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呢?映少。。。"绪沂以蜗牛速度转过头。
"不,只是想说。。。"
朴阑映突然站得很端正,然后,"要加油啊!绪沂君!"九十度鞠躬,再给了个杀人不用赔的微笑。
"嘣!"
门猛地关上。
绪沂依在门后,开始觉得脚软,连手都在颤抖。
"沂少,。。。你没事吧。。?"
"。。不,不过是。。。啊!!快告诉我比赛的地点时间!!!"绪沂突然抓住其中的一个人激动地问。
"。。。厄。。在东校露天操场。。。10:00。。。"
话音刚落,只见绪沂以光速地跑去。
"喂!沂少,你那么急干嘛?"
"我不快点去拿个第一名,回来肯定被某人打死!!!"
......
冬天来临,天气由秋高气爽转到寒冷干燥。虽说是冰冷,不过气氛却很好,因为圣诞节即将来临,而今晚,就是平安夜。满街道都挂着彩灯,五颜六色映在白色的雪上,倍增了柔和感。在东京大酒店的门前,有一棵装饰漂亮的树,在这个夜晚发出耀眼的光芒,而树下,有一辆名贵的吉普车,里面,有三个人,两个男,一个女。
"沂,这样真的行吗?万一被阑映发现了,连我都会遭殃的!"发言的是绪沂和朴阑映的好朋友和合,东亚集团的少东。
"不会有问题的,和合,你要相信我和灵啊!再说,映都没有见过灵,一定不会怀疑的!"
"不过。。。"
"你不是不记得当初是谁怂恿我去追朴阑映吧?和合,不玩玩那个朴阑映,磨磨他的锐气,我以后的日子可是很惨的啊!"说着说着,光便解开了安全带,拉起了旁边的女孩,向着酒店走去。
"汗,希望不要玩得太过分就好了。。。"车里只剩下和合一个人在叹气。
......
朴阑映坐在豪华的餐厅内临窗的地方,无聊地转过头去望了望窗外,又无聊地转过头搅了搅咖啡。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绪沂,你以为我是傻瓜吗?不过,既然你那么想玩,我就陪陪你,当圣诞节的礼物算了。"朴阑映抬起头,望着不远处正走过来的绪沂,和他身边的女孩。
"HI!映,等了很久了?"绪沂拉着女孩的手,坐在朴阑映的对面。他拉女孩的手紧紧地,尽量把这个场面戏给朴阑映看,不料朴阑映的眼尾连扫都没扫过绪沂就拿起菜单看了起来,还满在行地说了一句,
"啊,听说这里的醋烧章鱼很棒,我爹爹到这谈公事时就会吃它。沂,要不要尝尝?"朴阑映望了望绪沂,微笑地递过菜单。
正当绪沂大叫不绝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亮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没礼貌连见到客人都不打招呼了?对了!光心里大笑,原来映在吃醋!好一个「醋烧章鱼」啊!收拾心情,满意地望了望灵,她似乎也发现了!
"阑映啊,这位是灵小姐,是我的未婚妻。"绪沂特意在「未婚妻」三字加重了音,很明显就是要朴阑映可以每个字都听到。""我们可能在我毕业后就结婚,所以我想。。。"
"沂!不要说了,你和她有什么关系我不想知道。"小孩子啊,连她的来历都不说清楚就对我说她是你的未婚妻,太傻了。朴阑映故作很激动,然后双手摆在额前,挡住了眼睛,让人有种错觉他在哭。
绪沂愣了愣,然后又平静下来,刚才阑映那么激动,那么柔弱,那象是受了伤的眼神,看得绪沂心里突然有种冲动想马上过去抱着他说爱他,但是,这不是自己想看见的局面吗?阑映吃醋了,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吗?绪沂定了定,接着下一轮的「进攻」。
"阑映。。。我想说,我真的爱她,她也爱我,不如我们。。。分。。"手。
"绪沂,没有我的同意,没有人可以强占你,就连。。。都不可以!所以。。。"无论你怎样做戏,我都不会那么便宜你的,想装我?下辈子都没门!
