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爱,那么恨续极光逐影 上——格蕾思琳
格蕾思琳  发于:2008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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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世俗
四月,阴雨连绵。
微风带着细碎的雨打在了忽张忽合的窗帘上,淅沥的雨声和着连串暧昧的呻吟,在空气中泛散着醉人的涟漪。
室内,两副青春的胴体激烈地重叠在了一起,带着吻痕的身体有韵律地起伏着,震颤着,摇晃着,以最大的力气撞击出让人窒息的激情。
"法......兰......蒂尔......"
喘息中带出爱人的名字,却是无力得如同游丝,快感刺激得罗伊弓起了身子,双手紧握住他的细腰,渴望着更快的速度和更大的力度,刺向他灼热难奈的深处,这个地方已经适应了法兰蒂尔的进入,久不得到抚慰就心痒得叫人抓狂。
"啊......"
最后的冲刺让两人都忘情地喊了出来,高潮激荡着身心,仰着头拼命地喘息,只觉得灵魂早已飞脱了出去,只剩下肉体在欲海里无限地沉沦,沉沦......
过了许久,才发现自己还活在物质的世界里,罗伊伸手,把筋疲力尽的法兰蒂尔搂在了怀里,宽厚的胸膛紧贴着他细滑的背,一起一伏,把呼吸的频率连在了一起。
两人都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聆听着窗外的雨。
今晚,没有星星,也不是月圆之夜,仅仅是由于身体有了一种莫名的渴望。
今天一整天,都和几名重臣在国王的书房里商议政事,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一帮人往宫外走时,两人的脚步竟然默契地越走越慢,终于,等到那群人都消失在远处的雨帘里,罗伊拉起法兰蒂尔的手臂,疾步地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一进卧室的门,便迫不及待地拥吻起来,迅速地脱光了对方的衣服,热切地爱抚着,炽烈地交缠着......
类似的突发事件,这个月已经有好几次了,而且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
当初做爱的目的,渐渐地变得模糊,法兰蒂尔的意志也越来越脆弱,总是经不住罗伊的挑逗,甚至是一个眼神的诱惑。
慢慢地,对他的温柔,他的淘气,他的身体,养成了依赖。
依赖,会变成习惯;习惯,会让人离不开......
就像现在这样,躺在他的臂弯里,贪婪地吸吮着背后传来的暖意,感觉他的手拨弄着自己的发,轻轻地撩开贴在脸上凌乱的发丝。
心里,突然间充满了挣扎......
在没有完全沦陷之前,法兰蒂尔奋力地睁开眼,拉了拉缠绕在自己身上温热的手臂。
"让我再抱一会儿......"
手臂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语气中充满了不舍。
低低的嗓音,孩子气的恳求,让法兰蒂尔动摇了一阵,但他还是挣开了那个诱人的怀抱。
原则是,不把这段激情,带到天明。
怀抱一空,心也就空了,罗伊叹了口气,原来爱得不完整,比不爱还难受。
四周没有一点光,法兰蒂尔点亮了床头的灯,把刚才扔在床下的衣服一件件捡了回来,重新穿上。
罗伊侧身望着坐在床沿的背影,灯火摇曳着他的美丽,拉出一条略显单薄的长长身影。
不能拥抱着他一起等待天亮,是件多么遗憾的事......
"法兰蒂尔......"
"恩?"
回过头来,看见床上的罗伊怔怔地望着自己,一双清澈的眼睛脉脉含情,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暖暖的掌心......
"法兰蒂尔,我爱......"
手,迅速地捂上了他的嘴,把最后一个字挡了回去。
"不要说......"
"为什么?"罗伊握着他的手,充满着不解。
"那三个字太沉重了,让我感到害怕,记住,以后不要再提起,说了,我们的关系就结了。"看着罗伊失落的脸,法兰蒂尔又笑着安慰他,"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轻轻松松地在一起,能走多远就多远。"
"我要的是永远!"
