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宴淮指着宴牧,看着两人握紧的手,勃然大怒:“当初,你生下来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把你弄死。”
还没等宴牧说话,只听见一阵笑声传来:“好好好,今天真是看了一出好戏。”宴池不由的拍手说道。
看着宴淮两人瞬间震惊的眼神,宴池这才笑着说道:“不不不,我可没出什么力气。我只是,把那枚蛊送到了他们两个手中,顺带给你们推荐了朱大师而已。”
“你这个孽子?”宴淮指着宴池,颤巍的说道。
“我可当不起孽子这个称呼,毕竟我姓李啊!”宴池高昂着脑袋说道:“怎么,是不是也没想到,我也能知道当年的真相。”看着宴淮目瞪口呆的样子,宴池不由的笑了。
“当年你们宴家人来投奔我爷爷的时候也算是对你们推心置腹了,没想到我爷爷一朝身死,你就迫不及待的借着收养我父亲的由头吞了我家的家业。我父亲怎么死的,还不是你担心我父亲跟你争家产让你害死的吗?”
“所以,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装了这么多年?”宴淮颤巍的说道。
“我在宴家大少爷的位置上待了这么多年,要不是我自己装成浪荡无为的样子,你能放心的下我。今天我不装了,爷爷你是不是觉得很惊喜。”
说着,走向宴起的面前,在宴起震惊的眼神之中将人狠狠的摔在地上,连踢带踹的打的宴起嗷嗷叫。“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靠着宴淮宠爱你,你凭什么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你看就是怎么个玩意儿,你居然当宝贝疼了这么多年。”看着地上不断求饶的宴起,宴池看着宴淮嗤笑着说道。随即眼色暗沉:“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来年啊!”
“你——”宴淮就要起身,可是随即就被身边的保镖一拥而上,压制在位置上。
宴淮盯着洋洋得意的宴池,怒不可言,自己为什么明知道宴起扶不上台,却依然宠爱他,不就是因为宴起是自己唯一健康的孙子吗?至于宴牧,他是一向看不上的,毕竟出身摆在那里。可是今天自己一想宠爱的孙子居然就这样被人压着揍,可是偏偏自己无能为力。顿时整个人都瘫坐在椅子上。
宴起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三人,顿时一阵迷茫,什么时候向来孱弱的三哥会露出这样凶狠的目光,一向对自己和善的大哥居然对自己拳脚相向,一向只能是自己辱骂的宴牧居然也用蔑视的眼光看着自己。再看看一旁被制住的爷爷,宴起觉得整个天都塌下来了。
“至于你们,大概不知道吧!只要那枚换体蛊把你们都吃掉,就能进一步蜕变,受蛊之人就不会再被血缘关系束缚,也就是说,只要我养着你们到我老的那一天,然后再让蛊虫把你们吃掉,到时候作为受蛊之人的我就可以恢复年轻,你说这样,是不是很美好。”宴池对着宴牧两人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这样做,就不怕陈氏找你的麻烦吗?”宴和强忍着不适狠狠的说道。
“那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我又不打算再回南洋,天涯海角,陈氏还能把我怎么着。”宴池随意的说道。
“你就真的觉得你可以安然无恙了吗?”宴牧当即沉声说道。
仿若是恍然大悟一样,宴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对了,要不是你的提醒,我差点就忘了,还有一位朱大师,是吧!朱大师的——”
宴池居高临下的看着宴牧缓缓的说道:“外甥。”
宴牧的双眼紧跟着一缩。
第五十八章 南洋宴氏(终)
“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吗?”宴池似笑非笑的说道。
看着两人震愤的神情,宴池扭了扭脑袋说道:“原因很简单啊!因为我一开始就是因为朱大师是你的舅舅,我才找的他。”
“换体蛊这么逆天的东西,哪个人不想得到他,与其找一个时刻都要盯着的家伙做合作伙伴,倒不如找一个一开始就知根知底的,只要人没有脱离我的监控就可以了。”
“你看,你想要救宴和的命,换体蛊不就是你梦寐以求的东西。朱深是你的舅舅,他帮你自然是义无反顾,却也绝不会背叛你的。我把换体蛊送到你手上,你果然就开始联合陈氏打压陷害宴氏,接下来只要把宴家人骗出南洋。到了宴家村,你千方百计的破坏宴淮在宴家村人心目中的印象,最后又联合河市的那些官员下狠话威胁龙王庙里面的那位庙祝。为的不就是惹怒那位庙祝,让他不会因为顾忌到宴淮等人身上的宴家血脉最后出手吗?”
