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众人急急忙忙的往亚芠扑去,但是已经太慢了,亚芠使用魔法本来就已经与一般的魔法师不一样,是不需要念咒的,因此当然也快很多,而众人刚刚又因为惧怕亚芠的杀伤力而离亚芠远远的,因而这下就算知道亚芠想要用魔法也来不及阻止了。
果然,当冲最快的人还没靠近亚芠到亚芠的五公尺之内时,亚芠已经将手中的土元素向下打入地面了,霎时,众人只觉得地面一阵的晃动,然后,无数锐利的石柱以亚芠为中心点,由内而外,几乎在那一瞬间就破土而出,这是亚芠第一次正式的将魔法以『正统』的方式施展出来,而代价就是数以百计来不及反应逃生的禁卫兵被亚芠周围五十公尺内突然冲出地面的二公尺高的茂密石柱给活生生的破体而亡。
在看到了这么样子的景象,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回过神来,然后,呕……呕……呕……
面对着这样的景象,胆子小一点的人已经干脆的吓晕了,好一点的也不停的呕吐着,真正能站着的根本不到十分之一,而且没有一个是脸色正常的,刚刚虽然死的人比现在还多,但是起码那是在接连的战斗中累积起来的,众人虽觉得可怕,但也还能忍受,但是,现在一下子,亚芠就在一瞬间之中将数百人给杀掉,而且是用这种如此残酷血腥可怕的方式,将人给杀死,甚至还有些人挂在石柱上尚未死去,伸着沾满了自己鲜血的手,呼叫着自己的同袍,惨叫的说着他不想死呀!那就像是一场地狱,
而如果说刚刚亚芠的杀戮是噩梦,那么现在展现在众人眼前那一具具被石柱,残酷插入体内爆体而亡的尸骸石林就是地狱了。
一时之间,五千多人的禁卫兵们竟然没有一个说的出话来,只因,那实在是一场令人想忘也忘不了的地狱之像。
接连不断的呕吐声彷佛是一场传染迅速的疾病般,由内而外的在禁卫兵中传了开来,那种景象,而一身亮银铠甲站在血肉之中的亚芠就像是来自九幽中的地狱魔王般,在众人心中埋下了恐惧的种子。
而对这一切,亚芠并无所觉,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会用最精准的手法,最省力的方式杀掉眼前敌人的无情杀手,于是,亚芠的身上又开始冒出了黄光,只是亚芠现在也没有发现,现在的他使用精神异力并不会将自己体内的元素魔力逼出了,他现在心中所想的就只有是想要将眼前这一群已经快吓破胆的敌人给完全给杀尽了事。
而当亚芠再度要将手中的土元素给贯进地下之时,已经有禁卫兵忍受不住亚芠所带来的死亡杀意,无义意大喊一声,丢下了手中的兵器,转身向后逃窜而去。
亚芠丝毫不懂什么叫做怜悯,在他的心中,与他为敌者本就是杀无赦,如今这种性格在情感冰封时候的他的身上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右手向下,发出了土元素,接着左手又再度的往下发出另一击,左右手连续的将体内的土元素给向下连环发出。
当亚芠第六颗土元素离手之际,刚刚他所发出的第一颗土元素在亚芠借用真气传劲之术的原理,导至亡命而逃的禁卫兵的脚底下,猛然爆发出来,又是一口气上百条命,接着第二颗也爆发了。
亚芠一口气发出了十馀颗土元素魔力,尽是在禁卫兵人数聚集之处炸开来,而及于逃命的禁卫兵们权挤在这一个空间中你推我挤的,根本没有人想到要去阻止亚芠的施法,也没有人能够躲避亚芠那不知道何时会冒出地面的锐利石柱,根本就是让亚芠当成活靶子在打,终于亚芠在连续发出的这么多的土元素之后,也终于累了,停下了动作。
但是刚刚发出来的土元素依旧还在作用,直到亚芠停下来快半分钟,这才停止作用,但是,五千多名禁卫兵此时只剩下不到一千人,整座宫廷花园被亚芠的石柱弄得惨不忍睹,而且到处都是破碎的尸体及重伤快死之人的呻吟声,简直是一个活生生的炼狱。
