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赤眼妖虎被彻底吸干了,这颗千年灵芝的身体也迅速的干瘪下来。
不过片刻的工夫,千年灵芝竟然和妖虎一样被吸干了精气!这,这哪里是什么千年灵芝,分明是污秽不堪的妖物!
猛然,千年灵芝干瘪的身体从中间裂开,就见灵芝的体内竟然蹦除了一只诡异的乳白色生物来。
就见这只乳白色的生物十分别扭的摆动着身体,仿佛身体粘上有什么讨厌的东西一般。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朵莲花印记。
乳白色生物有些懊恼的满地打滚儿,仿佛想把莲花从身上擦掉。可惜,莲花的印记越来越淡,最终消失在它的身体之中……
世间万物凡有灵者,皆可修法正道。
花草树木千年化妖、飞禽走兽百年成怪。然,无论是妖亦是怪,得正统修炼功法皆可得道正法。
唯一罕见之物,非花非草、非禽非兽,既不可化妖、也不可成怪,此物名为太岁。
太岁,生而有灵,却灵智不开。无论百年亦或千年,皆不可化形。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
太岁如需修炼成精,须得天人点化,方可化形。
然,太岁修炼只可为妖为怪,永不可成仙证道!如此扰乱世间之祸害,哪里有天人会自找发麻烦?
更何况,无论是妖还是怪,得百年太岁之肉,可抵百年修行之苦;喝千年太岁之血,可解灭顶天雷之祸。就连修道者,得太岁血肉也可如丹炼药,获得无上机缘。
世间太岁,何其悲哀?
偏巧这位肉眼凡胎的修道者,私以为不过一次善意的‘点化’,却不知冒着天地大不为,点化了一只不容于世的太岁。
这还罢了,这只莫名其妙得到点化的太岁小妖,其性情十分古怪,别说与普通人类比较了,就是在妖兽中也是响当当的一朵奇葩。
这位师兄,也就是咱们的云飞尘云少侠,根本不知道他在无意间给自己惹下了多大的‘麻烦’……
第2章 诡异案子
时光荏苒,匆匆岁月转瞬即逝。那只被莫名点化的太岁,早已离开了太衍山脉。
太岁化形,遁入尘世,于滚滚红尘是福还是祸?
……
太衍山脉脚下百里开外的咸江县发生了一件惨案。
起初是一农妇人家六岁男童的死亡,死亡的男童面黄肌瘦、形如枯槁。若不是其身形瘦小,面目依稀还可以辨认,甚至让人怀疑这是一位耄耋老人。
虽说男童死亡时面目凄惨十分渗人,但除了泣不成声的母亲外,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原因也很简单,这户人家丈夫死的早,孤儿寡母生活十分艰辛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虽说男童死亡时瘦弱到让人难以置信,但考虑到这家生计的关系,并未引起太大的动荡。
大部分人都认为是母亲克扣了男童的吃食,甚至虐待男童才导致男童最终的死亡。原本大家还对这位先丧夫后丧子的母亲报以同情,但一想到那个可怜的孩子竟然被亲生母亲虐待之死,纷纷对这位母亲避之不及。更甚者,背地里还指指点点,讥讽诅咒之语也是不绝于耳。
这位母亲本就因为孩子的死亡悲痛万分,在加上被乡里乡亲们误解至此,那些恶毒的言语向刀子一样,无时无刻凌迟着她脆弱敏感的神经。母亲最终受不了舆论的压力,自杀身亡了。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大家在感慨同情至于,最终沦落为乡里之间的笑谈。
很快,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咸江县内,每过几天便会死亡一名孩童,男女皆有而且全部都是七岁以下。
起初不过是有些贫困之家的孩童,没过多久那些富裕人家中也出现了类似情况,而且所有死亡的孩童无一例外全部面黄肌瘦、形如枯槁!
这个安居一偶、夜不禁宵的咸江县这下子可炸锅了,所有人家全部把孩子锁于家中,别说上学堂了,就连出门都不让。更甚者,县城的士绅大户联名起草文书,要求县衙彻查此事,务必尽快找出行凶之人,还咸江县一方安定。
咸江县县令吴德佑何尝不急?
