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之夜 下+番外————星尘
星尘  发于:2009年0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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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的脸,阳刚、帅气,像是天生要将人踩在脚底下的,可是,我讨厌你发、眸的颜色,那会害我想到不想想的东西。」
「什么东西?」席尔凡极为好奇他憎恶银色的原因。
彷佛没有听到席尔凡的话,肯萨继续笑道:「你的脸真的很好看,我好喜欢,如果我也有像你一样的容貌就好了,我的脸太过阴柔,越看觉得越冷。」
「不会的,你的脸很美,是我最喜欢的。」席尔凡柔声的说道,开玩笑,肯萨怎能像他,一想到……天啊!好恐怖……
「是吗?」轻抚着席尔凡的脸,语中有些怀疑,「我觉得你比较好看,无论是脸或身材。」低下头想咬席尔凡的脖子,却咬到一堆衣服。
生气的抬起头,粗鲁的扯下披风上的环扣,拉开饰带丢向远方,不耐烦的解着暗扣,却一下子就失去了耐性,「好难脱。」肯萨不悦的嗔道,粗暴的撕开席尔凡的衣服,白纤的手贪婪的在席尔凡胸前游移,肯萨满足的呼了一口气,「这样好多了。」
原来这就是被侵犯的感觉,席尔凡呆呆的躺在软垫上,任肯萨对自己上下其手。
「好棒的身材,真令人羡慕,这么结实的肌肉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如此宽厚的胸膛,蓄满力量的弧线,让我嫉妒得想狠狠咬下,嚼碎吞进肚子里,让它成为我的。」说着,俯下身啃吮,还恶质的在两点之间流连。
真……可怕,自己喜欢的果然是只嗜血的凶狠豹子。
「不用这么麻烦,我的胸膛永远是你一个人的。」轻抚着肯萨的黑发,纵容他在他身上放肆。
闻言肯萨猛的抬起头,眼中有着无限的幽怨,「你不懂的,你是拥有一切的人,你怎会了解我的想法。」粗鲁的扯开原本就松垮的领口,露出白皙无瑕的胸膛,「你知道吗?我对自己的身材好自卑,这么窄的肩,这么粉嫩的肤色,胸膛也只有这么一点点厚度,最过分的是──这里居然还是粉红色的,我恨,这么丢人的身体我根本不敢让任何人见到。在军中,随便一个路过的小兵都比我像男人,我比杰拉矮也就算了,腰却居然比他还细,我好恨,明明我都已经那么努力的练过了,为什么我的身体还是会比一个终日混吃等死的家伙还见不得人!」
「你很美,我的肯萨。」席尔凡搂过肯萨,心疼的亲吻,「别在意世人的想法,你是最美的,何必去向往那些粗野莽汉,你的身材轮不到任何人评论,我也不许任何人看见,你真的很美,肯萨,这世上只有我知道你的美就够了。」
「就只是美?」声音闷闷的,明显不太高兴。
「当然不止,我的肯萨是最强的,你的武艺胜过任何一个只有肌肉的武人。」
「可是我输给了你。」心情还是不好。
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那是不一样的,我是拉克那的皇帝,皇帝一定是最强者,如果你胜过了我,那拉克那的皇位就要让给你了。」
「我不要,当皇帝好累。」他才不想天天听那些老头的废话。
「好好,你不当皇帝,不当皇帝。」
「那!席尔凡,我好想要你,我们来做好不好?」肯萨趴在席尔凡身上撒娇道。
被肯萨大胆的言论吓了一跳,「好啊!」他实在没有拒绝的道理。
「耶!」肯萨欢呼了一声,就要动手剥席尔凡的衣服。
「等等。」制止了肯萨的动作,席尔凡无奈的叹道:「至少等我们走到床边再开始。」他实在不想在这么狭小的地方做……[秋 之 屋]