朴阑映没有说完的话就被哭声所掩盖了,然后没有人敢说话,绪沂看傻了,简直没有想过阑映会哭,开始的时候只认为他会大骂自己一翻,或者和灵抢着要自己,可是,现在的情况完全超出了绪沂的思考范围,朴阑映向着灵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按住了嘴,跑了出酒店。
"哥,我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啊。"灵望了望光,眨了眨天真无邪的眼睛。
"灵啊,哥连发生什么事都还未知道呢。。。惨了。。。"这轮到绪沂哭了,这叫他怎样办啊!朴阑映!!!!!回来啊!!!
......
朴阑映站在酒店的电梯上,傻笑了一阵,简直笑得连眼泪都笑出来了,真的很有趣,看见刚才绪沂吃惊的呆样,想起都可笑,想耍别人却别人耍,呵呵!朴阑映擦了擦眼泪,从新整理了自己一下。原来朴阑映都有顽皮的时候啊。叹了叹气,望出窗外,发现灯光依旧,但身边却缺了一个人,记得昨年的平安夜绪沂都和自己一起过的呢。
走出酒店,朴阑映望了望不知不觉下起雪来的夜空,很美啊,只不过,好象多了一分神秘感。走在东京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有种说不出的寂寞。人来人往,老老少少,情人的肩并肩,小孩们的嘻嘻哈哈,在朴阑映的眼中都是那么的温馨,真想爸爸妈妈现在能陪在自己身边而不是到美国谈生意。
夜空的雪越下越大,逐渐蒙蔽了亮的视线,在蒙蒙的白雪中,隐隐约约看见远处的一点墨绿色,走近看了看,墨绿的光逐渐清晰,原来是一间店铺,不过,在这间店铺却用一幅墨绿色的麻布遮住了门口,店铺周围的人潮依然来来往往,不过却没有一个人进去,再走近看了看,朴阑映在墨绿色的麻布上看到了一个字,扭扭曲曲的,象是什么颜色呢?不错,那是银色,是银色的字--转。
不知道什么在驱使自己向着店铺走去,是好奇心吗?不仅仅是好奇心,还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朴阑映有点麻木地向店铺的方向走去,横跨车水马龙的马路,但都居然没有发生意外。愈走愈近,"转"字也越来越清晰,原本的扭曲也逐渐没有了。走到"转"字的前面,朴阑映毫不犹豫地掀开了麻布,走了进去。
在走进店铺的同时,朴阑映恢复了意志,他惊讶于自己的行为,但又同时对这店铺的好奇。向周围慢慢地观察起来,这真的是一间平凡得再不平凡的店铺,奇怪的是这里居然没有出售品,不算阴暗,只是用普通的麻布简单地围住了墙壁,中间有一张桌子,台面也是除了麻布外什么都没有,难道这里是卖麻布的?正在朴阑映细细观察的时候,一把妖媚的女声从阁内传了出来,朴阑映惊动了一下。
"朴阑映,你终于找到这了。"一个身穿红色火辣性感长衫的女人手持一只被银色锁链锁住的乌鸦走了出来。
"你是。。。怎么。。"朴阑映颇惊讶地望着女人,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别怕,我叫赎虞,是这间店铺的主人。你现在站的地方,不是地球,而是第二空间,你所能看见的这见店铺,不是人人都能踏足的,不过,你是个例外,因为你是那个人的弟弟,不,应该说不完全是。"女人在中间的桌子边坐下,放下乌鸦,抬头望了望还一脸惊吓的朴阑映。
朴阑映已经无法说话,看着女人银紫色的瞳眼,还有她那银灰色的长曲到脚跟的头发,很美,不过却有点神秘及。。鬼庇。简直就是在做梦,为什么自己会有个那么奇怪的梦呢?
