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岂不是更好?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真的?可是......我到宁肯可以看见一点什么呢!那辆红色的杂牌车......为什么是没有人驾驶的?盛律师......你能看到人么?"
盛珟从后视镜中认真地看了半天后,不禁喜笑颜开地赞叹到:"太厉害了!竟然没有人驾驶也可以开呢!不愧是幽灵车呀!我决定了......我不要和它飚车了,我要靠到它旁边去看个究竟!"
眼前的这个真的是人么?竟然不会害怕幽灵?钟余轼拿出审视外星人的目光把盛珟扫描了一遍后,幽幽地吐了两个字出来:"疯了!"
他才刚刚轻吐出"疯了!"这两个字,他的大脑却诡异地薰蒸起了血色的烟雾。他人虽然还在盛珟的黑色宝马之中,但是他的思绪却已然是悠扬地飘飞到了自己的"乐园"之中,他用思绪的触角碰触着自己那些异色的、不能为世人所欣赏的"艺术品",冥笑到:我竟然也会觉得别人疯了么?我有权力说别人疯了么?我自己和一个疯子又有什么区别呢?呵呵......这个世界上的人只怕是就没有一个是不疯的吧?盛珟在为了享受到惊险和刺激而疯狂着,"十字架杀人魔"则是在为了他那诡异的"正义之剑"疯狂着,而让"十字架杀人魔"在这个世界上诞生的作家"耶稣"又何尝不是一个疯子呢?放眼望去,天下当真是好多的疯子呢......路边街角有为吵架而疯狂到杀人的疯子,网吧、游戏厅、赌场中有为了博即兴之乐而废弃终身幸福的疯子,十字路口上则是遍布着不停三分、只抢一秒的"闯红灯"疯子,在权力的诱惑下,野心家疯了;在金钱的诱惑下,贪财者疯了;在名誉的诱惑下,沽名钓誉者疯了;在美色的诱惑下,上至千古帝王,下至平民百姓全都疯了......呵呵......原来世界是这么的疯狂呢!
在钟余轼的冥思快要飘飞到了外太空之时,盛珟的车子终于贴靠到了红色杂牌车的旁边,盛珟在翘首俯视了一眼后,竟然露出了美艳的笑容:"钟医生你要不要来看看‘幽灵车'的真身呀?这可是比你家附近的‘千目怪'和‘冤魂野鬼'要有趣多了!"
听闻此言,钟余轼立时便好奇万分把自己的脑袋探了过来......
一眼、两眼......当他终于看清了"幽灵车"的真身之时,他竟然也美艳地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呀!真是没有想到世间流言的来源有时竟然不过如斯平凡呢。呵呵......这不过是‘潘长江'现象而已嘛!呵呵......"
盛珟温和地笑了笑说到:"所以我从来不相信有幽灵,所谓幽灵一类不过都是人类自己吓自己而已的!呵呵......"
"嗯!呵呵......啊.................."
钟余轼那甜美的笑声,在一个瞬间中竟然骤地凝成了冰碎的尖锐利音......
红色杂牌车中的驾驶员竟然狞笑着把脸传向了盛珟的黑色宝马车,在他那狰狞的面容之前,竟然还明晃晃地晃着一把银色的手枪。
钟余轼迅速地把自己的脑袋藏到了车窗下悲鸣到:"一定是‘十字架杀人魔'来找我索命了!呜......我不要这样死掉......"
"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
盛珟笑看着钟余轼那万分配合的表情不禁调笑到:"你不用这么配合那个侏儒吧?我的车窗可是防弹的。子弹根本就不可能打进来的,放心吧!呵呵......"
钟余轼抬起脑袋看了一眼车窗后,立时追问到:"那你的轮胎呢?"
"放心!也是防弹的!"
盛珟这两句原本应当让钟余轼安心的话,此时此刻却让钟余轼某名地更加紧张了起来:"盛律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可以有那么丰富的侦察经验?而你的车也是这种经过改造的防弹车......一个律师需要把车改装成这样么?"
