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天，网页版无法登录(?_?)。还有三分之一就完结了。
我要挺住(?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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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小裤砸一只(?>ω<*?)
第69章 第六十八章 战

“小扇子，你去哪？”
“涂鸦。”温善拽了几只粉笔往裤兜里一揣，算是完事儿。向自家姐姐打完招呼，转身一蹦一跳的往教堂外走去。
那有什么教堂外，剩下的都是废墟。独独这座城和部分猎魔者聚集地完好无损，周边城市被炸成了废墟。温玉婷抱着手臂摇摇头：“外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给你涂鸦，别不是出去捣乱。”
确实没什么地方可以涂鸦了。大家都企图能够在废墟中寻找到奇迹，天上的飞机还在往其他地方投弹，这种鱼死网破的办法，猎魔人没权利阻止，也没办法阻止。
妖魔的自愈力是人类的数倍，人为伤害不足以伤到他们。就算是□□也不过是点皮肉之伤，不足为惧。温善随口一句涂鸦不过是以前回应习惯了，出走数步，他挠着头走了回来。默默对的走回了守在教堂的姐姐身边，温玉婷抿唇看着这个弟弟，“回来干嘛，出去玩呗。”
温善摸遍全身上下，发现裤兜里的粉笔还是刚刚拿的，手机挂在手臂上插着耳机。“我怕你出事。”小男孩挠着头又摸摸脖子，摸到了某根银质细绳，脑中灵光一闪！项链！他把项链取下来，给自家姐姐带上。温玉婷知道弟弟有根项链，但是没人知道衣领下面的项坠长什么样，看着自家弟弟严肃认真的模样，倒是有些被逗笑：“哟呵，戴了这么多年，这下倒是舍得摘了？”
温善摸着项坠亲吻了一下，把姐姐的手抓起来放上项坠。“这是我的护身符，神器。一般的异族不敢接近。”
“神器是？”温玉婷眨巴的眼睛看着比自己还高了许多的弟弟，小恶魔居然会有神器？
温善抬手抓抓她的耳朵，就像小时候捣乱捉弄对方那般。他轻轻微笑：“姐姐，你可不能犯傻，活下去知道吗？”
温玉婷感觉今天的弟弟分外的有魅力，完全和往日不同，疑问的诶了一声。对方的血瞳盯着她看了片刻，抬手指着自己说道：“温善这小子把自己的心给了你，你对他很重要所以你不能出事。”
这话不像是自己的弟弟说的话！温玉婷听到此神情恍惚了一下，再看看他，上下打量着。明明还是那个少年啊，但是今天为何这般不同？
“你是谁？”
“......”温善笑笑，转身走向门外。这个姐姐的确不傻，竟然能反应过来。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这么个可爱的姐姐，可以很任性的撒个娇，耍个赖，然后还能让姐姐为自己好吃的奶油蛋糕。贝利尔邪魅一笑，瞥眼看着被挤到一边干着急的温善，笑着问：“我对你姐姐可相当好了吧。”
温善抱着双臂坐在肩侧，生闷气。居然趁自己睡着的时候霸占了自己的身体，可恶！这人没事来废墟干嘛，他还没有时间吃宫冷给做的美味早餐啊！亏大发了！
“你到底想干嘛？”
“祷告。”
“祷告个屁，我一个小魔鬼干嘛要向神诉说？”
“还真是个混小子。”贝利尔将身上厚实的外套褪去，身上穿着的是早前温善自己设计制作的天使常常穿的白色的衣衫。这套衣服贝利尔靠近看的时候愣了片刻，竟然是自己当初让天界制衣处给米迦勒设计的那套常服。款式简单宽松而舒适，因为米迦勒那小子太喜欢享受美好了。
与其说是衣衫，不如说是一块布的立裁缝制，靠着一根精致的编织的柳枝状的腰带系好，无袖的上身衣衫，还有米白色的宽松的灯笼长裤包裹着纤细的长腿。温善看着这人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虔诚的仰头看着太阳的方向，嘴里念叨着什么。竟然真的是在祷告？
“你不是魔界的外交官吗？干嘛向神诉说？”温善搞不清楚，以及这人在阳光下行走，竟然与自己一样眼瞳会变成红色，皮肤也会发生变化。但是那种变化又有很大的差别！
他站在废墟的高处，四处空旷无疑，仿佛万千光辉都在照耀着他，那一刻的他不是谁，他是纯粹的干净的。