吴县令自上任至今本就不到一年,县里的那些士绅大户们表面上尊敬有嘉,但实则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这些士绅们平日里作威作福,其中个别者还与府衙有关系,吴县令即便有心惩治也得掂量掂量。
平日没事还好,县衙的面子士绅们还是给得,但这连环孩童惨死案件发生后,士绅们终于坐不住了。这些大户人家七岁以下的孩子只多不少,随着死亡人数与日俱增,县城的衙门别说破案,甚至连犯人如何行凶都没查出来。别说士绅大户了,全县上上下下所有百姓都慌了心神。
士绅们甚至在文书中提到,如果衙门在不能破案,他们将联名上书府衙,让府衙派出能人来解决。
如果真让士绅们联名上书府衙,吴县令别说升迁了,很可能整个儿仕途都会毁于一旦!
这几天吴县令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为了这个案子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不仅县城的所有捕快,病急乱投医的吴县令甚至连不在编制的小吏们,都动员起来了。
要命的是,小吏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这下有了县令撑腰,那还不翻了天了?
案子还没查出个子鼠寅卯来,整个咸江县却先被小吏们搞的乌烟瘴气。小吏们平日里便是祸害乡里的货色,这次仗着有吴县令和县衙撑腰,更是变本加厉起来。
这不案子还没破,整个咸江县的百姓已经怨声载道了。
这几日吴县令愁的两鬓都长出了些许白发,案子要是在得不到解决,不用士绅们联名上书,他自己都要负荆请辞了。
今日,吴县令托福张师爷前去请全县最有名的仵作与慈安堂的大医,秘密前去停尸堂,看看能否从死者身上找出些许线索来。
入夜时分,府衙仍旧灯火通明,吴县令着急的来回踱步,思量着张师爷怎么还未归来。正想着,一位身穿儒衫年约三十上下的男子推门而入。
他步伐急切,脸色也是惨白如斯。
“张教谕,怎的现在才回来,查出那些孩童们的死因没?”
吴县令起初并未没注意到张师爷状态不对,待他发现张师爷不仅脸色惨白、冷汗直流,甚至双腿都忍不住打颤时,赶紧惊道:“怎么……遇到麻烦了?”
被吴县令一喊,张师爷如梦初醒。
他左右看看并无他人后,略带颤巍的说道:“东翁,事情恐怕……恐怕不简单啊!”
吴县令眉头一皱,他何尝不知事情不简单?
若是案子简单,他何必连小吏都动用起来。吴县令为官多年,自然知道小吏们有多难缠,但现在人手短缺,他也顾不得许多了。话虽如此,但驱使小吏短时间内还好,如果在拖下去,案子还没破整个咸江县城的百姓、士绅们都容不下他了。
孙师爷见吴县令并未明白他的意思,赶紧说道:“东翁,按照您的嘱托,学生与仵作、大医一同前途停尸堂探查孩子们的死因。结果发现,那些孩童无一例外全部形如枯槁像似多日未进食一般。经仵作与林大医的仔细探查,这些孩童并未生病中毒,他们一致认为……”
说到这儿,张师爷的脸色又是一白。
随后他压低声音,哆哆嗦嗦的说道:“一致认为他们是精气遗尽而亡,恰似……恰似妖物鬼怪所为!”
吴县令吓了一大跳,他下意识缩缩脖子,反应过来后赶紧训斥道:“莫要胡说八道,朗朗乾坤哪里来的鬼怪?切莫自己吓自己,还是想法子查到真正死因才是正道,即便不能也要想办法阻止疫症继续蔓延才好。”
吴县令之所以让张师爷带着仵作与大医前去查探,正是怀疑这些孩子得了什么类似鼠疫之类的疫症。但没想到县城内顶级的仵作与堂堂慈安堂大医,竟然得出鬼怪作乱的荒谬结论来。
嘴里这么喊着,实则吴县令心里也没谱。连环孩童惨死案件太过诡异,就连县城最好的捕快也无济于事,如果真是鬼怪所为,那岂不是……
想到这儿,吴县令又打了个冷颤。他忍不住环顾内堂,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虽说内堂灯火通明,但他总感觉阴气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