"不可能的。"法兰蒂尔垂下了眼睛,眉宇间透露着淡淡地忧伤,"在物质界,同性之间的爱是不被允许的,它无法为这个世界繁衍出下一代。你是皇室里的人,是万民的典范,绝对不能闹出这样的丑闻。你没有发现他们最近看着我们的眼神?可能已经察觉到了......"
"我不在乎!"罗伊起身,把法兰蒂尔抱在怀里,"他们怎么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可我在乎。"法兰蒂尔伸手抚摩着背后的罗伊,"我不否认,自己很喜欢你。以前我爱一个人,会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但是现在......我更希望他好好地活着。罗伊,世俗的力量太可怕了,我不想看见你身败名裂。你的未来,会娶一位公主或者大臣的女儿为妻,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而我,会在遥远的地方祝福你们。"
"你......真舍得?"
"舍不得又怎样?我这颗心,已经坚强到遇见什么样的挫折都不怕了......幸福,从来就不属于我的,我只是感谢你曾经给过我快乐。罗伊,放手吧,天快亮了,不能让人看见我从你房里走出去。"
"我不会放手的,你等着,我一定要和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呵,傻瓜,"法兰蒂尔松开他的手,转身,在罗伊的唇边轻轻地印上一个吻,"真像以前的我。"
说完,抽身离开温暖的怀抱,风一样地,重新融入外面的风雨里,了无痕迹。
只剩下罗伊,回味着满室余香。
"我不会放弃的,如果要放弃,五年前就这么做了......我要你相信,你值得所有的幸福。"
27贝瑟
夜里,梦里。
感觉像踩在厚厚的棉花堆里,周围是一片白蒙蒙,烟雾缭绕胜似仙境。
罗伊坐在一块平滑的大石头上,手托着下巴,眉头拧成了一团,出神地想着什么东西。
忽然间,一个黑点飞速而过,精准地射向罗伊,遂不及防,正中脑壳。
"哎哟!"罗伊摸了摸头,回头骂了起来,"干什么!臭老头!"
"你说谁是老头?"清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不忿的语气。
"都活了几千年了,还不是老头?"罗伊故意击他的痛处。
另一个黑点以更快地速度飞了出来,直逼罗伊的额头--
罗伊扬了扬嘴角,眼中精光一闪,轻巧地伸手把黑点往手里一收,摊开手一看,是一块小石头。
"无聊,别当我是十岁那年的孩子好不好?"
"在我看来,你也就虚长了七年,还是那么幼稚。"
声音的源头越来越近,从雾蒙蒙的云层里透出一个洁白的身影,无论身型还是外貌,都和"老头"这个词汇划不上等号。
眼看他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袭银发如水般地倾泄在背后,清丽脱俗的圣洁。
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如初冬里落到地上的第一场雪。
线条清晰的轮廓上,勾勒着两片淡粉的唇,弯弓一样优雅的弧度。
绿色的瞳孔,像碧潭一样清澈美丽,仿佛一靠近,就能融入那潭柔柔的碧波里。
如果不是那淡粉的唇常年挂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如果不是那双碧色的眼睛时常流露出高傲与嘲讽的光,眼前这个美人,可以算得上是一位完美的神使。
可惜呀,有着标准的天神外表,却有着极不相称的叛逆灵魂。
罗伊常常想,自己是不是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沾染了他这些不良的习性?自己当初怎么会挑中他当师傅呢?
才想着,那人已经灵巧地跳上了石头,坐在自己旁边,拍了下肩膀,戏耍道:"怎么了,小徒弟,不好好用功,发什么呆呢?"
"一边凉快去,心情坏着呢,别来烦我。"
"哟,对师傅竟然这种态度?"说着手臂搭上罗伊的肩膀,"来,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困扰着我们小罗伊。"
罗伊瞟了他一眼:"说了你也不懂。"
"有什么是我不懂的?怎么说我也活了几千年。"
罗伊撇过头,不理他。
"不说?那我就猜了。"那人不死心,还是笑嘻嘻地,"是不是为情爱烦恼啊?"