看着朴阑映的无法相信,女人只可笑笑,然后左手变出一枝长烟斗,右手一指变出点火,把长烟放在细嘴里,右手指放近烟头,点燃,然后呼吸,再呼气。不过这个过程在朴阑映的眼中却又是那么的壮举。女人突然手一挥,原原本本的一只乌鸦变成一面椭型的铜镜,缓缓地再次吐出烟雾,微笑地望着朴阑映。
"怎么?不相信?由你。不过,你有一项任务要做。"
女人的铜镜映出了一幅画面,朴阑映向前看了看,天啊!那个是绪沂!但。。。为什么他会。。。在医院而且神情那么悲哀。。。还有躺在白色床上的那个人。。。是自己?
"你现在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肉体,不过不用怕,你的那个男朋友已经把你的身体带到了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过。。。"女人手一挥把画面带到了另外的。
画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红色的头发,威严的尊颜,非富则贵。朴阑映很想问女人为什么他会来到这里,为什么只有他可以来,为什么他会灵魂出窍,为什么她有这样的力量等等等等,不过每次当朴阑映想开口的时候,女人总是在他之前插断了话,好象预先就知道他的行动似的。
"他是「亚拉蕾斯微特」的王,贾郢。他有一个弟弟。。。严欢庭,贾郢唯一的亲人。"画面又突然变了,看到画面,朴阑映简直就是用震惊来形容,因为画面中的男孩有与他一模一样的样子,真的,很不可思议,只不过男孩的脸上多了自己没有的天真,与烂漫。
"看到啦,他的样子和你的一模一样,我会使他在三个月内昏迷,然后你就上他的身,临时做贾郢的弟弟,直到你的任务结束。就是这样,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严欢庭,记住,是严欢庭!你的名字!"女人抬头,一边说一边用她银紫色的眼睛深深地望着朴阑映。
朴阑映望着女人,逐渐有点模糊,严欢庭这三个字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逐渐加深。。。
"。。。好,庭,你要在这三个月内帮我在「亚拉蕾斯微特」找齐四颗「乌梗」,水,梦,花,吹。它们也许会在某些人的手上,也可能变成某样东西,不过只要你留心观察和细心感应就可以找到它们,这个世界上可以感应到它们的就只有你,所以。。。"女人换了画面,在明的面前出现了四颗象围棋般大小的黑色石头,在上面分别反称出四个字:水,梦,花,吹,在黑夜中发出四点耀眼的光芒。
严欢庭望着望着,发现女人好象渐渐没有了话语,便想问他一直想问的问题,可是当口一张开,就发现自己本来想问的问题已经忘记得一干二净,究竟他要问什么呢?不记得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会这样的!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有,为什么要我帮你?你找第二个不可以吗!"可恶!严欢庭开口大骂。
"呵呵,第二个?我不是说了可以感应它们的就只有你吗?。。。嗯,那我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女人笑了笑,然后意味深长地望了望严欢庭。。。
"朴。。。严欢。。庭,严欢庭!我叫严欢庭!!"我怎么。。。
"对啊,你叫做严欢庭,那就是因为你是严欢庭"女人在明不知不觉中把铜镜变回一只有着枷锁的乌鸦。
"那有什么吗?有关系吗?"严欢庭还是不明白。
"我再提醒你,必须在三个月内把那四颗「乌梗」找回来,要不然。。。你的爱人和你的灵魂所寄托在的主人都会死,而你,也永远回不到原来的世界。。。所以,记得,是三个月内!"女人的眼神忽然变的很深渊,象可以吸人进去似的。
"那。。。可以问问你,我的。。爱人是谁?"严欢庭好象已经接受这个命运给他的安排,只不过他真的很想知道。。。他的爱人究竟是谁。。。
"随着你到亚拉蕾斯微特的时间流逝,你会逐渐记起的了,不过,时间有限,你必须马上行动。"女人托起乌鸦,站了起来。
"什么时候。。。"很想再见见他。。。。那个人。。。。是谁。。。
"现在。。。"
女人手中忽然出现一把权将,她用力地挥了几下,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四角型,原本感受不到的风动了起来,把明包围,然后就在那么的一瞬间,明消失了。。。
女人因用功过度而倒地,但手仍然支持着乌鸦。。。
"乌恽,我很快就可以把你还原。。。还有三个月。。。你等我啊。。。"
异度之水梦花吹§叁
天 不再是昨天 那缘 也不像前缘
双眼 藏两句誓言 还未说就已改变
线 一人握一半 永远 消失在梦中的夜晚
一回头熟悉的容颜再看不见
今生的爱走远 让来世痛提前
风和雨说再见 心被雾深陷
今生的爱走远 让来世痛提前
谁丢失了时间 让梦冬眠
金色的丝线略过风,飘荡在美丽的梦想中,伸手想去捕捉,却什么都没有,飘荡飘荡,飘到远处的那点光。。。永远的追赶,永远。。。没有尽头,永远都没有。。。痛苦地流下泪,洒落在空气中,化成点点的零星,一定要回来。。。。。。
"啊!殿下醒了!太好了!王,庭殿下醒了!"
