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保镳————未希羽
未希羽  发于:2008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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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啊!要是你出了什麽事,我会哭的......所以我不准你再随便乱说,要是你丢下我不管那才是对我的伤害,不要对我冷漠,求求你......」
殷璩旡憾动地紧拥眼前唯一会为他哭泣的人,他不再犹豫,更不愿再度放开他的手。
「傻瓜。」殷璩旡用著能融化冬雪的笑容吻住那张小嘴,用心来代替一切语言,看来他真的是爱惨了这个小傻瓜,或许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被夺走了。
远处传来一阵咳嗽声,这才歇止深情绵绵的一段热吻。
「不好意思打扰两位"办事",但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小绵羊出手不太好,再急也该等到晚上吧!」晋煜桓悠閒地喝著下午茶,吃著茶点,大方地欣赏免费供应的无码电影,又没人说不行。
殷璩旡一针飞去,「该死的你!你是木乃伊吗?把你的臭嘴远离丌的杯子,还有那盘点心。」居然口渴到饥不择"杯"?
瞧这酸味多重,当场就只有一个杯子而已,他当然顺手拿来用,总不好意思把整壶拿来灌吧!
他是左撇子,拿杯时根本碰不著左丌留下的口水印,他也没兴趣喝别人的口水,就算将来是一家人。
眼里只有另一半没有义气的猪!
「我是为了你家那口子著想,零食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这是医师的建议,我只是在清除垃圾罢了。」他说的天经地义。
那一针破了珍贵的欧洲藏杯,见晋煜桓把主意打到那盘点心上,他一不做二不休再发一针加了料,就不信那头狐狸能消化。
「没有医德的盲医,你还有脸编藉口?」没看过这麽"好心"的医生,有事没事来帮你"加强"身上的免疫系统,说难听点就是拿来当实验品,没死就算你福大命大,上辈子你家死人保佑,死了就当你活该,"脆弱"的身子禁不起他的恩赐。
「敢问仁兄,咱家的脸何时不见?眼睛、鼻子、嘴巴全贴在这张薄薄的皮上,难道这叫面粉皮吗?」还加过料的。
唉!他的点心。
「哼!满脑子猪肉绞料,上次的事我还没找你算清,你打算在本子上再添上一笔吗?」欠打记录簿。
「我说阿旡啊!你说话要凭你的良心,我什麽时候欠"债"不还了?」他向来都是CASH交易的好顾客,当场算清。
会欠债的就只有史上超级无敌霹雳混元大无赖的苍唁而已。
还有那个年过半百还死不入棺材的皇老头。
他的信用可是很好的,别在他完美的人生留下污点,他不要和苍唁分为同一类啦![自由自在]
「需要用拳头帮你数吗?我不收钱。」他很久没练拳头了,最近閒著找人教量,眼前的猪就是最好的猎物。
「那个......学长,不要打架啦......」左丌见两人又要开始,不明所以的加以阻止。
殷璩旡安抚著小爱人的情绪,「我们不是打架,这是七星友好的证明,拳头越重就代表越为对方著想。」苍唁的理论先拿来用用,又不牵涉智慧财产权,只是技痒想做做运动罢了,没错,他们当这个是暖身运动。
语毕,晋煜桓趁殷璩旡分神时跃至他面前,迅雷不及给了他一拳,「看我有多"爱"你,感动得快痛哭流涕了吧!」先下手为强,他一向都不是吃亏的人。
挨了一拳,殷璩旡孕酿的怒气即时暴发,指尖一弹正中穴口,晋煜桓怎麽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呆木若鸡地看著殷璩旡在他面前碍眼的笑,双手气得发抖。
「你......这卑鄙小人!」阿旡被无赖唁带坏了啦!居然玩阴的!
以前的阿旡多"纯真可爱"啊!
都不会耍心机来占上风,正直的让人忍不住想捏他几把,脸上写著:请来整我吧!
「本人还只是初级学者,从没想到阁下居然"天真"到让人宛叹,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疼爱"你,而且是慢慢来的那种,让我对你的"爱"散布到全身......」让人麻痹这一招他也会,只是不需用药。
他跟那只盲医不同等级。
脑筋一闪,殷璩旡不知从哪变出一枝唇膏,贼笑地在他身上龙飞凤舞,过了十分钟後,超级大美女诞生了!
