在空气中进行着激烈又专注的眼神交战,旁若无人。
一方看似中立实则准备加入混战,处于暴风眼而“不自知”,端坐茶几前,正在殷勤斟茶,“不经意”表演出高超茶道水平的齐洌。
一方看似处于混战,实则只肩负起“吃瓜”和“导火索”职责,靠在“乔乔专用”天鹅绒软垫豪华扶手沙发中,灵魂出神的白乔枝。
俨然一副世界名画。
茶几两端气势磅礴、煞气四溢的两位高人,猛地不知得出什么结论,突然气氛和谐了起来。
然后锋芒指向了整个客厅画风最清奇的“平民小妾侍”。
齐洌正过了第一篇茶水,姿态优雅出尘的斟了一托盘茶水,从上到下布茶,顺序分别为:乔乔,哥哥们,易博明,谢毅行。
可以说非常懂规矩了!
“齐洌是吧,”谢毅行揭开茶杯盖,呼了口热气,“这么多年不见,你和我记忆中的印象,倒是相差的远了。”
氤氲水雾遮掩了他眼中翻滚的煞气,这位黑道上谈名色变,刚进行过血色大洗盘的新当家,语气明明柔和似闲聊,却犹如鬼王螽斯过境,隐匿声息时踩过落叶柔软的沙沙声。
齐洌抬起在热腾腾水汽中格外清澈的眼,不卑不亢:“是的,实在是好久未见,毅行哥倒是和我印象中一样沉稳可靠,小雄主能交于您这等强者关照,我也便能放下心了。”
他又柔和的笑起来,他的发色极深似墨,散碎黑发打在白净面颊上,颇无害而温良。
这种还没开局打就一拳即将挥在棉花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谢毅行持茶杯的手顿了顿,没再接话,但白乔枝清楚地看到他的耳垂可疑的红了!
你害羞个啥啊!继续攻击啊!
易博明低声笑了:“齐先生据说是海归营养学硕士?观念倒是传统贤惠,不过,结婚一事,八字还没有一撇,齐先生这么早以妾侍自称,不太合适吧?”
干得漂亮表哥!
给你打call!
拐弯抹角对他没用的!
直接攻击!
接收到白乔枝无言的感激,易博明冲他安抚的点点头,附赠一个打气的眨眼。
仿佛在说“交给表哥我”。
简直就是可靠本虫了!
齐洌被噎的如此不留情面,竟面色不改,缓缓道:“是我逾越了。也是我做一场荒谬又不切实际的梦,乔枝少爷神仙似的人儿,怎是我齐某人可肖想的了得。但……”
他隐忍的转脸望向吃瓜中的白乔枝,后者起了一背鸡皮疙瘩,继续说:“洌……不会放弃的。哥哥们也许无法想象,我收到通知的那一秒,有多高兴、多激动。我是个普通的、无所长的、平日只敢暗地关注心爱之人的懦夫,但那日我告诉自己,这是唯一的机会了,这次不抓住,穷尽一生,便再也没有可能了,也许远远望一眼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这听来十分可笑,但我要放手一搏……妾侍也好,没有名分也好,一辈子只能默默地、远远注视着他的身影、做个营养师也好,我想要留在他身边。”
他的眼眶一瞬红了,有些单薄但坚韧挺拔的身躯微微颤抖,但他那样坚定又卑微的抬眼,一双黑眸,饱含万千说不清道不明情绪,静静望向白乔枝。
“给我一次机会吧,白少爷,我爱你,甚至高出我自己的生命。这算是我这辈子最渴望、能为之付出生命的请求,让我试试留在您身边。如果洌哪里做错了,您再赶我出去,好不好?”
Woc……
吃瓜的众人,仿佛半路卡壳一般,纷纷目瞪口呆,瓜掉一地。
这段数,简直……
当个营养师实在浪费才能,您还是抓紧整容去演戏吧!说不定明年奥卡斯小金虫就是你的!
而事件中心,可怜的白乔枝,心情极为复杂。
即使这堆肉麻、老套、怎么听怎么做作又心机的话让他反胃,但那双眼……
他似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面前面容平凡的雌虫的卑微求全。
齐洌的白衬衫似乎洗的次数太多,袖口磨损的发苍白,全身却无比整洁,一丝褶皱都无,明显精心熨烫过,为了见他第一面做了最大努力的准备。
他为了布茶一直跪坐在茶几旁,比所有人的位置都低,都矮,一双紧紧握住的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膝盖上,正因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
而在全场漠视、嘲讽、敌对的视线下,他一双清澈、黑白分明的眼仍坚定而深情。
他看向白乔枝的眼神,仿佛天地间,只存在那一个色彩。
在他乌黑明亮的黑眸里,白乔枝只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好像……真的……很难拒绝他啊……
白乔枝在众人视线中,最终无比勉强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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