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乱了————观音土[下]
观音土[下]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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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没有问题,我的口根本就不用他来撬,竞峰不是已经设定过了,我是个胆小,又记性差,又是痴迷他的人,我为了早日见到他,自然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所以,我一个人平日里就是拿了毛笔练大字......明广洁再找几篇合用的,有空时递给陈成......。

  可是,我烦啊......我的心早就不在这儿了,我整天坐立不安,形神俱疲,不住的在屋里晃来晃去......我挂念容名,想他,想见他,想得整个人都要疯了......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我像是给自己下着迷咒......

  终日里,我失魂落魄,神色凄苦......容名,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恍惚间,容名的声音就轻轻响起来......像是俯在我耳边的叮咛......莫莫,你信我么?......我怅然失神,信的,我信的!

  我再也梦不到安思了,我的梦里只有容名......

  可是,几次次,我从梦中惊醒,都是一头一身的冷汗......容名,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我的焦虑也影响着明广洁,他最近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总是见我的屋子里迷茫的转圈子,转的他晕了,他就会把我拉在一边,按住了,要我坐一会儿......

  每当这时,我就会千百次的问,‘有容名的消息么?'

  他就失望摇头......

  开始时,我还会叹气,可是,最近都不会了......更多的时候,我是具空壳......我是块走肉,我默默向上天祈祷,不要让容名有事,只要他还活着......我的要求那么卑微......只要他活着......至少,只要他活着......!

 

