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又被天帝逼婚了完本[仙侠甜文]—— BY:琉璃醉月
琉璃醉月  发于:2018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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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个喜欢自己的人睡在自己的洗澡水里,即使是活水,也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吧,他又不是变态!
凤长歌也没有虐待人的想法,伸出一指点了点床上,无奈道:“这床很大,足以容得下两个人,今晚凑合一个晚上,明天我让他们分房。”
龙君泽又是惊喜又是害怕,见凤长歌靠里面躺下了,这才化成人形慢慢凑过去,先是半边屁股挨上床,接着是整个屁股,见凤长歌没反应,又把双腿挪上去,慢慢的,慢慢的,躺了下去。
凤长歌闭着眼睛,道:“不必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龙君泽深呼吸,慢慢让自己放松下来,气氛难得这么静谧,他忍不住就想说些什么,“师尊,你真的……”
他咽了咽口水,小声道:“会接受我吗?”
凤长歌沉默良久,道:“只要你不做和你叔父一般出格的事,总有一天会的。”
龙君泽松了口气,微微笑起来,“我若负你,我会先自裁,绝对不会让你有一丝为难。”
凤长歌睁开眼睛,绯色的眼瞳里有红海起伏明灭,海底有更为炙热的火焰越渐汹涌的燃烧着,就如他此刻的心绪。
他说:“希望我这次,信对了人。”
龙君泽微微一笑,心里默默道:师尊你不会信错的,我在乎你,要比自己更多。
转瞬想到一事,他脸色微微一变,“对了师尊,既然叔父和那只魔都知道了你的身份,那你现在还要继续隐藏下去吗?”
凤长歌也想过这件事,“他们内部并不是一条绳子,那只魔知道,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却并没有对我动手,证明他不是我的敌人,至少暂时不是,他知道,不代表神虚知道,他极有可能不会告诉神虚,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谁也说不准,在没彻底暴露之前,还是隐瞒为好,但以防万一,我还是得回昆仑一趟做些布置,以防他们对昆仑出手。”
龙君泽深以为然,“明天就走吗?”
凤长歌“嗯”了一声,“这种事,自然是越快越好。”
龙君泽点头啊点头,“师尊说得对。”
凤长歌眯了眯眼,“我说……”
龙君泽侧头看他,眼神无辜又自然。
凤长歌深吸口气,“你的爪子往哪里放?”
龙君泽在他胸口摸了摸,一脸正经道:“哦,你衣服裂开了,我给你理一下。”
说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胸口衣服合拢到一起,又把被子给他盖上,然后把手收了回来。
凤长歌冷哼一声,“再动手动脚,我可以随时把你踹出去。”
说罢,他闭上了眼睛,呼吸不一会就平缓了起来。
龙君泽侧头看着他,忍不住伸出手,一点又一点,带着点小心翼翼又虔诚的味道,把他的手握在了手里。
凤长歌的手和他的人一样温暖,手指白皙若玉,修长优美,他握住他的手,感觉握住了整个世界,连心都不自觉的暖了。
他不自觉露出一个痴痴的笑,却见凤长歌的手指突然一动,似乎立刻要挣脱出去,他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下一刻,那手微微颤了颤,似乎又放弃了挣扎,乖乖被他握在了掌心,虽没有十指相扣,但终究掌心相抵,是握在一起的。
他看了眼凤长歌,却见他睫毛微微颤动,转瞬复又平静,快的像是一闪即逝的幻觉。
龙君泽微微笑了,握着他的手,缓缓闭上了眼睛。
师尊,你终究……还是心软的。
第二天早上,龙君泽起来的时候,凤长歌已经穿戴完毕准备出门了,见他还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忍不住道:“这都几时了,才起来?”
龙君泽握了握手指,指尖仿佛还存留着昨夜的触感,他砸了砸嘴,忍不住道:“梦太美,舍不得醒。”
回答他的是凤长歌扔过去的一堆衣服。
“一盏茶,过时不候。”
他扔下这句话,理了理垂下的发丝,转身往出走去。
龙君泽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这是要启程回昆仑了,只等他一盏茶,马上出发!
他连忙下床,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一切收拾妥当,出得门去,凤长歌正在和无云子师徒告辞。
“此番多谢凤掌门出手相助,没有您,我这条老命可就去了啊!”
无云子摸着长长的胡须摇头感叹,“以后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尽管出口,我天山一定鼎力相帮!”