咱们就来打量这个"绝世"大美女吧!
首先是那双粗得像两条毛毛虫的小新眉,如鲜血一般的眼影从眼角扩至眼尾,甚至不厌其烦的连眼袋也补上了,再往下移,那两条......不不不,是两片红肿得像一口香肠的"猪唇",被抹上鲜红欲滴的闪亮唇彩,更经典的是高宽的上额被写上"狐狸精"三个大字,还是正楷的哦!
殷璩旡满意的拿起手表照相机拍照留念,秉持无赖唁的"情报网"精神,殷璩旡手指按个几下就把这个难忘的"回忆"传大家一同分享。
当然,这对晋煜桓而言是"痛苦的回忆"。
「我果然有美容师的天份,丌你说好不好看?」殷璩旡得意的拥著小爱人炫耀。
左丌的脑中浮现另一个职业:尸体美容师。
他勉强地挤出个笑容,他总不能在当事人面前笑得太过火吧!
虽然憋太久会得内伤。
「呃...还不错,只是...你们是夥伴,这样整学长...不太好吧!」怎麽说晋煜桓都是他的辅导学长,照顾他不少,若是见死不救未免太残忍了吧!
「这是我对他的友好方式,你瞧他高兴的脸都红了,我们该进屋去了,别管他吧!」搂著小爱人的腰,殷璩旡得意地进屋去,徒留晋煜桓一个人等著被以"变态"的身份盘查,上次的仇他总算报了。
「殷璩旡!!」
晋煜桓只能咬牙切齿地眼睁睁看著两人离去,孤单地站在原地风吹日晒,等著别人来发现他吧!
[自由自在]
19


踩著轻盈的脚步,一抹俏丽人影降落在落地窗前,摇曳的窗帘布随风飞舞,迷蒙的月光一点一点地撒入窗内,微风忽强忽弱的吹著,阵阵的叶拍声扰乱人的睡眠,更何况床上的人儿根本就无心入眠。
在床上反覆翻动身子,不管他再怎麽沉静心情,不管他数了多少只小绵羊,睡不著就是睡不著,和兰斯竞争以及家族的压力让他夜夜失眠,再加上兰斯对冽星的爱慕,虽然殷璩旡的心里只有他,但兰斯对他的恩惠他却又无法漠视,他想忘却忘不了。
爱一个人原来这麽痛苦,这种苦痛和以前的程度比起来简直是锥心刺痛,流了一身的汗却无法入眠,想必他的眼眶一定聚集不少黑眼圈吧!
窗边的人扬起一丝丝的窃笑,「睡不著吗?」背对著月光,那人的身影和容貌无法被左丌看清楚,只有一团模糊的影子在他眼前晃动。
「谁?」左丌紧张地弓坐起身,茫然地望著那抹不知何时存在的黑影,他想大叫,可是他叫不出来。
蓝淼轻瞟地坐到床边,眼神里带著明显易见的嘲讽及不屑,「听不出来我的声音吗?」他细指划过左丌唇瓣。
这声音......
「兰......兰斯?」怎麽会?兰斯他......他怎麽会是......
「你认出我来了,我好高兴哦亚瑟,不过......」他伸出舌尖舔著左丌灵秀的脸庞,「现在我可不是你认识的兰斯,我是杀手集团『玄冥』成员之一的蓝淼,专门来取你性命的。」
左丌被他浓厚的杀气骇得无法动弹,错愕的眼神包含著一道道被伤害的伤痕,他是那麽相信兰斯,真心想和兰斯做朋友,从来不曾怀疑过他这位好堂哥,可是......
他却是要来杀他的!
「我是如此相信你......」他应该最了解他的心意的啊!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继承家产的打算,为什麽还要杀他呢?处心基虑地要夺取他的性命,不惜摆出一副和善的脸孔来接近他,甚至......他误会殷璩旡了!