83 两清......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约半个月。我吃不下,睡不着,只要一合上眼,就会满头冷汗的惊醒......明广洁终于受不了我了......在一个漆黑的深夜,他找来了竞峰......。我就像失去了阿毛的祥林嫂,拉住竞峰只管问,"有没有容名的消息......?容名会不会有事......?"
  我的眼神迷乱,看不出竞峰的表情,也许是失落,也许哀伤,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容名,生死未卜啊!我受惊的像只胆怯的兔子,却死死盯着竞峰的脸,生怕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的灰淡......
  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竞峰别过头去,闭上了眼,"莫莫,在你的心里,只有容名了么......?"
  "容名......容名有没有事......?"我的心里,只有容名了......
  竞峰点头,咬紧牙,"好!好,我知道了......"于是,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转过头去,看见明广洁正用拇指拼命压着太阳穴,他的表情十分奇怪,好像在为什么事而犹豫不决......我张开口,刚要说话,就被他打断了,"莫莫,你总要睡一下......你这样下去,人是会垮的!你垮了的话,就是容名没事,也见不到你了......!"
  我摇头,死命的咬牙,"我,我怎么能睡......我只是要容名的平安的消息,我并没有奢求要见他......我连他是否平安都不知道,你要我怎么能躺得下去呢......?"
  明广洁摇头,"也许陈成还没有找到他吧......莫莫,我和竞峰都是吃了天蚕雪的人,所以陈成是不会要我们介入这件事的......他是怕我们人心动荡,所以,这次去的人都是刚加入的新人,也许,他们的能力,还不足以对付容名啊......而且,这么久了,陈成还无暇顾及你,可见,他们那边,并不顺利!"
  我摇头,"找到找不到,总会有风声露出来,如今什么都没有,太奇怪了......"我顿住了,"明广洁,你是不是有事瞒我......?是不是容名已经出事了......?"我惊慌起来,"对我说实话,我要听实话......!"
  明广洁叹了口气,内疚看我,"我只是听说的......"
  我尖叫,"听说什么?快说呀......!"
  明广洁扶住我,有些迟疑......"我只是听说最近,陈成新提升了一名圣坛使,那人很有本事......现在,杀容名的任务,已经交给他去办了......!"
  我跌坐在地,"明广洁,谢谢你......我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了容名的消息......也就是说,直到最近......容名,都还没有出事......!"
  明广洁一愣,叹道,"难为你能往这方面想......莫莫,吃些东西,睡一下吧......!"
  我惨淡摇头,"饿了时再吃吧......现在,我只是在担心最近的事了......!"
  明广洁的脸色已经青了......
  三天后的夜里,竞峰又来了,他冷着脸看我,眼中却有熊熊的火在烧,"莫莫,我曾救过你的命对么?"
  我点头,"是的,你舍命救了我......"
  竞峰的眼中涌出极寒的寒光,似在下着极大的决心,那好,你什么时候报答我......?
  我垂下头,"我以为,我跟了你来,就已经是在报答你了......"
  竞峰点头,自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你要是再为了我吃下这颗药,那,我们就两清了......!"
  我黯然接过,打开来看,是一个蜡封的小丸......
  "这药......有名字么?"我把它放在手心上,来回拔弄着......
  竞峰面无表情,"这是忘忧丹!你吃了之后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我有一会儿失神,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么......?我轻笑起来,这太适合我了......!
  我瘫坐在凳子上,拿起纸笔,一笔一笔的写:莫莫爱容名,容名也爱莫莫......
  竞峰怒道:"你这是干嘛?"
  我平静看他,"你刚说的,这是忘忧丹......如果我吃了它,却忘记了一切......那么,这张纸至少还能告诉我,我此时的真心......"我叹息起来,"如果并不能使我忘记一切,我的烦恼就会无穷无尽,那它也不用叫什么忘忧丹了......"
  竞峰点头,"好,好,好,随便你,你写好了,我还可以帮你收着,要是有一日见到容名,我帮你转交给他!"
  我捏碎蜡封,一口吞下,惨然一笑,"竞峰,我欠你的,现如今已经还清了......"
  那药极苦极腥,像是划开了皮的苦胆......我强忍住恶心的感觉,压制住干呕的欲望......我的脑海里,有那么一会儿空白,极大的刺痛感就从腹部开始像全身漫延,我张开口,却无法发出声间,"竞峰......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我并没有听到答案,因为,我虚弱无力的身躯无法接受这么大的变故,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陷入轻度的昏迷......
  再醒来时,天渐渐亮了,明广洁见我醒了,就把我扶起来,他神色凝重,"莫莫,陈成要见你了......!"
  我点点头,坐起来,全身乏力......我的头浑浑噩噩的,像被灌入了水银,陈成要见我......为什么呢......?
  我现如今落魂的样子,还真的适合去见他呢,我揉揉发涨的头,轻轻点着,现在走吧......
  我再次来到第一次见到的那处空落落的大殿上,陈成正坐在高高的坐椅上,他正在和身后的一人轻声交谈,那人躬身站着,看不清面容,却有一头银亮的白发......,他的身前,竞峰站在一边,明广洁便带我自另一边走上去......。
  我走上去的时候,陈成看向我,停止了交谈,他咭咭的笑,"小子......你来了,我听说,你这几天,头脑有些慢啊......我要的东西老是想不起来......"
  我懒得张口,就那么不吭声的站着。
  陈成哈哈大笑起来,"你当我不清楚你在想什么么?你在想,你的那个家臣会来救你......对不对?你是在拖延我的时间!"
  我不言不语......任他在笑......
  陈成笑够了,就不笑了,换成一种阴阴的腔调,"让我来告诉你吧......你死了这条心吧......你的那个家臣已经死了......!"
  我一下子惊的跳了起来,"你,你骗我......他,不会死!"
  陈成就阴阴的笑,"小子,没人能和我玩花样!你不信么?我来证明给你看!"
  "呀!"我惊叫起来,一道闪电般的光在我的手腕上炸开,一道血痕涌出大量的血液......
  我痛得咬紧牙......我看见,陈成在示意明广洁把手按在我的伤口上......我看见,明广洁的手,光洁如斯,没有损伤......我不可致信的看着,我开始发抖......我的血已经没有毒性了......原来是真的,容名已经不在了......只有他死去,我的毒才能自己解清......
  原来,是真的,容名已经死了......!


84 圣坛使......

