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狼魅狐————榆昱
榆昱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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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深埋在他体内的巨昂更加愤张有力,结合处隐隐地传来两人紧贴的脉动。他的私处不断地传来抽搐似的疼痛,然而也有一阵快感的随之而来,窜过四肢百骸。他不住地蠕动著柔嫩的小穴儿,夹紧了双腿,想要压抑体内一阵阵不安分的欲潮,却更加明显地感受到他在他穴儿中巨大火热的存在,硬热昂挺,直抵他最深处。
“啊……好痛!”仟卿尝到了一丝血腥的甜味,他纤手环住了沈骋崴的颈项,在疼痛之中寻求依靠。慢慢地,撕裂般的疼痛蜕化成渴望的刺痛,最後,他主动地扭著腰,迎合著他的冲刺。
“骋崴……嗯啊……”他无法拒绝,抗拒不了他带给他的快慰情潮,沈骋崴失去了控制,他无法自制地在他幼嫩紧窒的体内抽送,直捣深处,结合之处微微地传出了淫浪之声,随著他的进出而绽放生浪。凝望著他染著薄薄红晕的俏脸,沈骋崴不自禁地倾恋吻住他的唇。
“唔……骋崴……我要死了……啊……”一声细微的嘤咛逸出了丹艳的唇,仟卿不自觉地皱起了细致的眉,强烈地感受到他在他体内的剧烈律动。他柔窒的小穴剧烈地蠕动,紧紧地衔住了他不停进出的巨昂,他一阵快速而猛烈的戳击,忽地将火热的坚挺深深地埋人了他的体内,之後昂挺的身躯一阵微栗,将微烫的热液全部释放在他娇艳的小穴中。
“嗯啊……”仟卿不禁皱起了清丽的眉心,在地体内的火花逐渐高张燎原,霎时他的身子窜过了一阵近乎死亡的快感,击溃了他所有的理智,脑海中一片空白,四肢百骸泛起了痉挛的高潮欢愉,最终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翌日早上醒来,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情色味道,仟卿发颤的看着睡在他旁边的沈骋崴,简直不敢相信,天啊!他们又做了!仟卿突觉愧疚,他是来劝他回妹妹那里的,却在这里和他……
忍住满面羞涩,仟卿赶紧起来穿衣服,趁他熟睡时如过街老鼠般匆忙逃开,他现在只想逃,他对不起仟梨,对不起她!狂跑到大街上,仟卿此刻落寞无比,青罗山是不能回去了,他没脸面对仟梨,更不可能回沈骋崴那里,他忽觉苍天之大竟再也没有他容身之地了。怎么办?回天庭吗?
不!一想到回天庭就将和他天人永隔,仟卿就痛得说不出话来,不要,他不要回去!自己真是下贱,竟然和妹妹争男人,浑浑噩噩的走着,仟卿不知道该去何处,他只是不停往前走着、走着……


第八章——
古树森齐,石桥高耸,潺潺流水接长溪,聒聒幽禽鸣远岱。远见桥那边有一椽茅屋,清清雅雅,虚窗静室,滑凳板生花,松坡冷淡,竹径清幽,翠藓堆蓝。锅灶傍崖存火迹,樽罍靠案见肴渣,又见那一竿两竿修竹,三点五点梅花,几树青松常带雨,再抬眼望去,只见郁郁含烟贯四时,凌云直上秀贞姿,白云浮玉,光摇片片烟霞。
所谓清虚人事少,寂静道心生,自从那日后,他觉再也没脸见任何人,于是就找了这么个山,搭了个茅屋住了下来。事随境迁,时间一久他也渐渐开怀起来,其实他内心明白,他早就原谅沈骋崴了,只是仟梨爱他太深,令他不得不退出。现在也好,天天陪着花花草草,也非常惬意。只是自己还常常怀念,怀念他们一起的日子,那时每日都是快乐无比,此时却是万念俱灰。
流杯亭外,一弯绿柳似拖烟,数簇乔松如泼靛。红拂拂,锦巢榴;绿依依,绣墩草。青茸茸,碧砂兰;攸荡荡,临溪水。这是靠近俪江水城最近的一座山,在这里他能感觉到他和他在俪江水城时的快乐,中秋节时互表情意的甜蜜。
这日仟卿照常倚靠在墙边,翦水般的秋眸愣愣地望著前方,神情空洞,看起来教人心生怜惜。此时忽闻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非常紧张。仟卿站起身往声源处走去,就见一个男子身负重伤的往他这边赶来,他仔细一看,不禁吃了一惊,这人是他认识的,他是沈骋崴的下属李宜!
