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有点怪异,但是不讨厌。
他们走了进去,身后的机械门重新关上去。眼前是仿佛望不到尽头的空旷的场地,泛着冰冷的金属质感。抬头看,头顶上黑漆漆一片,看不到顶端。
轻微的呼吸声仿佛都能听到回声,空旷得可怕。
楚狰带着他们进入一个悬浮梯,按了一个键,悬浮梯直线下坠,速度极快。
“首星地底下是一个军事监狱,名为银角军事监狱。”
王盛惊呼:“三重星系第一大军事监狱?!”
居然就在首星地底下!!
因为父亲镇守新月要军事要塞,看守深蓝监狱。因此王盛对于监狱有比较全面的了解,三重星系监狱数不胜数,有可怕的深蓝监狱也有设立在宇宙空间站的虚空监狱。然而这些军事监狱都比不上被称为第一大军事监狱银角军事监狱来得神秘。
“银角军事监狱的所在点众说纷纭,有人还说可能就在乱石堆附近,甚至还有人说就设在宇宙垃圾场。没想到居然是在首星地底下……”
王盛惊叹不已,任谁都没想到第一军事监狱居然就一直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甚至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去的中央大剧院。
“谁想出来的设计,太大胆了。”
真正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吧。
楚狰:“想多了。只是因为当初刚建成监狱,上面很大一片空地,感觉有点浪费就干脆建成中央大剧院和银角军事大楼。”
虽然有人猜测过银角军事监狱就在银角大楼内部,不过这种猜想一直就被当成是谣言。因为谁会把第一监狱设立在军事总部内部?
“……”
獾哥:“听说第一监狱里只关押了一个犯人?”
楚狰:“可以说是一个,也可以说是两个。”
“什么意思?”
楚狰:“进去看看,你们就知道了。”
此时,悬浮梯正巧到最深的地底,停了下来。他们从悬浮梯下来,朝前面走去。穿过长长的廊道,前方光线密集,他们走了出来,靠在围栏上向下看。
“卧槽!这是什么?”
只见围栏底下是一个看不到底部的深渊,深渊里盘踞着一具巨大、恐怖、怪异的尸体。尸体形似百足虫,肉体如白玉一般,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哪怕他们再如何远离星战时代,也从各类记录资料里得知这是一具虫族的尸体。
但虫族的尸体有哪一只像眼前这只一般巨大,又怪异又漂亮。
“该不会是……虫族女王吧。”
“答对了一半。”
獾哥捏住围栏,吞了吞口水。
楚狰回头看的时候就发现他差点流口水了,悚然一惊,这得是多大诱惑才能让他不顾面子的流出口水来。
“克制自己,虫族女王具有很大的研究价值,千万要克制。”
最重要的是,保证虫族女王活着,虫族就不会诞生新的女王。而且虫族女王在他们手里,虫族就算想进攻也受到掣肘。
獾哥抹了一把嘴巴,点头:“我像是那种不知轻重的獾吗?”
……麻烦你把发光的眼睛从虫族女王身上移开,说服力会强一点。
许唯一兴致勃勃,其余人同样兴致盎然。
虫族女王啊,传说中的生物,在星战时代可是作为最大反派人物出场的,大boss。现如今传奇虫物出现在他们面前,太神奇了。
魏章:“好想摸摸她。”
许唯一克制住兴奋,询问楚狰:“你刚才说答对了一半什么意思?”
“因为还有另一半是我的祖父。”
众人回头,看到不远处走出柯殿和陆峦。
魏章跳起来:“卧槽,你他妈还敢出现?看我弄不死你!”
其余人冷漠的看魏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跳脚怒骂。
柯殿笑了笑,直接忽略魏章,看向楚狰和獾哥:“嗨,又见面了。”
獾哥:“你怎么进来的?”
柯殿摊手,并不打算解释。
獾哥想了想,明白了:“你爸爸们给你开的门吧。”
柯殿笑容逐渐消失,爸爸……们?
