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玩了我————忘忧[上]
忘忧[上]  发于:2008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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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梅,對不起......"
"啊,華子哥,你看那邊,那些月季又開花啦。我最喜歡粉色的了,你呢?"
"賈梅,你是雅欣的好朋友。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的......"深深吸了口氣,丁華打斷她,淡淡說到。然後拉她到旁邊的長椅上坐下,靜靜等待她接受這些話。又要被打耳光了吧?
良久,一聲低笑打破炎熱寂靜的午後。
"呵呵......"賈梅低著頭,一絲熏風撩起幾綹烏亮的發絲,"華子哥,你到底還是說出來了!唉......"
"我以為,聽到這話,我就會像書上說的那樣,感覺到輕松,感到解脫......不過現在看來,書上是騙人的啊。"
"不要說......不,別說好嗎?華子哥!我不想聽,不想聽......"
"為什麼要說出來!為什麼!"z
"我知道的。一開始,我就知道的。"纖弱的肩頭微微震動著,發絲遮住了晶亮的液體,擋住了心碎的容顏......
"為什麼你一定要說出來。這樣不好嗎?我不要什麼,只希望能呆在你身邊。和你說說話,一塊開心......華子哥,你真的很殘忍!"
"我知道你心裏有人的。可是那天,你卻答應了我。我好高興,好高興......能夠和你在一起,是我一直以來的希望。從第一次看到你那天開始......"
"可是到底,是不該有這奢望嗎......"
"我......"

終究還是來到了這裏......
丁華心下歎口氣。手,緩緩按上歐典門上那枚深紅色的按紐。門鈴發出了清脆的叮咚聲。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的另一邊傳過來:"誰呀?"
門開了。
明亮帶笑的眼睛。翹著的嘴角。一臉"我就知道你會來"的表情。
丁華默默的望著對方。心底就是一陣不服氣!瞧那德行......(─ ─|||)誰來告訴自己,他到底哪裏好啊?怎麼就栽這了呢,心下暗歎倒黴。
"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龍天秀揚揚眉毛,嘴巴不自覺的撅了撅。一手攬在門上,絲毫沒有讓丁華進去的意思。竟就在門口和他侃了起來。
丁華聞言抿嘴一笑,露出個酒窩。仿佛控制不住般,從微笑變成笑出聲來。心情突然好的就像屋外那明朗的天空。
"想你了唄。"丁華說。伸手摸摸他的頭發。
龍天秀愣了下,然後更很得意了:"要的就是讓你想我這個效果。進來吧。"
丁華隨他走進去。龍天秀關上門,一下子撲過去,緊緊摟住丁華。
丁華聞著他身上傳來的清爽的皂香,只覺得此刻的快樂來的很不真實,卻又那麼的令他心安。
龍天秀將臉埋在丁華肩窩處。
好半天,才啞著嗓子低聲說:"你知道我也想你嗎?可是我就是賭氣,怎樣!哼,你明明喜歡我的,卻去和別人好。"
"喲喲。"丁華忍不住諷刺。
"喲什麼喲!"
龍天秀把頭抬起來,就著相擁的姿勢,眨眨眼睛,將嘴巴慢慢貼進丁華。
"老婆......"
"咳咳!"不雅的聲音很光棍在一旁響起。
兩人連忙分開。將目光轉像客廳角落──那裏的沙發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癱著個人。一身破布......是搖滾服飾,頭發半長不短的用發膠做出好多尖來。左邊耳朵上一顆深紫色的有機玻璃熔成的骷髏,戴著個外型誇張的墨鏡。(在屋子裏還戴太陽鏡,很顯然,這人不是裝B就是有病!)
好事被攪,龍寶寶頭上跳起青筋。
"丁華,咱們到我屋去。"說罷拉著丁華就要走。
可惜他忽略了某人的光棍指數......
"弟弟......"陰惻惻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龍天秀當沒聽見,拉著丁華繼續走,心想快點離開這二百五。
"老弟,"頓了頓,那聲音又響起來,"不介紹下嗎?"
