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寇傅
寇傅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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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放松好吗?相信我,有我在没有人会伤害你。"智时皱起了眉,心疼悠扬的身世,更心疼悠扬这么逼自己回忆最伤痛的经历。
"我爹?怎么可能?我爹确实不是什么清官,会收受贿赂。但是还不至于会到密谋造反的地步啊!"孟落飞一直都厌恶自己的爹,因为他爹不是好官。可是他应该还不至于会犯这种重罪啊!
"悠扬,你爹是不是叫司徒敬?生前是皇上钦点的钦差大人,曾办过很多冤案,为民申冤?"冰烈猜想11年前司徒敬家唯一的活口就是悠扬。他曾跟随当时查办此案的凌跃大学士,他知道当时有一个活口,但是凌跃大学士封锁了这条消息。毕竟灭们者要是知道还有一个活口,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没错,我全名司徒悠扬。"悠扬仰起头,一张脸已经被泪水沾湿。z
"司徒大人的灭门惨案不是没有活口吗?"孟落飞听过这桩案子,当时皇城上下百姓都悲痛失去了这为清廉为民的父母官。
"有一个活口,当时查办此案的凌跃大学士封锁了这个消息。知道的人只有我跟智时。"冰烈知道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更是牵出了当时震惊一时的司徒敬灭门惨案。
"悠扬?"智时紧张的声音让冰烈个孟落飞看了过来。y
"放心吧,他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冰烈帮悠扬把过脉后,让智时放心。"落飞,你现在准备怎么做?相信我们,还是相信你爹?"
"我,我不知道。我不敢相信我爹会做出这种事,毕竟是要诛九族啊!"孟落飞脑子一片混乱。"不要逼自己,好好想想,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智时拍拍孟落飞的肩膀,他知道生性耿直的孟落飞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冰烈哥,智时,让我回去想想。"孟落飞看了一眼悠扬,转身走了。b
"落飞确实很难选择,孟庭毕竟是他爹。"冰烈看向落飞的背影,眼神中带着心疼。"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毕竟他也很不满孟庭的所作所为不是吗?"智时坐在床沿,现在他最担心的是悠扬。这个身上背负着如此重担的瘦小人儿,是怎么挺过来那么多年的?
"落飞,你回来了啊?"孟庭在大厅看到自己的儿子后,笑着让他过来。"落飞来,见见国舅爷。""哦。"孟落飞收起刚才的心绪,走了过去。
"国舅,这是犬儿。"孟庭向梁永介绍着。"国舅,落飞有礼了。"拱手做揖,孟落飞心情很复杂,看起来这个国舅爷真的跟自己爹有关。
"还有二皇子。"孟庭提醒孟落飞。"落飞有礼了。"转身,依然有礼的做揖。"听说你跟三皇弟走的很近啊。"智风别有深意的看着孟落飞。"君子之交,全是三皇子看的起落飞。"孟落飞听的出智风的弦外之音。
"是这样就好了。"智风扯出一抹微笑,可是在孟落飞眼中却是极度刺眼。
"爹,落飞身体不舒服,请恕落飞先行回房了。"说完,孟落飞径直走出大厅,回到房间。"爹是疯了吗?为什么要那么做,到时候连累的是全族的亲人啊!"孟落飞坐在案前,撑着头,看着眼前的书发呆。
大概半个时辰后,孟庭送走智风和梁永,来到孟落飞的房间。"怎么那么失礼呢?"孟庭略带不满的责问。"我还要怎么做?像你那样曲意奉承?我做不到。"孟落飞凉凉的说。
