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密友————傀儡偶师(BL+GL+BG)
傀儡偶师(BL+GL+BG)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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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去亲吻它,去占有它,让它带上自己的印记,那一定是一件愉悦的事情。
“所以你才有这么多朋友!”菲菲愤愤地捏我的手臂。
“哎哟,好痛的,菲菲住手!”她捏的部位刚好是靠近腋窝的地方,那里捏起来很痛。
“你根本就是花心鬼!”她生气地样子很可爱,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笑着亲吻她,“所以我才把让天下所有美丽的躯体都印上我的印记为己任。”
“你是让天下所有美丽的身体都在你身上留下印记为己任吧!”菲菲大叫。
她说的没错。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诱拐最好的小朋友亲吻我的时候,我就察觉到自己是这样的人了。
我还记得那个黄昏,我带着她到学校花园最深处没有人去过的地方,在一人多高的灌木一样的牡丹花海后面,按着她靠在墙上,把手指插入她健康黑亮的短发,深深地亲吻她的事情。那时候,放学铃正响起,我可以听见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吵杂声,那让我有远离尘嚣,寄居于室外桃源的感觉。
我记得她从我的深吻中透过气来,满脸绯红的表情。
“这是什么?”她用稚气的声音问我,奇怪的是我丝毫没有罪恶感。
“这是吻,大人之间就这么亲的。”我回答她。
在我第一次把一个“良家妇女”搞堕落之后。
“你你你……”菲菲听呆了,她整个人上半身都从床上扬了起来,绷得笔直,让她年轻的身体赤裸着在空气中微微发红,我毫不客气地仔细欣赏着,“你这样很恶劣耶!那么小。”
“我给她提前青春期性教育嘛。”我耸耸肩膀,这种事情我一直没什么所谓。
“还性教育呢。”菲菲哼我。
“要不要我也帮你进行性教育?”我摸回床上,“用你的身体……”
菲菲这时候也笑起来:“还不知道谁教育谁呢。”
最后可想而知,是菲菲用我的身体教育了我,什么叫性。

和菲菲在一起的时间很快乐。
快乐到我忘记了燕子,忘记了小冬,忘记了酒吧,忘记了所有以前的朋友。
然后有一天,菲菲跟我说再见的时候,我才记起,她是因为爱上了我的文才会喜欢上我的人。
“真的很抱歉。”她跟我说,“我其实……已经有爱人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当初遇见你,我就一直很喜欢你。可是,最后我才发现……原来你很多地方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这样啊……”我叹气,“你喜欢的人,是你想象出来的对吧?”
“不是的!”她说。
“你喜欢的不是现实中的我,是你想象出来的那个我,你说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她大声否定,“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可是……你有那么多情人,我只是其中一个。你也喜欢我,可是你也喜欢其他人。他……不一样,他只喜欢我一个。所以……”
我不不知道她口中的是哪一个TA,是女人也好是男人也罢,事情就这样了。
我从来不是那种会在这个问题上死缠烂打的人。
“这样吗?”我告诉她,“没关系的,祝你们幸福。”
送她出门口的时候,我对她说:“不要把这件事情往心里去,我不介意的。”
她看着我,很久,突然哭了出来。
“为什么……”
“啊?”我愣了。
“为什么到现在了你还是不介意?为什么所有的事情你都不介意?”她问我,哭的好像小孩子一样,“我对你来说,真的就是那种什么都可以不介意的人吗?我只是这种人吗?”
她哭着离开。
我站在门口,久久沉默。
“怎么了?”
我从发呆中回神,小冬正好放学回来,他正看着我。
我想跟以往一样笑笑,可惜笑不出来:“被女朋友飞了。”
“哦。”他回答。
我叹气:“没想到,我也会被人飞。一向只有我飞人的份儿吧。”
“的确,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说,用那种很平常,就好像“今天你吃过没有”那种普通的口气说话。
这避免了我的难堪。
“叉烧饭给你打回来了。”他提起手里的塑料袋,我往外看,下了雨,“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接过来:“以后少打点儿叉烧,偶尔也缓缓口味嘛。”
“我知道了。”他稍微叹气,“进去吧,大冬天的,站在这儿容易感冒。尤其是你这么一身……”
我低头看自己的装束:“我这一身怎么了?”高中时候的运动裤,爸爸不要了的短背心。多艰苦朴素啊。
“乱七八糟的。”他叹气,“不觉得冷吗?”
“还好。这是写作工作服。”
“进去吧。”他几乎是无奈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进屋子把叉烧饭放好,掰开卫生筷,却没有食欲了。
他坐在旁边看报纸。
“小冬。”
“嗯?”
“读新闻陪我下饭。”
“……不是有叉烧吗?”
“我胃口不好。”
“胃口不好厨房还有腌菜。”
“我胃炎。”
“我去给你找胃药。”
“……”我沉默了一秒钟,暴跳起来,“你奶奶个熊呀,大男人的这么小气什么意思!不就是读个报纸给我听吗?”
“你这是无理要求。我干吗读?”
“我今天心情不好嘛!”
“这跟你花心有关系吧。”他说。
我一下子泄气了,“我也不想花心啊,可是天下那么多俊男美女,我都想要。”
“人呢,不能太贪心啊。”
“呸!”我继续去扒我的叉烧饭,“我拒绝跟已婚男人讨论这种问题。”

