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不要再想下去了，而璃吻也让我从思考中跳脱。
「说到我老公，他原本也想抢第十五公会的，但我一直觉得他不适合。」
「不适合？」
「前十四个名额都被抢光了，自然第十五个竞争会很激烈，除了自身要有一定的财富和等级外，领导力跟人脉也要好，这样才有机会成为排名前几的公会，当然也不一定是要争排名……但那就乾脆等公测再创不是？何必占著那个备受争议的十五呢。」
「没错，然後呢？」
「然後阿？我不知道，反正第十五个就是落到了你们那，我老公好像蛮消沉的吧？反正他也不适合领导太多人，等他想开了精神就会好吧。」
「为什麽说他不适合领导太多人？」
「人多的话管理就会麻烦，他说话直，有时候不经脑，冲动，但无害，颇容易得罪人。」
「……喔，你一定帮了很多忙。」
璃吻没答话，只是笑笑，但依璃吻所说得来看，他老公应该会创公会吧？於是我问：「那你不跟你老公同公会？」
「对我而言，玩的开心比较自在阿！第十五公会……很有趣不是？」她笑，况且，他们是上个游戏的公婆，这个游戏嘛……看造化吧。
「有趣阿，我对著两字真反感。」我有点抱怨的说。
「怎麽说？」
「因为会长是一个神经病。」
「咦？」
「你到时候就会知道。」我说。

说神经病，神经病就到。
他、上、线、了。
「梦魇。」
「喔？难得你密我。」他显得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我翻了翻白眼，然後说：「我拉了个人入会，等等你发邀请给她。」
「拉了个人？谁？我过去找你们。」
「……你要的话就到平原这来吧，我看到你会叫你。」
「好，等等。」接著我们就结束通讯，我转过身对璃吻说：「等等他就会过来，你可以看到那个神经病了。」
「呵，怎麽你好像颇排斥他的？」
「有吗？」我抓了抓头，「因为他……是恶梦。」我说。
「恶梦？」
「等等唷，他好像快到的样子。」我看著萤幕的画面，希冀里的天空，开始有一些玩家陆陆续续出现，不像下午那般的冷清。
我把画面调远，远远的看见有只鹰在天空盘旋，我不确定是不是梦魇，所以我出声问了问：「梦魇？」
「嗯？」
「你到了吗？」
「大概吧，等等，我好像看见你，你们在平原上方？」
「嗯。」
「我这过去。」他说完，而我把画面调回远近适中的距离时，他也乘著破空降落。
跳下破空，收起宠物时，他顿了顿，说：「她？」
「嗯，我拉的人。」
「你们认识？」
「刚刚。」
「刚刚？」
「……你九官鸟阿？」我说，而璃吻则笑出声接著说：「原来是这个意思阿……」
「什麽意思？」照理说这话是璃吻说的应该要问璃吻，但是梦魇却用密频问我，於是我回：「你不会问她喔？」
没想到梦魇竟然回我，「不要，反正你们一定串通好。」
……是串通什麽？
「……璃吻，梦魇问你刚刚你说的是什麽意思？」既然如此，我直接替你问了。
梦魇没说话，璃吻说：「因为你刚才不是说梦魇是恶梦吗？我那时不知道十五公会会长的腻称呢……刚刚看了才明白。」
「……原来你说我是恶梦？」梦魇用种很危险的口气问。
「……不是吗？」还害我交报告。
然後我们两个就静默，璃吻也没什麽反应的跟著我们一起沉默，後来是我受不了，我说：「梦魇，发公会邀请给璃吻。」
「……喔。」梦魇慢条斯理的发了公会邀请给璃吻，过了一会，我才看见璃吻的头上出现公会名称。
怪了，这家伙不是平时招人很快的吗？
甩了甩头，反正那不重要。
「对了，今晚要团练不是？」
「嗯，你……应付得来吗？」
「你说呢？」我不答反问，梦魇没说话，於是我只好继续说：「好啦好啦，先告诉我大概的时间吧？」
「十点吧，那时候大家都忙完自己的事了，比较有时间参与。」
「嗯，阿、璃吻，今晚有团练唷～要一起来吗？」
「团练？」
「嗯，大概是神职的逆袭吧？」我想了想然後说。
「呵，那我好像不能不参与呢。」她笑著说，我也笑了笑，不过旁边的梦魇好像没什麽回应，冷冷淡淡的。
「喂、梦魇？」我叫了叫。
「嗯。」
「我以为你不在，都没出声。」
「哪敢，我只是不想打扰两位而已。」梦魇这麽说，而我却听的一头雾水。
「什麽？」我问出声，反而是璃吻先笑了出来，我好似又掉到五里迷雾中，我突然不懂眼前这两个人。
「你先去找怪练练法术吧？你不是还有很多没练？」璃吻说。
「呃？」
「我跟会长聊聊，放心，不会抢走的。」
「什、什麽？」什麽抢不抢走的阿？我楞了楞，发现事情实在是太离奇到我不想懂，於是我闷闷的说：「反正你们聊，我先下去练了。」接著就下了安全区，来到底下的平原练技能。
离开前梦魇好像想唤住我，但是被璃吻叫住了？
算了，应该不关我的事。
我想。