  我站在那里,完全感觉不到悲伤,我呆呆的看着我的血一点一点的流出,远离我的身体,却完全没有疼痛......有一丝东西似乎从我的体内滑溜出去......轻飘飘的没有实体。我的头有些胀,为什么呢......?我笑了,原来是我忘记了呼吸......可是,我的心已经被血淋淋的生生挖去了......这样,还需不需要呼吸......?我以为我会哭泣......可是,眼睛干涩得像荒芜的水井......我的泪,被流出去的血带走了......现在,我无法哭泣......!
  我的身体像断线的牵引木偶,失去了提线,就要滩成一堆泥,可是,我要站着......一定要站着,我要笑着,对他说,"陈成......你犯了最大的一个错,就是杀了容名......这辈子,你再也别想得到乾坤决了......我死也不会给你!"
  陈成得意的笑起来,"你这样的话,我听得多了!我自有办法要你说出来的......"
  我摇头,"你问不出的!"
  陈成身后那人上前俯身与陈成耳语了几句......
  陈成连连点头,"好,好,好,就交给你,三天后,一定要他老实的说出乾坤决的秘密!"再向下看来,"右护法,从现在起,就把这小子交给我的圣坛使处置!"
  圣坛使?我向上看去,就是他杀了容名么?我咬紧下唇,咬得滴血......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想办法杀了你......!
  那人点头,向我走来,麻袋般的把我往身上一扛,向外就走......
  我的身体在接触他的那一瞬间就再也无法压抑的战抖,我抖的太厉害了,连自己都听得到我体内骨骼的碰撞......牙齿的相互撞击。
  我的感觉不是已经罢工了么?还是我已经出现了幻觉?为什么,这个人的身体......使我如此眷恋......?
  我不敢想,我怕不是,我怕我自己会欺骗自己......
  我只是倦在他的肩上,久违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至少还能在这样的肩上,再次哭泣......
  我就这样被扛出了大殿,直向后走去,在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小领地......我被带到另一处陌生的房间,再被放到床上......他动作轻柔和缓,一如我记忆中的熟悉
  我用手挡住自己的双眼......不要看到他的面孔......我怕,我的记忆会出错,我怕,我的眼睛会说慌......
  一双手轻轻的抚上我的脸,拉开我的手,我泪眼婆娑向他看去......一张陌生的脸......
  我叹气,闭上眼,伸手去摸......触手一凉,再睁眼看,却是放入我手中的一枚小小金环......多情环......没错的......我看向那双眼,有着我此刻的映像,我猛的抱住他的脖子,呜呜的哭出声来......"原来,原来你,没有事......!"
  那声音一如以往的和蔼,"莫莫,对不起,要你担心了......"
  我不肯放手,"可是,可是我血里的毒没有了......我以为......"
  他笑了,"我叫竞峰拿解药给你的......!怎么?他没告诉你么?"
  我一愣,"......他,他对我说,那是忘忧丹......可以让我没有......烦恼......"我破涕而笑,"他没有骗我,我现在,真的没有烦恼了......!"
  "容名......"我轻声唤着,"你的头发......你的脸......"
  容名把我搂在怀里,"我的脸上,只是面具......可是,头发......却再也变不成黑色了......我中的毒时间太久了,我没办法让自己和原来一样......!莫莫,你会嫌弃我么......?"
  我摇头,"我怎么会嫌弃你......我曾经发过誓,只要你活着,我可以受任何的苦......现在你回来了......我,就像做梦一样......!"
  "容名......"我轻声唤着,人却紧紧抱住他的腰身,一阵困乏向我袭来,我无法睁开眼睛......"容名,"我的声音似在呢喃,"我多希望,我再睁开眼时,你还在这里......!"我沉沉睡去......前所未有的安心......我找到了最强大的守护......这里安全的就像是重回子宫睡在温暖的羊水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我安心的睡着了......
  我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时,天都黑了......我动了下,手上还环着他的腰身,摸摸皮肤,触手是温热的,我把手放在他的脖颈上,感觉得到血液在汩汩流动......再把手向下移,抚上他的心脏,心脏有力的跳动......我把头贴在他的胸口,仔细的听......
  头上传来轻轻的笑,"睡醒了么?饿不饿?"
  我摇头,我只想这样靠着他......不想离开一分一秒......
  容名伸手抚摸着我的脸......"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我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不断用力,"......你,你居然说这样的话......!我担心你,担心的......担心的......"我又舍不得咬了......我又要哭了......"你骗我......你说血蛊是防陈成对我用刑的......可是,你没说,那会把他引去杀你......!"
  容名抱我向上提了提了,我不情愿的离开了他的胸口,"我没有骗你,我只是......尽我一切想保护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又如何不明白你对我的心......
  我叹了口气,"既然你没事......干嘛不早点对我说......害我以为你死了......我都想去陪你了呢......!"
  容名内疚起来,"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想帮竞峰的,所以才生了帮他的念头,这事本是听他的......如果,我的生死不瞒着你的话,你今天就不会那么伤心,如果陈成看出破绽的话,那么,大家都有危险......"
  我有些发愣,"陈成,真的那么厉害么?"
  容名笑,"那到未必,单靠一人之力恐难对付,可是我们人多啊,明广洁和竞峰都是好手,他要是再失去了唯一的仰仗天蚕雪,那,我们要收他,也很容易......!"
  我奇道,"那为什么你们不动手呢?"
  容名亲亲我的脸颊,"要等竞峰,他还有事没做完,还有东西没找到!这次,是你要帮他的,我总要为你达成这个心愿......!"
  "容名......"我贴在他身上,"这辈子,我能爱上你,是我最快乐的事......!"

 

85 给大家......

  大家好么?对不起,我现在有事要说......

  因为,我工作变动的关系......我的文,以后可能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更新的那么快了......而且以后,我上网的时间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随便了......没办法,新的公司要求很严的......所以,是我对不起大家了......但是,我向大家保证过,不会挖坑的!所以,我一定会把文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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