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钟姚也算是两小无猜,虽然自己是瞒着父母和钟姚勾上的池家,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尘埃落定。让他们不再干涉自己。但是也没有想到事情爆发的太突然。不经意间就让钟姚发现了自己的事情,既然已经被发现。何柏霖自然也就不再隐瞒。
说开之后,何柏霖原本自信心爆棚的以为对自己颇多爱恋,且无依无靠的钟姚最后还是会选择留在自己身边。到没想到想来温婉的钟姚居然也有性烈的一天,一气之下居然直接离开了京城。离开了何家。
只是当时何柏霖的心思全部扑在了池荷的身上,毕竟和钟姚的关系的破裂其实也相当于他和父母之间矛盾的升级。孤注一掷的他对于钟姚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直到后来,何柏霖偶然情况下才是知道,钟姚居然怀了他的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即便是已经和池兰结婚。他还是忍不住的四处找寻钟姚的踪迹。最终得到钟姚去了河市的消息。
何柏霖当即想到了宴家村,那是钟姚父亲的故乡。于是何柏霖二话不说的就去了宴家村,最后得到的却是钟姚难产身死的消息。
转眼间二十几年过去,他回到京城已经做到了正处级高官,并且马上就要升迁。虽然相比较那些真正的二代们要差得多,但是碾压自己的大哥和小弟那是足够了。
直到今天,他见到了宴昭。回到酒店房间,他就忍不住的派人去查了宴昭的底细。虽然没有做亲子鉴定,但是就凭那副样貌,何柏霖已经在心底下认为宴昭就是钟姚给他生下的孩子。
得到宴昭的最近的大部分资料,再一联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何柏霖当即心下一阵喜悦。何柏霖自以为自己好歹也是宴昭的亲生父亲,只要自己一亮身份,就算他可能对自己心怀怨念,但是终究还要念及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只要自己稍作服软,何柏霖便已经是在想象两人恢复父子关系之后的情景了。
宴昭是什么人?从他救治好了南洋宴家的两人之后,他的名声也开始在上层圈子流传。为的不过是他那手枯木逢春的本事。京城里面大凡是有老祖宗的家族,都格外希望老一辈能活的长久,没看见那些老一辈身边动不动就是十几个保健医生围着吗?这些老人那就是家族的顶梁柱,有他在,那就是家族屹立的基石。作为有一手起死回生本事的宴昭自然就这样进入了他们的眼底。
你以为武齐泽为什么会在这种关头出现在这里。他要是只是简简单单想要见相好的儿子。凭着他的身份直接把人叫到京城岂不是更好,何必大张旗鼓的跑到河市来。所以他的心思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再者就是陆远行,从资料上看来,他和宴昭的关系也是匪浅。这样一来京城四大家族在河市可就是齐活了。这些人好说好歹也算是已经和宴昭搭上了关系,只有他何柏霖,和那宴昭不过是一面之缘。
想到这里,何柏霖顿时就急了。宴昭是他的儿子,能让他出力的自然也应该是他何柏霖,其他的人算什么东西。
想到宴昭的本事,何柏霖也是一阵心热,他仿佛已经能够想到宴昭用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帮他和那些大佬们搭起稳固无比的关系网。这样一来,池家还算得了什么。
想到池年鉴趾高气扬的嘴脸,何柏霖的脸色便是一阵扭曲。
池家老爷子倒下了,池丛那一家子基本上也是废了。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宴昭。偏偏宴昭是自己的儿子。这样一来,向来依靠着池家的何柏霖岂不是转眼之间就是要翻身做主人了。
想到这里,何柏霖便是一阵兴奋。强压下自己心中的兴奋,何柏霖觉得自己当务之急就是赶在武齐泽和陆远行之前和宴昭搭上关系,力求他能认自己这个父亲。脑中几经周转,何柏霖顿时便是拿下了一个主意,当机立断的招来了刘全,这才有了最开始的那一幕。
何柏霖就这样光凭着自己脑中的臆想,构建着一副美好的未来蓝图。
“你作为一个公职人员,还是一名人民警察,居然拿枪指着普通的老百姓,还威胁这些村民,你对得起你穿过的那身警服吗?”只听见走进门来的何柏霖怒声呵斥道。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何处长,你听我说——我只是为于村的人主持公道,担心这群村民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所以才会拔枪,只是想镇住场面而已,对,就是这样,何处长,你可要明鉴啊!”刘全当即做出慌乱的模样,解释道。
