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乱了————观音土[下]
观音土[下]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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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振作起来,不想让容名伤重的身体再来担心我,只是,我有一件事,很想要知道,"容名,你知道竞峰这几天一直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嘛?"

  容名答我,"他说他要找一份‘劝谦书'咋天才说已经找到了......"

  我点点头,想要再问,却见容名的脸色十分惨白,我急忙低头,却见容名身上的伤口又迸裂了......

  我惊叫起来,急忙用手按住了,再次惊慌起来......

  容名叹了口气,伸手试着想要点住穴道,却使不上力气......

  我这才想起,露营时学过的急救处理方法,压迫是可以止血的......我顾不上哭了,把衣服脱下来,缠在容名身上,缠一会,再松一下......不知过了多久,血才不流了......

  我再也不敢随意碰他了......我好好的把他放平躺好,又把吃的拿过来,小心的喂他吃了一点儿......"容名,你的伤口这样不管的话,会感染的......"我把酒拿过来,咬着牙倒在伤口上......容名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没有出声......

  我把周边的酒擦擦干净,哽咽道:"容名,我,我要在你的伤口上用火烧一下......你能忍住痛么......?"


  容名点点头,"莫莫......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又有什么忍不住的!我最怕的,是你伤心啊......!"

  竞饶太托大了,他根本没有搜过我的身......我在身上找出火石,打了几次,手都软了,也打不着......容名扶住我的手,"莫莫......别慌......我不怕痛的!"

  不能拖了......我一狠心打着了火儿,点在伤口上......我死死的闭上眼......
  耳畔中响起容名声音:"没事的......不是早就说过了......我不怕痛的,这点痛比起天蚕雪来,算得了什么呢......!"

 

95 信我吧......

  容名不说,我倒忘了,明广洁和竞峰身上天蚕雪的毒不知解了没有......我想问容名,又觉得现在不是时机,再看容名的伤口,血是不流了,伤口还算乐观,这极快速的火焰把细小的肉碎烧成了灰,创口的切面显现出灰白色,周围轻微的有些肿,但是,比我最开始想像的,已经好了太多了......我手上没有药,也想不出更有效的方法来,只好用外衣撕成条,牢牢的帮他包起来......

  容名就一直温和的看我,并不关心伤势,好像这伤并不是受在他身上的......

  容名的不在意,莫名的鼓舞了我,我竟然在这恶劣的情形下,觉出一丝幸福来了......至少,这一次,他就在我面前,不会像上次那样,光是我自己的胡乱猜想就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在容名的身上打好了最后一个结,"容名......你信我么?"同样的话,却改变了问答的方向......

  "......我信的!"同样的回答,一刻也没有含糊......

  我展颜一笑,"我会带你逃出去的!一定会!这次,一切就交给我吧......!"

  容名惊讶看我,随后就轻轻点头,"好啊......!我听你的......"

  我在他苍白的唇上印上深深的吻......我们一定会逃出去的,这次,就换我来保护你吧......

  我轻轻的抚摸着容名的面颊,触手有些凉......我突然发现,我面前的容名,和我记忆中的那个完全不一样!我猛拍额头,天啊!容名还戴着面具呢!我真是慌得狠了,连他的脸都忽视不见了......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他的长像有什么不对头!一直只是担心他的脸色太苍白......却没想到面具的事儿!我来了精神,开始在容名身上翻找,终于,我找到了那个小小的瓶子,我之前见容名用过的,又再找一块布,想要帮他把面具拿下来......容名伸手拉住我的手,微微摇了摇头,"不要摘下来......"

  我不解,"为什么呢?"

  容名叹了口气,"我现在这么狼狈......并不想要你看到!"

  我快速的摇头,"你别说这话,我才不在意你的外表......我在意的,是你的人呀!外表的话,我早就该记得你是一直戴着面具的!"

  容名目不转睛的看我,过了一会儿,他才摇头,"莫莫......还是不要摘了......"

  我见他坚持,就不强扭着他,放下手里的药水,叹了口气,""

  我在这里忙的几乎忘记了时间,等到外面有脚步声时,我才抬头向外看到,原来又是那个送饭的下人,看来,晚饭时间到了......我想起陈成还要见我,就有些头痛......怎么办呢?我并不会乾坤决呀!一直以来,我咬定我会,都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可是,现在关系到容名的生死,我可不能含糊了事......

  容名看出我的不自在,就轻轻的握住我的手......

  我真是没用,又害他担心了......

  我调整好心情,笑着看他,"不用担心......总会有办法的!"不就是乾坤决么?又没有人见过,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啦!能拖一日是一日,一有机会,我是会逃的!这样一想,我就来了灵感,我虽然不会乾坤决,也不会武功,可是,找些迷惑人的花架子,我总是会的,那么首当其冲的,我想到了瑜珈!我呵呵傻笑起来......这样应该就行了......要说冥想和灵魂总有那么一股子理不请,说不出的暧昧关系,我忽然觉得,用瑜珈来骗他简直太合适不过了......!

