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前解决,於是我硬著头皮对舞鹊开口:「舞鹊,阻止一下弦草。」原本我就不怎麽抱期待但接下来更是让我跌破眼镜。
连舞鹊也……
「弦草没有错,原本就是对方先攻击副会的。」
「但是……」舞鹊承认了我是副会,但是我却想不到她们一面倒的帮我,要开心……也开心不起来,要生气……也气不起来,我头痛的想。
「你们十五公会用不正当的手段取得名额我们都还没有算呢!」随风说。
「原来真的是希冀的走狗?」围观的玩家说。
「就说这种任务怎麽可能有人这麽快完成嘛……」
我略略的皱起眉,我不喜欢这种说法,针对我们公会,针对……这个公会。
「你们弄错了,我们是自己完成任务,跟希冀没有任何关系。」我说。
「话谁都会讲,有证据吗?」
证据就是我恶意PK玩家,很不光明,我叹了口气。
纷沓而来的言论实在让我很想把萤幕关掉,但是即使这麽做还是於事无补,原本想帮我说话的无惧也住了口,抱持著怀疑的态度,我虽然懒得解释但对於污名沾上公会却觉得很反感,所以想尽力解释但却没什麽用。
就在我头痛到想直接关掉萤幕的时候魂灭出现了。
「十五公会是靠自己的力量取得名额的。」魂灭说。
原本沸沸扬扬的讨论稍微静止了下来,无惧惊讶的叫:「会长?!」
战魂的会长出现了,那个在伺服器排名第一的人。
说来可笑,就即便是在游戏里也跟现实一样,似乎拥有高度成绩就是个好学生,拥有高度装备或是高度名望就是正面,我自嘲的想著。
「这话怎麽讲?」
「因为取得名额的全程都是战魂跟十五公会争的。」
此话一出,又是沸沸扬扬。
战魂公会已属第一大会,但却又去争第十五个名额,这让很多玩家不服。
「你们战魂不是已经有公会了?」
「……是。」
「那还争第十五?」
「……是。」
「搞什麽鬼?!」
顿时恶声四起,玩家的素质一览无遗,我皱起眉头盯著画面。
魂灭又何必如此的自找麻烦……我叹了口气,说来也算是受他帮忙,於是我冷冷的开口:「你们吵够了吗?」
没想到我会开口,於是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连魂灭也楞了楞。
「希冀虽然话说得很漂亮是要给有实力的玩家去竞争,但也没明文规定已属公会不能竞争,并且希冀本身就是很现实的游戏,今天你有本事拿到这个公会,当然可以自己决定要如何运用,在场的另外几位会长难道没打过这个名额的主意吗?」
最後一个名额,封测的最後一个公会,不论是谁取得但这公会的价值是不可否认的,已经取得名额的公会可以高价卖给其他玩家,自认为有实力的玩家可以去争取名额,结果不论如何取得了就是取得,希冀官方也放出了绝不更改的声明,也就因为如此才会有这麽多声音。
「没有人否认?」我说,虽然还是有些细细碎碎的声音但明显的是提不出合理的反驳,只能私下暗骂,但我也管不了这麽多了,此时随风开口:「喔,那照你的说法阻止对手回报任务就是光彩罗?」
我叹了口气,这就是为什麽我想直接给随风劈的原因。
省的这麽多问题。
「这是什麽意思?」弦草不悦的问。
「就是……」
当随风还想继续说得同时,传了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让随风楞了一下,我们也楞了……是璃吻,但是接下来的话……
「老.公,我们家的副会怎麽啦?」
随风顿了顿,只见璃吻从一只狮鹫身上跳下来,接著对南空说:「你的宠物还不错嘛,改天带我去抓一只。」
「好。」南空说,但是我却觉得头皮有点发麻,南空刚刚说话的语气好像梦魇……是我的错觉吗?