他怎么会身负重伤的跑到这里来?仟卿愣愣的看着他,那男子看到仟卿突然大叫起来:“仟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仟卿赶紧上前扶住他,只见他口吐鲜血的道:“仟公子,城主他……城主他不好了……”
“什么!他到底出什么事了?”仟卿担心得无以复加,他会出什么事?他出什么事了?!
“城主他……他……”李宜捂住疼痛的胸口奄奄一息的说道,“城主为了你……不愿意归顺魔界,咳咳——谁知魔界大怒,知道你是拖累他的根源,于是命万槐老祖来诅杀你……谁知这被城主先一步知道,他……他就带领手下和万槐老祖打了起来……现在弟兄们都死于非命,你要去救他呀……”
“什么!你快带我去见他!”仟卿急得满头大汗,万槐老祖可是万年槐树精,就算他恢复妖力也就是五千年功力,哪里斗得过那老妖!事情是因自己而起,不能让他为我丢了性命!想到此处他对天空一招手,就飘来一朵白云,他纵身而上对李宜道:“快上来!”
李宜点了点头,拖着重伤的身子往云上一跳,两人就往目的地疾驶去,如风似箭,不觉的过了鹰愁陡涧,红日沉西,天光渐晚,只见淡云撩乱,山月昏蒙。
来到那山脚下,就见一地的血迹曲曲折折、延绵上前,仟卿只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急忙寻着血迹向山上走去。约莫过了柱香时间,就听闻到不远处传来打斗声音,李宜赶紧说道:“就在前面,快去救城主!”
仟卿颤抖的跑上前去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满地的鲜血,地上已有四、五个男子的尸体,皆是沈骋崴的属下,再往前一看,就见沈骋崴和五、六个男子正在围攻万槐老祖。沈骋崴已经身受重伤,那些下属也渐渐支持不住纷纷倒地。仟卿一看自己认识的朋友都一个个的死去,气愤的欲冲上前杀过去。
“使不得——仟公子,使不得!”李宜急忙拽住他道,“仟公子,连城主都不是他对手,你又怎能打过他呢!别去送死了。”
“不行,你要我白白看着骋崴丢了性命吗!”仟卿落下泪来道,“是我不好,事情因我而起,我就必须担当责任,我不能让他死,即使陪上我性命!”
李宜听后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喷出,倒地气绝身亡。就在这一瞬间,仟卿再也忍不住哀伤,旋身飞离。看着那些围攻的男子一个个受伤倒地死去,仟卿更是气愤的大吼道:“槐老妖——纳命来!”
沈骋崴见仟卿欺身上来,急得大吼:“仟卿——你走开,别过来!”
“死吧——”万槐老祖飞步赶上,横鞭便扫,一招“凤凰展翅”,迁斩他的上盘。沈骋崴立即一个回身拗步,待得他的鞭锋离开面门不过寸许,才猛地一拧身,一招“后羿射日”,剑锋由下而上,径截万槐老祖的手腕。这一招好不厉害,万槐老祖顾不得攻敌,急急变招自保,彼此都受对方的猛力所震,收势不住,向旁斜冲数步。

沈骋崴火红了眼睛,大声叫道:“好,既然你如此狠毒,我今天就和你同归于尽!”
