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极做个深呼吸,问道:“有谁可以解释一下刚才的事吗?”这的确是困扰大家的问题,可似乎所有的人都没有头绪该从哪里开始。
玄极只好又问:“那麽刚才是谁用的能力呢?将辰和一峰不会,阿辉戴著锁形环还可以用能力吗?金院长你有这种能力吗?”
“是我的!”金院长看向若安,“安安,你还好吧?”
“你是谁?怎麽知道金成对我的昵称?”若安脑中猛的跳出一个设想。
“相信你的感觉!”
“金成?你是金成?可,可你的外貌?”
“这一切,说来话长……”
霸爱17(原因重现)
**********************************
第七章 劫
那一年的分离令金成痛苦万分,恍惚间他和孩子来到了太湖边上的一个小镇,在那里,他结识了年轻的谭旺成。同时的一名女子迷恋他俊逸的外表,一直追著他不放,而他正是谭旺成的意中人。金成本来就已经没有了谈情说爱的心思,只想把孩子拉拔大。
这天,金成陪谭旺成出镇谈生意,在路经一个高速公路道口时发生追尾。等他们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里。相对於金成,谭旺成还算伤得较轻,除了一些部位骨折之外,还有半边脸遭到损坏。当他在金成的床头探视他时,金成费力地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将自己的脸给谭旺成,并将阿辉托付给他。当时谭旺成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是他越想越不对劲,金成似乎有丢下一切的想法,於是他又急急的赶往他的病房,对金成又吼又叫:“我可以给孩子一个家,但绝对不会承认我是他的亲生父亲,你必须活下来,你必须给他一个机会知道谁是他唯一的亲人!”
金成就这样好不容易活了下来,身份也发生了变化,谭旺成整容成金成的脸,金成则变成了另外一个中年人──顶替了谭旺成的亲戚,孤儿院的院长,於是他就在中国有了堂堂正正生活的身份。这一切在悄然不知中进行了,瞒过了所有身边的人。谭旺成作为金成与那位女子成了婚。而那位女子一直以为真的谭旺成已经不在人世了,丈夫“金成”顶著“谭旺成”的名与她生活在一起。
这种生活还算平静。两年後,谭旺成一直没有孩子,从孤儿院领回一名男孩,取名谭辉。随著他年龄的增长,他的养母越发觉得不对头,领来的孩子怎麽会越来越像养父?正巧她的一众牌友里有一位医生的夫人,偷偷建议她给孩子作亲子鉴定,说不定谭旺成在外头胡搞,毕竟她不能给他小孩。谭夫人听从了她的意见,一周後,她知道他是他的父亲,而她却不是他的母亲!她开始生活在自怨自恋与仇恨中,以她朴实的村妇观点看来,是谭旺成,不,是金成变了,是他对不起她!从此,她动不动就像吃了火药,在家中大闹,他妄称对她有爱,却不知她如此歇斯底里到底为了什麽,只好慢慢疏远她。谭夫人有火无处发泄,就拿无辜的小孩出气。偶尔,她也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可一碰到酒,她就什麽都顾不得了,这令她感到舒畅,於是她开始酗酒。日积月累,酗酒,打骂阿辉,也就成了习惯。
金成成为金院长後,仍很关心阿辉的生活。当他在无意中知道谭辉过的并不好,多次要求谭旺成留意。谭旺成的确作了不少工作,但实在因为公务太多而发顾及更多。而他的刻意疏远却导致他的妻子更加苛刻的对待阿辉。
这真不是快乐的生活,所幸阿辉还是长大成人了。
“孩子不是你的?”讲到这里,谭夫人拉住谭旺成,急切的说。
“我们没有孩子,其实是我的问题啊。怎麽可能我会有孩子在外头呢?”谭旺成苦笑道,“这麽些年苦了你和阿辉啊,请你们原谅我!”
“不,是我的错!我不该自私的要他保守这种该死的秘密!”金成不禁感慨,内疚的看著谭氏夫妇。
“不能怪你,只怨我们之间还是不够信任与交流。”谭旺成低声说,“既然如此,如果你希望,我们改天准备一下离婚的事好了。”
“离婚?我没有想离婚啊!这麽多年我和你生活在一起,我爱的就是你这个啊!”
“是真的吗?”谭旺成揽住失而复得的珍宝,喃喃而语,“看来我们白白浪费这麽多年啊!!”
“真是恭喜了!不过我们该怎麽处理我们这位‘恩人’啊?”玄极笑吟吟的问道,大家这才想起今天这场闹剧的肇事者──独眼。
“喂,你什麽时候把我的锁形环拿下来啊?”阿辉这几天一直过的很郁闷。
“我叫玄极,叫叫看嘛!”玄极没有随著将辰回家,却死皮赖脸的缠著阿辉带他游览南京。
“我不开玩笑的哦!快解下来!”
“好吧,我也不开玩笑了。你知道吗,如果我替你解开,我就会从这世上消失的!”玄极停下脚步,认真的看著阿辉。
“乱讲,我妈不是拿下来了吗?”
“可是将辰的父亲还是死了呀!你要我死吗?你舍得我死吗?”
“谁管你啊?”
“不和你说了,我们去吃小吃吧!!”玄极不再说下去,顾自走起来。
很久没有这样大吃大喝过,阿辉的不快也被美食一扫而空……
“阿辉,妈要去医院看一峰的爸妈,你乖乖休息哦!”阿辉已经原谅了她,他还是她的孩子!
