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掸帮生鸦片
掸帮生鸦片  发于:2008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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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伯父,我……”准岳父和玉林谈天竟然还叫上我,刚才他还不是嫌我和玉林过于亲近了吗?
玉林则答道:“就按杜老爷的意思办,要叫上宝珠他们吗?”
“不用不用,只我们三人就好。”

(四)
我常常想,也许人生或是戏剧一类的就是由一连串错误组成。本来错误是理所当然的存在,但是那天晚上我实在是错到家了。就像我不该去听玉林唱戏,我也不该不准岳父的别馆。或许我潜意识里有如果同行就可以保护玉林不受世俗(准岳父)玷污的想法,却因此将他推进深渊,使他成为我的牺牲者。然而事情的结局突兀到了如此地步,如今我对那件事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后悔来形容了,六十几年的生存经历已经让我发现了那就是宿命。

从我们上车起到我喝醉酒在准岳父的别馆睡着的那段时间的事我不想再详细叙述。总之我处在难以言喻的兴奋中。我这个人之于玉林应该也是特别的,玉林和我说话时发亮的眼睛和泛红的双颊同我后来的妻子初遇我时一模一样。其间我也时常提醒自己岳父很中意玉林,我还自作聪明地认为准岳父一定不高兴我的介入而唯心地想离开,准岳父不允许,还让我感到不解。

喝醉以后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在欧洲的歌剧院里,玉林上台演《宝剑记.夜奔》,台下非常混乱。玉林唱着,在天上飞来飞去,动作比芭蕾舞演员更轻盈。每当他的衣服拂到我的脸,我就狂热地叫“玉林,玉林!”
“玉林!玉林!”准岳父也这样叫。后来华尔兹的声音响起,玉林和准岳父相拥走进舞池翩翩起舞。场景随他的旋转而浑浊。
我注视着玉林,他也是由浑浊浓郁的颜色构成。梦中的我觉得他美艳不可方物。“美之女神!”我又叫。
“不对,美是触犯禁忌。”有人这样在我耳边低语。如此一来污秽也是美,于是我眼前的玉林有开始在宴会上大叫大闹,把动物的骨头到处乱抛。我不但没有制止他,还随着他狂欢。(道德的玻璃纷纷从天空掉落,摔得更碎。)

最后我在喧闹中醒来,觉得头痛欲裂,口渴得厉害。梦中的喧闹还在继续,我觉得自己还身处梦中。
而后我立刻发现梦中的声音来自现实,楼上的响动传到我的房间之后虽然已变得轻微,但是在子夜,任何动静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那是人的说话声,还有骨骼被挤压的声音。
我不知道楼上为什么会发出那种声音,想倒下再睡,却又被莫名的力量催促起床,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向声音的发源地。
醉酒使我走得踉踉跄跄,最后我走到了准岳父的房间。推开门的前一刻,声音停止,当我推开门时,眼前出现这幅光景:
(下面的部分就是子路看见玉林被准岳父XX掉了,准岳父告诉他这么做是因为嫉妒玉林和他很亲近后来还破罐子破摔把子路也XX掉了,子路一气之下失手杀了他,和玉林一起逃跑,但是惊动了别馆里的人,玉林为了袒护子路跑回去认罪。H度很高,现在还贴不上来)
“玉林!”
我眼睁睁地看着玉林的身影变成小小的一点,然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后来玉林被判了死刑。
听到这消息时,我竟然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于是,我刚萌芽的爱情就在那一晚落幕,接下来的日子苦不堪言。但是不管是国外的侵略还是国内的战争,不管是物价的高涨还是人命的低贱,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没有意义。遇到我后来的妻子时,我惊异于她对我这样的活死人居然还能存在爱慕之心。我和她结了婚,但是却没有再爱过任何人,包括我的孩子。
直到50年后的现在,黑暗即将再次到来的前夜,我终于可以回到那个夜晚。在黑暗中,我终于可以轻轻地呼唤那个名字:
“玉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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