语毕他一个“搂膝拗步”,剑光划了一道长弧,身随剑转,陡然反手一剑,从那万槐老祖绝对意想不到的方位刺来,急使出黑色光芒阴轮先到,照胸压下,沈骋崴一剑刺去,正好插在轮圈之中,剑锋一旋!但听得“喀嚓”声响,阴轮的锯齿断了两齿,轮子也被他的剑势带动,向反方向旋转。那万槐老祖拿捏不定,手心反而给自己的轮子的急旋之力擦得鲜血淋漓。
 沈骋崴正要再加把力,把他的轮子绞出手去,万槐老祖猛地里寒光一闪,一对双钩又从侧面袭来,沈骋崴迫得把宝剑抽出,一招“白虹贯日”,先迎击那使毒鞭的万槐老祖。这一招“白虹贯日”乃是强攻招数,长剑刺出,劲直如矢,端的凌厉非常。那万槐老祖大喝一声;“啊!”毒鞭霍霍,左手一沉,右手一带,两股不同方向的力道左右牵引,沈骋崴的宝剑几乎给他引去,忙使千斤坠的功夫,稳住身形,再一招“夜叉探海”,顺着被牵引的剑势,刺那万槐老祖膝盖的环跳穴,使他被迫得移形换位,这才把他的攻势解了。
沈骋崴奔出数步,万槐老祖的毒鞭也拦腰卷到,登时把沈骋崴围在核心。他那一鞭的劲道本来极猛,一卷住了敌人,立即便将沈骋崴的身子扯过来。哪知沈骋崴内功的造诣却很不弱,那万槐老祖软鞭一收,正把沈骋崴扯到身边,要将他捆起来的时候,沈骋崴猛地大喝一声,卷在他身上的软鞭,寸寸碎裂,说时迟,那时快,沈骋崴已一把扣着他的脉门将他抓了起来,将那万槐老祖高高举起,作了一个旋风急舞,猛地喝道,“死吧!”
“死的是你!”万槐老祖大吼一声,断了的毒鞭又伸长出来,一招“贯日射石”,横鞭一挡,欺身猛进,只闻“喀嚓”一声,剑头折断,骋崴脚步跄踉,说时迟,那时快,万槐老祖又已跟踪扑到,鞭钩齐展,俨如两道银蛇,扎到了沈骋崴的后心。沈骋崴猛地大叫一声,跌倒地上。万槐老祖一钧扎去,“嗤”的一声,又在沈骋崴的肩头,划开了一道伤口,正想再扎一钩,哪知就在这瞬息之间,沈骋崴忽地一个盘旋,剑尖挑起,刺穿了万槐老祖的小腹。
但可惜沈骋崴已是强弩之未,虽然一时得手,妖力毕竟不如对方,那万槐老祖紧紧将他抱住,两条臂膊,赛如两道铁箍,箍得沈骋崴几乎透不过气来,他一咬牙,双手一捏,霎时一股金光弥漫开来,仟卿双眼被那强光刺到,一时间争不开眼睛,只闻他们双方都惨叫一声,待他再次睁眼时,就见两人皆躺在血泊之中,寂然不动,显见不能活了。
“骋崴————”仟卿大喊一声,含泪奔跑上前,沈骋崴倒在血泊中伸出只手来颤抖道:“卿儿……你原谅我吗……你还恨我吗?”
