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叶天凌默默地接过盘子勉强的对面的人笑笑,拿起叉子叉起一块火腿填进嘴里。
看着回到家之后就无精打采的天凌,天龙的脸色黯淡了几分,虽然当初和那个女人的结合是利益所趋,但天凌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年轻时这孩子只是自己在家族竞争中的一个有力砝码,现在自己年纪大了,却忽然对这孩子生出了感情。曾经哭喊一夜让自己也不能寐,被扔进训练所的黑屋里哭的昏倒,以完胜纪录通过家族的杀手考试,以自己做代价争取自己和弟弟的自由。
当初的小肉球不知不觉就长大了,变成一个俊美非常的青年,这是自己生命的延续,自己存在过的证明。
"我们还在尽力的寻找,一定会有消息的。"天龙说完这句话自己都皱了皱眉,已经过去24天了,这么多股势力竟然没有一点线索,那么结果只有两种,一种绑架林浔的人势力更大,一种这个人太过于默默无闻。
叶天凌用牛奶冲下一口食物,轻声地说了声谢谢。
通讯器突然毫无征兆的响了,叶天凌愣了一下,一把抓起通讯器放在耳边。
天龙看着叶天凌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变换了几次,终于归于平静,看着叶天凌扔下通讯器,转身朝门外跑去,天龙几步追上去,伸手拦住,"林浔的消息?"
"嗯,有人告诉我林浔被关的地方,只让我一个人过去。"
"可能是陷阱!"
"陷阱我也要去!"叶天凌抿着唇,很平静的样子。
"给你这个。"天龙在心里叹了口气,拿出自己惯用的枪和匕首递给叶天凌。
叶天凌跑到门口拉开门,忽然回头,"谁都别跟来!被我发现杀无赦!"
门彭的一声关上,天龙拿出通讯器犹豫了一会,扔在沙发上。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艰难的翻了下身,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再摸摸额头,林浔确定自己真的发烧了。昨天龙清扬走后就没人来给自己送食物和衣服了,睡了一晚,早晨头就开始晕晕的,硬撑着用脏床单擦了擦地板,就累出一身冷汗,躺下就把一天这样睡了过去。
门忽然轻轻的响了一声,停了一下又响了一声。
林浔硬撑着坐起来一点,坦然地看着门,等待着,最坏也不过是像昨天一样的境遇。
嗒,的一声响后门被轻轻的推开了,看着快速侧身闪进来的人林浔眨了眨眼,自己难道烧糊涂了,竟然看见叶天凌走了进来!
"林......林浔!"叶天凌的目光快速的扫视了一下房间,落在坐在角落大床上的人。林浔瘦了不少,苍白的脸上泛着异样红晕,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目光凝视着自己。
林浔掐了掐自己,很疼,原来不是幻觉。
"天凌?"声音里带着几分狐疑,更多是喜悦,所有的理智和坚强在一瞬间崩溃了,身体软软的倒下去。
天凌快步跑过去,在林浔倒下前接住他。林浔的身体很烫,看来是在发烧,而且温度还不低。伸手扶着林浔躺下,听到嘴角泄出的痛苦呻吟,愣了愣视线落在林浔脖颈上青紫的痕迹,轻轻解开林浔的衬衣纽扣,青紫的掐痕和暗红的......吻痕,再加上进了这个密闭的房间就闻到的那种怪异的腥涩味道。
"是谁干的?"
叶天凌的声音很轻,很平稳,但是林浔却感觉到一种寒气从天凌的身体里透出来,如果真的有所谓的杀气,那么这应该就是了。
"不知道,他们都带着面具。"林浔闭上眼,自己这话并不算撒谎,却还是有些不敢和天凌对视。
感觉天凌冰凉的手指在自己脸庞抚过,"我会找出他们,为你报仇的。"
"你在意吗?我被......"林浔微微的蹙眉,想着该怎么组织这句话,被强奸......,好像有点说不出口。
"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叶天凌的脸也红起来。
"真的?"