明明是耀眼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却分外柔和，任其再怎么光亮，也不会阻挡掩盖其本质的轮廓，谁都可以正视他，看清他。
雪白的身影，闪烁着银光。血色的眼瞳却像夜晚的火焰一般明亮温暖，那是只有米迦勒才会有的眼睛，此刻他却拥有。
温善看呆了，此情此景分外的熟悉。
“神说，世间应有万物，不然太过单调孤独。”
“神说，天上只有阳光，会灼伤大地，于是有了夜晚诞生的贝利尔。”
“我独自在夜中行走，给万物带去月光，带去星辉。”
“路西菲尔诞生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他得到了万众瞩目的权利和父的宠爱。”
“父，如今你漠视万物苍生，找我回来又有什么意义？”
“月光再温柔，也无法照亮大地。”贝利尔倾诉着一直没有说出来的话语。双眼默默的闭上了，唇齿间诉说这大家不知道的事情。
诉说间，惹得温善逐渐瞪大了双眼，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后背，隐隐有什么东西在扇动，摘了眼镜，去仔细看，震惊的石化在一旁。
他记得自己诞生的时候，那是六只灰白的羽翼，因为不够洁白，被天使所厌恶，说是被魔障玷污，这是不洁之物，因此被折断撕裂。
但是那扇动的羽翼也是灰白渐变的羽翼，但是越仔细看越发觉得不同。
贝利尔祷告的越多，后背的羽翼越发的丰满。
“既生暗夜中的我，为何还要白昼的另我？”
“既然让我住在神魔交界的宫殿里，为何又修建副君的居所？”
“既为兄弟，为何逼迫相残。”
“我看破纷争，只想飘荡三界。为何又要将我寻回？”
“错的对的哪有那么绝对？”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贝利尔淡然一笑，“哈哈哈。”
“曾经这里本就是地狱，沧海一粟，人间天堂。”贝利尔说罢，眼角划过半滴血泪，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紧闭双眼。眉头并不是很舒展，这是他的心在寻找出路。
温善回过神来，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对方是在向神诉说，也是在唤醒自己脑海深处封锁的记忆。
战，还是不战？
若他为天使比列尔，那么人类的苦难，他应当出面管一管。
若他为地狱魔王贝利尔，那么万物众生于他不过是交易的对象。只要有人付出代价，七十二魔神，可以像当初借给所罗门王一样干脆果断。
但是所罗门王那般狠劲的代价大概在如今是没有人能受得起的。贝利尔笑的可悲，每次都说对自己很宽容，每次都在逼迫自己做选择。
自由和善良，只能选择一个。
这话从心底说出，温善摸着胸口心脏的位置，望着贝利尔，似乎终于明白了些什么。抬头看看天，阳光依旧，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猛地身旁砸过来一瓶矿泉水，伴随着一声吆喝，骂骂咧咧的声音。
那是一支搜救小分队，警方派出的。
为首带头的那人嚷嚷着：“哪个学校的学生，谁叫你跑这里来的？没遇到妖怪算你运气好！还穿的一身白，背着那么大翅膀cosplay天使？”
温善默默地看着那人从远处跑过来，一路奔跑一路叫喊，最后走到近处先把矿泉水捡起来收好，这年头资源稀缺，瓶子里的水都是凉白开。警察捡了矿泉水瓶，站起身来扒过那人，就看见一双火红的眼瞳。愣了一下，傻了半晌。
贝利尔松开手看着他。
温善在一边看的心都纠起来了，完了我，暴露了!
警察打量了一下，叫骂起来：“诶我说，这年头大学生都这么中二吗，多大了还看动漫玩cosplay！玩玩就算了，还跑到重灾区来！这地方离最近的收留区教堂也要飞机飞俩小时，你小子到时候碰到意外了，都没人救得了你。远水救不了近火知道不！！”
贝利尔试图想解释的，结果看了眼温善紧张的反应。憋着一口气点头嗯了一声。
警察叔叔继续嚷嚷：“可不是叔叔瞧不惯你这么干，我年轻的时候玩cosplay的时候你才上幼儿园。但是人要分得清轻重，你看看你，美瞳带多了伤眼睛，你还带红色的！给我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