“不恨了不恨了……呜……呜……你不要有事……你不要死……”仟卿痛哭的握住他的手哽咽道,“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呜……”
“卿儿——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不理我……不要我……把我丢给仟梨吗”沈骋崴口吐鲜血艰难的问道。
“不会了……我不要你死……呜……我再也不会不理你了……”仟卿泣不成声, 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在沈骋崴的身上,沈骋崴凄惨的笑了下,随即闭眼身亡。
“骋崴——骋崴————呜……你不要死呀……醒来呀……呜…………”仟卿大恸的趴在他身上狂乱的哭了起来,悔恨弥满了他的心房,渐渐的沈骋崴的身体变成气光,最终消失不见。仟卿慢慢的站起来,他的心已经沉到了最黑暗最绝望的地方,深不见底,过了久久,才抽身而出撞撞歪歪的离去。
待他一离去,“死”在地上的男人都一骨碌爬了起来,互看了眼都大声笑了起来。那个万槐老祖也爬了起来大笑道:“唉,城主做的孽!竟要我这个白道第一高手‘飘剑客’来扮演妖怪,然后装死!”语毕他伸手将脸上长长的白胡须、白眉毛拔下来,再把脸色贴的厚皮撕去,竟露出张俊俏的脸。
闻言,那些被他打‘死’的男子又是一阵大笑,那‘死去’的李宜也爬起来道:“亏城主想出这么个馊主意,让我身上沾满猪血,还要装出喷血的样子来,传出去真叫人笑掉大牙!”
“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李宜又笑道:“城主倒聪明,干脆消失不见,让我们在这里当死鬼趴着,传出去也是笑话我们。”
“不过也只能骗的了仟公子,这么假的动作他都看不出来,还急得哭了,哈哈——真是太笨了,哈哈——”另个男子大声笑道。
“就是因为他这么笨才可爱,城主才喜欢他的。”那装扮万槐老祖的俊俏男子脱去一身污血斑斑的衣裳,笑着摇了摇头道,“当他看着城主‘死去’的时候那种悲戚,令我都快感动的流泪了。”
“是啊是啊,所以我们就必须舍命陪君子,凑合他们,弟兄们,我们还有下一步要走,快回去准备下,不然城主发怒来可不是好玩的。”李宜扬了扬手,那群‘死去’的伙伴们就嘻嘻哈哈、欢欢闹闹的的走下山去。
27

仟卿跌跌撞撞的走在俪江水城的热闹大街上,看着熟悉的街道,每处都有他和沈骋崴欢热的影子,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一起的欢愉,他现在的心情已没有语言能表达,只知道脑海中不断清晰的浮现他矫健的步伐、自信的目光、气派的神态、温柔的抚摸……
往事不堪回首,悲痛的感觉一直沉淀,唯有回忆点滴以寄托哀思, 他已不能思考,懵懵懂懂、一蹋糊涂。想起沈骋崴死去的样子,仟卿就难以自制的默默流泪,然而流泪又有何用?他只觉铺天盖地的悔恨,将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的咬噬殆尽,他好恨好恨!恨自己的无情,恨自己的自私,徒留无数的无奈与悲痛,似水无痕 !
仟卿靠在俪江河边的一棵柳树旁,犹记那日他们一起在这里放烟花,而后在这颗树下,他抱了他,想到这里他失去支撑的弱柳身子不支地跪倒,只觉万念俱灰,凄惨无比。如果再来一次,他一定会紧紧抓住他,不再顾忌仟梨,他要他!
此时河上飘来飘渺的歌声,只听那歌声唱道:“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缘。”
仟卿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凉,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思维给凝固了,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望着这个依旧繁忙的街道,细细回想起来,这是他该受的罪孽惩罚!那清晰的刺痛,那曾经是那么痛苦的回避着的点滴,现在却能清晰的感觉得到,当时是多么的残忍的在任由爱情肆意增长,就算压抑着自己,也于事无补,让人心碎,如同无可挽回的烟雾,空洞得如无尽的夜……
“啊哈哈……秋高气爽、绿柳水饶,如此美景这位公子却为何在此悲伤哭泣呢?”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笑声,仟卿皱起眉头一看,就见一位身披白鱼鬣服,头戴交泰冠,足蹑朱履,腰系杂色彩丝绦,左手持都天大法主印,右手仗三昧火铃北斗神剑的道士对他哈哈大笑。再往他背上一看,背插一根竹幡,几见面两行大字在风中飞舞,上书十个大字‘算尽天下事,铁口断真言’。
又是这些无聊算命的,仟卿转头不理会他,那算命先生见状笑了笑,走到他跟前打量道:“我看这位公子灵秀俊逸、仙气逼人,定不会是凡夫俗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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