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烙————蔓离
蔓离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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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只要越发反抗挣脱的猎物在他眼中,越能满足他的征服感,可这个男人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要不是他有绝对的信心可以逃开,便是…。
『还是说,你早就想跟我玩玩了?』
樱跨坐在蓝杰的腰腹之上压制他可能的挣扎,一手将虚软无力的双腕定在沙发的上方,另一手恶意暧昧地抚摸他侧边的臀肉,邪佞的笑问,『你之前是承受的那方还是进入的那方?』
『回答了又怎样?如果我是後者,你就肯让我上你,哼。』
樱知道蓝杰是故意挑衅,不怒反笑,他就是喜欢看这个冷静的男人面
具後的愤怒,那才是他真实的模样,『蓝杰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开始我们的第一次了。』
『我当然也迫不及待…』你就好好嚐一次教训吧…。
蓝杰被扣住的双腕忽然挣脱,只用一手圈住的樱根本没办法再限制蓝杰双手的自由,反倒自己的双手被擒住,身体重重的往後倒,大力地撞上突起的沙发以深褐色牛皮覆盖的把手,柳眉一拧,加上蓝杰压过来的重量,樱简直无法使力推他起身。
『唔,可恶!你不是喝酒了吗?不可能还醒著的!!』身体上被限制住了,也只有那张利嘴能发威了。
『你真以为我是如何能爬上诺兰伦族长的位置,一杯酒就能将我摆平,你不该怪你自己太小看我了?』蓝杰其实也不想压在这个男人身上,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跟他一同出游,如果不是碍於公事的话…。
虽然他并不是非要跟日本人合作不可,只不过日本公司一向信誉极佳,家族里的成员也多半都有投资日本这边的企业,若要跟亚洲人合作,日本当然是首座之选。
『呵呵…蓝杰你也一样小看我阿…』银铃般的轻笑声流泻而出,蓝杰蹙著英挺的眉看著眼前的樱,他还以为樱会被自己反制而愤恨不平,至少不该是这样笑的。
『你笑什麽?』
『你知道你小看我什麽吗?』樱以柔美的指尖划著那刚毅纯净的成熟男性脸庞,『不管你阻挡我几次,我都不放过你,除非…你把我杀了,大概才能让我弃於你不顾唷…。』
蓝杰脸色一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耍嘴皮子,原本是不想动到他那张美丽的脸,既然这样…。
『唔!』
樱被蓝杰拉起和服的前襟,狠狠在那雪白的脸上甩了一掌,乌黑的长发狼狈地批散在歪过一头的侧脸,显然是昏了过去,蓝杰从樱身上爬起,瞥了一眼那粉嫩嘴角流出的血痕,默默地将身上被樱打乱的衣物整好,走到门口,『希望我们不会有再见的一天,我相信你也不敢跟你父亲说你这伤从何而来,我们就当做从来没相识过。』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躺在沙发上的人缓慢的爬起身,身上精致艳丽的
和服变得皱巴巴的,那往常盈满笑意的黑眸瞬过一丝紧缩,嫩手抹过不断渗血的嘴角,涂上粉色的唇瓣,更添几分红艳的慵懒气息。
低头看见刚刚他为蓝杰斟的酒全都被他巧妙地倒在地板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一点醉意也没有,一开始假装浑身无力也只是为了让自己松懈戒备,不愧是我一眼看上的男人。
『这次被你逃过,下次我让你再也没法挣扎轻易离开我。』
6
将被打散的乌黑秀发绾上,理好凌乱的和服前襟,发现有一处柔软的布料被撕碎了,轻笑道,『怎麽这麽粗鲁呢…,下次我再回敬你好了。』
拿出内襟里放著的手机,拨了家里的电话,『让人来酒店载我回去,我只等十分钟。』