「你找我有什麽事？」梦魇语气不善的说著，而璃吻则是继续轻笑。
「……我有老公了。」虽然是线上的。璃吻聪明的没把後半句说出来。
「你有老公了？！」梦魇语气倏地上升，璃吻则是继续轻笑。
「你很喜欢红诀？」
切重要点。
「……是又怎麽样？」
「没有，我只是想说你不用这麽提防我。」璃吻笑著说，略略的，梦魇口气真的有好转。
「我想想看。」
「反正我都有老公了，你跟我聊聊你喜欢红诀哪里吧？」
「……你不知道就算嫁了也可以出轨吗？」
「你想太多了，你说……我会吗？」
梦魇没答话，只是继续方才的问题：「我喜欢红诀的特别。」
「特别？……是呢，红诀很特别。」
「你也这麽觉得？」
「你不是想知道我们怎麽认识的吗？」
「是很想。」
璃吻轻笑，「你知道……在你上线之前他一个人解决了异变狼头目。」
不用璃吻多说，梦魇自然很清楚红诀是什麽职业，大概几级，还有他的技能等级。
先前陪自己奔波基本上他的技能应该都是最基本，还能打倒异变狼头目算是很不可思议，而且又是一个人。
「……我果然没看错人。」
「还有他在你还没到这之前跟我说了几句话。」
「什麽话？」
「红诀说……他在十五公会里面算是空降的，说人气没人气，说名望没名望，大家是看在你的面子才答理他的。」
「………………。」
「所以他要我不要跟他太好，假装是跟你认识才进来，免得被排挤。很可爱的孩子？不过红诀似乎颇迟钝的，在感情方面。」
「……不用你多说。」梦魇闷闷的回答。
璃吻只是继续轻笑，看著这两个人。
第十五公会……很有趣不是？