“你——”听到这里,宴牧不由的捏紧了双拳。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设计原来从一开始就在宴池的掌控之下。
“不过说到底,我也很佩服你的胆气,明知道着宴家村这趟水的深浅,偏偏还敢往这里淌。好在你这人够聪明,把宴淮和宴家村人耍的团团转。要不是我在这之前就派了人过来宴家村打探过情况,否则我也要被你蒙在鼓里。”
“那里比得上宴大少聪明绝顶呢!把我们这一大堆人耍的团团转!”宴池冷眼说道。要不是宴和的身体一再衰弱下来,他怎么会急忙之下就往宴家村跑。
宴池倒是完全不管宴牧阴阳怪异的语气接着说道:“既然你今天选择向宴淮摊牌,那么我倒是不妨猜测,那枚换体蛊恐怕是已经成功了吧!我原本还以为还要再等一段时间呢!果然是风水宝地!”说着这话,宴池一脸兴奋,随即又说道:“朱深一大早就出了门,恐怕是去西山挖蛊虫了吧!既然这样,那么我自然是应该好好的迎接朱大师了。”
说着,宴池向着身边的保镖挥了挥手,这些保镖立即一拥而上将宴淮等人绑了起来。
“宴池,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宴起被压制在地上,嘴里却不住的嚎叫。
“我要是怕遭天谴,就不会这么做了。你跟在宴淮身边怎么多年,怎么就没有学会宴淮的镇静呢?”说着,拍了拍宴起的脸,看这宴淮一脸沉静的模样,不由的冷笑。
“你——”听到宴池这么说,宴淮脸上的肌肉顿时僵硬了,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想他宴淮纵横南洋几十年,现在居然就这样落在了宴池这个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家伙手里面。自己这几十年简直是瞎了眼睛,居然养出了这么些人面兽心的家伙。害的自己现在落了个这样的下场。平日里养成的的高高在上让他不能慌乱。然而现在却依然没有办法,只能是僵硬的被捆在椅子上。
宴池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围观者几人阴暗不明的神情。不由的哂笑。只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宴池随即坐起身子来,挑起嘴角说道:“来了。”
朱深正推门而进,谁知道下一刻就看到了一脸诡异笑容的宴池和被捆绑着的宴牧等人。顿时缩紧了双眼,下一刻一个冷冰冰的枪口顶在朱深的后脑勺上面。朱深顿时身体一僵。
只见到一脸兴奋的宴池走到朱深身边,一把夺过朱深手中木盒,打开盒子一看,果然看见了盒中甲壳状的蛊虫。
顿时转过身来说道:“既然东西已经到手了,那么接下来,你们哪一位来体会一下以身饲虫的感觉。”
被捆住的几人顿时身体一震。宴起更是身体不住的往后挪动。见此,宴池顿时笑着说道:“既然你这么不愿意,那就从你开始好了,你说怎么样呢!小弟!”
听见宴池这话,宴起身边的几个保镖顿时压住了宴起想要后退的身体。宴起顿时惊恐的喊道:“宴池,大哥,大哥,你不能怎么对我!”
看见宴池依然不为所动继续向自己逼了过来,宴起死命的挣扎。可是身边的两人却将自己死死的压在地上,随即他大声嚎道:“你们放了我,只要你们放开我,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爷爷,救我!”
