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祝》玄幻仙侠 完本[主攻生子]—— by:甲子亥
生子  发于:2016年08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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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昭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眸色有些深沉,最终缓缓的点了点头:“好!”
    陆远行等人到达齐市的时候,受到了当地政府的热烈欢迎。只是不知道他们看重的是陆远行带过来的那些物资,还是陆氏轻而易举摆平这件事情背后的能量。
    他们只知道因为这件事情,京城两大家族或许即将不复存在。
    作为整个恶性捐赠事件的起因地,孤寡安置点自然成了陆远行等人的必去之地。
    这个孤寡安置点原本是本地的一所大学,因为海啸侵袭,加上随后发生的大规模地震,摧毁了这座城市大半的建筑,死伤不知凡几。作为显少残存下来的比较完整的建筑物,这所大学就成了临时性的孤寡安置点。
    就在今天早上早饭之后,莫名的几乎整个安置点的老少都发生了上吐下泻的症状。直接造成了十几个老人和幼儿的猝死,就连紧急调离过来的军医院医生都没能弄明白真正的病因。不仅是如此,从中午开始,这种病症开始逐渐向齐市的其他几个孤寡安置点蔓延。
    至于网络上公布的事情的“真正原因”,原本就是政府机关为了防止整件事情进一步扩大,造成民众不必要的恐慌,捏造出来的产物。
    “也就是说这种症状,只在老人和小孩子之间流行?”陆远行沉声说道。
    “是的!”陈康苦着脸,他原本只是齐市灾区负责人的一个副手。原本的负责人就是因为这一事件在四个小时之前被中央解除了职务,随之被提拔的就是他。眼见着孤寡安置点的局势越发紧张,陈康现在简直是夹住尾巴在做事,一点的风吹草动也能让他胆战心惊。
    陆远行等人看着来来往往的神情严肃的白大褂,面色凝重的志愿者们。时不时的退到一边躲避进进出出的担架和简易马桶。面色也越发的低沉。
    “这些老人怎么都没有送到最近的医院去。”刘能疑惑的说道。
    陈康苦笑的说道:“先不说条件有限,单说我们还不知道这种症状是通过什么样的渠道传播。也不敢冒那么大的险放他们出去。”
    四周顿时一阵沉默,一行人在陈康的带领下径直进入了最近的一间教室。不到二百平的地面上,摆放着四排,每排十来个简易的地铺。正是夏季,屋子里本来就格外的闷热,再加上一些处理不及时的污物散发出来的味道。踏进屋子,在场的众人腹中顿时一阵翻滚。其中的几位女士更是惨白了脸,但依旧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看着躺在床上因为炎热时不时的翻滚的老人和孩子,他们时不时发出地痛苦的呻吟,在场的众人当即红了双眼。这些,都是无情天灾造成的悲剧!
    宴昭僵硬着身体,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只一眼,他就明白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天地灵气转眼接近枯竭,没了这些,那处玄洞自然得想方设法的从别处满足它的胃口。人类的生气就成了首选的目标。如今在这齐市,不论是男女老少,身上的生气或多或少有些缺失。只是老人和孩子身体本就是极其虚弱的那一类人,身上的生气被源源不断地抽离,自身反应自然最为强烈,对身体的损害也是最大,这才有了这些老人和孩子上吐下泻甚至猝死的症状。若是不尽早解决,后果将不堪设想。
    还没等众人收拾好心中的悲泣,不过一瞬间,天地动荡,头顶上临时搭起来的电灯摇摇欲坠,经历过一次大地震之后本就不再结实的大楼,墙体之上顿时裂开一道道裂痕。
    “地震了,快逃——”也不知是谁在大声哭喊。
    宴昭下意识的将陆远行护在怀里,就要往外跑,瞥眼却看见屋子里的志愿者们一个都没有往外逃窜,即便是已经站不稳身体,却还要不顾那些老人哭泣着劝阻,死命的把人往背上背起来。
    “你走啊!不要管我们……”
    屋子摇晃的声音和这些老人孩子的哭泣哭泣声交织在一起。宴昭动了动嘴角,眼底一片赤红。
    下一刻,天地之间顿时又恢复了宁静,原本就是杂乱无比的屋子更加凌乱不堪,感激于志愿者们不离不弃而流泪的老人,庆幸于逃过一劫却瘫坐在地上满脸茫然的志愿者们。不消一会儿,四周一片哭泣的声音。
    从来没有哪一刻,给他带来过如此大的震撼!也从来没有哪一刻,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的沉重!