4
“已婚男人?”小冬呆了一下,“我怎么成了已婚男人了?”
我吃饱了,打了个呵欠:“就是有妻室那种的。”
小冬哈哈大笑:“来吧,我给你读报纸。”
“怎么又突然要给我读报纸?”
“你说的话让我很喜欢,所以读报纸奖励你。”
“不用啦。”我站起来,走回自己房间,“你个大男人就自己看报纸吧。我还是继续去写我的小说。”
“不听啦?”
“我都吃完了,还听来干什么?”
“那我看会儿电视。”
“随便。”我打呵欠,“别忘记帮我录《康熙来了》。”
“知道了。我哪天没帮你录呀!”他挥手。
关上门的时候,忍了好久的眼泪,才滚了出来。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我已经很用心的在爱一个人,就算只是一个女人,为什么还是被抛弃了?
在和她交往的时候,我断绝了和一切朋友的不正常来往。也许有时候我因为深陷在小说的构思中,显得冷淡,但是,我真的以为这个满脸笑容的女孩子会是我的归宿。
又或者……她的笑容其实也是一种满不在乎?
我窝到床上去,蒙住被子大哭。
外面的电视机里,热闹的《康熙来了》还在进行。我总是这样,觉得自己所呆的是一个别人找不到的角落,就好像这整个城市中一片树叶,害怕孤独又向往自由,害怕分离最终却不得不面对。
半夜醒来的时候,觉得眼睛发肿喉咙发痛,迷迷糊糊的想要出去倒水喝,就看见床头柜台上的保温瓶,打开盖子,里面是冒着热气的野菊花茶,下面压着字条,是我熟悉的同居人的字迹:
就知道你在逞强。
然后,鼻酸的差点儿又一次落泪。

因为这次的打击再加上越来越冷的天气,我开始鼻塞感冒了,整天牙也不刷脸也不洗就窝在被窝里,燕子来看我。
“你怎么这样了啊,叫酒吧里的家伙们看到了,恐怕再也没人敢找你了。”她倒是很清闲的样子。
“你少讽刺两句又不会死。”我的声音鼻音很重,自己感觉都好像小猫的叫声一样。
“很可爱的声音。”燕子大笑,在我脸上捏来捏去。
“你有点儿同情心好不好?”
“我已经很有同情心了,宝贝儿。”
“唔……”我叹气。
“怎么了?”
“菲菲把我飞了。”
“我已经知道了。”她帮我倒了板蓝根,“我当时就说叫你小心的。”
“你当时是说她很小,叫我不要乱来吧。”
“无论怎么说……我当时有警告过你的。”
“我知道。”我又叹气,“我都想着出国跟她结婚了。”
“你妄想。”燕子突然严肃了,“你要结婚也只能跟我结婚。”
我愣了一下,笑了起来:“你这么爱我吗?”
“我爱你比你想象的多得多。”她亲了我一下,“包括传染你的感冒。”
当时我以为她只是跟我开玩笑,就好像她经常做的那样。
后来想想,也许她说的是真的,只是我从来都把她的真心话当作玩笑一样对待。

