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嗷呜大魔王完本[甜宠]—— BY:微风几许
微风几许  发于:2018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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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小组正在给模特拍照。
“这是泳池。”小苏说,“我们这里场地有限,泳池只是临时拍摄用用,多半时候都是用来开派对的。路老师他人脉广,可以见到很多明星哦。保证你来这里上班就不想走。”
小苏眨眨眼,她还不知道阮眠是被塞来走后门的。
         0 页, 恕?br /> ……
这粥做好都下午三点了。
两个人肚子都饿得咕咕叫,在一团乱的家里看着对方发笑。阮眠光溜溜爬起来把衣服穿好,路屿森则移动也不想动,他伤口还疼呢。
不过,没什么比热恋期间的小别再聚更让人感觉到甜蜜的了。

晚上两人一起出去散步,在B国他们可以正大光明的手牵手,春季的树梢都发了绿芽,夜风中有淡淡的泥土气息。
阮眠常常会有童真的举动,而路屿森竟然也和他一起变得幼稚。
“等等!”阮眠拉住他。
“怎么了?”他好笑。
这人一路上追了一只猫,逗了两只狗,还和偶遇的金发碧眼的小男孩眨眼睛放电——对方还坐在婴儿车里。
阮眠叫他别动,然后站到他前面去:“你看!这样就完全看不见我了!只有你一个人了哦!”
原来路屿森个子高,而阮眠要矮上大半头,所以两人的影子也是如此。
当阮眠站在路屿森前面,路灯下他的影子就完全躲进了路屿森的影子里,看起来像是只有路屿森一个人。
“我们合二为一了!”阮眠说。
路屿森心里涌上奇妙的感觉,好像有阮眠在的话,世界都变得温柔。
于是他说:“绵绵,你知不知道怎么才能真正的合二为一?”
他的欲念因为这样那样的意外变得深重,越是这样,却越担心阮眠承受不来。
性向是一回事,真正的现实又是一回事。
这么单纯的小朋友,他也觉得自己有点罪恶。
阮眠不明白。
路屿森提示:“负距离那种。”
阮眠:“……我当然知道要怎么做!我看过片的!”
为什么这个人随时都能想到那种事上去?他羞恼的想。
“看过片?”路屿森震惊了,“你还看过片?”
阮眠红着脸点头。
路屿森便笑道:“好吧,我没看过。你记得要教我。”
“好啊。”阮眠都不敢看他了。
不想再继续这种话题,阮眠害怕自己迟早把老底都抖出来,他来B国之后没了国内的网站限制,什么欧美的、亚洲的,他可在付费网站看了不少——还得出结论,对比一下的话路屿森的是挺大。有那么几天他都为自己的小菊花忧郁……不过很快就被思念冲淡了。
网上说一个好的受做要海纳百川,嗯,他大概也许可以做到……吧?
“快看!”阮眠指着前方,“那里有一个Gay吧!”
路屿森看了下,绿铁皮门的酒吧门口确实站了不少装扮各异的男人,还有一对在接吻。
星星形状的夜光灯串把酒吧的门口照得有几分文艺,更多的却是暧昧,令人看了就对其中是什么样景象有无限遐想。
“你怎么知道?”路屿森随口问。
“我去过啊!”阮眠脱口而出。
路屿森挑起眉头,满面戏谑,这小朋友怎么就对酒吧念念不忘了?当初在A市有他管着,现在一个人天高任鸟飞了是吧?
阮眠恍然未觉,还拉着路屿森往酒吧去:“海、海秦他们乐队,有时候在这里表演。”
他其实就跟着海秦去过一次。
“我带你去玩!”阮眠兴奋道,又低声说,“但是你现在有伤不准喝酒哦。”
路屿森好笑:“不然呢?”