  要说瑜珈,我也会的不多,我是当年陪着SUN练的,他那个人资的很,总会找些潮流的东西来玩儿......我们即然成了朋友,所以就常常会一起玩,我一直觉得那东西是女人练的!可是,我刚一表现出我的想法来,SUN就睁圆了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列出上百条来证明我的错误!并正反两面论证,有修行的瑜珈高手都是男性这一道理,最后,为了不让波斯猫般的SUN一直躬背弯腰,处于决斗前的警惕状态,我只好舍了自尊陪他玩了一阵子,不过,好就好在,他凡事也是一阵风,热闹劲过了,也就不喜欢了!

  我正一个人闷着头傻笑,忽听外面有人冷哼道:"死到临头了,没想到,你还笑得出来!"我吓了一跳,不敢笑了,向外看去,原来是竞饶。他是来接我去见陈成的!

  我帮容名调了个位置,好像他睡得更舒服,再把那件撕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盖在他的腰上......笑一笑,让他再安心,安顿好了,这才穿出囚室,陈成我已经不怕了......现在,我最怕的是竞饶,陈成虽然狡诈,而且,他小气多疑,气量又极其狭隘,但是,他现在已经迷了心窍,一时间对我的胡说八道不会有所觉查......可是,竞饶不同,这个人,我不知道他的据心,他对我来说,未知的就是个谜!我在他眼皮下却完全没有掩蔽,暴露无疑......我怕的,是他尚不明确的目的!

  竞饶也不催我,抱胸站着,我只好走在头前,四下看看,没有什么随从,自我进了黑衣会,就没见过几个下人,见到的,要么带了面具,要么就是杂随,看来,每个人的身份,在这里都是秘密......那么,他们用以辨认各个身份的标准是什么呢?我有些心动,等下,我要问一下容名......他的身份很高,一定会知道的。

  我忽然想到,如果我们真的可以逃时,这些小细节,还是不要出错的好。


96 挑拨......

  大家好,最近没有写文,是因为一些私事......解释起来太麻烦,我就不解释了......
  这次,权当是我任性一次......大家不要生我的气......

  好了,多余的话不说了......大家看文吧......

  我第一次在大殿以外的地方见到陈成,他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面露红光,一点儿也看不出中午时分那种身受重伤的苦楚样子,他见我来了,兴奋的直搓手,面上却作出恐吓的样子来,"安思!你已经骗过我几次了,这一次,你如再骗我!我可不会再对你手软了!"

  我点头,笑咪咪的,"放心吧,这次我不会骗你了,我有把柄在你手中嘛!"
  陈成连连点头,你倒说说看,这乾坤决的口决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就看了看竞饶,微笑着不说话。

  陈成怒目向竞饶看去,喝道:"你还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快退下!"

  竞饶气得咬牙,面颊上的肉微微轻颤,但还是躬身行礼,转身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回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心中稍稍出了一口气,可是,还是不够,我对他的恨意,有朝一日,定要他用血肉来偿还!
  我对陈成淡淡笑起来,"乾坤决只有十句,我会每日教你两句,第五日时,无论容名身体是否康复,你都必须让他离开这里,现在,我要你发誓,如若你想乘机加害于他,那么,就将永生无法修练乾坤决,而且,肠穿肚烂,死无全尸!"

  陈成点头,爽快起誓!
  我这才轻轻呤道:"五鹤西北来, 飞飞凌太清。仙人绿云上, 自道安期名。 两两白玉童, 双吹紫鸾笙。去影忽不见, 回风送天声。 我欲一问之,飘然若流星。 愿餐金光草, 寿与天齐倾。
  八荒驰惊飚, 万物尽凋落。 浮云蔽颓阳, 洪波振大壑。 龙凤脱罔罟, 飘摇将安托。 去去乘白驹, 空山咏场藿。"再严肃看他,"这虽是全文,但是,还要配合我家的秘功和心法,没有内息和冥想,你只知道口决也是没有用处的,所以,我也不怕你先听一下!"我嘴上说的重而又重,可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我呤的这是两首诗,并不是完整的一首,前后一丝关联也没有,只不过,这诗是李白写的,这就好了许多,李白的诗,最大的妙处就是气势磅礴!我只是揣摩着,乾坤决也算是天地之奇葩,如果没有恢宏的气势,怕呤唱出来也不像真的,这一下,我的慌话说的不小,只盼天不亡我,让我逃过这一劫......

  陈成专注听着,似懂非懂,见我似模似样的,倒也有多半信了,我笑:"今天我来教你第一句"我从瑜珈起手式开始教起,见他认真的练着,动作十分笨拙。
  我看了一会儿,有些好笑,可是再看一会儿,心中不知为什么却有些不忍......,我的眼前只是一个为了求得长久寿命的无知老人,他自是坏事做尽了,可是, 却也有着对命运无常的茫然和无奈,只是,我没有办法原谅他,他的无奈不足以成为他为害人间的介口......"你......为什么想要得到乾坤决呢?"不由的,疑问的话就说出口来了......
  陈成奇怪看我,好像这个问题问得太过愚蠢了,"修练了乾坤决,就可以得到永恒的生命啊!"
  我摇头叹息,"你是听谁说的?"