然而何柏霖压根就是不搭理他,冷着眼神环视四周,双眼顿时停留在地上的宴昊身上,当即怒声说道:“你们这是无法无天啊!居然还敢动私刑!好啊!刘全这就是你说的镇住场面——”
只看见刘全顿时神色更加慌张,焦急的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
何柏霖确是一口打断了他的话,转过身来对着宴家村人说道:“你们放心,我是京城纪检部的处长何柏霖,今天绝对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转身又指着刘全等人对着身后的几位身着警服的人说道:“把他们全部看管起来。”
那几人听了何柏霖的话,顿时冲向刘全等人。身旁的于时当即就是慌乱了。脑中的弦蓦然就接上了,当即跪下哭丧着说道:“何处长,你可得为我老母亲做主啊!就是那个家伙打伤了我妈,害的我妈成了这幅样子!”
那些警察一动手,宴程远当即涌上前去解开了自己儿子身上的绳子,好不容易解脱的宴昊听见于时的话,当即怒声说道:“做主你个屁,于时,你他妈还要不要脸,居然为了陷害我们夫妻,对自己的亲妈动手。你他妈的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宴昊的话一出口,宴家村的人当即一阵惊呼,看向于时的眼顿时带有一丝愤恨。
“真的是这样?”何柏霖看了看地上的老妇人,皱着眉头说道。
“他这是在狡辩,就是他干的,我们于村的人都可以作证。”看到何柏霖的神色,于时当即怒声说道。
旁边的于村的人听见于时的话,再看到何柏霖投注过来的眼光,当即心中一阵咯噔,说实在的,他们当时只是听见了于是的怒骂才冲进了于家,制服了宴昊,全是听信了于时的话,并没有亲眼看到宴昊打了老人。之所以跟着于时来宴家村也不过是因为于时承诺的不菲的谢礼。
可是在宴家看了这么久,于村的人心里也差不多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了。这个于时现在可是把他们害惨了。可是事已至此,他们总不可能是承认真相。那样自己等人光凭着把宴昊打伤这一件,赔偿还是好的,就怕遭受牢狱之灾啊!
脑中稍微一转,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现在也只有把事情全部推到宴昊身上去。反正宴昊夫妇两呆在于村,也没有其他的人看见事实真相,只要自己等人异口同声的推到宴昊身上。那真相就是自己说的这样。想到这里。于村的几人当即连忙点了点头。
看见于村众人的模样,于时当即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们异口同声,自然就不担心这位何处长还能把他们怎么样。
何柏霖的眉头确是越皱越深。事实的真相如何,他自然是一清二楚,他之所以布置下了这场戏,主要就是想在宴家村人面前尤其是宴程远一家面前尽快尽早的树立一个良好的公正严明的恩人形象。有了这些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情起码会顺利的多。要不然他也不会赶在今天晚上就动手了。
可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个于村人居然还妄想狡辩。他可是不想把这些家伙带回警局慢慢审,这可就不符合自己打定的主意了。
于是他当机立断的对着刘全说道:“你说,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对你的处罚还能稍微轻一点。”
刘全当即缓了一口气,还好事情还能接下去,当即作出一副犹豫不决偏偏又意动的样子,最终咬了咬牙说道:“是于时陷害的宴昊。”
何柏霖当即微微一笑,斜眼看见宴家村众人露出满意的神情,顿时心中一喜,满以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谁知道下一刻,一个声音传来。何柏霖的脸顿时裂了只看见三爷爷磕了磕自己手中的烟杆,慢条斯理的说道:“老头子我看的戏可比你走的路还多!”什么玩意儿,演戏演到自己面前了。就你们这演技,说句渣渣还是称赞你了。
没错,我三爷爷就是这么的聪明机智。
还没等何柏霖等人反应过来,又听见身前的宴家村人顿时对着自己身后喊道:“族长!”