轻哼一声,还是不理他。
"看这表情,被我猜中了吧?可是依你这皮相,加上油嘴滑舌的本事,有什么女人弄不到手?"少年转了转眼珠,悄悄地凑了过来,低声调笑着,"不会是个男人吧?"
被命中了,罗伊有点心虚,还是强作镇定。
"啧啧,糟了糟了,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会黑魔法的。"
听到这句,罗伊心里一沉,转过头一把拉起他的衣领:"你偷窥我?"
"谁偷窥你了?是你自己不检点。"少年甩开罗伊的手,拍拍他的脖子,"这里全是吻痕,女人能咬出这种痕迹来吗?还有,别说我不提醒你,你身上沾染了魔类的味道,被至高天那帮古董知道了,非把你的小情人拉去烧死不可!"
听到这个,罗伊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我警告你,不许你打小报告!"
少年的眼中露出了鄙夷:"哼,我像那种人吗?向那帮家伙打小报告?"
"嘿嘿,我知道你不会。"罗伊这才放下心来,"你要和他们合得来,就不会被人家在笼子里关了五千年了。"
"切!"少年一脸的不屑,"被他们关押是一种合作,我要是想造反,什么笼子困得住我?"
"这才是我疑惑的,既然你有能力反抗,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关着,还要关了五千年?"
少年突然不说话了,笑容渐渐收敛起来,沉默了半晌。
"你这小子,就爱戳我痛处,我喜欢自己关自己行不行!"
罗伊见他发飙的样子,甚是可爱,轮到自己逼问他:"到底为什么被人关起来呀?"
"每次都问我这个问题,烦不烦哪?被压的家伙!"
"你怎么知道我被压?"
"咦?被我说中了?不会吧,真的被压了?"
罗伊红着脸,收住了嘴。
"没出息的东西!"少年猛拍了他的头,"我带出来的徒弟竟然被魔界的人压在了下面,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压回去!"
罗伊摸着头,怒道:"你以为我不想呀,这事是说干就能干成的吗?"
"那就打一场,谁输了谁在下面!"
"那我肯定输,我哪里舍得打他呀。"
"没用的家伙,被人吃得死死的。过来,师傅教你几招。"
两人私底下唧唧咕咕地耳语一番。
许久,罗伊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真的假的,行不行啊?"
少年显得自信满满:"没问题,万试万灵!"
"等等,你是神使吧?神使能干这种事情?"
"呵呵,"少年掩嘴,挑了挑眉,神秘地笑笑,"秘密。"
"你这家伙......肯定是犯色戒才被人关起来的。天哪,我把你放出来,天界那帮人会不会恨死我?"
"得了吧,没有你我照样能出来!"
"大话!笼子外面加了七道结界,外加十二重锁链,如果不是一级重犯,他们会这么关押?要不是我一口钦定你当我师傅,你现在还在里面数星星!不知道感恩的家伙!"
"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快练功!还不把你的灵力提纯点,下个星期那帮家伙就来验货了,被他们发现你身上带有杂质,看你死不死!"
罗伊知道他口硬心软,笑嘻嘻地赔不是:"知道了,师傅,知道你对我好。"
"哼,谁对你好了?我是不想你连累我再被关进去!还有,只要是和那帮家伙对着干的事情,老子都感兴趣。"
罗伊见他一脸得意,暗自嘀咕:"怪异的家伙......"
"你说什么?"
好厉害的耳朵,罗伊马上甜甜地笑,"我是说,师傅,我们今天练哪一段魔法呀?"
"恶心,不许你叫我师傅,把我都叫老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叫你师傅嫌太老,不叫又说我不尊重你。"
"叫我名字呀。我有名字给你叫的。我叫贝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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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尖叫!!!
