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防得了地心引力, 防不了獾哥的破坏力。下一秒,离他身侧一米远的地板陡然爆开, 獾哥从下面跳上来, 王澄随后跟上。
两人毁了六楼, 没地方站。干脆就爆开天花板, 跑到七楼对战。
王盛生无可恋,可怜兮兮的举手:“请问,能先让我下楼吗?”
王澄低头,看到王盛, 笑了一下:“好巧。”
说完,软鞭一甩,戳死了王盛。
被杀出局的王盛:“那么现在, 我能下楼了吗?”
獾哥扛着铁尺:“可以。不过楼梯毁了。”
王盛:“……”
獾哥:“我送你一程吧。”
王盛:不了吧。
还没等他拒绝,大铁尺朝着他的脸呼抡过来,王盛吓得往后跳……跳下楼了。
“我艹!”
魏章接住直坠下来的王盛,然后将他扔在了地上。抬头继续星星眼看獾哥:“居然能跟第一军校的第一人打成平手,不愧是獾哥!”
魏章这话一出就得罪了王澄的迷弟,纷纷怒目而视:“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王澄只不过是在指点叶弥欢而已。一个新生,不知天高地厚,连最基本的谦逊也忘了。王澄教训一下,顺便指点,到你嘴里变成平手。粉丝滤镜不要太重。”
王澄的迷弟之二:“王学长成名多年,一直以来都是第一军校的第一人,历年来和第二军校的对比也总是力压第二军校的第一人。甚至在大三那年越级挑战学长,抢下学长的第一人称号。连军部的洛德元帅都直接开口称赞王学长有初代狂兽人之风采。这么多年来,也只有王学长得到这样高的赞誉,因此当之无愧为军校生第一人。”
王澄迷弟之三:“你们第二军校脸皮越来越厚,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压在第一军校底下,就是因为王学长在。现在随便出来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和王学长打平手,牛皮吹太厚也上不了天。”
王澄迷弟之四:“没有得到过第一的军校,眼界和气度的确要狭小。”
……本来也就是獾哥迷弟恼怒,接着是被叼的第二军校愤怒不已,最后一句话,惹怒在场所有人。
本来对獾哥无感的,纷纷站在了獾哥这边。
第三军校的军校生冷嘲:“哈哈,军校第一人打了这么长时间还没解决掉一个第二军校的新生,第一之名果然盛名难却。”
第四军校军校生热讽:“嚯嚯,明明连个新生都打不过,还硬要尬吹是在指导。果然是第一军校的‘风采’。”
王盛抬头,轻飘飘的说一句:“我刚刚看到王澄身上共有十三道伤痕,獾哥有十二道。”
……
轰然爆发的争吵,令酒店门口的空地犹如菜市场一样吵闹。两方立场开始吵嚷起来,甚至即将动手。
此时,浑水摸鱼的开始大喊:“王澄智勇双全,军校第一!”
“军校第一!军校第一!”
……
“獾哥日天日地,无所畏惧,真正的第一人!”
“真正的第一人!第一人!!”
……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军校第一人!是第一军校,历年来第一个被大元帅赞为初代狂兽人之风采的王澄!!还是近来独占鳌头,日天日地,无所畏惧的叶弥欢!!让我们拭目以待,为心目中的偶像、真正的军校第一人,未来的军部第一人打爆星际热线电话吧!让我们贡献出绵薄的力量,去支持心目中的他!”
罗蔷跳到一块大石头上,高声呐喊。
将所有军校生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并成功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之后。她拍了拍手,随后三队两个成员走出来,手里拎着一块床单。
其中一个成员用匕首在床单上划出两个字:王、叶。
罗蔷语气沉重:“下注吧。为你们心目中的偶像加油!”
几乎每个军校生眼里都燃烧着火焰,蜂拥而上将所有能押注的东西都押了上去。
有人身上没东西就问:“能不能等离开蜥蜴方块后给钱?”
罗蔷摇头:“不行。出去后的资源那么多,押注上去的,还能说是自己最为真诚的心意吗?”
那人感动不已,咬咬牙将所有能源都押了上去。
苏犽等人目瞪口呆。
“我押上魔方,能赎回吗?”