何柏霖回过身来就看见,宴昭一脸冷冽负着手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正是于秋。
第七十四章 天理昭昭
“你,你怎么出来了——”看着慢慢走近的于秋,于时顿时瞪大了眼睛。从带人不由分说制服了宴昊之后,于时便是担心于秋会出来闹事儿揭穿他,所以当即便是把于秋绑在了家里。本来这等到钱到手之后在放了她,却没想到现在她居然出现在这里。
只看见于秋一脸冷然,走到于时面前,一巴掌甩了过去,愤恨的说道:“于时,我的好大哥,原本想着我好歹也是你的亲妹妹,就算你再怎么冷心冷情,好歹我们还是一个妈生的,你居然为了钱这样子陷害我们一家,这是要让我家破人亡啊!。”说道这里,于秋顿时湿了眼眶。就算是于时平日里对自己再看不上,她也总以为对方好歹还会顾及到两人的骨肉亲情。却没想到她向来的妥协最后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于时捂着脸,顿时有点震惊,万万没想到向来是随他揉搓的于秋有一天居然会对自己动手。于时当即红了眼,可从来没有人敢打自己的脸。扬起巴掌来,就要往于秋的脸上挥过去。
身边的宴昭等人,立时冲了过去一把把于时压在地上,不管他怎样拼命的挣扎,却只能让宴昊更加用力的压制。眼见挣脱不得,于时抬起头,看着于秋面色扭曲的说道:“这又算什么?要是你当初遵循我们的意思嫁给刘全,我哪里会被我老婆的娘家人嘲讽十几年。好容易我翻身了。这个破烂户宴家却转眼间死死的压在我的头上。你在宴家吃香的喝辣的,怎么就没想过要接济接济娘家人。既然你没那个意思,那我就干脆自己来拿了。”
四周顿时一片哗然,就连原本的于村人顿时也低下了脑袋,不再看于时。
于秋顿时气笑了,颤抖着身体指着于时说道:“我可是你亲妹妹啊!于时,你摸摸你的良心说说,我这十几年来,什么时候对不起你过。你就这样狠心要把我卖给一个瘸子换礼钱给你建新房。我嫁到宴家来,你们连过问一声都没有。宴家穷困了十几年,我几次回于家借钱你都推三阻四,也不见到你伸出援手。现在你却口口声声让宴家接济你!于时,你还要不要脸?还有这地上躺着的可是你亲妈啊!她对你可是掏心掏肺啊!你怎么就敢对她动手。”
可不是掏心掏肺,为了儿子,要把亲生女儿卖了的好母亲啊!
于时冷着脸话,躺在地上的于母却却顿时强扭着身体无比虚弱扯出一段嘶哑的声音:“你给我闭嘴。”看着四周众人顿时投注过来的眼光,于母粗喘着气,指着于秋颤巍的说道:“我们于家养你十几年,你难道就不该为我于家付出吗?于秋,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你哥哥。你以为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但凡你稍微向着点于家,今天哪里会闹出这码子事。全是你这个祸害造成的。更何况今天本来就是我自愿的,不关于时什么事情!何处长,你可不能怪到我儿子身上去啊!”
于秋的身体顿时一个踉跄,旁边的宴母当即扶住上前扶住她。于秋眼见着,一脸漠然的哥哥和旁边强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对着何柏霖大声呼喊的于母,这就是自己的亲人啊!恍惚之间,于秋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下一刻就晕了过去。
旁边的宴昊见此,急忙跑到于秋身边,一把将人抱起来,只听见宴昭说道:“大嫂这是气的,送她去休息吧!这儿的事情太糟心了!”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何柏霖等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