「小、小璃?」随风错愕的叫著。
「嗯哼,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啦?」
看著场面变得如此诡异,原先的话题也随之消失不见,有些玩家兴趣缺缺的散了,有些则是继续留下来凑热闹。
「……你是十五公会的?」
「嗯。」
「为什麽?你知不知道他……」我知道随风口中指的是我,但还没说完之前就被璃吻打断:「风,那你能说你是怎麽丧失名额的吗?」
璃吻问的快,而且狠,直接。
随风沉默了。
在场的当然不知道为什麽,除了身为当事人的我、了解随风的璃吻、还有负责贩卖勋章的战魂公会。
「随风,公平竞争失败并不是什麽不光荣的事,你懂我说的吧?」璃吻一语双关的给了随风台阶下,公平竞争,公平竞争,随风并不是公平竞争得来勋章的,所以璃吻的意思是就此打住。
「在场的各位,既然公平竞争之下承让了我们十五公会,在此表达感谢,也希望公测之时能见著各位所建立的公会,一起畅游希冀。」璃吻说完後大多的玩家见没戏都散了差不多,顶多意思意思回了几句外,现场就剩下我们几人,随风、战魂公会、以及十五公会。
我直接走到随风面前,他恶狠狠的回:「怎麽?要嘲笑我?要不是小璃替你说话我……」我打断他的话,直接说:「见一次砍一次,给你砍。」说完就动也不动。
「副会!你疯啦?」弦草叫道。
「没有,我本来就想给他砍,谁知道你突然出现。」
「……谁会没事想给人砍,你有病吗?」随风说。
「省麻烦嘛。」
随风沉默了,众人也略为沉默,之後璃吻走向前对随风说:「小风,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
「……记得,你说我不适合当公会会长。」随风闷闷的说。
「不是,我是说……你不适合当大公会的会长。」
「这有什麽分别吗?」
「有,你个个性只有比较熟识的人才清楚,不熟识的很容易跟人结下梁子,就算你真的抢到了十五公会,招募到了一些人,到最後还是会散掉,公会分裂……裂到最後什麽也没剩下。」
一个公会,如果常常起争执,常常意见不和,而会长又不能从中协调取得众人的意见,到最後经常是你归你,我归我;即使属同个公会,但公会底下不服,到最後什麽也谈不拢,公会互助的本质也丧失,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最後公会不见了,一点也不剩。
「……我想证明给你看我可以。」
璃吻叹了口气,「小风,我说过我们不适合,我只当你是弟弟。」
随风沉默,而我们则微愕。
(网游)破灭之後24
接著璃吻说:「小风……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我结婚了。」
「什麽?!」随风错愕的叫著,「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他还陪我来玩希冀……」
呃,这下不只随风,我们也错愕了。
「那他在哪?」随风赌气的说。
「在我旁边啊。」璃吻笑著说,此时她旁边站的……只有南空。
弦草吃惊的在会频里尖叫,引来月宫瑶及牛角等众人的惊呼。
「……怎麽可能?」随风恍神的喃喃念著,璃吻接著说:「其实他本来不爱玩游戏的,为了我他陪我到希冀里来玩,他知道我很在意你这个弟弟所以也不反对我当你婆……」
随风愣得连话都说不出,接著南空说:「璃吻一直很在意你这个弟弟,我当然也会很在意,如果有空的话我们可以吃个饭。」
虽然南空说的云淡风轻,但为什麽有种示威的意味……错觉吗?
接著随风没在说什麽话,只是闷闷的丢下了句:「不打扰了。」然後下线,紧接著是我们不客气的询问。
「璃吻和南空……」弦草话还没问完就响起了梦魇的声音:「璃吻,你是嫁了几次?」危险的。
「这个……」璃吻顿了顿,「会长,我们不妨先谈谈你跟副会吧?」
「阿?」为什麽话题转到我身上?
说到这个我就想起来弦草找我好像有事,於是我问了:「弦草你刚刚找我有什麽事?」
「其实不是我要找,是小舞想跟你说几句话。」
舞鹊?
「说什麽?」我疑惑的问,示威吗?
舞鹊慢慢的走到我面前,然後开口:「……副会,上次很抱歉,我说完了。」然後就掉头走到一边去,弦草笑著说:「小舞她是害羞啦!上回很谢谢副会。」
「不会,很高兴你们说开了。」
「嘿嘿……其实小舞很多人追,但她从来只注意到会长……」弦草本来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舞鹊打断,「弦草你欠人扁吗?」
弦草笑了笑,小小声的说:「等等跟副会说。」
然後一溜烟的跑到前方,跟著舞鹊离开。
我笑了笑,替她们感到高兴,弦草说:
『小舞最近跟一个男的还不错勒,很幸福。』
有时候幸福往往就在身後,抓住了就是你的,若是一昧的往前张望,到手的幸福也会溜掉,握住了,很幸福。
「怎麽?很开心?」梦魇问。
「嗯,很开心,不过随风……有点同情他。」
「喔,谁叫他想砍你。」
「不是吧?是谁叫他喜欢上了璃吻。」
「亲爱的,你开窍了。」
我突然发毛了起来,我说:「别叫我亲爱的……」
梦魇故作烦恼的说:「叫了一整天都叫上瘾了,怎麽办?」
「个头!别乱叫啦!璃吻跟南空还在……」没说完我就想咬掉自己舌头了,这是什麽烂说法?所以说不在就可以吗?我抱著自己的头。
接著听到梦魇很愉快的说著:「他们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什麽关系!」我本来还想继续说,结果瞥见还在一旁的魂灭,就意思意思的谢了一下:「刚刚很谢谢你,其实你没必要解说的。」
这样可以少掉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舆论是很恐怖的,这下子可能连战魂公会都会受到波及。
魂灭叹了口气,接著说:「算是我欠他的。」
「欠谁?」我疑惑的说。
「封情……」
「耶?!」我惊讶的呼出声,然後顿了顿问:「你跟晴晴是什麽关系?」
不等魂灭回答梦魇就先说:「我们这种关系。」
本来我想吼回去但魂灭先开口道:「没你们这麽好……」,顿时我楞了一下,我跟梦魇……又是什麽关系?
