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北顾天狼 完结+番外完本[仙侠古耽]—— by:若羽君
若羽君  发于:2018年0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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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濯点点头:“有,据那黑衣人所言,这场伏击果然是有人勾连南诏买凶所致。”
段昭英一惊:“什么!还真是卖国?!”
“不错。”
司徒凛道:“又是盗尸,又是洛道长之死,又是卖国通敌,看来这事牵扯甚多,得小心处置。”
语罢,又一叹:“不过,现在咱们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先从红枫一点点入手了。”
段昭英闻言略皱眉,不语。
司徒凛又道:“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八字不着一撇,先吃饭吧。”
此言一语作结,三人继续埋头吃饭,云濯手中的肉包几口进了肚,随手又从笼里拿出一个,啃了一口,脸色大变。
……好死不死,韭菜馅儿的。
要说云三少平生,讨厌的东西虽千千万,但究其之最,便是蚊子和韭菜。
讨厌蚊子,那是因为其咬人忒狠,针针见血,脓包成串。
讨厌韭菜,那是因为其味道忒大,打嗝泛味,十里飘“香”。
如今正值夏季,一只只命不久矣的蚊子,都发了狠咬人不说,怎么吃个早饭,也能教他碰上这糟心的韭菜包子?
云濯鼓着腮帮两头瞥,正好瞧见司徒凛手边的粥碗空空如也。
于是眼珠一转,他一把把那包子扔到了司徒凛碗里。
结果,还没等手收回来,客栈大门外就忽传来阵喧闹,然后浩浩荡荡走进来群人,阵势大得不得了,引得厅堂里的客人们纷纷好奇起了身。
……这来了谁啊?
刚扔完包子,有那么点做贼心虚的云濯内心十分诧异,抬眼一瞄,只见那群人数目虽多,阵列却整齐得很,左边一排青衣素袍,右边一排暗纹白衫,一水儿的下人打扮。
而被这大阵仗后面迎着的两位,一人身着水纹青氅素纱衣,怀抱玉琴,身量修长,眼含三分笑,乃是云崖宫现任宫主陶青绀,另一人身着金线绣苍松雪缎长衫,腰佩宝剑,形容挺括,眉眼端方,不是别人,正是云家现任家主,他大哥云华。
他们俩怎么来了?!
云濯直觉自己右眼皮跳了跳,臂上刚好不久的伤处也隐隐作起痛来。
世人谁不知,这陶宫主和云家主交情甚好,三年前更是云家主大义灭亲,带了人和陶宫主一起把弑父叛师的天狼君云濯逼上了绝路。
这下可好,那冥幽寻仇的刺客都没追来,这两位倒先来找他麻烦了?
云濯依依不舍地把刚翻到的肉包放回盘里,无可奈何地跟着一客栈的人站了起来,算是迎接这两位年轻掌门。
“陶宫主,云家主。”
段昭英起身毕恭毕敬朝那两人拱手一拜:“贫道不知二位也来了长? 当前是第: 8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玻惺г队!?br /> 陶青绀闻言,冲段昭英微一点头,拱手回礼。
而一旁的云华却看也未看那道士,径直三两步走到了云濯面前,打量一番他那身衣服,隐隐透出几分怒气:“云濯!你这有辱家门的逆徒!跟我回去,家法处置!”
他这话说得声音不小,字字也清晰,顿时在那小小客栈里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连云濯都没来得及作何反应,大厅里的客人们倒先炸了锅。
“什么?我没听错吧?云家主说这人是云濯?那个天狼君云千玄?”
“不是吧,听说那天狼君是个半妖,一头白发惹眼得很。眼前这个,分明是黑发呀。”
“对呀对呀,而且那个弑父叛师,血洗云崖的天狼君,不是三年前就死在南疆了么?”
“那这难道,是借尸还魂?”
“哎哟,那可不得了!听说这天狼君云濯的机关术厉害得很呢,万一他又狂性大发,同我们打起来,咱们就只有跑的份儿了。”
“不对不对,那为什么九淼的魔尊以及无定观的段道长会和这罪徒云濯在一起?”
“是呀是呀,这怎么看都不对吧?恐怕还是这云家主认错人了。”
“哎哟没想到,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麒麟君也会说错话呀!”