「我可没叫你相信我,你的天真和愚蠢正巧带给我玩乐的兴致,原本打算让你活久一点,反正你的存在对我而言并无多大的威胁,要不是你的存在实在太碍眼,可能会破坏我长久以来的计画,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而且......再怎麽说,那双美丽的青蓝眸子专属你一人未免太可惜了,即死之人不该独占,把冽星给我吧!」死,是必然的过程,没人能逃过。
他只是加速别人死亡的速度罢了,什麽愧究之心他根本没有。
左丌激动的推开他,眼角的泪珠不是害怕而是悔恨,他错信了恶人。
「我绝不,你休想把我的学长夺去!」这是他唯一仅存的骨气。
「那也由不得你。」一语毕,一根极细的刀刃划过左丌的颈喉,大量的鲜血自中喷出,蓝淼带著得意的笑容离去。
就算无法立即死亡,随著时间的流逝,大量的血液也会流至乾渴,死亡到临。
左丌拿起布巾包住自己的喉咙,伤口的痛楚让他无法大叫,只能用著尽存的气力敲打旁边的矮柜,弄出点声响引人注意,在他意识昏迷之前,他终於看到有人冲进房里,只是他的眼皮好重,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撑开了......

20


「左丌!左丌!」殷璩旡撑起左丌失去意识的身子,如热锅上的蚂蚁失去以往该有的冷静,撕裂地大吼大叫引来下人们的注意,他按住左丌不断失血的喉咙,企图止住他的血。
「怎麽了?亚瑟?!」佐登杰领著一堆人进入亚瑟的房间,近几漰溃的看著唯一的儿子血流不止,瘫坐在门边连上前观看的勇气也没有。
他的儿子,他唯一的血脉啊!
当管家要从殷璩旡手中抱走左丌送到医院时,却被殷璩旡硬生生的打掉,「你们别碰他!现在移动他太危险了,快叫医生送些血袋来,快啊!」他狼狈地已不复以往的意气风发。
「找我吗?」不该在这里的晋煜桓一派优閒地倚在门边,摇摇手上的医药箱,好像早就料到左丌会出事似的。
「你快给我滚过来!」发狂的殷璩旡说话不留馀地。
晋煜桓耸耸肩,「罢了!要是平常我绝不跟你客气。」他转向在一旁发愣的管家,以专业的口吻叫唤:「快去找几包与你们少爷相同血型的血袋来,时间是不会等人的。」
「啊!是。」管家急忙领著下人冲出去,以百米的速度冲到医院要血包。
晋煜桓上前打开医药箱,拿出他特制的凝血剂为左丌涂上然後包扎,顺手帮左丌打了剂镇定剂让他好好入睡,在进行治疗的同时他也不忘问清事情的原由,「他受的是致命伤,如果再晚个十分锺他就没命了,对方下手很狠,是专业杀手的作风,不致血溅四飞但能够让人在十分钟内血流乾渴而死,在这里的要是别的医生的话,他也早已一命呜呼,有眉目了吗?」
左丌被袭他也有责任,要不是左丌为了顾全兰斯的感受,而执意要与他分房睡的话,他也不会被左丌拒於房门之外,说起来都是他太大意了。
「听过玄冥吗?我怀疑不是蓝淼就是奥垚。」可疑的名单就只有这两个人最有可能,能无声无息地潜入左丌的房间,并且又能在杀了人之後迅速离开凶案现场,对方一定和家族的某人有所勾结。
脑海中浮出一道影像,会是他吗?