流下最后的眼泪,缓缓地睁开眼睛,很刺眼,白白的一片,闭上眼睛,很嘈,谁在大喊。。。
"庭,庭!哥哥啊,快睁开眼睛看看,是哥哥啊!"
不愿睁开眼睛,只想呆在这个时候,周围。。。很温暖,有个很暖和的怀抱,很舒服,不想醒来,是你吗?以前你都是这样抱着我的。。。金色的发丝,金色的发丝。。。好想看看。。。微微地动了动眼,颤了颤。。。很冷,自然地靠近了那个温暖的来源,再次舒服地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周围很静,严欢庭慢慢地睁开眼睛,望了望周围,闭上眼。。。又猛地睁开,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
"啊!殿下你醒了?太好了!奴俾马上去叫王过来!"
突然一个身穿宫服的小女孩在不知道哪里走了出来,看上去很天真可爱,就是总有什么不妥。。。殿下,殿下?什么殿下?向周围看看,这里好象除了自己一个外没有其他人了,那个。。。
严欢庭象想到什么似的,猛地突然掀开被子,赤脚走到了房窗前,一拉开窗帘,映入眼帘的是一幅陌生的美丽的画,冬天的雪积了一地,在夕阳的斜照下发射出灿烂的金光闪闪,不过,这里是哪里。。。难道。。。那个不是梦?那个女人,她说我要去。。。对了!这里是亚拉蕾斯微特!不过我是这里的殿下?那怎么可能!
"啊!庭!你怎么那么快就下床!快!快给我上回床去。"一个红长发的男人拉着明走向床边。
"喂。。。喂!你干嘛拉着我!你是谁!"明挣扎着。
贾郢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转过头望着明,疑惑了许久才露出微笑。"庭,哥知道是哥不好,哥没有抽时间陪你下围棋,不过哥以后肯定会多点陪庭儿,不过庭要答应哥不要再做出象爬树自杀的傻事了,还有,虽然你怒了哥,也不能说不认识哥啊!好好,明,快点上床休息,今晚由哥喂你吃饭好吗?不要再生气了。。。"说着便推着严欢庭上了床,顺手接过下人的粥,用匙勺弄了一点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递过严欢庭的面前,"乖庭儿,吖~"贾郢微笑地望着严欢庭,那种由心的微笑使严欢庭不可反抗,只得顺从地张开了口,吃下那么的一点粥。。。
他是谁,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好,他说他是我的哥哥,可是我的记忆告诉我,我并没有哥哥啊,但。。。对了,亚拉蕾斯微特的王。。。那个女人告诉我的,他叫贾郢,他有个弟弟,叫。。。。不会的!我不是他的弟弟!但为什么。。。
一丝的金色跨过眼睛,严欢庭的头突然疼了起来,他按着头,吃疼地弯下腰。贾郢见状,心马上凉了半截,扶下严欢庭,大喊着大夫。。。天知道,他现在的疼比严欢庭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