快速的脱完自己的衣服,席尔凡正想欺上去。
「我要在上面。」肯萨皱着眉头说道。
上面?!不置可否的躺到床上,肯萨立刻很乐的扑上去上下其手。
带着笑容任肯萨非礼自己,虽然失去了主动,但让肯萨服侍的感觉其实不错。
一边赞叹着席尔凡雄伟的身材,一边贪婪的揉捏着,贝齿不轻不重的咬着席尔凡厚实的肌肉,感到席尔凡的胸膛急促的起伏,肯萨兴奋得把自己已经抬头的欲望贴在席尔凡的大腿上厮磨。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吗?」席尔凡笑道,丝毫不以肯萨的动作为忤。
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席尔凡一眼,随又泛起一个媚笑,手贴上席尔凡兴奋的下体,「你这里也很有精神啊!」手指灵活的在上面搔弄揉动,很快的席尔凡的男性就在肯萨手中充血胀大。
似乎觉得席尔凡这样的反应很好玩,肯萨立刻就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这里,两手卖力的取悦席尔凡,望着席尔凡不能自主的开始喘气,肯萨就觉得心中有着莫名的得意。
似乎觉得这样的刺激还不够,肯萨在犹疑再三后,终于咬牙低下头吻着席尔凡的男性,已经兴奋到极点的器官怎堪这种刺激,席尔凡立刻爆出一声惊呼。
得意的继续轻吻,一手紧紧的箍住席尔凡的根部,偶尔伸出舌头轻舔,肯萨以着逼疯席尔凡为乐。
「肯萨!」不悦的逸出爆吼,反而弄巧成拙的让肯萨兴奋的玩得更勤,学着席尔凡曾做过的将他的分身整个含进口中,温柔的啜吸,如此来回三次之后,肯萨皱着眉头吐出席尔凡的男性,一脸吃到怪东西的表情。
望着炽红的男性上浊白的淫液,肯萨瞬间失去了玩乐的兴趣,手仍紧箍着根部不放,媚眼如丝的睨着席尔凡,「要我给你吗?」他期待席尔凡的挣扎。
「要。」没有丝毫犹豫。
好失望……但话都已经出口,肯萨只好不甘愿的放开手,轻柔的催促着席尔凡解放。
享受高潮后的余韵,同时欣赏着肯萨挫败的表情,席尔凡舒适的躺在床榻上,计划着如何找个机会再把肯萨灌醉。
只是很快的,他就察知了不对劲。
急忙制住肯萨蠢动的手,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你要做什么?」天啊!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上你啊!你刚刚答应过要给我的。」肯萨不悦的挣扎,却挣不过席尔凡的压制。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刚刚啊!你享受过就忘了。」肯萨不悦的吼道。
冷汗涔涔……
轻咳了一声,席尔凡柔声的哄道:「你误会了,我的──」
「你不想让我抱。」不是疑问。
很想点头。「不,只是不是现在,等你能胜过我时,再──」
「反正你就是不让我抱,你不爱我了!」明白自己达不到目的,肯萨开始大哭大闹。
「我没有,我……」急得手忙脚乱,明知肯萨只是假哭,可是……
失去耐性的封住他吵闹的双唇,一手滑过肯萨的小腹,挑逗着他的男性。
「唔!」拼命的想挣开席尔凡的压制,却怎样也挣不过他的蛮力,陷入情欲的身子越来越无力,肯萨最后终于放弃了抵抗。
「不要用手敷衍我。」
闻言,席尔凡立刻从善如流的伏下身子服侍他。


高潮过后……
「还要吗?」拭过唇边的白浊,席尔凡诱惑的问。
「要……」低低哑哑的嗓音,换来了另一次高潮的空白。
当然,席尔凡在之后收了不少「回礼」。
所以隔天正午醒来,不称职的软枕蓄意用言语回味昨夜的激狂时,肯萨窘得立刻以羊毛被盖住头,大吼:「不要再说了!」
席尔凡则是笑着把他从壳中挖出来,一起共享暴风雨的激狂。


只是──席尔凡未曾察觉,昨夜的事却在肯萨心中留下了阴影。
你是我的男人,而我──却只是你的女人,只是「女人」……
 


第十三章(中)