在这短短的几分锺内,管家带回了符合左丌血型的血袋,在第一时间内帮左丌输了血,以保住一条宝贵的生命。
「早就听苍唁说你们被玄冥盯上,只是有你在怎麽还会出事?」这点他最想不透。
「那时候......我并不在他的身边......」他眼神沉默。
没有留在左丌身边是他的失职,他应该不管如何都要待在左丌身边的才是,是後悔也是忏悔,此刻他无法原谅自己的异常。
看著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左丌,殷璩旡碍著房内有许多布威尔家的人,不敢上前攀看他的伤势,也无法表达更多的关爱,只能默默地站在墙角一隅,看著左丌在晋煜桓的高超医术下渐渐回覆血色。
听到左丌受伤的消息,兰斯在第一时间内赶了过来,怆惶的神色减去他几分秀美,凌乱的发线随著奔动的身形飞舞,「亚瑟他怎麽了?!为什麽会发生这种事?不是有保镳随身保謢著他吗?」
被点名的殷璩旡无言以对,那是他的失职。
「那时候少爷要求和殷先生分房睡,所以才会......」管家急忙解释,以免不必要的误会。
佐登杰激动地拎住殷璩旡的衣领,「为什麽你不好好保护他!我花那麽多钱请你们七星做事,居然连个人都保护不好,我要你们有什麽用!?」
晋煜桓上前劝阻,「这不是冽星的错,请你三思。」他硬是扯下佐登杰的手,也不管他是不是顾客,只要是会危害他夥伴性命的家伙一概不能饶恕,他算是客气了。[自由自在]
「怎麽能说不是他的错!要是他肯好好待在亚瑟身边的话,亚瑟又怎麽会出事?!」佐登杰根本已经呈竭斯底里的状态了。
「当初是亚瑟要求要和冽星分房的,冽星又怎麽贴身保护得了亚瑟少爷呢?」晋煜桓可没那麽好脾气和佐登杰谈情。
「够了!是我不够尽职,无法保护他,不过我绝对会把凶手揪出来的,老爷请放心。」他的眼神坚定带杀气,明显地向某人降下挑战书。
越是想保护一件东西,越是有可能失去,与其选择逃避还不如直接接受对方的挑战,对方的目的是要取左丌的性命,逼左丌交出继承权,以得到布威尔家庞大的资产和永世不朽的名声。
在场的人都被殷璩旡身上散出的杀气吓到,没有人敢再说出一句质疑的话,再说他身边的晋煜桓也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要是再有人有所质疑的话,不和七星结上梁子才怪。
那股杀气惹恼了蓝淼。
很好,既然亚瑟对你这麽重要,那你们就一起下地狱去吧!
我会留著你的尸体好好疼爱的,呵呵......

21

虽然及时救回了一条性命,但左丌仍处於昏迷不醒的状态下,殷璩旡日日夜夜都陪伴在他身边,深怕再有人趁机伤害左丌,即使是仆人管家也只有待在门口的份,谁要送什麽东西进来都得经过他的手。
挽著左丌稍稍回温的小手,昏迷的状况已经持续三天了,虽然晋煜桓说就让他多睡一点也没关系,左丌只是因为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息,但他就是希望那双沉睡的眼皮睁开,让他知道左丌真的没事了。
为了查出凶手的真实身份,晋煜桓每天都窝在借来的书房内,和冷烎调阅资料,找出蓝淼的真面目,以及买主的身份。
殷璩旡拧乾毛巾,细心地帮左丌擦拭身子,举手投足间都带著无限的浓情和担忧,眼见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而左丌却又因此而重伤昏迷,再这样下去左丌不但会失去继承的机会,更有可能会遭到家族的摒弃,在这种势利的贵族世家里,没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我该怎麽办才好......」殷璩旡失落地垂下头。
一道风的声音,殷璩旡警戒地环顾四周,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让他惊豔,「霁月?」
「小心吵醒了睡美人,我可没告诉烎我在这里,要是让他知道了可是会责怪我一番的。」司空霁月拍拍身上的尘埃,从容优雅地端坐在长沙发上,白系旗袍穿在他身上合适极了,细长的辫子随著身形垂下,若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瞧不出他是个活脱脱的男儿身呢!
殷璩旡有所顾忌地看了左丌一眼,小心警慎地放低音量,「你怎麽会在这里?」他不是在日本出任务吗?
司空霁月打趣地卷起辫儿玩弄,「刚刚结束了那边的任务,就顺路过来看看你喽!听说还满棘手的,是吧?」要不然也不会花那麽多的时间。
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殷璩旡多少猜得出司空霁月来此的用意,「顺路?我看是你手上有什麽可靠的情报吧!」日本和英国怎麽个顺路法,他还是头一次听过。
「我来这里只是要给你这个东西。」他从腰际掏出一张磁片,准确地射飞入电脑的磁片槽里,算是回答了殷璩旡的问题。
殷璩旡疑惑地走向电脑桌,迅速地读完磁片里的内容,青蓝眸子里有的不是惊愕,而是恍然大悟。
这下他全都弄明白了,包括一切的动机和手法,以及那个人的身份。
「谢了霁月,不过...你应该不会这麽大方奉送情报给我吧!」要是霁月真的这麽好心的话他才要担心呢!
「当然不止喽!我做事可都是要求回报的,这点你们应该都很清楚才是。」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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