"你到底要跟我作对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你不明白爹的苦心?"孟庭走到案前,大力的拍了一下。
"你就不能安分的做个好官吗?一定要做这种事吗?"孟落飞抬起头,眼神中尽是冷漠。"爹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啊,落飞,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孟庭的态度软了下来。
"你是为了你自己吧,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过少爷的生活?我宁愿过粗茶淡饭的生活,也不要你做这么多违背律法的事。"孟落飞一语即让孟庭语塞。
"好好好,你现在会跟爹顶嘴了。你了不起了,三皇子对你的影响真是不小啊。"孟庭的脸有些狰狞。"跟三皇子无关,是你被我说中了对吧。"孟落飞站起来,倾身向前,在孟庭面前无情的说出了这句话。"如果能选,我宁愿是个凡夫俗子,也不屑当你孟大宰相的宝贝儿子。"
"你!"孟庭气结,挥袖离去。g
"爹,我只希望你能回头。"孟落飞失神的看着被愤怒关上的门。
"二皇子,你看这孟落飞怎么样?"梁永在马车上问智风。"跟智时太过接近,看的出他不能为我们所用。不过暂时构不成什么威胁,先放着别管他。"智风闭上眼睛假寐。"对了,我吩咐下去的搜罗美女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二皇子放心,美女都已经搜罗完毕了。而您安排的高手也混在其中,相信计划很顺利。"梁永恭敬的回答。虽然智风算是他的侄子,可是却让他害怕。
"很好,接下来就有的玩了。智炎,智时,你们等着吧。"智风张开眼睛,嘴角若有似无的笑让梁永感觉背脊发凉。

7
"智时,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同不同意。"冰烈很难得那么严肃。"你想要怎么做?"凭那么多年的相处,智时知道冰烈应该是有了办法。
"我想让悠扬做饵。"冰烈说话的同时,离智时一个安全范围。"什么!你疯了啊!我不会同意的!"智时想要给冰烈一拳,可是冰烈聪明的在刚才就离开一个安全距离。
"你听我说,我们会很好的保护他不是吗?只是要悠扬做一个饵,钓出那些大鱼。"冰烈试着解释。"那也不能用悠扬做饵啊!他身上背负的已经把他压的太累了,你还要继续折磨他吗?"智时摆明了不同意。
"我答应。"悠扬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悠扬,你······"智时把悠扬扶起来。"我想要让我家人安息,让有罪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悠扬靠在智时的怀里,没有推开智时,让智时很开心。
"悠扬,你确定吗?可能会很危险,而且可能要你经历一些曾给你留下阴影的事。你确定你可以吗?"智时要悠扬知道其中的利害,他不想悠扬再受伤。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可能他的心已经落在悠扬的身上了。
"我确定,只要能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我怎么样都无所谓。"悠扬平静的回答,没有波澜的眼睛里有的是坚定。
"那好,我会安排你去怜香楼,就只是吹笛。但是是以你悠扬的身份,应变要靠你自己。我们不可能一直都陪在你身边的,你懂吗?"冰烈已经想好了。依照探子最近的回报,智风最近经常去怜香楼。
"怜香楼你确定安全吗?"智时不是不相信冰烈的安排,可是怜香楼可是青楼哎!安排悠扬去那里合适吗?