凤长歌轻轻颔首,“言重了,除魔卫道是我辈本分,至于你的毒,只是我刚好会解而已。”
两人寒暄一阵,无云子想到什么,又道:“听瑾逸说,太一神水里的那条黑龙失踪不见了,可是凤掌门收回去了?”
黑龙?小黑?
他可没动呀?
这时候,龙君泽踱着步子慢悠悠的晃了过来,凤长歌眼角余光瞥见他的身影,已然猜到是怎么一回事,脸上露出一抹悲戚的神色,叹息道:“这么多年有劳贵派照顾,我已经想开了,把他放在池水里这么多年也没回来,大概是真的回不来了,他在外飘荡这么久,也该累了,我想把他带回家去……安葬。”
无云子也跟着他叹息,“唉,墨玄为了苍生而死,他是天下的英雄,我们不会忘记他的,凤掌门,您有一位好徒弟。”
刚刚走过来的龙君泽刚好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像是羞愧又像是好笑,毕竟真正救世的是凤长歌,这个名头他受之有愧,但这种听着别人哀悼自己的感觉,还真有些奇怪。
他咳嗽一声,道:“既然爱妃这次替你解了毒,又帮你保下另一滴太一神水,便算是还了你天山的人情,他不再欠你们。”
无云子连忙施了一礼,“自然。”
凤长歌斜着眼睛朝他看了一眼——爱妃?
天帝陛下默默闭嘴。
两人告辞了无云子,出了院门,走不远便是一座广场,辰寰和六龙卫已然在那里侯着了,身前一座巨大华美的云舟停在那里,龙首龙尾,辉煌大气,一看就是皇家做派。
云舟船头,齐穆然朝他们一挥手,长笑一声,“再不快点,我们可就启程了。”
凤长歌淡淡一笑,飞身跃了上去,龙君泽紧随其后,辰寰见人都齐了,一挥袖解开云舟垂在地上的锁链,与六龙卫一同上了船。
云舟荡荡,破空而起,转瞬没入云层之中消失不见。
船舱里。
凤长歌环视一圈,疑惑道:“怎么不见那条白龙?”
舱里只有齐穆然,凤长歌和龙君泽在,六龙卫分守四周护卫,辰寰在操控云舟,但还有本应该在的人却没有踪迹。
龙君泽解释道:“我让他回天界调兵下来了,妖族的目的既然是五神器,其它四神器怕有危险,凡间的宗门不是神虚对手,人多一点也好。”
凤长歌点点头,又道:“你的黑龙身躯,是你收起来了?”
龙君泽抬起手来,蓝芒闪过,一块巴掌大的冰蓝色龙形玉佩便出现在他掌心。
他指了指龙尾处一个小小的黑点,道:“冰髓龙心玉是龙族至宝,里面自成一界,我把身躯放到里面温养,很快就可以让它恢复力量。”
凤长歌看着那块玉佩的眼神渐渐的变了,变得有些冰冷,有些厌恶,他很快移开视线,淡淡道:“我知道了。”
龙君泽自然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有些莫名道:“怎么了?”
凤长歌站起身来,转身往舱门外走去,边走边道:“没什么,我觉得有些闷,出去透透气。”
龙君泽把玉收了,正想追上去看看他,齐穆然突然叫住他,“别出去,让他一个人静静。”
龙君泽脚步一顿,回身看他,疑惑道:“师祖,到底怎么回事,师尊他……我怎么感觉他心情很不好?”
齐穆然摇头叹了口气,“能好才怪了,他恨不得把那块玉给毁了。”
龙君泽惊讶的睁大眼,想了想,很快明了缘由,“和凤凰族灭族有关?”
齐穆然沉沉叹气,“是。”
云舟破云穿雾,速度奇快,不一会就到了昆仑。
因为之前凤长歌有过传讯,云舟蓦然降临,昆仑也还算应对有度,掌门回归,天山弟子们自然是夹道欢迎,青鸿站在最前边,脸虽然还是绷着,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翘了点弧度。
和弟子们一番叙旧,挥手遣散众人,凤长歌与青鸿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宗里也没什么大事,天帝的行居我给安排在祁云殿了,他们来后也没为难我们,一切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青鸿把宗门里的事按照往常汇报了一圈,微微侧身,往身后看了一眼,“那位对你……什么看法?”