獾哥:“你爸要是知道你给自己弄出那么多个爸爸,当初没把你射墙上能后悔得死去活来。”
楚狰假模假样的责怪獾哥:“说啥话呢?人家说不定是试管婴儿出生。”
獾哥反驳:“那也得撸出来啊。”
“……”竟然无言以对。
“不是,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污了?”
还他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獾宝宝。
獾哥:“我成年了。”
污已经不犯法了,懂吗?
楚狰:“……日也不犯法了。”
獾哥把楚狰胳膊扭背后,差点没给他卸下来。
“人话还不会说了你?”
柯殿转头问陆峦:“是不是上次我逃跑的姿势不太帅气?”
不然这态度怎么千差万别的?
上次见到咬牙切齿,恨不得弄死他。现在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很不给脸啊。
陆峦很敷衍:“没呢。一样帅气。”
既然都说得出逃跑了,还要在意姿势的帅气?
柯殿:“那这也太不尊重反派了。”
陆峦:“不是针对你,是针对所有单身狗。”
情侣本来就是一种热爱无差别攻击的物种,并非故意针对某只单身狗,他们是针对所有单身狗。
柯殿听完,觉得有点被安慰到。
“你们还动不动手了?不动手我就先下去了啊。”
獾哥跨出去一步:“你想对我的晚餐做什么?”
晚餐?
“你说了晚餐两个字对吧?”
獾哥:“没呢。你们听错了。”
没有!绝对没听错。
柯殿:“我只是想跟我的祖父见个面。对了,我已经把进化液送到希科工手里,过不了多久他们应该就能大批量生产。到时候普通人也能进行基因进化,跟狂兽人之间的差距就能消除了。”
“你这么好心?”
柯殿耸耸肩:“爱信不信。”
楚狰:“你的目的,现在可以说了吗?”
柯殿目光诡异,迟疑了许久才说道:“我以为你猜出来了——”
“谁特么猜得出蛇精病的心思?”
獾哥几人齐刷刷瞅着楚狰,这句话最没有资格说出来的人就是他!
楚狰心虚:“好吧。多少猜得出一点,就是没想到那么简单一件事……”能搞那么复杂。
柯殿勾唇笑了笑,翻身从围栏上跳到深渊,而陆峦拦住了他们。
单凭一个陆峦,自然拦不住所有人。可是如果还有几十上百人冲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这些人全都是注射了进化液的人,分别在军部、政府等各个枢纽工作。如今为了帮助柯殿,冒险闯入银角军事监狱,为首的正是安纳。
獾哥对他恨铁不成钢。
身为蜜獾家族成员之一,怎么可能拥有父爱那种东西?!
獾哥斥责安纳:“你已经被驱逐出家族成员!”
安纳委屈:“就不能是母爱吗?”
众人齐刷刷抖了一下,就算是注入进化液都没办法纠正他那变态的女装癖吗?
安纳委屈答答的跑到獾哥那边的阵营,表示他只是一时母爱如水,昏了头,现在清醒过来了。毕竟他其实真的只是处男。
许唯一盯着沉睡中的虫族女王:“刚刚他说深渊底下关着虫族女王和他的祖父,什么意思?”
楚狰站在围栏上,正准备往下跳。獾哥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也好奇这点。于是回答:“因为虫族女王的心脏已经变成了柯殿的祖父,也就是柯君。”
什么鬼?
“这是做了换心手术?”
“啊,当时柯君和虫族女王一起被关进银角军事监狱。柯君不知道给自己做了什么实验,把自己改造成任何物质都无法囚困住的体质。虫族女王也无法用药物长眠,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就干脆将虫族女王的心脏取下来,把柯君关了进去。”
“这是……基于什么原理?”
“什么什么原理。”楚狰摆摆手:“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反正失败了就是虫族再生或是柯君卷土重来而已。”
“也太草率了吧。”
“不然呢?”
许唯一愣了一下,被问住了。
的确。不这么做又能怎么样?当时时局紧迫,任何可行性方法他们都得尝试一遍,哪怕结果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