"我若是说我是FBI,你信么?"
"信!"
"呵呵......不过可惜我不是。我不过就是一个律师而已,如果说和别的律师有什么不一样的话,无非是我敢接别人不敢接的案子而已!呵呵......"
三言两语之间,红色杂牌车中的侏儒杀手已然是放弃了枪袭的念头,此时的他已经是拿出了"神风敢死队"的作战精神,直接驾着红色杂牌车朝着盛珟的黑色宝马碰撞了过去。
盛珟见这家伙竟然欺负到了自己的爱车身上,他立时便脚下加油,"嗖"地把这"幽灵车"甩到了百米之外。不过这样似乎并不能让"幽灵车"放弃继续袭击的念头,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里,它竟然又如影随形地追了过来。
钟余轼看着窗外的景色渐渐地变成了彩色的横线,他的头便开始不可救药地眩晕了起来。这种身临其境的"生死时速"几乎让钟余轼呼吸嘎然停滞。
忽然,一条窄巷出现在了道路的前方,钟余轼望着那宝马绝对不可能穿过的窄巷惊声尖叫到:"快转向......这样开过去会撞上的。"
盛珟神情自若地朝着钟余轼笑了下:"放心!我的驾驶技术可是‘神'一级的。"
"‘神'一级的?是‘神经病'的‘神'?还是‘神仙'的‘神'?"
"呵呵......用你的眼睛亲自做判断吧!"
黄沙在轮胎间旖旎地飞扬了,世界在自己的眼前倾斜了,车子难道说现在不过是在用半边行驶而已么?虽然眼前的一切难以让钟余轼置信,但是这辆黑色的宝马真的穿过了那一条窄巷。而此时那辆红色的幽灵车则是面目全非地撞在了窄巷的入口处。
钟余轼在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后,刚刚想要说:"我们现在安全了吧?"
盛珟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盛珟把宝马停靠在了路边后,接听到:"喂?"
"盛大律师还安好?"
"呵呵......好得不得呢!"
"哦!看来是我的‘问候'太过温柔了呢!呵呵......希望下次我再拨通你的电话时候是无人接听。呵呵......"
"那我就随时恭候了!不过记得派点有本事的杀手来!呵呵......"
"............"
"......"
钟余轼神情紧张地望着盛珟问到:"谁打来的?"
"呵呵......败诉的丧家之犬而已。"
"你经常遇到这种事情?"
"当然喽!因为我接的案子都是没有人敢接的。呵呵......"
钟余轼嘴角抽搐地微笑了一下后,说到:"我觉得我和你在一起,就算不是死于‘十字架杀人么'之手,也会死在你仇家的枪下......"
盛珟揽过了钟余轼的肩膀拍了两下后,安慰到:"放心吧!我的身边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呵呵......这样的、那样的、各种各样的杀手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批了,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么?"
"小心风大闪了舌头,阴沟里翻船哦!"
"不会的!"
盛珟泊好了自家的宝马之后,便引领着钟余轼朝着那仿若使用水晶雕刻而成的摩天大厦走了过去。
当电梯来到了20层之时,盛珟终于掐着手指妙算了起来,他在默默地心算了一通后,便拉着钟余轼的手走到了208号房间的门口,顺而他便拿着一把水晶的钥匙开起了门,钟余轼望着这般非同寻常的钥匙不禁好奇到:"你家的钥匙为什么这么奇怪呢?竟然不是金属的呢?"
盛珟微微一笑,先把钟余轼的身子揽到了房间之中,随后便指着房门后面的一条黄色电线解释到:"我家的房门可是不能用金属钥匙开的,不然的话可就要被电成爆炸头了!呵呵......"
"不是吧?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呵呵......这不过是管中窥豹,见到的一斑而已,我家的房子可要比五角大楼还安全呢!"