龍天秀咬牙切齒,卻在一轉身笑的天真可愛。
"喲,三哥!您咋在那呆著呢,我還以為你早走了呢。這是我同學。"
丁華沖那人笑著點點頭,算是招呼。
卻見刺蝟頭生生的一愣,順手摘下大墨鏡,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丁華。隨即徬彿看到什麼好笑的事一般,竟呵呵笑岀聲來。
丁華一陣莫名其妙,卻突然發現龍天秀握著自己的手在發抖,雖然很輕微,但,確實在抖動著。丁華扭頭看他,龍天秀卻把臉轉到一邊去。
"像!真像。"刺蝟頭喃喃搖著頭,說罷戴上墨鏡,起身伸個懶腰,晃晃脖子,"哈哈,你說是不?老弟,我回去了~ "
隨後扭着胯向門口走去,卻又頓住,回頭,口氣依然十分輕佻:"笨弟弟,還沒死心嗎?笨,真是笨!這個叫什麼?濫竽充數?哈、哈!你們慢慢玩,不用送了~"說罷沖丁華吹個口哨:"美人,我叫龍信然,要記住啊!親個~拜拜~!"
龍天秀緊緊握著丁華的手腕,隱在陰影裏的臉上,毫無表情。他只對刺蝟頭說了一個字:"滾!"
"你哥哥?"
"恩,"龍天秀答的有點心不在焉,頓了頓,道,"別裏他。日!真娘的......"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止住了聲音。隨後拉丁華在沙發上坐下。
很顯然,哥哥的幾句玩笑話,讓龍天秀的心情十分不佳。見到丁華的喜悅也沖淡了許多。
龍天秀不想說話,丁華不愛說話。兩人默默坐在沙發上。一呆,就是半天。然後龍天秀像是突然想起丁華還在身邊,扭頭瞧瞧他。看到他正在發呆。於是捅捅他:"丁華,喝汽水不?"聲音特溫柔。
"啊?開水就行。"
"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
龍天秀走到飲水機前給他到了杯涼白開,放到身邊的茶幾上,又挨著他坐下。
丁華回過神了,看看倆人的樣子,突然覺得好笑──今兒是行。該老實的不該老實的,都老實了,這屋子,倒落得個清靜~
再看看龍天秀,發現他正在看自己。見丁華也在看他,於是又低下頭。丁華摸摸臉──有什麼嗎?見他一直這麼恍恍惚惚的,也不好開玩笑,卻又不知為何。當下也不知道開個口去關心下,詢問下。就覺得,他要是想說,自然會和我說。他不說,就這麼著也不錯。反正好久不見,倆人一塊這麼呆呆也不錯。
然而,他卻是不知龍天秀的心思。龍天秀此刻心裏很亂。不知道是希望丁華回去還是留他在這裏。他又看看丁華。後者仍舊那麼安靜坐那裏。
烏發白膚,隱隱的青色血管,秀氣的面孔......唉!
"老婆。"龍天秀靠過去摟著丁華的脖子。
丁華挑挑眉。習慣真可怕!這麼誇張的稱呼他現在居然能夠痲木的接受,冷汗啊!
"你說,你留長頭發是個什麼樣子?"伸手挑起一綹較長的頭發。龍天秀有些迷蒙的望著他。
"我操,說什麼哪!"丁華終于揚手揮開他。
龍天秀愣了下,馬上明白過來。解釋道:"我不是說要你當女人那種。是說,就是很隨意的那種,留長了。"
丁華道:"哦,怎麼個意思?"
"就是就這麼養著,別剪掉,然後讓它長了......就這麼披到身上,或者紮個馬尾也好。最好很長很長......我想想,要到腰間......不對,那,比腰在靠上些就好。"
"這樣就好了嗎?"
"恩,是的。那樣就好了。"
丁華不說話了,靜靜看著龍天秀。
龍天秀又愣下,被他看的有些發毛。不覺縮縮脖子。放開了摟著丁華脖子的胳膊。
丁華活動下脖子,往沙發上一靠,摸出根煙點上就抽。
龍天秀立馬皺眉:"不是和你說了別抽煙的嗎!"