我家的小贝瑟终于登场了!!!
撒花撒花撒花~~~~~~~~~~~
狂亲狂亲狂亲~~~~~~~~~~~
来,小贝,站到中间来,让大人们好好看看你!
大人们,要努力记住他哦,他可是重要的大配角啊,和后面的剧情有大大的关系!
搞到现在才出场,娘太对不起你了......狂亲狂亲狂亲~~~~~~~~~~~
小贝瑟(狂怒):女色狼你亲够了没有啊!!!
一边擦脸上的口水一边把格蕾PIA飞----
28樱花
诺灵王国的使团到达了皇城,带来了国王求和的信息,同时双方也将对有争议的领土问题进行谈判。
诺灵使团领队的是外交大臣霍金,临行前国王已经向他交代了谈判的底线,虽然诺灵是战败国,但必须维护国家应有的尊严,如果桑斯特提出过分的要求或者有侮辱的行径,谈判就不必进行下去。然而一路走来,桑斯特不仅没有出格的行为,而且一直以礼相待,路上尽可能地提供方便,让使团享受上宾待遇。作为战败的一方,霍金和使者们大为感动,认为桑斯特是确实有诚意和诺灵修好,对这次南下充满了信心。
另一方面,首相的办公府邸灯火彻夜通明,大家都在为这次谈判做最后的准备。
即使最高层早已敲定了各项条款,法兰蒂尔还是和谈判的官员们仔细地推敲了一遍明天谈判的内容,虽然他不是谈判官,但是要确保谈判桌上的发生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就像一场无形的对奕,每步棋都得走得稳妥。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大家都四散回去休息。
法兰蒂尔揉了揉眉心,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对面的会议室灯还亮着,罗伊那边的会议还没结束。
康敏斯河的工程已经全面开工,事情变得千头万绪,罗伊带着一帮人忙上忙下,做起事来一点儿也不含糊。看看他认真起来那张严肃的脸,再想想平时他的调皮捣蛋,法兰蒂尔直想笑。
两人向来公私分明,做正事的时候,从来不掺杂私情,虽然每天都能和他碰面,却是连一句贴心的话也说不上。
突然就有种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的距离美,忙碌中间的一点儿空隙,思念竟然插孔而入,眼睛忍不住地搜索他的身影,只想看看他在做些什么。
很久没有去后山了,四月,樱花盛开的季节,等忙完了这一段,花季也过了吧?
有点儿怀念那些日子,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牵着,听他唧唧喳喳地天南地北,自己什么也不用想,只是单纯地看着花儿静悄悄地盛开。
罗伊走进法兰蒂尔的办公室的时候,见他斜倚在位子上,沉沉地睡去了。
他平时睡得很轻,一点儿声响都能把他弄醒,看来是真的累了,走这么近都没有发现。
怕动作太大弄醒他,没有把他抱到沙发上,罗伊找来备在办公室的毯子,轻轻地帮他盖上。
好些天没这么近看着他了,感觉好像过了几千年,那种不塌实的恍惚感堆积在胸口,憋得就快透不过气。看见此时的他安静地睡在自己眼前,心才慢慢地安定下来。
他的天使,闭着的眼露出了些微的缝隙,隐约地看见里面流动的光。长长的睫毛又弯又翘,投下了浓浓的阴影。表情自然得像个婴儿,眉心也不像从前那么紧蹙,温柔和静谧停留在脸上,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呢?
最近,他的变化很大,不再像冰雕一样地冷漠,脸上的线条随着春天的到来渐渐地柔和,像是给一幅画像注入了生命的气息,让凝滞的美变得流光溢彩。
说话的声音也不像从前那么冰,偶尔还在嘴边噙着笑意,对于下属的出色表现也不啬赞美之词,大家除了惊奇之外就是惊叹,他不再是一尊遥远的神像,而是活在身边的平凡人,灵动的美让人更加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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