钟余轼小心翼翼地换下了自己的鞋子,轻手轻脚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后,便小心地问到:"你刚刚在电梯的门口到底是在算什么?"
"我是在算今天住哪一间呀!呵呵......其实这整整一栋楼全都是我的家呢,所以我每天都睡在不同的房间里,呵呵......这样一来就算有杀手来杀我,他也找不到我的。而至于我每天住在哪一间中嘛,其实也是可以算出来的,如果哪个杀手足够聪明的话还是应该可以找到我的,我自己编了一套独特的算法和密钥,如果有人可以破译出来,那么就可以杀掉我。有趣吧?"
"你这是在玩自己的命呢!"
"呵呵......我记得我说过吧?世界不过是一个大游戏场而已,每个人都被叠在了无数的棋局之中,而每个人也在布着无数的局。既然人生在世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那么为什么不玩得惊险刺激一点呢?呵呵......"
钟余轼走到了卧室中才刚刚看了一眼墙壁,便立时面红耳赤地跑了出来,他指着卧室的方向问到:"你家的壁纸为什么是那样的?"
"我家的壁纸可是价值连城,一般人是既用不起,也用不着呢!"
"你的品位还真是奇怪......"
至于盛珟家的卧室到底用的是什么壁纸呢?说出来恐怕会让全世界的耽美狼们流口水流到脱水为止。他家的壁纸竟然是用历朝历代的美男春宫图真品拼贴而成,如斯一面活色生香墙壁的价值恐怕会超过敦煌的壁画也说不定呢!
盛珟捧过了钟余轼那红扑扑的俊俏脸庞看了良久后,问到:"要不要试试画上......?"
"不要......"
"钟医生好冷淡呢!"
钟余轼鬼魅一般地笑了笑后,应对到:"我对活着的人都很冷淡呢,我只对死人热情,难道你会为了我去当一个死人不成?"
"嗯?这个主意好像不错,挺有趣的新游戏呢!咱们来试试如何?"
"什么?"
听到盛珟的回答,钟余轼的大脑终于在众多的刺激下短路了......
第9章
盛珟眨了眨他的美目后笑到:"我可没有真的要寻死,呵呵......我不过是可以假装成死人而已。你不想欣赏一下我的变装和化妆技术么?"
钟余轼虽然知道"侦探"都很善于易容,但是假装成死人的侦探到还挺少见。他那悸动的心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但是他却再清楚不过自己血液中所隐藏的那一份狂野和躁动......自己看见尸体的话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可当真是连自己都不知道。如果"灵感"悄然而至的话,自己会不会真的把盛珟剖了呢?这种危险的尝试,他当真是没有勇气来面对。
钟余轼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后,便音色清冷地回应到:"今天......我不想欣赏了!我累了......我想要去休息一下了!浴室在哪边?"
"这边!"
"谢谢!"
雪白的雕花磨砂玻璃门在指力的轻推下打开了,迷人的玫瑰香薰拥鼻缠脑地萦到了钟余轼的周身。他卸下了一身的尘衣便纵情地浸到了那飘荡着玫瑰花瓣的浴缸之中,馥郁赠芳,琼水送爽的香薰浴很快便让钟余轼忘却了这一日里遭遇到的所有烦恼,他轻撩着水花中的玫瑰落瓣儿魅笑到:同样都是尸体,为什么玫瑰的尸体可以被人堂而皇之地拿在手中,摆在客厅里;但是人的尸体却不可以呢?如果人的尸体也可以堂皇地拿在手中,装点在房间中该多好呀!我的"艺术品"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人欣赏好可惜呢!想到他的艺术品,他的胯间红艳处不免又是跃然一动。
钟余轼缓缓地闭上了他那凌厉细长的美目,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是这样薄薄的一层眼皮,轻易地便拒绝了浴室中那揉和的暖色灯光。在深幽的黑暗中,钟余轼的思绪却渐渐地明亮了起来,他的"乐园"再一次浮现到了他的脑海之中,他冥思着那用掉了500个尸体的手臂才粘贴好的"千手观音"眉眼之间便全都溢满了笑意。当他快意地想到了那1000只手抚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之时,他的呼吸渐渐地便粗重了起来,他手指翻飞的速度也疯狂了许多,在他那娇嗔旖旎的呻吟声中,他胯间的红艳之物也已是迫不及待地芬芳出了晶莹的琼精瑶液。
"呼......呼......"