议论声此起彼伏,真真大有一浪高过一浪之态,云华倒也懒得理会,伸了手便要去拽云濯,怒道:“跟我回去!”
此时,却只听得“啪嚓”一声,一把乌溜溜的扇子挡在了他前面。
“要带他走,先给个理由。”
司徒凛将左臂一伸,借力向后,推得云濯踉跄退了三步,然后整个人拦在了云濯前面。
“魔尊大人。”
一见司徒凛出手,云华眼里怒火更盛了些,却终忌惮着对方同为一门之主不能发作,只咬牙切齿道:“这是我云家的家事,还请你将这逆徒交于我。”
“可,他和你云家有何关系?”
另一边,段昭英似也终于看不下去,将白粥一放转了身来看着云华,一字一顿道:“他叫容与,是我的剑童。你三弟云濯死了三年有余,云家主怕是认错人了吧?”
“一派胡言!你看看他这身衣服,白衫金衱,好不气派,哪像是剑童的打扮!难不成你无定观连礼法规矩都没了?下人竟能穿得比主人还惹眼?!”
云华一甩袖子,不怒自威道:“我听说二十来日前,你三人一道去了南诏,还用机关烟幕偷袭了不少冥沙的刺客,闹得沸沸扬扬……哼,一个修习九淼暗器的魔尊,一个修习道家剑法的道士,先不论你二人是否会想出什么用烟幕奇袭的点子,此前连个照面都没打过的二位,怎一下子便能携手共赴冥沙?!”
他又冷笑一声,补充道:“可世人皆知,云濯这逆徒当年对你司徒凛崇拜至极,又和段道长同参加过一届凌云大会!依我看,这容与哪是什么剑童,分明就是云濯借尸还了魂了!”
云华这话音方落,围观的人群不由得都倒抽了口冷气,然还不待再作议论,只听得旁边司徒凛也冷冷开了口:“那烟幕是本尊放的。怎么?还不许本尊任了魔尊之后,触类旁通学点旁门左道了?”
“哦,也是。”
他顿了顿,又皮笑肉不笑地恍然道:“本尊是比不得麒麟君和苍芷卿两位门主日理万机……毕竟我们九淼虽名为五派之一,但在你们嘴里,不是早成了什么‘门风放荡’,‘亦正亦邪’之辈了嘛!”
云华怒目圆瞪:“司徒凛!你!”
“云家主。”
隐见二人气氛不善,段昭英又一拱手解释道:“至于那冥幽之事,是老观主派给我和容与的调查任务,但此事有些特殊,需要司徒公子相助,我们方才联了手。”
“哼,托词!”
云华不甘示弱:“我倒想知道,是什么事能让你们联手?”
“这……”
段昭英欲言又止:“此事关乎我师兄之死与观中机密,恕我不能相告。若云家主有疑,也可前往无定观与我们观主对峙。”
语罢,袖摆一扬:“但不明不白给我的剑童扣上什么‘天狼君’的称号,还要将之带走,请恕在下不允!”
一番解释言语落罢,那人群终于又炸了锅。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那洛道长之死确实邪门,这俩人解释得挺清楚了。”
“那云家主的说辞,可就站不住脚了,横竖不能仅凭一个剑童的打扮,就诬人家是什么‘弑父叛师之徒云千玄’吧!”
“嗐,我就说嘛!哪儿来什么借尸还魂啊!云家那老三都死了多久了!”
“只是没想到,这麒麟君不是一向刚正磊落得很嘛!怎么今天吃错药了?红口白牙地赖上人家无定观里的剑童了呢?”
“你们!”
人声鼎沸,被那些议论一激,云华脸色顿时发青,转了身去望着那些看客,怒道:“你们这是要与我云家为敌?”
司徒凛不甘示弱地冷笑道:“麒麟君若是带走他,那也算是与无定观和我九淼为敌了。”
“桓墨兄,罢了吧。”
僵局难解,站在一旁许久没出声的陶青绀慢悠悠走了来,拍拍云华的肩,轻声道:“段道长都说了,这是他的剑童。司徒公子也解释了前因后果,莫不是你恨你三弟恨入魔怔,认错人了。”
“怎么连你也……”
云华气得瞪大了眼睛,可身后的众人议论纷纷,眼前的司徒凛和段昭英更一步不让,最后连自己的友人也倒了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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