亚芠停下动作之后,精神异力慢慢的回归了脑海,正常的情感也回来,而恢复正常的亚芠在看到了这由自己一手造成的血腥地狱也不由的心中按声怅然,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一手杀掉这么多的人,因此也不禁长叹一声,任由剩下的生还者逃命去,只是,亚芠没想到,他不想杀他们可不代表其它人也不想杀,只见在花园外围,忽然出现了一两百条的黑影,同时怒声道:「背敌而逃者,死!」
霎时,又是一连串的惨叫声传入亚芠的耳中,亚芠一见到这一群黑影,霎时新仇旧恨皆涌上心头,原来这一群人不是别人,正是直属公国皇帝的黑卫队。
亚芠冷哼一声,他对于他们的窝里反没兴趣,但是这群黑卫队正是他的仇人,而这些人是他放去逃生的,两项因素凑在一起,亚芠便动了起来,往那些黑卫队们杀去。
果然,亚芠这一动立即将这群正再展开内部大清洗的黑卫队们的注意,尤其是当亚芠出奇不意的将五名黑位队员给斩杀在地之后,更是明显的激怒了他们,齐声发出了一连串的怒吼,往亚芠扑来,在也无暇去理会那一群先后经过亚芠及黑卫队自己屠杀之后,以剩下不到五百之数的禁卫兵们了,任由他们逃窜而去。
黑卫队一到亚芠的身周,当中立即有人喊道:「用大十绝阵困住他。」
对于十绝阵,亚芠可是刻骨铭心,当初要不是黑卫的十绝阵的关系,他父亲也不会为了要阻止他们而牺牲,如今再一听到十绝阵,亚芠立即怒火恨火齐涌上心头,但也知道绝不能让他们组阵成功,尤其这一个又是什么『大』十绝阵的,一定威力更上一层楼。
亚芠立即又进入了无悲无喜的境界,精神异力再度发动,又是土元素向地面一击,无数的锐利石柱破土而出,往这近两百名黑卫队脚下钻出。
总算这群黑卫队的实力比刚刚那群快吓死的禁卫兵们高出不只一倍,加上亚芠刻意的将范围加大,将两百人包在其中,导致石柱没那么密集,因此只有少数人大意的死在亚芠这一招之下,其馀的人大都是受点伤或完好如初,一就包围再亚芠的四周,不过因为亚芠土魔法石柱的影响,使他们再也不能组成十绝阵,而这也正是亚芠所要的。
亚芠回收精神异力之后,再度运起了天心真气,白金剑又再度的出现在手上,银光一闪,亚芠他要凭着他天心真气的修为,将这一群黑卫队给解决掉。
而黑卫队一但无法组成十绝阵,要光凭个人实力与亚芠硬对硬的厮杀,那几乎已经是注定了他们的悲惨命运了。
先不谈功力高低之差异,亚芠的风之心的身法、招式,再这一个石柱林立,错综复杂的环境之下,简直是如鱼得水,对他而言,石柱不但不是他的阻碍,还是他的好帮手,让他任意的在其中游走,但对于黑卫队而言,这简直就是一个处处是阻碍的环境。
习惯于团体进退的他们,再这一个充斥二公尺高的石笋乱林之中,简直就像是在森林中迷路一般,好像所有的同伴都不见了。
加上身在这一个让他们手中的长枪,长刀,长棍无法完全发挥的环境,原本的十成力量也只发挥不到七成,优劣条件这一比较,加上亚芠如今的修为又比他们高深不知道多少,当然只能任由亚芠为所欲为了。
在这一个石柱林中,黑卫队们只能听着自己的同伴们不停的发出了临终前的惨叫声,而他们却完全无法可施。
终于,在亚芠对黑卫队展开大屠杀的十多分钟之后,刚刚那一个出声要所有人组成大十绝阵声音又道:「所有人退出石林!」
所有的黑卫队一听到这一个声音,不由暗骂自己一声白痴,干麻不会先离开这一个让他们吃尽苦头的环境在来解决敌人,当下,所有的人全都飞快向后退出了亚芠造出来的石柱林,到达外面的一个空地上,重新整顿。
这时,亚芠听到黑卫队们都已经退出了石柱林,便也跟着走出了石柱林,而留在石柱林中的,是站了将近黑卫队四分之三,一百近四十具死于亚芠之手的黑卫队尸体。
仅存的五十多个黑卫队们见到自己的同伴再短短的十多分钟之内,竟然叫人杀了一百多个,而敌人却只有一个!如此的情况叫所有人一方面面临了毕生以来第一次的恐惧,彷佛下一秒钟他们也将会成为何那些永远都走不出石柱林的同伴一样的尸体。
另一方面,他们却也燃起了一种莫名的愤怒,从来只有他们带给人家死亡的恐惧,从几何时,竟然他们也会感觉到敌人带给他们的死亡恐惧?
