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雄性后先让兄弟亲一口?虫族完本[甜爽文]—— BY:月下凉
月下凉  发于:2018年09月08日

关灯
护眼

他还是没把我手上的锋利剁骨刀当真。
我有点不开心。
这种感觉就像你穿足了装备,去屠龙,然后大山洞里那龙警告你“我在吃晚饭,吃完饭再打”。
电视机里播放着烂俗而嘈杂的购物节目,穿着廉价西服腆着脸大笑的主持人在推销减肥药。
好吧,我也不胖,他也不胖,我不知道这种节目有什么好看的。
他注意到我的视线,解释道:“有个胖子,17岁180斤,可厉害了,吃了这药瘦到了120!”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他还试图辩解:“还有个63的老雌虫,190斤,吃了这药瘦到了150!”
我的态度是很强硬的,没人应和他,就和过去所有这种桥段一样,他很快蔫了下去。
“好吧,”他调到纪录片台,一只加蓬咝蝰缓缓蠕动过落叶,是我爱看的频道,“咱们吃饭。”
他又说:“……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我确实饿了。
也不想和他贫嘴。
他这人没任何特长,就煮饭好吃点。
我想,死之前发挥最后一个特长,也算没遗憾了。
吃饱喝足,他去洗碗,我提着刀走近他背后。
“我必须杀了你,”我重复,不知是在给自己打气,还是在向他解释,“我日子过不下去了,我只能杀了你了。”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我不对劲了。
但他还是很沉稳的关上洗碗机,把碗盘仔仔细细放进橱柜,码成一排,很齐,很干净,我一直很惊叹他的强迫症,像我码成一排都很困难。
他说:“好吧,那我能听听为什么吗?”
他在用缓兵之计。
所幸,我吃的很撑,有点困,听听他给我开解也不错。
他有点讨好状的,把我半抱半揽弄到“宝座”坐下,然后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倾听训斥的小学生。
躺椅有点矮,他这样正襟危坐,一米九的长胳膊长腿有些滑稽的别着,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弄得我虐待他似的。
我别过视线:“没有为什么。”
我又补充一句:“你话真多。”
“哎,不带这样的,”他露出有些委屈的表情,我最受不了这个,“死还不能给个明白死吗。”
明白死?
你问我我问谁啊。
我脑袋很乱,又很清楚。
乱的是,我不知道我的生活到底是怎么了。
清楚的是,我知道我必须终结这种日子。
百无聊赖的,每日等死的日子。
如果人生中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和今日一般,同样时间起床,做同样的事情,那太没有盼头了。
与其重复至死,倒不如现在停下来。
我又不是什么病人,我自然不想让自己死。
那只能他死了。
我告诉自己,我的逻辑是没有问题的。
原先是,现在也是。
而一切让我焦躁、不安、没有信心的这类情感的来源,就是他。
他太完美了。
他大学创业,日进斗金,能歌善舞,能言善辩,做饭好吃,洗碗干净,洗衣迅猛,还幽默英俊。
任何一个特点挑出来,都能成就一个有趣的人。
那么他就是有趣的人中的有趣的人。
我不是。
我很狂躁。
具体表现在,不爱与人交流,不擅长表达情感,只喜欢缩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以及骂那些试图钻入我襁褓的人。
但最近我变了。
我已经一周没有出门蹦迪,也一周没有穿那些“四处漏风”的衣服了。
我窝在家里,睡个懒觉,睁眼桌子上有饭,回头游戏机已经开机,甚至阳台上有盛好的甜点。
每天都是这样。
除了没有钱。
因为这个混蛋把我所有支付账户的钱都取出来了,每天只给我10块钱现金,让我买可爱多吃。可爱多也只能买两个,买第三个钱就不够了。
他妈的。
晚饭时间,他会回来的很早,然后亲手做饭。
然后看那些弱智的电视广告。
减肥药、驱蚊药、治高血压高血糖等一些列疾病的神奇药酒、背背佳、甚至假发、美白药、治子宫肌瘤的神奇药丸。
然后还要给我复述这些东西有多么神奇。
我几乎都要记住那些弱智的广告词了。
我从放游戏光盘的大箱子里,翻出一个本子,扔给他。
他笑着接过:“你还做笔记了啊。”
我没有理他。
上面陈列了将近五页关于他烦人举动的控诉。
他还惊奇的念出声:“睡觉抱人太紧,导致我呼吸困难……这个也算缺点啊!”