幸福是脆弱的,就像芙蓉上滚动的水滴……

「这是什么意思?」望着案上的礼物,肯萨颤着声音质问堂下傲然站立的人。
左右无人敢出声,虽然弄不清来者何人,但都知道今日必有一番风雨。
略为拱了拱手,「尊师只吩咐在下,若你能活到今春,便将此物送来,他说你心中自有定数,告辞。」言罢,转身走了。
没有下令拦他,肯萨只是颤着手揭开礼物,血红色的丝缎上,躺着的竟是一条奈雷依制的长鞭。
「退下!通通给我退下!」肯萨不能自制的怒吼着。
担心的望了肯萨一眼,众人才陆续离开。
颓然的望着案上的礼物,夜色的瞳眸中闪过了痛楚、希望、绝望和复杂……
您这是什么意思呢?师父!在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之后,却还要这样折磨他……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颤抖着伸出手想触碰礼物,伸出的手却突然紧握成拳,狠狠的将左右的东西全扫落砸碎。
狂吼着冲出门口,不理会沿途的叫唤,解开马缰跨上「夜奔」,肯萨全速的往宫门急驰。
席尔凡!席尔凡!肯萨心中喃喃的念着,他是唯一能让他平静的所在。


无视众侍卫的劝阻,肯萨粗暴的拨开众人,无礼的直闯议事殿。
没有看见众臣惊讶的眼光,肯萨直扑向眼中唯一的光芒。
「救我……希尔救我。」紧抱着席尔凡,肯萨哭得像是茫然无助的孩子。
拥着肯萨,席尔凡示意群臣退下,才开始好言好语的劝慰怀中脆弱的幼小孩子。

抽走最底下的一块砖,高塔开始崩落……


「你们通通退下,守住附近半赫斯地方,不准任何人接近一步。」一进帅营,达特立刻冷着声音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从案上抬头,肯萨疑惑的问道,摆手命其它人退下。
没有回答,「沙克你也离开。」
「为什么?」沙克不服的站起来质问道。
冷静的与达特对视,肯萨终于开了口,「沙克,你先下去休息吧!」
不敢置信的望着肯萨,沙克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最后还是咬咬牙,不置一辞的退下。
「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达特从怀中掏出二封信,走向前放在案上。「这是我从商旅手中拿到的私信,其中一封是给我的,你先看过再说。」
肯萨先拆开的是署名给自己的那封。


致我最亲爱的挚友肯萨:
自栖兰一别后,匆匆已过了大半年,至今未收到来自你的只字词组……近日谣言甚嚣尘上,怀疑是有心人所为……小心「他」,一切也许没有你想的单纯……有空捎封信来,记得勿借用驿马传信。
                          盼念 
威拿

给达特的那封则是──


 


致我最衷诚的朋友达特:
不知近况如何,若有变,请派人捎信,我会差人前往处理……小心「他」,最近栖兰流言纷起,我怀疑是「他」所为,切勿光明正大回到栖兰,近日仇视「黑枪骑」的情绪扶摇直上……保重,勿利用驿马传信,小心被劫……
                        祈 
无事 
威拿


 


颤抖的放下书信,「你有什么看法?」
「我以为你该明白的。」
无奈的点了点头,任杰拉把书信抢去看,「我想相信他。」他真的很想……
「这是您的自由,属下无权置喙。」达特冷冷的回道。
头痛的抚着额,「不要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我很清醒,知道我该做什么,我只是想相信他,以我的身份,我是多么渴望他值得我相信。」
达特自觉失言,「抱歉。」
「你打算怎么做?」看完半封信,杰拉冷冷的问道。
「做该做的事!」肯萨无力的回道,提笔开始写信,「驿站什么时候送信?」
「除了特急信件外,每日正午时派信一次。」
「等一下派人把这封信夹在军文中送给驿站,找三个机警的人盯着,驿站一有不寻常举动,一个跟上、一个回报、另一个待机。」
「你也怀疑?」
痛苦的用手遮住脸,「我只是希望他值得我相信。」只是希望……
沉默……
「杰拉,你帮我写一封信给我威拿,我不希望他担心。」
再一阵的沉默,没有人有勇气质问肯萨不亲手写的理由。


