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追惊局完本[奇幻强强]—— by:七声号角
七声号角  发于:2018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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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风湿湿亮亮的眼睛看着他们,笑着摆摆手:“别,别这样!搞、搞得像、像我很可怜、一样。”
“我才、不可怜。我可是……我可是……”
安如风忽而埋下头,像彻底晕了去。湿润的薄唇还在上下相碰,从摸棱两可的唇语中大抵能猜出几个字“志”、“在”、“四”、“方”。
苏穆煜叹气,伸手越过石桌揉揉安如风毛绒绒的脑袋,似在抚摸一条成精的大狗。他用拇指揉开少年郁结的眉头,流氓模样不知所踪。
连鸣笑了笑:“苏老板,平日里你要对他这般温柔,如风也不至于成天和你对着干。”
“你懂什么,”苏穆煜嗤笑,“至少我不像某人,表里不一。”
连鸣挑眉,冷汗顺着后背唰得下来了。难道阿煜.....
结果苏穆煜一拍桌子,冷声质问:“说好要与我断袖!你还帮他说话!”
连鸣内心大起大落,差点没猝死。一秒天堂一秒地狱也不足形容,苏穆煜这什么玩意!
连鸣慢腾腾地擦擦额角:“苏老板,我与你断袖,同帮他说话,哪里冲突了?”
“是不冲突,”苏穆煜道,“连鸣,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连鸣一愣,刚放下的心脏再次被人捏于掌心。这次他不得不虚与委蛇,再探虚实:“苏老板指的哪件事?”
苏穆煜眯了眯眼,心道,难道是自己过于敏感了、?可一次又一次的巧合,他连鸣怎会给人万分熟悉之感。
但若说他真知道,也不可能。自己是第一次接手这个任务,他连鸣哪有道理比自己更熟稔?
没道理,逻辑讲不通。
苏穆煜都快在心里搭一戏台子,双方小人唱上一出。谁嬴谁算!
他抿了抿唇,最终决定不打草惊蛇:“无他,好奇连少如何做到学富五车,出口成章的。”
连鸣松了口气,堪堪笑道:“雕虫小技,入不得眼。”
子夜已过,星河如练,月辉之外光华万点。苏穆煜的眼神从连鸣半含秋水的眸间,移到微翘的薄唇之上。
他忽然动了,大抵是气氛微妙,妙到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绝是真真好。
一言不合便做出了惊世之举!
苏穆煜突然握住连鸣放在石桌上的手,他骨节分明的五指慢慢插入连鸣指间。一呼一吸间,极为缓慢勾人。
连鸣还没来得及看清一切,忽而大腿一沉,苏穆煜竟是坐到他身上!
两人胸膛相贴,隔着衣衫把对方身体上的温热体验通透。苏穆煜微微低头,背着月光与连鸣相视。他没有丁点退缩之意,连鸣愣了片刻,笑意更深。
苏穆煜感到连鸣另一只手环上他的腰际,接着往其怀里轻轻一带。气息博弈间,满是浊酒甜腻的味道。
“没想到唐朝这酒度数不高,竟是甜到这般地步。”
连鸣轻轻仰着头,神色在苏穆煜桃花似的眼波里荡漾。
苏穆煜见其临危不乱,根本不受影响。他磨磨牙槽,意气堵在心口,嘴上调戏更胜:“还有更甜的,要不要尝?”
连鸣挑眉,不置可否,接着还是几声轻笑。这一笑可不得了,他斜长的眉峰似剑,利落干净,月色一包裹,凭空多了柔情似水。那些银白的光粉轻扫在他性感的唇瓣上,再请君入瓮般幽幽落入皓齿之间。
苏穆煜忽地低头,伸出舌尖在连鸣唇缝上霸道又任性地飞速舔了一下。
连鸣后脑勺里轰隆一声,千年冰川如数坍塌。他感到一股冲击力自脊椎骨顺势向上爬去,四肢百骸火花一片。
苏穆煜没事人一样地直起身,咂咂嘴,道:“果然甜,甜掉牙了都。”
连鸣骤然眸色一凛,紧紧盯着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苏穆煜同他对视片刻,不由得伸手捂住那双过于炽热的眼睛。
他慵懒笑道:“连少,别这样看着我,小心我弄哭你哦。”
连鸣慢慢拉下他的手,一点也不怯场,甚至还带着莫名兴奋。
那一瞬,连少霸气全开,不给苏美人半点后退余地。
连鸣道:“嗯,苏老板,你试试。”
苏穆煜电石火光间想要站起身来落荒而逃,此时他才觉腰上那条手臂箍得太紧。
连鸣几乎要吻上来了。
“试、试什么?”