亚芠走出了石柱林之后,看到黑卫队为首的是一个穿着与其它人一样一身的黑,但是在他的胸口却有多绣上一个红色的剑状标志,大概是这一群黑卫队的领头吧!
刚刚他就一直在找寻出声的领头家伙,只是因为在夜晚,黑色与血色看来几乎是一样,所以一直找不到,如今他虽然找出了这一个领头的家伙,但也在一次被他给破坏了他的计画,恨的亚芠打定主意,等一下一定要先将这一个家伙给解决掉才行。
而所有的黑卫队们再亚芠走出了石柱林之后,看到亚芠的样子,饶他们皆是凶悍之辈,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亚芠浑身上下,全都是被鲜血给染红了。
乍看之下,好像他的贪狼之铠是红色的一样,偏偏众人又能够从亚芠身上的某些部分,看到了闪耀的银光,知道亚芠这一身的铠甲是应该是银色的,那么,变成这样被血红遮盖住了亮银是需要经过多大的杀戮,染上多少层的鲜血才能办到,这连自认为凶残的的他们也不敢想象。
难不成……众黑卫队们看一下身边那地狱般的景象,心中同时冒出了一个令他们不寒而栗的想法,难不成这里的状况全都是这一个人的力量所造成的?
他们本来还以为是不知那来的大队人马攻打宫廷,而那个穿着一身怪异铠甲的人只是留下来收拾善后而已,哪里知道,原来这一切都只是这一个人所造成的,这下子,众人有点能够体会刚刚那些禁卫兵们逃窜的想法了,因为他们现在根本就产生了相同的想法。
不过这也难怪了,因为他们是以「人」观点来判断战况,那知道,亚芠及贪狼星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超乎人想象的怪物般的存在,而当这两个怪物结合为一,那只能说是「绝不能用人的角度来解释」。
见到亚芠走出了石柱林,胸口绣血剑的那一个领头的黑衣人,往亚芠的方向一跨步,走出队伍之中,对亚芠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擅闯本国宫廷,杀我如此多的同袍?」
因为亚芠见到对方算是一个人物,所以一张口正想回答他,谁知道在张口的瞬间,忽然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袭上心头,亚芠不由心头一震,近来已经很少事情能让他的第六感直觉发出如此强烈的危机意识。
亚芠一震之下,藉由暴王的视角看到,在这一个黑衣人的背后,所有的黑卫队都在偷偷的注射某种东西到自己的体内,连这一个领头的黑衣人也不例外,背在亚芠看不见的背后,他正将与其它的人相同的东西,但是份量更多的古怪东西由手臂注进自己的体内,
不管那是什么东西,亚芠的直觉都在强烈的警告着他自己,绝对不能任他们将这种东西注射完,大喝一声,手中的白金剑画出了一道灿烂的半圆,就要往他们冲去,黑衣人大笑道:「太慢了!」
亚芠还未动作,就已经看到了已经有黑卫队注射完了那东西,其中有些人已经两眼发直发出了一种类似野兽般的吼声。
而且亚芠还看到他们不只叫声像野兽,连人都像野兽一般,彷佛人性全失,而且最叫亚芠吃惊的是,这些野兽化的黑卫队竟然都不约而同的抛开了手中的武器,呼吼着朝亚芠跑来。
跑到一半,所有人的手也都同样的冒出了一把把似刀似剑的光状物体,一看到这些能源状的武器,以及这些人那种人性具失的样子,亚芠不知怎么搞的,联想到那两只章鱼怪,该不会这些东西跟他们有关吧?