旁边的保镖不为所动,他们都是宴池这些年来精心培养出来的,对于宴池自然是死心塌地。宴淮眼见着自己的孙子想自己呼救,却什么也不敢做,他害怕宴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万一一不高兴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到时候受罪可就是自己了。
“现在知道我是大哥了,不过已经晚了,而且,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弟弟。”宴池蹲下身来,看着地上一脸恐惧的宴起,从盒子中缓缓的捉出蛊虫,慢慢的放在宴起的手臂上,只看见原本一动不动的蛊虫居然慢慢的活了起来,伸着触须,咬开宴起手臂上的肉,慢慢的爬了进去。
“啊——”宴起惊恐的叫着,手臂上的疼痛和涌动的感觉让他顿时失禁了。
宴池不由的捂紧了鼻子,眼见着蛊虫一点点的消失,同时宴起的身体时不时的抽动。脸色越发的苍白。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怎么反应怎么大!
绑在宴起身边的宴牧和宴和顿时瞪大了双眼,眼见不由的看着眼前的朱深。宴牧顿时失声叫道:“舅舅——”
只看到朱深缓缓的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脸,脸色也越发的苍白,随即站在他身后用枪口指着朱深脑袋的保镖顿时瞳孔放大,眼见着从朱深脖颈处跑出一只相同的蛊虫来,在他的惊恐之中,顿时爬上保镖的左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只蛊虫已经咬进了他的身体里。
听见宴牧的呼喊,宴池顿时回过了头来,就看见朱深扯着嘴角对自己笑。再看见他身后那人捂着手臂往跪在地上,宴池顿时一震,也知道情况不对劲了,看着两人缓缓向自己等人走来,顿时抢过身边人手中的手枪。
“砰砰”几枪打在朱深的身上,却没能阻止他的脚步,正想着怎么解决这事,突然之间,宴池觉得自己脖子上一痛,回过头来就看见宴起苍白诡异的笑容。
宴池颤巍巍的摸着自己的脖颈,果然就看见了手心里的鲜血。顿时整个身体颤抖了起来。
正向这里赶来的陈建国和常宇两人听见枪响心中顿时一紧:“糟了,来晚了。”
随即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快点!”只希望这事情不要太严重。
宴池身边的保镖眼见着这几人的模样,顿时慌乱起来,相互对视了一眼,急忙往门口跑去。
只看见原本守在门口的那个保镖顿时扑向了最近的一个人,那人惨叫一声,顿时晕厥过去,其他的几人慌乱往外跑去。
宴牧眼见着宴池爬到宴淮身边,随即死命的往宴和身边爬过去,看着脸色苍白的宴和,跪在地上亲吻着对方的脸颊,顿时笑着说道:“看来我们今天这是要死在一起了。”
陈建国踹门而进的时候就见到手臂上明显的一个伤口,张开口粗喘着气的宴牧,身边是一个个僵硬向自己冲过来的血人,看见陈建国推门进来,宴牧随即挣扎的说道:“找,找宴家村,的庙祝。”刚说完便昏死过去。
陈建国顿时放松了下来,随即脸色一肃,身后的几人顿时刷刷的冲向前方,翻出手中的符纸在人群之中穿梭,转眼间,在场的几人额头上已经全部贴上了黄符。几人随即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
常宇随即摇了摇头说道:“又是一群心存妄想的家伙。”随即对着陈建国说道:“这都已经是第十七起噬灵蛊事件了,再这样下去,我师父给我的镇蛊符都不够了。”
“这已经算是不错了,我们还算来得及时,没有造成太大的后果。”陈建国沉声说道:“至于从海王墓里面流出来的噬灵蛊有多少咱们也不知道,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况且,只要海王墓一天没有被清除,这些危机就永远不会断除!”想到这里,陈建国不由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