拉起林浔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不管发生过什么,你都在这里。",然后俯下身体在林浔干裂的唇上轻轻的舔噬,滑进牙关,用力的吸吮。
林浔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感触,天凌的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
满足的微笑,张开虚弱的双臂,紧紧地拥住,终于可以抱紧自己的幸福,再也不想放开。
风轻轻的吹拂着,一望无际的绿浪随风一波波的荡漾着,红莲翻了下身让自己在千寻的怀里躺的更舒服些。千寻微微笑着,拨开遮住红莲脸庞的发丝,把视线投向远方。
救出林浔的具体过程叶天凌没有告诉任何人,作为当事人的林浔对那近一个月的失踪也是守口如瓶,其它人有心无力的问了几次也只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两个多月过去了,天凌也私下调查过囚禁的事,但房子是废弃多年的废弃公寓,联络叶天凌的人通讯器是偷来的,声音也明显用了变声仪器,林浔又是一问三不知。再加上林浔的温言劝说:过去的事不重要,毕竟我们两个人现在是幸福的,幸福的时候为什么要去想不愉快的事?除非你非常在意我失身的事情。于是无可奈何的叶天凌也只能放淡对伤害了林浔的人的复仇之心,正如林浔说的,过去的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两个人在一起很幸福。
个人频道突然毫无征兆的响起来,千寻打开一看名字,着实意外了一会,想了想还是接通了。
双方沉默了很久后,逆鳞先开了口,"你没告诉他?"
"没有。"
"为什么?"
"我不想我的天使心里或者手上再沾染上血腥,这是我的守护方式。"
"他值得被这样去爱。"
"是的。"
"再见。"
"我想大家不会再见了。"千寻淡淡的笑,不追究这件事是为了天凌,但是并不代表自己真的就不在意,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
几秒的沉默后那边切断了通讯。
垂下头对上红莲探寻的目光,"和谁在通话?"
"黑暗,他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工会去。"
"再玩一段时间吧?"
"嗯。"
掠了掠红莲的头发,"爱我吗?"
红莲皱皱眉,"你有病啊,这个破问题你一天要问多少遍?"
"看见你就想问,永远都不够。"千寻看着红莲气红的脸笑了起来,收紧双臂用力的揽住红莲想要挣脱的身体,轻轻吻下去。
(全文完)
番外.攻受问题
电梯的门在叮的一声脆响后打开,林浔把玩着手里的钥匙拖着行李箱轻快的走出来,看着走廊尽头的门,由眼底透出十分的笑意。
打开门,拖着行李上楼,这个时间天凌应该还没回来,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洗澡换衣,准备晚餐给爱人一个惊喜。
洗漱完毕,清清爽爽的走出浴室,小跑着下楼梯,打开冰箱,里面的食物很丰富,看着漂亮的胡萝卜,林浔想起天凌说最近想吃咖喱,于是决定满足爱人的愿望。
鸡肉拿出来解冻,胡萝卜、洋葱、土豆拿出来放在一边。再做一些色拉吧,凌似乎对蔬菜和水果也很感兴趣,于是绿色的生菜,和各类新鲜的水果又被放入水槽。
闻着已经溢出香味的咖喱林浔关小了火,快手快脚的切好水果,把色拉装盘。凌不怎么喜欢这个牌子的色拉酱,用酸奶代替色拉酱好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把色拉端出去,米饭装盘,漂亮的长柄银匙摆好。林浔靠在门上正在思索饭后到底是喝红茶还是咖啡时门锁喀嗒了几声,打开了。
天凌看到林浔愣了一下,把手上的钥匙撇在沙发上,人也一同坐了过去,若有所思的盯着林浔看。
"怎么,几天没见想我了?"林浔最终还是决定喝咖啡,一边把咖啡豆放入磨豆机一边问天凌。
"不是......"天凌撇撇嘴,站起来,"我去洗澡。"
等天凌甩着头发下来林浔已经把咖喱浇在白饭上,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等着开饭了。
"天凌,你有心事吗?"感觉天凌的目光不时从对面溜过来,林浔终于按耐不住,抬起头放下汤匙问。
"没什么心事......"