用尽所有勇气推开书房的门,看到陷在火里熟悉的纸片,肯萨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崩溃了。
危颤颤的走到案前,望着案上此刻理应处在驿站的公文,肯萨已经不知该相信什么了。
「肯萨。」低哑的嗓音,心虚的神色,只为了被火焰吞噬的一句话,「我相信他。」
「给我解释。」肯萨咬着牙说道,神态是无尽的悲伤。
「我只是害怕你会被我所不知道的昨日所夺走,我想要完整的得到你,旭日会是阻碍。」
「夺走我所有的一切,无依无靠的我就只能投向你,你很聪明,做得也很彻底,今日之前我根本没有对你起过任何疑心,除去了师父和威拿,下一个是谁?达特还是杰拉?抑或是整个『黑枪骑』?」肯萨冷冷的笑道,泪水却在不知不觉间滑落。
「对不起,原谅我好吗?」席尔凡低声的说道,伸手想碰肯萨。
「不要碰我,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为什么不否认?为什么?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语毕,肯萨转身冲出房门,一路上,没有回头。[秋  之  屋]

为什么要欺骗我?在我已经不可自拔的现在……
望着冒着烟的池水,想起在这里曾有过的缠绵,心中一股剧痛泛开,让他仅能无助的紧拥住自己,任暖风把泪风干。
此刻他深深厌恶世上的一切,包括多事的威拿,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事实?为什么不让他无知的继续做着好梦?但厌恶最深的还是自己,因为在质问的瞬间,他是确确切切的希望,席尔凡就此欺骗他到底。
好没用,即使是现在,他还是希望席尔凡能拥着自己,温柔的安慰着他,他为自己的懦弱感到可耻,也为自己的依赖感到心惊,基本上,席尔凡的确是做对了,自己,似乎已经快离不开他了。
「肯萨,是我不好,你要──」
「让我静静。」
「不要这样,肯萨,你──」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肯萨冷冷的打断他,「还是你连这点自由都不肯给我?」
心虚。「下令不让你出城是我的错,可是我只是过于害怕失去你,你要怎么罚我都可以,我可以让你打到消气为止。」
「这道命令一开始就有了吧!我不会怪你,以牢笼来说,伊萨维克斯是够大了。」
「肯萨,我没有这个意思,我──」
冷冷的打断他,「我不怪你,真的,我介意的是──你不相信我。」
「肯萨。」
「让我静静。」决绝的语调。
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席尔凡数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不置一辞的离开。

关于师父的事,他不敢想;对于威拿的事,他只有恨;对于发生在城门的事,他只有悲哀,悲哀席尔凡不相信自己,也悲哀于自己在其它人眼中,不过是专属于席尔凡的男宠,徒有将军名义的「女人」……
也难怪其它人会这么想,因为他也是这么觉得,只要有他在身边,他就会越来越不像自己,希望他一直注视自己,想对他撒娇,甚至想找个理由一辈子窝在他的怀里,让他的大手轻轻的抚过他的背脊。
快要离不开了,如果再不走的话,他害怕自己会忘了名字,甘心的腻在深宫中,成为他专属的宠物。
到了那种地步,自己就什么都不剩下了,等到他厌倦了,自己也可能连自尽的勇气都失去,成为深宫里期盼宠幸的嫔妃之一,那种凄惨的下场他绝不愿有。
爱是最锥心的毒,师父您果然说对了。
俐落的站起身往谷口走去,他要逃,在不确定能守住自己的心之前,绝不回来。

只是说要逃,他也不知道该逃到哪里,栖兰是绝对回不去了,天下之大,竟无他的容身之地。
自嘲的笑了笑,肯萨策马朝南方驰去,理由无他,只为了逃离他的国度,银白的大地。
刻意避开大陆公路,在僻径上朝南方奔驰,不过才一个小时后,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天真。
千余骑的阵容横亘在前方,整齐的队列就像是在期待什么的到来。做得可真绝啊!陛下!不过这才像是你的作风。
勒住马身,现在该怎么办呢?硬闯还是回头?转头瞥见远方山腰闪烁的亮光,肯萨决定硬闯,回头只是浪费时间,包围网已经形成,两旁密林也一定有伏兵,但他别无选择,只能策马往右方密林闯去,有隐蔽总能增加逃生的机会,也避开同时与三只军旅交战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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