擦枪走火前一刻,某个带着些许迷惑与醉意的声音自旁侧传来。
两人同时转过头去,安如风撑着下巴,眼睛半眯半睁,看着他俩,满脸不解。
作者有话要说:
连:我是撩前怂。
苏:我是撩后怂。
连:所以我是攻。
苏:所以我是受……(呸!什么破剧本!不演了!
猩猩总导演:啪啪啪啪啪!(飞叉叉鼓掌!!
①关于文中所说,因为受限于酿造工艺,普遍度数不高。且短期发酵的酒,一般有些浊,第一眼看去发绿,所以有白居易的“绿醅酒”。
其二,口味偏甜,且粘稠度高。自有:「绿饧粘盏杓」
这么说起来,比较像现在的黄酒,口味的话,又有些像果酒了。
安如风还喝醉!不争气的孩子!
还有我苏美人!居然借酒耍流氓!遇到连大流氓看你怎么办!
②“十年……下知”——元 高明 《琵琶记》
③“操吴……原野”——屈原 《国殇》
第10章 国殇
“试、试什么?”
安如风迷惑不解,撑在下巴上的手顺势摸了一把嘴,擦干净肆意流淌的哈喇子。
“阿煜,你怎、怎么在鸣哥身上?”
苏穆煜盯着安如风那双二五眼,顿时笑了,一切旖旎绮丽的念头转眼成了镜中花。他拍拍连鸣的肩膀,小人得志般站起来:“没什么,你鸣哥说他不举,我说找个窑姐儿帮他试试。”
“不、不举?!”安如风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刨出了遗失的脑子,“真的、假的?”
“假的!”连鸣斜了他一眼,比起安如风搅局,苏穆煜的言行更令人生气。他也跟着站起来,大手一揽,在苏穆煜的窄腰上逼迫着捏了一把。
连鸣在他耳边,一字一顿低声道:“苏老板,我举不举,要不要试试?”
有安如风在,苏穆煜放浪地肆无忌惮,他笑嘻嘻地摸了一把连鸣的俊脸:“连少,你试试。”
连鸣自知苏穆煜狐假虎威,当着安如风的面儿不敢做得太出格。他五指用力在苏穆煜的腰窝上一按,按得苏老板腰软腿软差点没跪下去。
“苏老板,给你一句忠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苏穆煜典型的人前君子梁,人后野又浪。他趁着安如风低下头去找酒坛子,俯在连鸣耳边道:“我懂我懂,连少,风水轮流转嘛。”
尾音酥酥麻麻地擦着连鸣耳垂,湿热软媚的气息带着收放自如的痞气。
连鸣深深看了他一眼,恨不得立刻拆吃入腹。
安如风在地上捞了半响,眨了眨眼,待视线清晰一点,不甘心地大声嚷嚷:“阿煜!阿煜!怎么没酒了?!”
“你以为我是包租婆?买酒不要钱的啊!”
苏穆煜刚刚小胜连鸣,心情好得没边。
连鸣纵容似的笑笑:“苏老板,尾巴收收,摇起来了。”
安如风迷糊:“什么包租婆,什么尾巴?”
“年纪轻轻问题还不少,”苏穆煜懒得跟他解释,“没酒了就去睡,明日不铸剑了?志向也不要了?好好一少年,学什么不好,学宿醉!”
安如风没理他,在石桌上匍匐半响,继续“不耻下问”。
“阿煜,宿、宿醉、四、四森么?”
苏穆煜废了好大劲才理解到他的意思,顿时哭笑不得。喝点儿小酒,连说话漏风的毛病都出来了。
他走过去摇了摇安如风:“起来,进屋去睡。”
安如风装死:“我、我已经睡着了!”
…….
你他妈骗智障?
连鸣摇头走过来,看这爷俩演戏似的你拽我一把,我推你一下,等到进屋天都亮了。他随手将衣襟掀开一点,几碗浊酒下肚,多少有些体热。连鸣对苏穆煜摇摇手指:“阿.....苏老板,你让让,我来背他进去。”
苏穆煜盯着连鸣大敞的胸膛,倍儿蔫坏道:“连少,衣襟再往下拉点。”
连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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