  陈成想了一下,答道:"是程忧说的!他本是我的手下,和你们顿门有着血海深仇,总想请我为他出气!我本来也没有心思帮他的忙,要不是他后来对我说你们顿门有乾坤决这件事的话,我也就不会帮他了!"

  我一惊,"你是说,小和是你叫明广洁去捉的?"的

  陈成摇头:"我只是叫他去找乾坤决,他没办好,只说是程忧坏了事。我便轻轻罚了他一下!我本也没想到他能找到,只是投石问路罢了!"

  我叹了口气,心下明了,明广洁对陈成一直是面从心不从的,他又怎么会为陈成找乾坤决,他当时帮程忧也只是为了宝儿......看来,程忧到底还是怕不好交差,总算在折磨小和的同时,还不忘了帮陈成问一句,也不知,他想要乾坤决是真的打算献给陈成,还是打算自己留着用......
  过去的事了,再提也没有什么意思,我叹了口气,"陈成,你要那么久的生命又有什么用呢?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得到永恒的生命后,你身边的人就会一个一个的衰老死去,到最后,只剩下你一个,独单的活着......这样的话,你也不怕么?"

  陈成哈哈大笑:"这等乐事,我怕什么?等我有了长久的生命,我就要开创更大的派别,我要让我的黑衣会众,遍布天下,我要创下天地间最大的门派,我要自己权倾天下,我要世人尽皆于我臣服!"

  我心中苦笑,这志向不可谓不远大,可是,只有我知道,这是没办法实现的,莫说我给他的不是乾坤决,便是我给他的真是乾坤决,他也不可能完成这种梦幻般的幻想......该说他是痴还是他疯了!?

  我笑起来:"我怕你没有办法完成这个愿望......"

  陈成猛然看我,"你小视我么?"
  我摇头,"并不是,自古以来,得人心者得天下,你空有报负,可是手下却众叛亲离,分崩离析,只靠你一人之力,我怕你的愿望,你完不成!"

  陈成怒道:"你怎知我手下众叛亲离?"

  我就再笑:"你当竞饶真的实心为你效力么?前有竞峰,后有容名,你自己算算看,他还能在你手下呆多久?"

  陈成冷笑道:"你不要挑拨离间我们,他忠不忠心,我自己心中自有分寸!"
  我点头,"随你信不信,他刚还劝我,要我给你错的乾坤决,把真的给他,他也许诺我,今后锦衣玉食,一生无忧的!"我叹气,"要不是我记牵着容名......其实......他长得也是不错的!"
  陈成的脸色就有些发青了......
  我再叹:"他说,他和我们顿门虽然有深仇大恨,可是,黑衣会灭了无极门也是不争的事实,他只是想自己做主人,到时再并了飞鹰堡,吞了明广家,再由我带了顿门投靠他,到那时,我们俩个人,后半生也将会是很快活的!"

  陈成脸色已经发黑了......  
我见火侯到了,就叹了口气,"他说的倒是不错,可是,他却是容不下容名的......这让我十分为难,我这一生,最爱的就是容名,如果容名有难,我也不想独活,所以,只因他着实容不下容名,我才下了决定,"我看向陈成媚笑起来,"你要是肯答应留下容名的活命,我倒是可以帮你得天下!竞饶那个吃里扒外的,我也可以帮你除了去!"
  陈成,就有些被我绕晕了......
  他愣了半响,才冷笑起来,"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我笑,"信不信都没有关系,日后,你留心看着就会发现,我所言不虚了......"
  陈成半响不语......
  他这人疑心极重,我在他心中留下怀疑的火种,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定能成为峰火燎原......


97 梦......


我记挂着容名,向陈成讨了些药,藏在怀里,我是怕竞饶不肯让我为容名治伤。竞饶那人,阴狠沉稳,他打定的主意,想是不容易动摇。他定不会为容名治伤了,现在,只盼他不会阻止我自己为容名治伤......  竞饶被陈成召唤过来,被命令要把我安全送回牢里,好好看管。

  我急急的向回就走,我离开的时辰不短,我怕容名的伤势恶化......

  我见到容名的时候,容名已经睡着了,他的呼吸均匀轻缓,想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我钻进牢里,他也没有醒,我轻轻揭开盖在他身上的衣衫,伤口包得好好的,并没有血迹渗透出来,这让我有稍有安心,我不敢去解那包扎的布条,很怕惊醒他,这一天,我的精神崩的这么紧,这一放松,也有些困了,我倚在他身边,倒头便睡......这一觉,睡得好香......
  容名的身上,是从没变过的纯净兰花香,我的身体被这兰花香所包围,我深深嗅着,只见四周变得白茫茫一片......容名的身影被这白雾笼罩,渐渐的我已经看不见他了,我有点慌,忙站起来,四下里找,"容名......容名......"远远的,只听有一个人在叫我,"莫莫......莫莫......"我一下子意识到......我,又开始作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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