之后很久一段时间,我都有些心灰意冷,直到圣诞节前夕,燕子和其余的朋友给我三番四次的打电话过来,我才松动了一些,开始有念头出去玩儿了。
终于从懒惰了一个多月的郁闷中挣扎了起来,所有不好的情绪一扫而光。
出门口,发现小冬也正穿鞋出去。
“哟,穿这么笔挺的,去哪儿?”我打量了他一下,“连领带都打上了,我的妈。”
“哈哈。”他笑,“和老婆去吃西餐。”
“哪家餐厅?”
“红色山庄。”
“贵呀。”我心疼了,“你去那里吃一顿就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过节嘛。”他开门,让我先走出去,“你呢?去哪儿玩儿?”
“还有哪儿,PUB呗。好久没见老朋友了,想得厉害。”
“哦,我知道是哪家了,我送你过去吧。”
“你不是要去吃饭吗?”我问他。
“嗯,不过,时间还早,你看你穿那么高跟儿的鞋,还是我送你过去好了。”他看了看表说。
“哈哈,也好,你开捷达送我过去。”他是有一辆二手捷达,虽然车子旧了点儿,不过方便还是很方便的。

他送我到酒吧的时候,PARTY已经开始了。
里面混杂了稀奇古怪的年轻人还有他们的装扮。
我进去的时候,灯光耀眼的光怪离奇。
随便要了一杯调味酒,坐了半天,燕子还没有来。就听见身后有人大叫我的名字:“小春,小春,来来,我给你介绍。”
然后一个男孩子被挤到我的身边,很不好意思地看我一眼,然后看着身边的另外一个人。
我仔细看了看叫我名字的人,似乎见过,但是又忘记是谁了。
她笑着,对我说:“这位呀,就是小春。小春,他叫小随。随意的随。一直想见你来着。”

5
“发什么神经,我不知道自己这么有名哎。”我哈哈大笑,“连未成年人都一直想见我了?”
“我不是未成年人。”他很认真地开口,从西装校服的口袋里掏出钱包,然后用苍白修长的手指拿出身份证,“我已经十八岁了。我已经成年了。”
他这么说的时候,语气很轻柔,但是带着异常的力度,好像一个一个字都要印出来一样,脸色有些不同寻常的苍白和温文。
“你十八岁了?”我眨眨眼睛问他。
他再次点头。
我无声地笑了起来。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舒服,就好像已经用过好久的房间,朴素干净又整洁。

那天晚上我爽了燕子的约。
拉着他从酒吧门口出去。外面真的很冷。
就算穿好大衣,冷风依然一直不停的从衣摆下面灌进来。
我拉着他的手让他抱住我,然后两个人在风中慢慢的走。看到他有些迟钝的样子哈哈大笑。
开始的时候他一直不是特别说话,我不停的讲话不停的讲,也许让他渐渐消除了隔阂跟紧张,于是他开口讲他的学校,家庭,还有自己。
声音依然是柔和而缓慢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菲菲。
菲菲说话很快,又尖锐,就像跳跃的糖果。
而他的不一样。

“他们说……你经常会带人出来。”我们坐在江边的时候他对我说。
“嗯。”
“而且你会经常喜欢上不同的人。”他继续说。
“嗯。”
“那……你会喜欢上我吗?”他很认真地问我。
我忍不住笑了:“我不是喜欢上你了吗?”

喜欢或者不喜欢。
其实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那种雀跃和快乐,还有亲昵和亲密,都是喜欢的范畴。所以我喜欢这样一个人,是如此的容易。这种喜欢,就好像我看见路边一朵野花的雀跃,也好像清晨起来发现太阳刚刚升起的爽朗。
也许一直以来我都在追求着这种纯净。
不包括占有和服从,不包括属于和被属于,没有争吵和纷争。
这种感觉,似乎总是只能持续短暂的时间,短暂到我还没有转换心情,一切都烟消云散。

“你喜欢我吗?”男孩子问我。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做爱。我只是抱着他,一直聊天,他也抱着我。
他这样问着我的时候,我忍不住要发笑。
他的样子很纯净,单纯而美丽,就好像刚刚积蓄出生的云朵,在蓝天的映衬下分外的干净。
“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问同样的问题?”我笑着反问他。
“因为喜欢是互相的。”他回答我,“喜欢上一个人,就想让对方也喜欢自己,哪怕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会报有一线期望,也许对方会喜欢上自己。”
“也许爱情本身就是奇迹?”
他温和地微笑:“我相信奇迹。”
于是那天晚上,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直聊天,他太干净,就好像天空的云朵一样让我触不可及,又或许是害怕自己把这片白云污染成黑色。
早晨六点半的时候,我送他去了学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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