"那里的老鸨曾受过我的恩,她不会出卖我。我会吩咐她好好照顾悠扬的。"冰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悠扬,我这里是迷药,没有办法就用这个。"
"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去?"悠扬接过了药瓶。"3天后,我会安排好一切。悠扬,你要记得,我跟智时他们都认识,不能出面。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冰烈又提醒了一次。
"我明白。"悠扬点点头。
"悠扬,不管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的。记得。"智时抵着悠扬的肩窝,闷闷的说。"谢谢你,智时,我很庆幸认识了你们。"悠扬享受着智时特有的温柔。他已经习惯了智时对自己的温柔,悠扬很清楚这种温柔跟冰烈对自己的不同,但是他选择忽略。
3天后
"悠扬,进了这里就要靠自己了。"由于身份问题,智时没有出现在怜香楼送悠扬进去。冰烈也只是在门口交代了一下。"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的。"悠扬举起自己的手,放在冰烈的胸口。"我相信你们,你们也应该要相信我。"
"是,那就进去吧。老鸨我交代过了,她会帮你的。有什么困难就找我们,我们会在暗中保护你的。"冰烈拍拍悠扬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
"暗中保护我?"悠扬抬头四下看了看,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对了,暗中保护我我当然看不见了。"拍了自己的脑门,深吸了一口气,踏进了怜香楼。
"是悠扬公子吗?"老鸨迎了上来,冰烈有跟她描述过悠扬的外貌特点。清灵飘逸,手拿长笛,半长的刘海垂在脸前,柔和的五官让悠扬看起来很清秀。
"是我,你是容姐吗?"悠扬微笑着问眼前的女人。"是,悠扬公子啊,你今后就在这里吹笛就好。容姐会安排你每晚吹奏1个时辰。你看行吗?"容姐余韵尤存的脸上,没有其他的老鸨掐媚的笑容。只是从容的询问悠扬。
"行啊。容姐就叫我悠扬吧,叫我公子真的很不习惯。"悠扬的平和出乎了容姐的意外。"那好吧,悠扬。你是从今天开始呢?还是先休息一天?"容姐带悠扬来到了他的房间。"就从今晚开始吧。容姐准备好就叫我好了。"悠扬把小小的包袱放在桌上,连同长笛一起。
"我吩咐下面给你准备一些糕点,先垫垫底,晚上的一个时辰满难熬的。"容姐为悠扬设想周到,毕竟悠扬是冰烈的朋友,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安排悠扬来自己的店里。但是冰烈是她的恩人,她全然相信冰烈,全当是报恩了。
"那就麻烦容姐了。"悠扬笑着道谢,在容姐走后,悠扬关上了房门。
做在椅子上,大口的顺着气。来到怜香楼,让他想起了在飘枫阁的曰子,想起伙伴一个一个被带走蹂躏后带回来是奄奄一息。甩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悠扬!你有任务来这里,不能因为一些记忆就被打败!"用力拍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保持清醒。
"公子,点心准备好了。"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进来吧,麻烦你了。"帮来人拿下托盘,放在桌上。"公子,我叫做晓恩,是容姐要我来服侍你的。"晓恩漾着大大的笑容。"叫我悠扬就好了,晓恩是吧,不用麻烦你服侍我的。如果有什么事我再叫你好了。"悠扬不习惯有人服侍。
"那悠扬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叫晓恩吧。"晓恩那着托盘退了出去。
悠扬对着一桌的点心,勉强吃了几块点心。他可不想第一天就上演体力不支的戏码。
"悠扬,你准备好了吗?"容姐敲门。"容姐,我准备好了。"悠扬拿起长笛打开了门。"那就好,我带你去你吹奏的地方。"容姐领路,带着悠扬来到前厅。
"悠扬,就是这里。"容姐指指中心临时搭建出来的高台。"知道了容姐。"悠扬走到高台上,拿起长笛。"悠扬,时间到了我会叫你的。"容姐刚说完就招呼客人去了。