林浔手支这下颌,静静的看这天凌哦了一声。
"就是......"天凌的耳朵有点红,看着盘子问,"怎样就是强呢?"
"强?"林浔对这个含糊的问题有点莫名其妙。
"你和我......谁比较强......"天凌的脸也开始红了,头快低到盘子里。
"那要看哪一方面了。"已经有些了然的林浔挑挑眉,"比如咱俩一起爬20层楼的话肯定是你先爬上来,但是若是比销售这20层楼肯定是我赢,你说是吗?"
天凌点了点头,却又隐约觉得林浔说的和自己要问的不是一回事。
吃过晚饭,天凌洗碗,林浔去煮咖啡。
总体来说两人都是喜欢静的人,收拾好了自然而然的凑到一起,坐在客厅听音乐喝咖啡。天凌喝了两口凑到林浔身边,"如果是指身体方面呢,我们两谁比较强?"
"你。"林浔放下杯子,笑着揽住天凌的肩,拿过他的杯子也放在桌上,"谁给你说什么了?"
天凌红着脸瞄了眼林浔,"苏蔚......苏蔚说,强的人在那个时候都是在上面的。"
"上面......"林浔缓缓嘘了口气,"苏蔚什么时候说的?"
"下午我刚上课的时候,他发信息问我,是不是......是不是在下面的。"
果然是苏蔚,这就是自己把一切收尾工作丢给苏蔚,引来的报复。
"你就告诉他了?"
"没有!是他自己猜的。"
"你信他说的?"林浔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拉着天凌跨坐在自己身上。
"不......不是......"天凌的脸红起来。
林浔故意抬起上身,看着自己扣的整整齐齐的衬衣纽扣,沙哑的嗓音带着性感,"你不是要在上面么,帮我脱掉衣服。"
天凌愣了一下,以往这种事都是林浔做的,第一次得到了主动权自己竟然不知所措。回忆了一下林浔平时的做法,天凌抿着唇,开始笨拙的去解林浔的衣扣,前两个扣子还算顺利,第三个纠缠了半天也没解开,于是猛一用力,哧一声,林浔的衬衣被撕破了......
林浔忍着笑顺着天凌的手把衣服脱掉,身体便在这挪动中贴在了一起,林浔身体的灼热温度,炙烫着天凌的指尖。林浔挑逗的朝爱人的耳廓轻轻呵了口气,含住柔软的耳垂,用舌尖慢慢撩拨,用齿尖温柔噬咬。
"浔......"天凌的嘴里泄出轻声的呻吟,仰起修长的脖颈。
林浔的手指趁机灵巧的解开天凌胸前的衣扣,从腰际游弋着抚上后背,感觉着天凌的身体轻轻的颤栗,身体慢慢无力,软软的伏在自己身上。手指顺着背脊慢慢下滑,抚着天凌的腰推了推,"别偷懒!"
"什......什么偷懒......"天凌白皙的皮肤泛起红晕,迷离的双眸茫然的看着林浔。
"在上面阿,想想我平时怎么做的......"
他怎么做的?天凌眯着眼睛继续刚才因为林浔的挑逗断掉的思维,一般林浔会亲吻自己,然后脱掉自己的所有衣服,然后爱抚然后拿药膏出来,还有套子,然后......"我不要在上面了。"
"你确定?"林浔翘起唇笑着问。
"嗯。那么麻烦,不要了。"天凌决然的回答。
林浔微笑着抱着天凌的腰翻身,小心地把天凌压在身下,吻由浅至深。
"回......房间。"天凌一边回应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
"就在沙发上做吧,也许很有趣。"
"药和......"天凌挣扎了一下,红着脸说。
林浔一只手撑起身体,另一只手伸到沙发下的暗格里摸索,再拿出来时已经多了一管润滑剂和保险套。
"你什么时候放的......"天凌有点无言,自己的沙发下放着这些自己竟然都不知道。
"很久以前。"林浔微笑着挑开天凌的皮带扣,夜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