押上魔方的军校生眼睛都红了。
罗蔷沉吟片刻,同意了。
“但必须是在方块里限定的时间内赎回。”
“好。”
王盛慢慢长大嘴巴,这……还真是疯了。
魏章也红了眼睛,闹着要把魔方当押注。
苏犽将他拦了下来,但魏章此刻如同一头蛮牛,要拦不住了。
“队长,你劝劝他。”
王盛呵斥:“魏章,现在什么时候?还跟他们瞎胡闹!”
魏章眼睛一片怒红,咬着牙:“嗷嗷嗷!他们侮辱我獾哥,我当掉魔方和能源,赌獾哥赢!衣服要吗?鞋子要吗?都是限量版!”
王盛抽抽嘴角,魔怔了吧。
唐行匀摩挲着光洁的下巴,想了想,也上前询问罗蔷:“有没有平局20 当前是第: 22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
此话一出,招来一片绿油油的仇恨值。
“只有胜败生死之说,绝无平局苟且偷生!”
说完,该军校生怒砸大石,赢得一片喝彩声。
唐行匀:“…………”
王澄看下面闹哄哄一团,不明所以。
“他们在干嘛?”
獾哥:“促进军旅情。”
王澄点头:“你的爆发力不错,武技灵活,我没见过这些流派。”
獾哥:“你的武技稳而不乱,招招出奇制胜。”
王澄:“客气。你的力气很大,可惜不太控制得当。”
獾哥:“谬赞。你对力量控制很好,但后继无力。”
王澄仰头长叹:“现在的新生果然牛逼。”
獾哥安慰:“你曾经也狂傲过。”
虽然现在老了,不再年轻。
王澄收起软鞭:“不用武器,肉搏打一架,分出胜负。”
獾哥也收起了巨大笨重的铁尺:“嗯。舍命陪君子,生死当有数。”
不知谁先动手,獾哥踢腿横扫过去,将整面墙壁都扫出一道深刻的痕迹。王澄躬身躲过,双腿一蹬一个前空翻到獾哥身后,先是一脚用尽全力的踢过去。
在獾哥躲开后,手中硬鞭出现,又在瞬间如长蛇翕张开密密麻麻的鳞片般,如蛇吐芯子,毒辣的袭击向獾哥后背空门。
獾哥微偏身,用手抓住了灵活的软鞭,尖锐的刺立即刺入他的掌心。而在王澄身后,一把笨重的铁尺横空砸向他的空门处。
王澄想夺回软鞭,但獾哥将软鞭缠绕在手上一圈。行动被钳制出,躲藏不开。
身后破空之声越来越近,王澄无奈之下只好弃鞭跳开。獾哥几个旋转过去,抓住软鞭并用巧劲带着笨重的铁尺掉转方向,惯性不减,朝着王澄而去。
然后,獾哥甩动鞭子,逼着王澄不得不正面应对大铁尺。
獾哥步步紧逼,王澄步步后退。七楼的墙壁和窗户被一层层破坏,残垣断壁,倾倒四周,狼藉不堪。
王澄动手止住铁尺,迫得胸膛肋骨断了两根,转而砸向獾哥。
獾哥后退几步,心念一动,铁尺变成魔方,落在掌心。
而他手里的软鞭也在一瞬间变回魔方,飞速滚回王澄手掌心。
两人遥遥相对,各自咬碎牙齿,面上还要带着笑意。
王澄胸腔断了两根肋骨,獾哥肩胛骨一阵阵疼痛,仿佛碎掉一般。
两方伤势都不轻。
王澄露出牙齿:“学弟兵不厌诈这门课业学得不错。”
獾哥亮出牙齿:“学长教得好。”
两个人互相吹捧了一番,然后默契的对本来说好不用武器但对打的时候都毫不犹豫选择武器偷袭这件事沉默的揭过去。
酒店门口的人都仰着头看,但有些人看不到上面什么场景,另外一些人则跑到对面楼顶上看现场战况,顺便直播。
“平局。”
话音刚落,地面一阵剧烈的震颤,翻天覆地一般。脚下的地面先是出现蛛网般的皴裂,接着‘噼啪’声起,裂出手掌宽的缝隙,缝隙还在持续扩大,范围波及到旁侧的高楼。
每个小队的队长见状纷纷大喊:“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