    怀里的是他不远离开的爱人,在千里之外的河市,宴家村,那里有他抛舍不开的最为亲切的家人。可是这里!却有成千上万,数之不尽的人命!他松开了拥着陆远行的手。他说,你看,从一开始你就没有选择的余地。是时候,该放手了!
    迷迷糊糊的,宴昭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京城的。或许他曾踩着那些残垣断壁走出那座悲呛的孤寡安置点。或许他曾被那些碎石瓦砾绊倒在地。或许他曾推开陆远行搀扶的手,一个人踉跄的往前走。或许他曾恍然无措的径直走进检票口,而后被机场的保安控制住,然后被陆远行保出来。
    他说,宴昭,相比那些志愿者,那些老人,你何其懦弱。
    他说,宴昭,你逃不了的。
    总之,当第二天他从床上起来的时候,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他抖了抖身体,身旁是一脸担忧的陆远行。他的眼睛透着少有的亮光,神情依旧是那么的温润。嘴角还含着那抹熟悉的微笑。他一个翻身径直把陆远行压在身下,对上陆远行漆黑的双眼,叫着媳妇儿,又是耳鬓厮磨,随即含住了这人的唇瓣。双手有条不紊的往秘境探去。
    直把陆远行弄得浑身冒火,最后勉为其难的夹住这人的腰杆,慢慢的磨搓。拼命的顶弄,直到临近中午,宴昭这才放开了陆远行,吧唧一声在陆远行唇角落下一个吻,笑着说道:“嗯!我要去何家一趟,你要去吗?”
    陆远行此时却是连骨头都酥了,浑身起不来劲,瞥了一眼精力旺盛、貌似恢复正常的某人,沙哑着声音说道:“没力气了,你自个儿去吧!”
    “那好吧!我去了。”说完这些,起身穿好衣服,出门去了。
    望着关上的房门,陆远行猛的睁开了眼,眼底一阵幽深,宴昭这两天的不对劲简直是直接写在脸上的,如果说宴昭没有隐瞒着什么,他绝对不信。
    他心底很不安。
    当即便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从床上爬了起来,勉强穿戴好之后,翻出了手机之中熟悉的号码,拨了过去:“我有些事情要问你……见一面吧!好……老地方见!”
    放下手机,陆远行坐在床沿。虽然宴昭不说,可不代表着,他不能查!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完结倒计时(一)
   
    别看何家只是京城里的一个二流家族,可是积攒了千年的底蕴到底不是其他的家族可以比拟的,哪怕它一直以来名声不著。何家人磕磕绊绊地在这块老宅里少说延续了六百年。大动乱时期,也曾经被毁的面目全非,改革开放后,国家将这座五进的大宅院归还给了何家,何家用了将近二十年才渐渐的修复了这座祖宅。
    宴昭却没有了欣赏这些假山池沼,亭台楼阁的兴致,进了正堂,随意抿了一口送上来的茶水,径直说道:“我来这里,是找你家要一件东西!。”
    端着茶碗的何老爷子面色一顿,放下手中的茶碗,似是在回忆着什么,良久才是开口说道:“好!跟我来吧!”
    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引着宴昭一路穿过一个小花园,架在水面上的长廊,却是越走越偏,直到最后停在一座木质阁楼前。
    老爷子拢了拢胡须,指着这座二层小楼说道:“这里便是我们何家的家庙。”言语之间颇为得意,这便是一个世家传承的象征。只是看着宴昭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下终究是叹了口气。他羡慕于宴昭如今的成功,同是玄龙血脉,何家人却只能做个凡人,也罢了,总归是他实际上的孙子,虽然人家不会承认,但是成人之美的胸襟他老人家还是有的。老爷子只以为宴昭如今修行大成,哪里知道他却是要去赴死!