走进藤原家的大门,老远就可以听见藤原喜助的怒吼咆哮,樱无奈地以纤指揉揉有些发疼的脑
际,叹道,『不知道老头要念上多久,蓝杰你欠我可欠大了…。』
踏著比往常轻了许多的脚步,打算一口气走过暴风中心,藤原喜助老眉怒眼看著匆匆走过的樱,大喝一声,『孽子,你到底做了什麽让诺兰伦这只煮熟的鸭子给飞了天?我不是交代过你要好好替我款待客户的,你你…你想气死你唯一这个老父亲嘛你…。』
嘴一努,冷艳的美貌浮上无奈的神情,转过头面对那坐在软垫上的中年男子,『我什麽都还没做尽呢…,你放心,他连根寒毛我都没动。』
『你这兔崽子,还说你什麽没做,那诺兰伦先生为什麽跟你出门之後就打电话来说他要回法国了?』
瞄到樱脸上有块淤红,显然是被人用力打伤的,虽然他时常为了这个儿子伤神气恼,不过他毕竟是他唯一的亲儿,更是藤原家的继承人,心里的火也消了大半,加上樱从来不对他说谎,或许是诺兰伦先生有急事回去了也说不定。
『你脸怎麽伤了,在外头给谁欺负了?』

抚上自己细致光滑的脸蛋,还真的有点肿胀,看来那人应该是有计算过力道了,要不自己这张脸也不会仅仅只是发红淤肿了,蓝杰,你终究还是舍不得我这张脸是吧?
藤原拧眉一看,这儿子今日实在古怪,平常连碰都不让碰一下的嚣张气焰,今天脸上被人打了这麽一片淤痕,竟然还露出这种诡异又带有些微甜蜜的笑容。
该不会是哪家好姑娘打的吧…,唉哟…,藤原家的祖先有灵验阿,终於让这个只爱男人的儿子回头了,现在可终於知道女人的好了吧,不愧你娘当初生你出来。

樱冷睇著老父笑得一脸贼样,也跟著绽出一朵艳媚的笑花,『父亲,这可是蓝杰打伤我的呢,大
概是我想侵犯他,他害羞得揍了我落荒而逃,下次就不会失手了,伤药等会送到我房里来,等脸上的淤红一好,我就要起身去法国。』
藤原老父可怜到了这个年纪还得忍受儿子不时的刺激,不过能当藤原一族的家老也不是块简单的料,气度修养看似还算平稳,只差声音有些起伏不定兼抖音,『你…你刚说什麽来著?去法国做什麽…?』
『老头,我都不知道你有重听呢,我到法国,只为了一件事,就是帮你娶媳回来替藤原家添喜事,如果再听不清楚…』冶艳媚眼瞥向一旁的藤原随侍身上,『成田,老头再问,你就负责再说一遍给他听,我就怕他过太高兴忘了我刚刚说什麽。』
『是的,少爷。』

藤原喜助颊边冒下了斗大的冷汗,他刚才还真是担心错人了,他该担心的是自己!樱竟然玩男人玩到自己重要的客户上了,这该怎麽办才好阿!
『真的是个孽子!还去法国作什麽?!这孩子出世是存心要恼死我的!』
我的客户阿,诺兰伦先生肯定是负气回了法国吧,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意愿跟公司合作,这麽好的契机就这样给毁尽了。
一旁的成田听藤原提及法国,马上想起樱少爷的吩咐,『老爷,少爷说他要去法国娶蓝杰先生阿,这两个都是男人,怎麽结婚?』
那新郎新娘应该是谁当?

藤原喜助可怜的脑动脉除了让亲儿荼毒,还得给愚笨的下属折磨,随即一声怒吼,『吩咐下把少爷给我盯紧,不准他出房门半步!』
樱捂著脸颊缓步走到樱园旁自己的房间,一名身材纤细的男孩跪坐在敞开的木门前,想来已候多时,黯下美眸,樱踏上屋外的木质地板,『不是让你别来了,难道还缺钱?』
那男孩一抬起头,那清灵柔弱的面容竟是前几天被樱压在身子底下被往死里折磨的纤细少年,脸上带著感激的笑容,细柔的嗓音唤道,『樱少爷。』