（网游）破灭之後14

时间流逝的很快，大概。
等我回过神看著时钟已经七点多了，我想著到底要不要去吃饭这个问题。
动了动酸麻的四肢，我翻了翻囤积在宿舍的食物，还好还有一碗泡面，於是我将泡面开封拿去茶水间，过会又回到电脑前，这时候会里已经有人陆续上线了。
「哥，今天去几点团练？」雨水柔问。
「等等讨论吧？可能是十点……」
「好，那我要先跟九重天去吃饭。」说完语气略为上扬，好似颇为开心的样子。
「喔，去哪吃？」
「东区街角的Star’ Box。」
Star’ Box是一间欧式自助餐店，店内装潢大方气氛柔和，是很多情侣去约会的好地方。
「是在环亚中学附近的那间吗？」我下意识的询问，由於在我家附近也有一间Star’ Box，我不确定是不是那间，只是颇为好奇它会不会也有分店？
「对阿，阿、副会怎麽知道？」
「去过几次，那间的Tiramisu很好吃，我每次去都必吃。」由於在我家附近，而且跟自家那对老夫老妻去过几次，所以下意识的就推荐起了Star’ Box的蛋糕。
「唷！等等去吃吃看。」雨水柔甜甜的说，然後轻瑟接著说：「没想到副会也会吃甜食……我以为男生都很讨厌的说。」
「没有阿，其实我很喜欢，还有Cheese Cake也很好吃。」我说。
「对！还有樱桃起士！」附和的是昨日没见过的玩家，名叫月宫瑶。
接下来还有几位爱吃甜食的玩家们公然在会频里讨论起哪间店的价格合理而且好吃，还有推荐的甜食等，当然我也是其中一个。
「好了……你们再讨论下去会频都要被甜食淹没了。」梦魇说，大家才略略的停止讨论的动作，不过我倒是收到几递过来的名片，说改天再继续讨论，我笑笑。
「然後今天有位新成员加入，等等也会跟著我们去团练。」梦魇说完後，璃吻接著跟大家问安，顿时公会里一片热闹。
我想……如果我不是空降的副会长，加入这个公会也应该是这般的情形吧？
苦笑了一下甩了甩头，梦魇发过来密聊，我点选接受，梦魇开口就问：「红诀你住环亚中学附近？」
我疑惑了一下回答，「是阿，怎麽了？」
「没有阿，只是想说可以一起去吃饭。」
「一起去吃饭？」
「就……网聚嘛。」
「网聚阿……」印象中破灭好像有办过一次，但那天我有事所以没去，封情好像有去的样子……
「阿！封情！」
「阿？」
「梦魇，你说你跟封情怎麽认识的？」
「……我在说网聚耶，」跟我说话还想著封情、封情、封情……
虽然後面的话渐渐转小，但我还是听见了，我疑惑了一下说：「嗯？」
「没有阿，那你跟封情怎麽认识的？」他问。
「我跟他……上款游戏认识的阿。」
「哪款？」
……那是个令人难忘的名字，同时也是我的过去，也是……不知道怎麽放下的，顿了顿我才回答：「破灭。」
「破灭？破灭不是三年前的？」
「是阿，所以我跟他认识了三年。」我说。
「……喔，」沉默了一下，他略带吃惊的问：「你刚刚说上款？」
「……对阿，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有点不想再讲下去，再讲下去好像会把我的过去刨开，血淋淋的呈现在他面前。
「那你三年没有再接触一款Online Game了？」他诧异的问。
「……嗯。」也许听我的语气好似不想再说下去了，他也很识相的没有再问，但被扒开的记忆，只有我知道，血淋淋的又在前头。
我叹了口气。
又是那个黑色背影，在眼前。
「……红诀，」他顿了顿，却不知道怎麽接下去，应该是听到我叹气，但不懂我为何叹气，想询问，但又不知道如何问。
「……你刚刚不是说网聚吗？」我跳回前头，明显的表示不愿意谈刚才的话题。
「……喔，对阿。」
我想了想，他们本来就认识，所以办网聚气氛应该也颇为热络，不会冷场，但是我……目前还不算融入他们，去了难免有道墙在。
梦魇问我，应该是因为我是副会长吧？
「那你要办在哪？」
「就挑Star’ Box？」
「都可以阿，你们方便的话。」
我说完後，梦魇顿了顿，然後问：「你……不来？」
「我？」我想了想，应该还是因为我是副会长吧？所以不去也确实挺奇怪，但是说真的……我讨厌无法融入的空气，就像那时候的破灭，我跟他们，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
只是尴尬。
「……看情形吧，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我保留的说。
「那等你有时间。」
「……不知道，我住宿，偶而才会回去。」
「……这样阿，」梦魇沉思，我也没说什麽，过会才听到他又说：「那我们就等你有空吧。」
不是吧？如果我一直说没空你们就不办吗？
这样我好像成了罪魁祸首……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只能这麽说。
梦魇笑了，好像颇为开怀，真是的，给我添麻烦这麽有乐趣吗？
我想，而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梦魇指的网聚居然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聚会。
过了一会，璃吻与众人已经相谈甚欢，我悄悄松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泡面开始吃，但是却因为刚刚跟梦魇的谈话导致有点面条有点烂。
「阿……烂掉了。」我无意识的喃喃自语。
「副会，什麽烂掉了阿？」甜食爱好者巧巧问。
「泡面……」我惨兮兮的把已经软到不行的面条往口中放。
「吃泡面不好啦，虽然是真的很方便……」甜食爱好者月宫瑶说。
「已经泡了……」还烂了，面条根本不用咬和汤就可以吞下去，我就这样喝著晚餐泡烂的面。
接著陆陆续续的又有几个人上来，有些就乾脆坐在广场聊天，我回到城中补给的时候看到，然後我随口问：「那今晚要去哪里团练？」
「……看会长吧？」牛角想了想然後说。
「喔……」就在我想要问梦魇说去哪团练的时候，轻瑟说：「不是，昨天副会下线的时候会长好像跟舞鹊讨论去哪吧？牛角那时在挂网所以不知道。」
「跟舞鹊？」
「是阿，毕竟是舞鹊提议要去团练的，所以副会下线後会长就叫舞鹊想个地点。」天之翼语说。
「那……讨论的结果是？」
「会长叫舞鹊想，然後自己就下线了，舞鹊後来好像去找南空讨论。」黑色旋律接著说。
我整理整理现况，也就是说目前约十点，地点不明。
决定地点的是对我怀有莫名敌意的舞鹊，南空还好，起码我知道他是不服我这空降的，舞鹊跟弦草就……我感觉头痛了来。

（网游）破灭之後15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
「不用客气，对了，反正还有时间～不如副会跟我们去玩吧？」轻瑟说。
「对呀，顺便培养一下默契。」月宫瑶笑著说，巧巧接话：「同是甜食爱好者，说不定会意外的有默契唷！」
我笑了笑，「好阿，去哪里？」
轻瑟想了想，「去下方的平原好了，那里近而且也不会太难打。」
「不过要小心异变的狼头目，平时还挺好打的，一异变就麻烦了……」月宫瑶说。
「为了预防万一，那边的也一起来吧？」巧巧笑著把天之翼语及黑色旋律抓近来组队，然後准备好後，我们就来到了平原，由於下午已经实地演练过了所以我没有太担心，倒是队友……很担心的样子。
「副、副会！」月宫瑶叫著，因为他看见我单打独斗的挑了只狼头目。
「没事。」我要他们不要插手，以免打乱我打怪的步骤，若是没有抓好，又不像战士一样血厚可以挡，很容易就会趴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