这个关系,是晴晴还有魂灭的关系?
「本来不想帮你的,但这是封情的条件,而且我也不想看封情给你的帐号被破坏,虽然他不玩了……还有你跟封情又是什麽关系?凭什麽你叫他情情?」
魂灭问,但由於我正在思索我跟梦魇的关系所以不想理他,就由著梦魇在一旁胡说八道。
「你可以去问封情哪,反正红诀是我的人。」梦魇说,魂灭则闷闷的回:「要是他肯说我早就问了……」
「晴晴的同居人。」我突然这麽说出口,顿时气氛变得很沈重,不只是魂灭连梦魇也……我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其实我是想说『你可以去问晴晴的同居人我们是什麽关系』但是不小心省略太多主词,现在再加上去好像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过了一会,魂灭冷冷的告辞下线,而梦魇依旧是用很危险的口气问著:「亲爱的……你刚刚说了什麽?」
「呃,你知道我住学校的嘛。」本来想从晴晴是我学弟的同居人开始交待,不过这麽说好像太突兀,所以我就先来个开场白。
「嗯哼……」正当我要继续说下去的同时,梦魇用极度极度危险的口吻说:「亲爱的……你胆子变大罗,室友的脸都不认得?今天第一次见面?」
我没说他是我室友阿!但是却被梦魇的语气弄的七上八下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你说这要怎麽办?」
我怎麽知道怎麽办!
*
「……嗯、呜!你……你不是……回……阿!……回去……了!」我断断续续的询问著,同时一边想躲梦魇的双手,但是整个人却被压的牢牢的。
「不来怎麽看你的同居人?」梦魇笑著对我说,还一边舔吻我的脖子。
「不……!不是……」我本来想解释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变成细碎的呻吟,我红著脸的想忽视被他啃舔的耳朵,但却全身不由自主的泛起颤栗。
就在半时辰之前突然有人敲我房门,就在我疑惑是谁的同时打开门就立即被梦魇推倒在地上,宿舍的地板很冰凉,我缩了一下,然後就开始被梦魇吻到床上,狭小的床挤了两个人我有点不安,但是真正不安的是……这里是宿舍!
那个隔音效果很差床又很硬的宿舍!
而且随时都会有人进来,梦魇身上还算整齐但是我的上衣却好像已经被拉到肩头,突然想到我还有三个室友就立即挣扎的说:「傅、承晏,我室友……」
「给他们看哪。」说完继续啃吻我的肩膀。
「看……看个头啦!」我推了推梦魇,虚弱的喊:「赶快起来……宿舍的隔音……效果……哈……很差……」
这是什麽烂理由!不是代表隔音效果好就可以阿阿!
我在心中继续无限的吐槽我自己。
「好吧……下次你跑不掉了。」梦魇狠狠的吻了我後这麽说,而我不可置信。
「亲爱的,你好像不太相信?那我们继续吧!」说完又把我压在床上,我赶忙的喊:「我信!还有快起来……宿舍的床板好硬……」
梦魇这才慢吞吞的从我身上爬起来,我连忙坐起,又撞到床沿。
「痛……!」我摸著撞到的地方,梦魇很无奈的说:「你怎麽连在宿舍都能出意外阿?」
「还不是你害的!」我恶狠狠的瞪向梦魇,结果……比较像是挑情不是挑衅,所以又被吻了。
「呼、哈……你可以……说、你是怎麽进来的?」我喘著气问。
梦魇不慌不忙的啄吻著我,「我跟舍监说你有东西放在我这忘了拿,她就放我上来了。」
好松散的管理……我哀怨的想。
「那你不是回去了?」
「我有说我要回北部吗?」梦魇愉快的回问。
「你说你要回家。」
「我老家在屏东阿。」
「……你不用上课?」
「亲爱的,对我而言你比较重要。」
我头皮泛起了颤栗,「拜托……不要再肉麻下去了。」
「嗯哼?」梦魇不置可否的应了应,然後我接著说:「还有我跟封情……」
「我知道。」
「你知道?」
「就是你学弟的朋友嘛!」
「那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