"噢,你說過嗎,為什麼不能抽?"
"因為......"聲音突然低了下去,對上丁華一臉高深莫測,"咳,因為你嗆到我了。抽煙對身體不好啊,老婆。呵呵,以後你還是少抽點,OK?"
丁華瞅著龍天秀,酷酷吐個煙圈,另一手摸摸他的脖子──你少給我OK不OK的。
接著深吸一口,按著他的腦袋,雙唇突然貼上了龍天秀的嘴巴。
"嗚......咳咳,我天!咳咳!"
看著龍天秀被嗆出眼淚,丁華笑嘻嘻把煙遞到他眼前,道:"來,你也抽口,這個東西嘛,聞聞就習慣了。"可是他的眼睛卻一點笑意也沒有。
"龍天秀,"丁華將沒熄滅的煙頭扔到高級刺繡的羊毛地毯上空氣中立刻傳來蛋白質燒焦的氣味,"你到底把我當誰了?"

争吵

"该死,你弄脏我地毯了。"龙天秀低头看着冒烟的地毯,小小的烟头竟然把这么厚的地毯烧出个窟窿。他抬起头,恨恨瞪着丁华,大声嚷嚷:"你走,你给我出去。这都是你的错!对......是你的错。"
丁华也看着那地毯,从刚才,他就一直盯着那地毯看,根本没瞧身边的龙天秀一眼。
"坏了,再买条新的就好。"
"该死的你还说,买?上哪去买!告诉你这是我他送我的,你、你赔的起吗你!"一时间竟激动的有些口齿不清。
丁华没再答理他,站起来转身推门就走。
龙天秀慢慢坐回沙发,然后,他发现,原先丁华坐着地方,安静的躺着一枚硬币。龙天秀的脸,突然之间变的骇然至极。
在丁华不能确定两人的感情时,自己曾对他说:"既然你无法选择,就让老天来做决定怎么样。"说着,就把一枚硬币抛上天空,接住,然后用手捂起来。
"来看看,正面代表,咱们将在一起;反面呢,就......"
丁华伸手按住那捂着硬币的手,不让他说下去,承应道:"好。"
手,缓缓移开,正面!
想到当时丁华松口气般的表情,龙天秀一把扫开茶几上的东西......
在掀了桌子,砸掉两个花瓶后,龙天秀给管家打个电话要他找人来收拾下,就自顾自的去洗澡了。脱去衣服,他光着身子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薄而华丽的唇,贴上了镜子里那个人的......
换好衣服,龙天秀走进自己的房间,按了一个不起眼的按钮。锡箔的窗帘挂了下来,他锁上门。走到一个盆景前,握住支花的杆,一扭,一旁的书柜就生生左移了半米。后面是一扇暗门。在钥匙孔处按下手印,暗门无声的滑开。暗室是可着一面外墙的厚度被掏空,里面,竟然一动不动立着一个人,但是仔细一看,就知道那不是真人,而是一个人偶。一个做的十分逼真的人偶--乌黑的长发柔顺自然的披在身后,淡而细长的眉毛,冷漠的凤眼,以及淡粉色的薄唇。龙天秀望着他。伸手抚摸着人偶的脸蛋,稚气的脸上,呈现一种偏执的疯狂,迷茫的眸子对准人偶无神的眼睛,一把抓住人偶的头发,缓缓说道:"我爱的人,只有你和我自己。"想当然尔,人偶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然后他轻轻的吻了下人偶,关上了暗室的门。
然后,他的心情,就变的十分的好。仿佛刚才被他哥奚落以及与丁华争吵的事,都根本没发生过一般。他蹦蹦跳跳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躺在床上睡着了。

回到家,丁华插上门,往床上一躺。有些茫然的盯着天花板。半响,摸到手机给张鹏打电话。直到手机里传来礼貌而冰冷的电子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他才想起张鹏早已不在这里了。
夕阳透过暗色的窗纱,在室内投下一片压抑的光辉。一阵熟悉的空虚寂寞涌上心头......既然,你喜欢的是别人,又何必来招惹我?