悠扬的出现本就已经让一些客人注意了,而悠扬站在高台上准备吹奏长笛的时候。他们更是肆无忌惮的看着悠扬,弄的身旁的那些姑娘们都有些嫉妒起悠扬来了。
似乎没有看到客人们露骨的眼神,悠扬自顾自的在高台上拿起长笛吹奏了起来。悠扬空灵的气质于周围的奢靡完全不同,几乎所有人都被他的空灵所折服。更不要提那清翠婉转的笛声了。角落里,一个人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8
周围逐渐吵闹了起来,可是悠扬依然没有理会,只是专注的吹奏着长笛。一曲终了,悠扬稍适休息。脸上渗出了薄汗。晓恩赶紧叫人搬了把椅子到高台上,悠扬谢过他们后,坐定在椅子上。深呼吸后,继续吹奏。
中间有不少客人都想上前与悠扬攀谈,但是都被容姐挡下来了。
一个时辰,悠扬虽然吹奏了一个时辰非常累,但是还是保持着他的温和微笑。环视周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从高台上跳下,悠扬正准备上楼回房去。
"等等,容姐,什么时候你这店里来了那么一位俊俏的小哥啊?"猥琐的言语窜起,让悠扬皱起了眉。"李爷啊,他是再我店里卖艺的。不是店里的人啊。"容姐看了悠扬一眼,上前与李爷打起马虎眼来。
"来了这里哪有不敬酒之理啊。你们说是不是啊!"李爷明显是喝多了。"是啊,容姐你太不够意思了。"众人附和起来。
"这,他毕竟不是我的人,我实在是不好······"容姐还没有说完,就被悠扬打断了。"容姐,没关系。""可是······"容姐面有难色的看着悠扬。"放心。"悠扬用微笑安抚容姐。"我没事的。"
"李爷是吗?在下悠扬。"悠扬面带微笑,走到李爷面前,保持着三分距离。"悠扬,好名字啊。"李爷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悠扬敬李爷一杯。"在江湖上呆久了,自然是懂得人情世故了。
悠扬举杯干脆的喝了下去,把杯子倒过来。"好!干脆!我李虎就是喜欢干脆的人!"李虎笑的更开怀了。刚想伸手搭上悠扬的肩膀,悠扬就闪开了。"李爷,悠扬敬过酒了,您满意了吗?"悠扬还是一贯的微笑着。
"还有我们呢。"李虎向周围的人使了使眼色,他们就围了上来。"各位爷啊,悠扬只是在卖艺而已,实在是·····"容姐想要帮悠扬解围,却被李虎打断。"容姐,你去招呼客人去吧。我们不会为难悠扬的。"脸上却是淫乱的表情。"这······"容姐为难的看着悠扬,又不好开罪客人。"容姐,放心吧。我没事的。"悠扬示意容姐放心。
"他们敢碰悠扬,我就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把他们剁碎了喂狗!"智时差点就冲下去了,却被冰烈拉住。"悠扬没有那么简单,那么多年跑江湖,多少能应对的。""希望吧。"智时没有办法,不能露面,可是嘴上没有闲着。把楼下那些客人的祖宗八代一个一个骂了一遍。冰烈无奈的摇摇头,悠闲的喝着茶。
"悠扬恭敬不如从命,在此敬各位。"悠扬让晓恩把长笛拿着,自己则是一轮一轮的敬那些人酒。其实悠扬是硬撑的,悠扬本就不胜酒力,刚才那杯酒就是强灌下去的,现在悠扬脚步虚浮,已经有了八分的醉意。
"悠扬不胜酒力,先告退了。"悠扬感觉自己眼前的人都变成了两个影子,知道自己很快就不行了。"我送悠扬回房吧。"李虎上前,揽住悠扬的腰,让悠扬贴着自己。悠扬本能的反感,双手推却着李虎,脑子里反应出小时侯在飘枫阁看到伙伴被侵犯的画面。
奈何悠扬本就瘦弱,加上刚才又喝了那么多酒,根本使不上力。而李虎虎背熊腰的,扣住悠扬的腰的手一点也没有松开。
"李爷啊,悠扬我会派人送回房的。就不劳烦李爷了。"容姐看情况不对,赶紧上前。冰烈交代的人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啊,可这悠扬实在是太会惹麻烦了。"容姐你今天为何百般阻挠我!走开!"李虎一把推开容姐,横抱起悠扬,就走上楼去。
"他居然敢抱悠扬!我要剁了他的手!我要把他扔进海里喂鱼!"智时要不是被冰烈拉着,他恐怕已经把李虎宰了。"冷静!你没有看到角落里的智风吗?他看起来对悠扬很有兴趣,他会出手的。"冰烈安抚着智时。"可是!你看那只猪,他居然还横抱悠扬!等事情办完了我要他不得好死!"智时此时已经怒火中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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