一阵无力的喘息声休歇了之后,钟余轼打开淋浴冲净了身上的琼精瑶液后,便披着裕袍走出了浴室,他走到客厅中随意地看了一会儿电视后,便发现了一个很恐怖的问题:"盛珟呢?"
电视的声音在遥控器的牵制下变得越来越细微了,淋浴中滴下的水滴声清脆地袭到了耳边,此时此刻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显得是那样的"喧嚣"!
钟余轼极力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他轻声地问到:"盛律师?你在哪里?盛律师?"
"嘀哒......嘀哒......嘀哒......"淋浴中的水又滴下了好几滴了呢!可是为什么没有盛珟的回音呢?他到底去了哪里了?不过是洗了一个澡的时间而已,难道他到其他的房间中去了?
钟余轼敲了敲卧室的门,没有回音;敲敲书房的门还是没有回音;透过厨房的玻璃窗竟然还是看不到半个人。
原本已然有一丝倦意袭来的钟余轼,现在却是精神徒地抖擞了几分。他虽然很想到其他的房间中去寻找一番盛珟的身影,但是怎奈何他却没有那种可以绝缘的钥匙来开启这里的任何一扇门。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盛珟的手机拨通了,悦耳的音乐响起来了。钟余轼寻着声音的源头找了半天后,竟然走到了一幅画的面前呆住了:"声音怎么是从这幅画后面发出来的?难道......这间房子里还有暗道机关么?"
钟余轼凑到画的边框处看了两眼后,兀自寻思到:"墙上为什么会有弧线形的划痕呢?能造成这种划痕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画是可以旋转的,但是要旋转多少呢?"
钟余轼看了一眼画框上的挂钟后,忽然灵机一动想到:如果转到和时针同一个角度的话,会不会可是发生点什么呢?
"咔......咔......咔......"画框在钟余轼的手中渐渐地被转动了,他面前的墙竟然就这样诡异地升了上去,钟余轼看了一眼墙后的窄小通道,听着那渐渐清晰的手机铃声,一时间他的好奇心就似是火山爆发一般喷发了起来。他把手机举到了身体的前方,凭借着那微弱的屏幕灯光便走到了狭窄的通道之中......
通道之中虽然没有灯光,但是摸起来却干净得了得,以至于钟余轼一路扶墙而行手指上竟然没有沾染到多少的灰尘,渐渐的......通道竟然变宽了,而微弱的灯光也开始闪耀起了光晕。
当钟余轼终于到达了灯光的终点之时,他手中的手机"砰"的一声便掉到了地上,眼前的一切再一次令钟余轼惊呆了......好庞大的计算中心呀!这里到底连了多少台的电脑?百米平方的诺大圆形计算机中心中,那个在计算机的同心圆中包围着的男人不正是盛珟么?他半夜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钟余轼悄悄地走到了盛珟的身后看了一眼他屏幕上的文件夹目录后,不禁暗惊到:"FBI机密档案?"
他见一直带着耳机的盛珟似乎并没有听到他打来的手机也没有主意到他的到来,他索性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他在蹑手蹑脚地退到了通道之外后,便重新把画转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现在虽然知道了盛珟的去处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安心,但是随之而来的好奇之心却又汹涌澎湃地翻滚了起来:他表面上是一个律师......且又声称自己是私人侦探......他的住所很特别、私车很特别、他到底是什么人呢?FBI的机密档案他又是怎么弄到的呢?太多的谜团了......这个人的身后到底藏着一个怎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