我冷哼一声,示意他继续看,让他死得明白。
两分钟后,他终于看完了。
他绝对在拖延时间,这本子就手掌那么大,我网购零食店家送的,零食被他半夜偷偷起来扔了,但是本子没扔。
他很严肃的点点头:“我明白了。那咱们先打游戏吧。”
他又说:“昨天你睡着以后,我钻研了网上攻略,人狼村村外是有建筑的,咱们必须去那里触发隐藏任务,才能继续进行。”
我一愣:“真的?”
他信誓旦旦的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确实没有。
我挺想过那个副本的。我玩输出,他给我打辅助,我们勉强还算默契,现下抛弃了他,我还真不能一时找到更好用的小弟。
“行吧,”我勉强撇撇嘴,“打完了再杀你。”
他笑眯眯的上来一把把我抱起,我吓了一跳,那剁骨刀防卫自己,避免他一怒之下反杀,但他动作很轻的,只是把我团一团,抗在肩膀里,走向游戏室。
“开车咯,”他很幼稚的模仿小火车嘟嘟嘟的声音,“各位旅客请坐好……”
说实话,他腿长胳膊长,还锻炼,有鲨鱼线那种,我和他我肯定没胜算的。所以他一朝我扑过来,我就有点发憷。
当然了,结婚这么多年了,他倒没用体型优势干过什么,挺多猛地抱我一个猝不及防。
所以他这一举动,我没慌,眼睁睁看着他轻柔的“夺”过我的剁骨刀,然后放在一边矮柜子上。
“等会再用,”他又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让我听了想揍他,“先打游戏。”
“超级凶的老公”架起风龙,将“超级凶”揽在怀里,腾空,俯瞰,阴郁沉寂的小村子已抛在身后,潮冷浓郁的雾气中,远远出现一座神庙。
我目瞪口呆。
我的神格不足以进行这样的大幅度位移,也从未想过狼人游戏竟然按规则玩永不会终止。
这破游戏,看着是智力副本,其实是武力。
有了他查的攻略,我们很快结束了搜索。
然而通关条件是所有雄性玩家死亡。
这副本的“死亡”只是意味着“解脱”,不是真死,只会弹出副本。在我准备夜晚自杀时,他突然抢了我的手柄。
“你干嘛?”
他讨好版的眨眨眼睛:“你玩风神,我玩火神。你来杀我。”
想曲线救国?
我面无表情的操纵他的人物杀了我的人物。
所有雄性角色均死亡,副本通关。
“开心了吗?”
我瞪他一眼:“别贫。”
然后我从他委屈的眼神下走向矮柜子,抄刀。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努力地想了想。
“这样吧,”他试图动用谈判技巧,“别的国家死刑犯处刑前,都很人道的,满足一个最大的愿望,或者吃一顿好吃的。”
他又说:“你不会做饭,那就满足我一个最大的愿望吧。”
我想了想,挺有道理的。
现在讲究法治社会、虫权至上,众虫平等。虽然他真的很烦人,但也应该有相应的权力。
我勉为其难点点头:“什么愿望?”
他笑盈盈的:“来做吧。”
……
我收回对他的高度评价。
他真的就是这样,无时无刻,任何情形,都要发情。
精虫上脑。
我还在考虑,如果他的愿望是不想死,我该怎么诡辩过去,没想到他的愿望这么不靠谱。
但答应都答应了。
再者,看他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神,我也有点不忍心了。
我唾弃自己,坚持目标好吗,他就是故意的。
想想你的人生。
它本可以不是这样的。
环游世界、做做义工、开一家自己的餐馆,不不,还是开一家自己的游戏店,总之,怎样都好,只要不是像现在这样。
像宠物一样,被另一个人侵占,然后围绕另一个人转的人生。
我垂下眸子。
“做吧。”
我操了他个天翻地覆。
结束的时候,外面天边泛白了,他难得露出了疲倦而满足的神情,在泡了个短暂鸳鸯浴后,我躲开他试图挑/逗我的手,睡上床,闭上眼睛。
可恶,剁骨刀被他在我意识不清之时放回厨房了,距离那么远,我真是懒得再过去拿了。
明天吧,我想,明天一定杀他。
他对我到底什么感情,我自认心里门儿清。
爱我?