凤长歌顺着他的眼神向身后看去,就见龙君泽状似若无其事的跟在他们身后,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他。
凤长歌微微笑了一下,“他不是威胁,无视就好,我之前传讯给你说了五神器的事,天命书周围多安排些弟子看守,一定不要出现任何意外,各处阵法该开的全部开了,不要怕费灵石,天命书若失,昆仑传承可算断了一半,我们付不起这个风险,这些日子弟子们就辛苦些,等天界援兵到来,再休息不迟。”
青鸿看了他好半响,摇头道:“难得见你这么郑重其事,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凤长歌哈哈一笑,“你没见过我的地方还多着呢。”
青鸿不以为意,“你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还能有什么我没见过的。”
凤长歌但笑不语。
青鸿翻了个白眼,“你就继续散你的步吧,掌门大人,我可没时间继续陪你。”
他说完,也不再等凤长歌再说些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凤长歌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去。
他一直走,龙君泽就在后边一直跟着,始终没去打扰他,直至走到昆仑山巅最高之处,终于停下了步子。
他一手后负,站在涯边迎风而立,望着脚下云海浮沉,山风凌冽,吹动他的衣摆随风飘扬,看着就像一位即将羽化登仙的仙人。
“凤凰族灭族之后,我曾经这样站过整整三百年。”
他淡淡的开口,声音虚无缥缈,宛如山间掠过的风,带着股荒凉的味道。
“我曾经很想直接跳入日轮和他们团聚,但是不行,我若死了,凤凰族就断了传承,世间再无人记得有过这么一个种族,我也想过,要不要找到五神器,复活我的族人,但代价是一界生死,用无辜的生命去献祭,我也做不到,我还想过,要不要找很多女人,生很多凤凰蛋,这样凤凰一族还是可以保留下来的,虽然血脉不纯,但终归有凤凰的血脉。”
龙君泽眉角一抖,忍不住道:“那……后来呢?”
凤长歌微微笑了笑,“但我发现这样没什么意思,当我第一次面对一个想要为我献身的女人时,我的心完全动不起来,我的确想要凤凰族,但我要的是昔日那个繁荣昌盛,我所熟悉的凤凰族,而不是一个我创造出来的,一点爱也没有,用来延续凤凰族血脉的工具,我没碰那个女人,我也没有碰任何一个人,我醉生梦死,用洒脱不羁掩饰心伤,过了很久很久,我也记不清有多久了,我忽然就想开了,何必呢,过去的已经回不来了,我那么悲伤又有什么用呢,除了让自己更痛苦,把自己折磨的生不如死,一点用处都没有,又没有人来为我擦擦眼泪,没有人听我说说心里话,没有人把肩膀借我靠靠,我突然就想找一个知心人,一个可以在我喝醉的时候,给我挡挡雨的知心人。”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迎向半空,似是抓住一抹吹过的风,姿态是那样的洒然,那样的不羁。
“我曾经以为那个人是穆然,可我发现他不是,他的确可以做一个知心人,但他太洒脱,太放得开了,他可以是天下人的知心人,唯独不能是一人的,我仿徨过一段时间,为此离开昆仑独行天下,直至我,遇上了你。”
曾有少年名墨玄,
身作黑龙惹人嫌。
渺烟湖底锁链困,
一朝脱困拜师门。
一日为师终身敬,
身前身后茶水候。
以师为命莫敢负,
师恩铭心永不忘。
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永远信他,敬他,以他为天,从不或忘。
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在他伤心,仿徨,醉酒,孤独的时候,不离不弃,永伴身边。
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只唯他命,只伴他身,他是他一个人的徒弟,也是他一个人的知心人。
那些就在这座山上的温言关怀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师尊,喝了酒别睡树上,会摔下去的!”
“师尊,别吃花生了,小心脸上又长痘痘!”
“师尊,天冷了,别只穿单衣就跑出来,把斗篷披上!”
“师尊,你不会游泳就别下水,池水被你烧完是小,呛了水怪难受的。”
“师尊,外面下雨呢,这是我用龙血做的避水珠,肯定淋不到你。”
“师尊,你又喝醉了,我背你回去吧,灶台上还温着碗解酒药,不喝完明天又得头疼了。”
“师尊……”
“师尊……”
有什么东西,突然就放下了。
有什么东西,突然就释怀了。
凤长歌微微勾起一抹笑,神色透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是你让我从那段灰暗中走出来的,小黑,不必对我畏首畏尾,我一直都很在乎你,龙族之事怪不到你身上,我在乎的是我的徒弟,只要你是小黑,我就不会对你有什么芥蒂。”
龙君泽嘴角一动,眼睛微微亮了起来。
凤长歌一拂袖,面前顿时多了一把琴,古色古香,浑厚华美,正是大圣遗音。
他撩起衣摆,盘膝坐下,“可愿和从前那般,陪我舞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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