    随即转过身来对何家人说道:“你们待在这里。”又对宴昭说道:“你随我来吧!”
    厚重的木门发出不甘愿的吱呀声,咣当一声又被关上。入目的林立的的红色排位,从上至下,绵延开来。粗略的望过去,起码不下五百块。
    却看见何老爷子从最左边的蒲团开扑的一声跪下,手持三柱香,行的是三跪九叩礼,一边跪拜,一边说道:“今日来打搅老祖宗们了。”把手中的香插进面前的香炉,做完这些,起身又走向下一个蒲团……
    一个个蒲团跪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身后的宴昭不悲不喜,丝毫没有些许感情,何老爷子自顾自的扶着酸了的腰杆从蒲团上站起来,遗憾的说道:“何家传承自唐朝睿宗年间,迄今一千三百余年,祖先曾是蔚河龙王敖阶。何家起源颇为不堪,原本是那龙王与一何姓女子苟合的产物。这段渊源过后,便是有了我何家。有了这玄龙血脉,我何家原本也是修行大家,直到三百年后,天地灵气枯竭,修行界已是穷途末路。”像是完全不避讳宴昭,何老爷子一吞一吐的说道。
    老爷子缓了缓气,继续说道:“便是在这个时候,何家百年族祭之时,一个木盒从天而降。盒上刻有铭文,只言说,这木盒之中乃是敖阶遗物,希望何氏好好保存。自有用处。自此,这木盒便是成了我何家的传家之宝。虽然此后战乱频生,何家颠沛流离,就算是族中修行秘术遗失,这个木盒依旧是完好无缺保存了下来。”
    说道这里,何老爷子径直走到最中间的一块牌位之前,直接将木制牌位轻轻的挪到一旁,便是直接出现一道厚重的铁锁。老爷子哆嗦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钥匙,插进锁孔,轻轻的一旋,打开之后,就是一道小小的石室。石室之中就是一个黝黑的木盒。
    这座家庙除非大型的祭祀,通常情况下都是不允许有人来往。何家的这个传家之宝从来都是只传族长,其他人并不知晓,这也是何家人敢坦然的将东西藏在这里的主要原因。
    “从知道你的消息开始,我就知道这东西再也不属于何家了。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在我看来,从始至终你与何家也斩不断根源。”何老爷子将手中的木盒递给宴昭。
    最终只是说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宽恕何家以往的过错。”
    宴昭捻了捻眉角,他知道何老爷子说的是什么,也就说道:“放心,他如今也算是罪有应得。”
    何老爷子心中不由的苦笑,他自然是明白宴昭的意思。当年的事情,何柏霖错了个彻底,他的漠视何尝不是间接的帮凶。池兰和何唯对何柏霖下药的事情他虽然是事后才知道。却依旧是帮着他们遮掩了不少的马脚。原因也在于这句罪有应得。何柏霖的身体已经坏了个彻底。不能因此再搭进去一个何唯。何唯从根本上来说也不坏。反正何柏霖也算是留下了根不是吗?
    大门打开,望着门外老老实实站着的男女老少,宴昭回过头来看着一脸淡然的何老爷子说道:“我回了,不必远送。”
    “好。”何老爷子点了点头。
    走到何柏霖身旁之时,对上他焦急的神色,宴昭冷冷地说道:“你好自为之。”说完便是扫了一眼一脸恭敬模样的何唯和不住瑟缩的池兰,随即往外走去。
    何柏霖面色涨红,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就在前些天,他在和一个养起来的女学生亲密的时候,命根子居然莫名其妙的软了。之后无论是用什么样的办法都再也硬不起来。何柏霖不敢去看医生,只是因为担心万一透露出去,他将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在那么一瞬间,他想到了宴昭,原本打算趁宴昭来何家拜访的时候,让他给治一治,毕竟宴昭的医术绝对是无人匹敌的。只是还没等他出口,宴昭冷冰冰的话就说了出来。他那里会不知道宴昭话里话外的嘲讽,什么叫好自为之,只差点明说他是恶有恶报。这让何柏霖怎么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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