而当他想到龙天秀平时的言行,心底忍不住的又泛起阵阵涟漪。现在想想,只觉得讽刺中带着厌恶。越想越觉得这真就是逢场作戏一般!却还是忍不住去一想再想!单方的爱情竟是如此的苦涩而无奈。
但是,他不是女人,高傲的自尊不允许他为此而痛哭、抱怨......甚至,找人倾诉。不过,他倒是可以考虑下,去狠狠揍他一顿。这么想着,脑海里就浮现起一双带笑的眸子......唇角扯起一抹苦笑。想他们第一次见面,竟是那样的戏剧。而当时龙天秀看他的眼神,让丁华误会这个世界上真有一见倾心的感情,可谁知道呢,他看着自己,却是透过自己看别人......
算不上甜蜜的回忆被杂乱的敲门声打断。
"华子,开门。"
刘奇的声音!丁华心里一动,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大概,是不想让他看出来,不想被可怜吧。边琢磨着怎样把他打发走,一边无奈的伸着懒腰打开门。
"你在屋整啥呢,怎么不开灯。"门一开,刘奇自然的走进去,在床角坐下。顺手按下顶灯开关。
"没干什么,有点困。"丁华兴趣缺缺的说。
随便扯了几句,刘奇说明来意--把上次借丁华的盘还给他。见他没什么精神,便不多做打扰:"你休息,我回去了。"
"啊,回去了?不再呆会?"丁华心中惊讶这么虚伪的话竟然出自己口。
果然,刘奇一脚已经迈出门去,闻言顿了下,回过头冲丁华一笑:"得了吧,就你现在这德行的,巴不得我早走吧。"
丁华哈哈笑了两声:"知道就好。"
刘奇走回来拍拍他肩膀,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好好休息,啥时候想PK给我发短信。"
丁华打个哈嗤:"你丫咋这墨迹,这还用你说?快滚吧。"

再次躺在床上望天花板,却是再无法平静。只觉得自己快被心中传来的阵阵烦恼郁闷逼疯了。
你喜欢我吗?
喜欢。
嘿嘿,我就知道。我也是的。
......
丁华从床上爬起来,面无表情往外走,甚至没和大姨打招呼。

"哟,瞧瞧这是谁啊?"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丁华眨眨迷蒙的眼睛,他刚才实在忍不住了,去"红豆"喝了两杯,本想放松下就好,谁知道,边想边喝,过了!摇摇晃晃从酒吧里一出来,就被几个人围住了。用力闭了下眼,总算清醒了点,下巴,却在这时被挑了起来。
"丁华,不记得爷爷啦?"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衬衫的人,边捏着丁华的下巴,一边很装逼的在丁华耳边低声说。
一把挥开捏在下巴的手,丁华活动下手腕,也不看来人,道:"老子就认得孙子,怎么着,一块上?"
"操你妈!少看不起人......"旁边几个见不惯丁华那德行,忍不住大声嚷嚷,却被花衬衫制止。
"那是那是,不操哪来的你啊。"丁华点点头。
"嘿,丁华,不用他们。就咱俩。怎么样?"花衬衫晃晃脖子,用两根手指拿下嘴里的烟。
丁华装做现在才发现他,拿眼睛上下扫扫,笑了:"哟,我说谁这么不识相了,怎么,上次被揍的还不爽吗?还想再爽爽?好,爷爷成全你。"说着,就招呼了上去。他本想揍龙天秀的,但是因为多少有点下不了手,一直很郁闷,不想碰见了林悦这个笨蛋自己送上门来。
这林悦说起来也算一人物。十七中的。就在他们学校旁边。两所学校离的很近。平时无事自然有些活动,他们是在刚上高中时一次联谊篮球赛认识的。张鹏二狗是校队的,丁华被拉去看热闹,两边实力都不差,对方有个前锋有点意思,丁华初中也是前锋,高中即便没有入校队,这球也没少打。看的手痒,拉下个正式的自己上去了。后来丁华这边险胜1分,对方不干,说裁判误判。结果战争由球场转移到了后操场。可惜都是球员,伤了也不行。闹了闹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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