呵呵。
他只是离不开我。
这一点,我在人生前十八年,还误认为爱,所以很是烦恼了许久。
后来发现这龟孙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变态。
我很清楚,他小时候很惨。所以我从不触碰他的伤口。
但他的伤口却仍然狠狠地烂在了肉里。
他渴望被爱,渴望被关注,渴望被理解。
而我是他认定的那个观众。
因为我从小被爱,被关注,被理解。
他很羡慕我。
所以,他对我的感情,究竟是嫉妒、羡慕,抑或着爱呢,他本人也许都不清楚。
他努力了许久,都未得到的东西,我却能轻易得到。
他一定很困惑,很无解,然后那样伤心委屈的想,为什么他可以呢?
然后他被不曾拥有过的东西吸引,病态的想要留住他无法触及的东西。
想要活成那样的人生。
他无能重活一遍了,但为了守护他的渴望,他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他又紧紧抱着我睡觉了,像抱着这世上唯一的渴望。
敢情刚才的记仇小本本,他一条都没记住。
我静静的说:“我要复出。”
他装睡的呼吸停了。
他很平稳地问:“真的吗?”
“真的。”
他的手在抖。
去年我和他吵架后,我息影了。
我自暴自弃的每日窝在家里,打游戏看电视,网购一堆没什么软用的垃圾,质量还不如电视购物的好。
他不敢触碰我的霉头,只是每日在我耳边哔哔,求我找点事干,不然会失去生活的意义。
我凶巴巴的瞪他:“赶紧给我找剧本,大制作高质量的,听到没!”
“遵命,”他温柔的说,“Yes,My Lord.”
唉。
我又心软了。
我将其归结于,磅礴的雌性信息素镇压了我暴虐的雄性信息素,干扰了我理智的思路。
还是演完这部电影再杀吧。
第45章 :小太阳与小月亮
戚戎不规矩的大手朝白乔枝下面试探过去时, 头脑昏沉间, 白乔枝脑海中回现出春绣园的那一夜。
爆破声连天, 荒唐夜色下,激素迸发交织的那一夜, 谢毅行的眸子里满是决绝与绝望。
白乔枝忽然狠狠抓住戚戎的手, 将他从身上推下。
他平缓了呼吸, 面色还略带潮红,只是一双眼清明而冷静。
他说:“你走吧, 让我冷静冷静。”
他打开智脑, 意外的,谢毅行黑了一个多月的,仍挂在联系界面置顶的账号,竟亮了。
他思索许久,指尖颤抖着, 发了一个:“在吗?”
达成
——
人与人之间, 生来便是不同的。
这个道理,谢毅行很小时便知道了。
那晚, 春绣园里精心侍弄的昙花终于开了,洁净而圣美, 他欢天喜地的跑进雄父屋里要拉他去看, 雄父却说, 不了。
后来, 春绣园便布满了苦涩的药汤汁味儿, 那昙花一现而过, 已然枯萎,看着晦气,雄父央人直接连根移除了去。
没人管他,班上的人笑他有人生没人养,他一个个抄起拳头打回去,从不落谁下风,他的名声在各班级内响了起来,没人再找他事儿,他却也沉默了起来。
他开始逃课,不学习,老师看不下去,找他谈话,他闷声不答。
办公室门突然被清脆的敲响了,老师还没说什么,那小孩儿就迫不及待要进门,一张白嫩的巴掌小脸鬼灵精怪的探头出来,一头微卷的小黑毛衬得他像洋娃娃。大眼珠子亮晶晶的,却偏要装乖巧,捏着嗓子怯生生的:“陈老师,戚戎又仗势欺人打架,徐晓光都哭了。”
老师看见他这可爱的装乖模样忍不住想笑,装作严肃模样:“是吗,你把他给我叫过来。”
小坏蛋满脸抑制不住的笑意,清脆的应了声:“好嘞。”就啪叽啪叽跑了。
这小坏蛋个子不高,跑步倒是很快,小胳膊小腿特有活力。
谢毅行沉默着把视线收回来,重新垂下,凝聚在自己沾了灰的裤脚上。
老师看他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父亲生病,你更应该好好学习,为他争光,你自暴自弃,你父亲病好了会多难过!”
可谢毅行只是眸子一颤,那能看出未来多有威迫的小脸,只是很平淡的说:“他病好不了了。”
他病好不了了。
这样平淡的语气,却听得老师难忍动容。
这个孩子原先很努力,也很聪慧,大家都爱和他玩,是孩子王,自从家里两位父亲不合,就眼见着脾气变怪了,偏执又乖戾,后来雄父生病,更是暴躁不安,一言不合对同学大打出手,问为什么,就是不说话,怎么训斥都不说话,然后日复一日。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