『我是来感谢您的,樱少爷。』
樱冷艳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古怪,黑眸流转水光,优雅美丽的身形缓缓走过历史悠久的木门後,穿过那低首跪在地板之上的少年,『何从感谢?我可不记得我给了你什麽恩惠。』
『有的,少爷。』
原本自己的家境就十分贫穷,在没有任何谋生的能力下,他鼓起勇气走进一家男娼馆,希望给自己卖个好价,能让穷困的家里舒缓些,双亲当然不知道他这种飞蛾扑火的愚昧举动,就在那娼馆的老板要与他签下契约,藤原家的人见他正要打下卖身契,便主动带他去藤原家,至少要卖,也卖断给一个人,即使脏也就脏给一个人。
等他进了藤原家,第一眼瞧见的,就是这个美得摄人心魄的男人,心底虽不住盪漾,却也被他眼眸之中的冷意给吓住,丝毫不能展开自己的身躯去履行自己取得报酬的代价,樱少爷将他送回老家,父母诧异的眼光之中,被樱少爷吩咐随同他回去的下人却也没有将自己卖身的经过道出,仅仅只是以藤原家的名义给他们一笔钱,还安顿父母与弟妹的生活,他也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樱少爷还每月派人送钱给我们,我真的很感谢…,毕竟我那天根本没有好好服侍您。』
樱坐在躺椅上,细手捂著那越发生疼的脸颊,看那少年红著脸低头的模样,跟某人还真是天差地远,要是他那麽温顺就好了…,不过太温吞,好像也不合自己的味儿。
『你的床上功夫是我见过最差的,当然要你别再来伺候我,省得我麻烦。破了你的身子,给你一点钱花用倒不是什麽多大的恩泽,你来这里该不会是爱上我,想让我抱你吧。』
少年没想到樱会这样误会自己,这样美丽的贵人,哪是他高攀得起?窘著小脸连忙道,『不是的,我使了少爷的钱去买下一座店,现在正在卖腌梅子,这附近买过的人都说不错,是想…』从怀里掏出一罐透明瓶子,里头是装了不少红艳艳的腌梅子,少年的手紧张的搓了搓,『想拿来给樱少爷嚐嚐。』
樱也没有动身的意思,慵懒地以手支著脑门,今天实在浪费太多精神在不必要的事情上面,自己为了劝蓝杰喝酒,也灌了不少黄汤下肚,虽然平时就有小饮,刚刚一经老头这麽唠叨,头也隐隐发疼。

『我现在不想动,你过来喂我。』
少年愣了一会,发现樱并不是在说笑,颤著心神走到樱的身前,这麽艳丽的人竟就在自己的眼前,不想让樱久等,慌忙地旋开盖子,拿出一颗饱满色泽的梅子放入樱如粉瓣的淡色樱唇里,就等著樱给他的腌梅子做个评价。
『你跟我说过名字没有?』
『噢,我叫裕幸。』
樱把小籽给吐了出来,皱著柳眉道,『你床上功夫的确不好…』
『樱少爷…。』
『不过,这腌梅子倒是不错,以後月中就送来一些到藤原家,你亲自送来。』
少年开心地扬起柔和的嘴角,樱少爷果然是如自己所想,是个面冷心善的好男人,『是的,少爷。』
蓝杰在一座宅子前下了车,拎著手上简便的行李,里头走出一位穿著灰色西服有著娃娃脸的年轻男人,连忙接过蓝杰手上的行李,『先生,你昨天突然说要回来,怎麽今天就到了?』
『嗯,事情办完就回来了。』
自己总不能说差点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青年暗算,狼狈地逃回法国之类的话,他不能理解一个美艳动人的男人会自己产生那种诡异的欲望。
那纯粹只是单纯想体验征服的感受罢了。