阮眠想了想,又很认真的说:“不然我会很心疼的。”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51章
酒吧里光线很暗, 帅气的胡茬酒保正在炫技, 比起国内的也毫不逊色。小型舞台上的乐队正在演奏,主唱有一把烟嗓, 唱着沧桑忧郁的歌。
两人一进去本来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是在看见两人十指紧扣之后都没有上来搭讪了。
这支乐队并不是海秦他们那支,不必去找打招呼, 所以两人落得清闲。他们站着欣赏完,阮眠给路屿森和自己点了一杯薄荷气泡水。
“这里有脱衣舞男吗?”路屿森问。
阮眠这才想起国内那件事, 那次自己真的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摇头道:“没有。”
这里属于文艺型的。
他原本也以为会有脱衣舞男, 结果上次待到最后才肯定这里绝对没有那种好事。
见他那么失望的样子,路屿森道:“想看的话,下次我带你去一家本地很有名的。”
这座城市路屿森没来过十次也有八次了。
每次谢离都会去,他有过去酒吧接谢离还被陌生同志揩油的经历,算不上美好。不过如果阮眠想看看, 他还是可以陪他去见识一下的。
他可真是个好家长。
阮眠真的对力量一无所知。
除了对性的憧憬、好奇以外, 他并不知道真正的性意味着什么。
“嗯!”他点头, “我们一起去看一次就可以了。”
对他来说, 这是Gay应该要完成的基本人生愿望清单。
两人正聊着,舞台中央忽然响起来一阵轻柔的旋律,分外耳熟。
阮眠寂静了几秒,忽然很激动地晃动路屿森的手臂:“是我的歌!我写的!!你听出来了吗?!”
路屿森也听出来了。
这是阮眠之前在D·I·Sleep上常哼的一首歌曲,经过这些人的重新编曲,成为了一首英伦风的乡村音乐。阮眠之前有把这首歌发表在国外的网站上分享, 这原本是小众得不能再小众的东西,没想到会真的有喜欢它的人!
路屿森侧头对他道:“在这里等我。”
阮眠不明所以,只见路屿森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走向了舞台,对那位主唱招了招手。
两人附耳说了几句话,又转头看向了阮眠。
主唱对阮眠露出了微笑,然后对全场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讲起了一大段英文。
他说:“我很荣幸地向大家宣布,这首歌的创作者也来到了这里。我非常喜欢这首歌,能见到它的创作者让我真的非常激动,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邀请他来为大家演绎,用他的方式!让我们欢迎阮眠!”
阮眠都要惊呆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全场响起了口哨声、掌声和尖叫。
路屿森走了过来,拉住他的手。
阮眠整个人浑身僵硬,手心全是冷汗,在这一片嘈杂中不能自已。
他从来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唱过歌,连当着路屿森本人的面也没有!
“如果不想去的话可以拒绝。”路屿森吻了下他的额头,“或者你可以闭着眼睛,幻想你是在给我一个人唱歌。”
阮眠的眸子清澈见底,在灯光下毫无防备的看向他。
路屿森正在朝他微笑。
“你愿意去吗?”路屿森问。
阮眠忽然就不害怕了。
他记得他应该要勇敢,他记得自己曾有过要追上对方脚步的打算。
如果不是从这里开始,那又是从哪里开始呢?
于是阮眠深吸口气走上了舞台,主唱对他说了什么,他完全听不清,脑子里嗡嗡作响,主唱又和他行了贴面礼,将舞台完全交给了他。
阮眠站在聚光灯下,睫毛上像跳跃着光。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握住话筒的。
……
“好像在做梦!”
回去的路上,阮眠似乎醉了。
他倒着走,时而旋转一圈,脸上带着傻乎乎的笑,兴奋劲还没过去。
“我觉得我一点也不结巴了。”阮眠勾住路屿森的食指。其实他只喝了一杯酒,远远不到醉的程度,大概是这件事的本身让他沉醉。
“下次不让你去了。”路屿森借着手指的劲把人拉回来。
酒吧里的豺狼虎豹太多,唱歌的阮眠很迷人,如果他不在的话,那些人可能会把他的羊生吞活剥。
他们往家走去。
“你以后要不要做歌手?”路屿森问。
阮眠微醺摇头:“不要。我不想做歌手。”
路屿森笑:“那做什么?继续做我的助理,还是做摄影师?”
他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性。
谁料阮眠忽然认真了起来,大概是嫌仰着脖子太累,对路屿森招了招手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一辈子给你做助理。”
路屿森稍微低下头,深深地看着他。
“可是你不需要呀。”阮眠一字一句讲得很清楚,“你不需要我仅仅做你的助理,你需要我成为和你共度一生的人。在你失意、悲伤、难过的时候,我永远可以做你的后盾,做你的避风港。”
路屿森从来不知道,原来阮眠答应来B国,离开他独自成长,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在他认为不知世事的这颗小脑瓜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眼前这个二十不到的人正试图用自己单薄的肩膀分担他的重量。
谁说阮眠太软的?