黑衣人见到亚芠动作一动又停,由外表看来似乎在想什么,他不由大笑道:「你来不及逃了,你绝对逃不过『神化剂』的追杀的,我……」
说到一半,这一个黑衣人也两眼发直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也已经慢慢的丧失人性,亚芠不敢大意,全神贯注的面对这一群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的家伙。
幕然,亚芠惊讶的发现到,这一群被迷失了心神的黑卫队,乍看之下好像动作十分迟钝,事实上,当他们一靠近亚芠之后,动作竟然变的十分的敏捷,虽然失去了常态,但是就因为这样,所以让亚芠更觉得万分的难以应付,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他们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有的黑卫队给亚芠一种他们似乎是依着一种原始的本能在行动着。
而亚芠他很不幸的,就是再他们的本能中被认为是一种敌意的代表,所以现在所有的黑卫队可以说是以一种完全不顾自己生死,疯狂的情况向亚芠扑杀着。
但是如果只有这样那对亚芠绝对不是问题,偏偏亚芠还发现到,这群黑卫队现在体格似乎变的异样的好,好到亚芠这一把号称是世上最坚硬的物质之一的白金剑竟然在切入他们的身体中时会觉得阻碍重重,不易扩大伤口造成致命伤,而且这些被亚芠造成的伤口还已着一种超快的速度在痊愈的。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亚芠用风的身法,土的招式,已经先后在他们身上留下了不少的伤口,但是亚芠从刚刚与他们纠缠到现在已经快二十几分,但是竟然无一死在他的手中,反倒是亚芠要不是在风之心的领悟下,充分的施展风的身法的话,早就不知道会在这群丧失人性的人中受到多少伤了,所幸亚芠的身法奥妙,以及贪狼星的铠化硬度超群,加上他们手中的光剑与不如那两个章鱼怪一般的威力无穷,所以亚芠才不至于会在阴沟里翻船。
但是,亚芠还是被他们纠缠的心火渐渐的上升,未能完成报仇之举,加上进来宫廷中战斗已经过了大半夜,连月亮都已经升到最高点,现在开始在下降了,再加上亚芠由其它四小幻兽的视界之中,发觉到死神小队现在已经遭受到了危机,还有那两个章鱼怪不知道何时又会出现,无论如何,亚芠都没时间与这群黑卫队在做纠缠。
偏偏亚芠又拿他们没办法,风的身法再利害,也没办法一口气跟五十多个完全依靠敏锐到不可思议本能活动的人行野兽捉迷藏,白金剑再锐利砍不进去他们的身体也没用,身上的贪狼之铠在怎么坚硬无比,连续接到同样的打击也会产生裂痕,亚芠他作梦也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五十个人就被困住了,亚芠真是啼笑皆非。
而这五十几人偏偏又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后退,什么叫累似的,死命的纠缠着亚芠,难怪刚刚那一个黑衣人会大言不惭的说他绝对逃不过什么神话剂的追杀,原来他早知道这种神化剂会将他们变成这种怪物了。
呃!亚芠忽觉得又腰际一痛,低头一瞧,原来刚刚他分神想事情,一个不注意,被连续不停攻击的贪狼之铠终于在腰际被攻破了,同时也在亚芠的腰部留下了一到焦黑,刺痛灼热的伤口,这下可好了,这一道伤口让亚芠痛的眼泪差点掉出来,比一般被刀剑砍中还要痛上数十倍。
霎时,亚芠只觉得的气往上涌,横隔在胸口处,胀的痛苦无比,一时之间,怒火,痛火,愧火,急火……
种种的心火一瞬间同时涌上了亚芠的心头,霎时间在亚芠的心中混成一团,亚芠只绝脑中一顿,接着红白交加,所有的火气在那一瞬间竟然混杂成了「疯狂之火」。
一个令亚芠忘记一切而陷入无比疯狂的疯狂之火出现了,而那是一种与风之心、土之心这种正面体悟完全相反的另一种负面的体悟。
在焦急的心境之下,亚芠的心变的浑沌起来,因而产生了焦虑,这种焦虑却变成了亚芠心中燃烧的疯狂之火,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就是称为走火入魔,最后会因为心生幻象而自己杀死自己,但是亚芠却因为他的精神力够强韧,加上又身具森罗万象这种由内而外的奇妙招式。
所以他本来因为长期压在心头上如今差点成功,却又因为种种因素逼的他不得不放弃报仇之举而产生的心灵裂缝,而引起的那种会燃尽自己心灵的入魔的疯狂之火,现在却将之无意识的导引在外,形成了另一种负向的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