『先生,是不是搭飞机太疲累了,赶快进去休息吧。』
蓝杰走在屋檐之下的白色长廊,对身後跟著的吉奥道,『我离开法国的这几天,那两个孩子还好吧,修我是不担心,那孩子一向成熟,瑞有没有好好待著,没有四处乱跑吧?』
『嗯,瑞少爷这次是挺安分的,只不过…。』吉奥还来不及报备,一道小人影便往蓝杰面前冲了过来。
『哇!蓝杰你终於回来了!』
只到蓝杰腰际上方的白瓷人儿硬是爬上了蓝杰的身上,往那性感的薄唇一堵,熟练的撬开蓝杰惊愕而忘了闭合的嘴唇,来一记湿黏激热的法式狼吻。
身为父亲的蓝杰只能瞪大了眼睛,见自己的儿子陶醉似的闭上那美丽深邃的灰眸,放大的娇颜,心里顿时一冷,想到了那个远在日本可怕艳丽的男人。
吉奥捂上眼睛低声哀悼,他还是来不及说,瑞少爷这几天已经成了这宅子里闻之丧胆的狂吻魔了,只求先生等会别迁怒他呀,他不过是个下人而已…。
『修,你说这是怎麽回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蓝杰坐在书房里的深蓝色沙发椅上,双手交叉看著一大一小的孩子站在他面前,同样有灰色的瞳眸,一个斯文俊秀,一个娇俏艳丽。
较大的那个孩子垂下了头,似乎在想该怎麽回答他,瑞见了哥哥思索的脸庞,咬了一下红润的嘴唇,神情好像也感染上修的认真气质,便向蓝杰道,『蓝杰不喜欢瑞亲你吗?』
蓝杰也不知道该怎麽跟年纪尚小的瑞说明这种吻不该是同性或是亲人之间的吻,这已经超出一般礼仪应有的热情了。
少年抬起头,与自己正苦恼的父亲正视,『是我自己没有考虑到瑞还小,只跟他说了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便能亲吻,的确是我的疏忽。』

『修,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蓝杰将手放在质地柔软的西服裤子上头,『我为了事业到各地商谈,没有办法亲身教导你们,害得你要身兼父亲的责任,我很抱歉,我只怕瑞还小不懂得分寸,也不希望他去学一些错误的观念,你懂吗?』
沉稳冷静的修脸上也无任何不悦的脸色,只淡淡答道,『我比瑞大了一些,本来就该注意这些细节,我懂得的。』
蓝杰点点头,自小修就十分早熟,可能是母亲从小就离开他的缘故,但瑞虽然也同样是早年丧母,不过他有修照应著,相对稚嫩许多,这也是他很担忧的一点。
『瑞,你下次不准再乱亲人了,这个是只有成为恋人或夫妻之间才能有的吻,你这样会吓到别人。』想起宅里的佣仆一听见他询问瑞,所露出那副难为情的模样,他就觉得十分地头疼。
瑞看向修,嘟著小嘴点头,表示自己知晓蓝杰的交代,蓝杰揉了疲倦而酸涩的眼睛,『好了,你们去玩吧,晚上我们在一起吃饭。』
精致剔透的小脸扬起一抹灿笑,拉著沉稳的哥哥便出门去了,蓝杰将头靠向沙发的椅背上,『从来没有觉得这麽累过…,孩子越大果然就越难教。』

『哥,以後瑞真的不能这样亲人了吗?可是我觉得蓝杰的嘴唇最软最好咬了…。』
修浅浅一笑,走到花园中庭,『嗯,至少在蓝杰醒著的时候不阿。』
『那为什麽那个大姐姐醒著你就能亲她?』
想起昨晚带回家的那个女孩,蹲下折了一朵雏菊在手上转著,『…,这个以後你长大就会知道了。』
瑞仰起困惑的小脸,『那要什麽时候才算长大啊?』
修拿著那朵粉色的小雏菊别在瑞柔软的耳背,将他芙蓉般的水嫩脸蛋衬托地更为美丽,『该长大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樱少爷,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樱慵懒的身子总算挪动了一下,这几天被老头关在房里哪里也没法去,为了让老头对他松下戒心,他安分地全身都快发霉了。
『嗯,让人收到我行李去。』
有了那些东西,看你还怎麽拒绝我,蓝杰阿蓝杰,你终究是得让我放在手掌心玩弄的。

藤原喜助看了即将要凋谢的樱花,喝了口上等茶,叹了一口舒服的气,『这几天樱倒老实,果然我这个老父说的话,他还是多少听一点进去了。』
『成田阿,你说这樱也是很重视我这个作爸爸的,我把他锁在房间里也是为了他好阿,你说是不是?』
成田本想点头,却见到樱从远处走了过来,迟疑了一会,少爷身後好像还拖了一个行李箱阿,连平常的和服也没穿,看起来好像要出远门,拍拍那犹在喜悦之境沉醉的藤原老爷,『少爷…,好像要出门的样子,老爷。』
藤原喜助老眼一瞪,差点让成田吓出汗来,『胡说什麽,我明明就要人把门锁上了,这兔崽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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