这一刻,在路屿森眼里,阮眠简直男人得不能再男人了。
“我要做音乐人!”阮眠对他说,“一首歌可以卖好多好多钱。那么你就可以做一个艺术家,不再天南地北的拍照工作,而是在家里画画。”
路屿森心中一震。
“哥哥说你画画最棒了。”阮眠还在继续,“你可以不为了赚钱而画,就画你喜欢的东西。”
“绵绵……”路屿森心中一片柔软。
原来阮眠什么都知道。
“可以画我吗?”阮眠眼睛亮亮的,“我也是你喜欢的吗?”
路屿森轻轻吻他:“我最喜欢你了。”

因为受伤的缘故,路屿森正大光明的推掉了近期的工作,现在他要试着转移工作重心了。人不是陀螺,怎么会不累?再说了,就算是陀螺也有要停转的一刻。
路屿森知道,是他的忙碌造成了他的骄傲自负,是他的骄傲自负造成了万般疏忽。
专业能力是一回事,处理好人际关系、塑造自己的品牌又是一回事。
当然,他不会真的像阮眠说的那样而转行去画画,爱好可以保留,但吃饭的饭碗不能丢的。
适当减少工作,多出有意义的精品,是慢下来的他应该要做的事。
两人在家宅着,周末过得很惬意。
阮眠拿出电脑,坐在地板上靠在路屿森身下的沙发上,后者则头枕公仔,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他的耳朵。
他们之间有很多情侣才会有的小动作,总之不会闲着,总想在对方那里彰显自己的存在,尤其是某个分分钟拿到成人剧本的大魔王。
“你看,这张可以吗?”阮眠翻到一张图。
那照片画面很干净,应该是将近傍晚时所拍摄的,天空出现了神奇的宝蓝色和橘色混合,像是水彩。这样的天空下有一排白色的栏杆,黑色的柏油地面,黄色的车道线,一个穿着红色卫衣的男生骑着山地车半直立身体着努力往前。
“很棒。”路屿森看了眼,衷心称赞,“色彩很漂亮,很生动。”
他稍微立起上半身,伤口还疼,他动作也慢,“不过应该用小光圈,景深不应该这么浅的,等等,你是在拍人还是拍景?这个小哥哥挺好看的。”
路屿森眯起了眼睛。
阮眠心虚,他的确把焦点都放在那个男生身上了。
实际情况是当时他准备拍景色,男生入境太快,他不自觉被吸引后就按下了快门。
路屿森最后在他耳朵上捏了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继续翻看照片。
下一张图也很有意思,黑白色的旋转楼梯,像是在学校拍的。
“这张很有味道。”路屿森很喜欢这一张,“你知道有一位大师,他的名字叫布列松,他常常能找到我们想不到的角度去定格世界,我很喜欢他的作品。”
谁知道阮眠还在纠结刚才那个问题:“我不是故意要拍小哥哥。那、那天我步行回家,碰巧拍的。”
他可怜又诚恳的对路屿森说,“我每天都带着相机,因为我还是喜欢拍照……因为你喜欢。”
路屿森根本没在想这件事,也不觉得恋人拍摄了其他人就不高兴,毕竟摄影是用光的艺术……脱光是基本技能,连别人的裸体拍摄他自己都不知道拍过多少了。
路屿森手指点了下方向键,正要出声安慰这个笨蛋,入目却是自己的脸。
“等等!”阮眠一下子紧张起来,可怜也不装了,登时要抢先去合上电脑。
路屿森仗着手长,伸手把电脑举高:“你偷拍我?”
那是他的睡脸。
画面昏暗,看不出背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拍的。
阮眠脸色涨红:“把电脑还给我!”
他都快忘记手机照片也会同步到电脑了!
“这么多啊……”路屿森站在沙发上,阮眠要想抢过来必须得跳起来才行。
他眼睁睁的看着路屿森把他的秘密都看了去,要不是顾忌路屿森有伤口,他肯定要去抢回来的,但当时只能急得团团转。
“迦巴雪山的最多。”路屿森一边欣赏一边赞叹,“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是不是巴不得每天和我睡一个睡袋?啧,我简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啊。”
“我才没有!”阮眠大声反驳,却没什么底气。
没错,他就是偷偷拍了很多,连同个角度的也舍不得删掉。
“哇,居然还有你刚来的时候偷拍的。”路屿森又看见了什么,“我从楼上下来……绵绵,你这张的重点是不是都在我完美的肉体上?”
阮眠面红耳赤。
没错,那个时候每天都是视觉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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