阿辉又迷迷糊糊睡去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三点多。阿辉继续在大枕头上蹭来蹭去,今天怎麽怪怪的,对了,那个聒噪的家夥呢?莫非知道在他这里没办法了,不敢再来了。嘿嘿,侧过脸,突然发现,手腕上的锁形环不见了。
霸爱18
大家怎麽都不来会客厅留言呢?哪怕只是一句鼓励的话一个鼓励的微笑也会令我很幸福的呀 !!!
…………………………………………………………
“一峰,为什麽你的头发都白了?”
“干嘛这麽问?你自己还不也是?”
“啊?”阿辉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竟然一头银丝,无比惶恐,“我,我们不是才二十几岁吗?”
“阿辉,别不服老啊,七十年只是一瞬而已。”
“可是我昨天才二十几岁啊!”
“是啊,多少年前的事总还是像发生在昨天!”
“不是啊,一峰,我觉得好奇怪啊,这五十年来我干了什麽,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哦,你得了老年痴呆,不记得是正常的。而且这个问题你也问过我很多遍了。”
“我们现在在哪里?”
“日本。”
“其他人呢?”
“死的死,走的走了。”
“为什麽,我一点都没有印象!!”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们其实经常去,可每次你都像没去过似的,呵呵。”
公墓庄严而肃穆,城市中认识的不认识的最终都会到这里来。看著一排排洁白的墓碑,阿辉的胸口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终於,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玄极的微笑凝结在石碑上。阿辉慢慢靠过去,只见碑上写著“辉,我心中永远的光明”,时间在50年前。
“你还是这样,这些年来你每次来这里都会先看他。”一峰笑笑,说。
他50年前就死了?为什麽?我这50年到底做了什麽?我怎麽只能记得50年前的事了呢?50年的空白像一个巨大的问号横亘在他脑海中。深深的无力感将他没顶。该死的老年痴呆!!阿辉的不甘心像火药。
“不──”
“阿辉!阿辉!”
阿辉张开眼,一峰放大的脸在他眼前。
“你做噩梦了?”
“哦,是。”
“这几天太累了吧,胡思乱想的。飞机马上到东京了。”
“是吗?哦,好。”阿辉尴尬的环顾四周,对上一片好奇的目光。但他已经顾不得那麽多了,他抬起手,看著空空的手腕,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令他有点坐立不安。
随著出关的人流,阿辉和一峰挣扎其中。
“阿辉少爷吗?”
“啊?”阿辉目瞪口呆的看向来人,“你们是……”
“我们奉将辰少爷的命令来接两位。”
“他怎麽知道我们今天来?”阿辉觉得奇怪。
“哦,那是由金院长联系的吧!”一峰解释。
“这样啊,那就走吧。”阿辉不疑有他,朝黑色的宾士走去。
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欢迎你们回来日本啊!”
“报告少爷,我们没有接到人。”
“什麽?”将辰的眼皮一直在跳。正想发作,电脑上的警示灯亮了。
将辰将对话屏打开。
电脑上显示著:独眼已经潜逃,目前可能已经偷渡回日本了。
霸爱19
“都是他们,是他们害我一无所有!”自从阿辉和一峰将眼罩除下,就看到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中年人一直歇斯底里冲他们咆哮,末了,他们就被推倒堆放箱子的角落里。
原来这就是平井帮!阿辉和一峰面面相觑,已经没落到这个田地了呀,看来将辰他们已经做了不少事了。而现在平井帮正打算向他们做些事,他们的首领,刀疤似乎已经处於崩溃边缘。
“这些孬种,不敢迎战只会耍阴的!”阿辉忿忿的“小声”说。
“嘘──谁知道这些卑鄙的人还能做出些什麽更卑鄙的事来。”一峰也“小声”的说。两个人的声音“小”到大家正好都听得到。
“闭嘴!不想活了?”一个长的粗壮浑身横肉的人走近来,踢了两人几脚。
“将他们两个隔远点,烦死了!”刀疤又坐了下来,“我要让他们後悔!”刀疤黑色的眼神更加阴郁了。
看不见阿辉,又不能说话,一峰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阵粗鲁的推搡惊醒。“说,他去哪里了?”刀疤揪著一峰吼著,“你们耍什麽把戏?说!”
一峰这才明白阿辉已经遁了,开心的说?“他可不是普通人,他现在正在向警方报案,缉拿你们呢!要是他去找他哥,你们就全死定了!哈哈哈……”可惜话还未说到一半,他就被一记铁掌扫倒在地,随即一阵拳打脚踢。
“嚣张的小子,你以为他们就能救出你吗?别做梦了,看好这仅存的人质,我们先挪个窝!”刀疤是从独眼那里知道这种能力,但亲眼所见仍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但目前明显不是惊叹的时候。
话分两边。
阿辉就这麽赤身裸体的凭空出现在一群女仆面前,当即吓得又是尖叫又是晕倒。客厅里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正在休息的若安,下来一看是一峰欢喜的紧,也没顾到他正在极度尴尬中,硬要拉著他又搂又亲。
“恩,妈啊,能不能先给我件衣服穿啊?”阿辉扯著桌布勉强围住自己,但那些镂空的花纹中看不中用。
“哦,对对。”若安这才发现,乐的眉开眼笑,“你怎麽就这样过来了?”
“哎呀,一峰被绑架了!!”阿辉猛的记起来。
“啊?”若安吓了一跳,明白阿辉为什麽选择如此怪异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哥呢?”阿辉直觉不能去报警,有些事只能靠不公开的力量才能彻底解决。
“对,快去找他来!”若安手忙脚乱的指挥著。那个可爱的孩子,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阿辉刚穿好衣服,将辰就来了。
“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车在路上七拐八拐的,那里有海的味道,还有用铁锤施工的声音。对了,还经过一片交叉的铁路,隐约可以听见船鸣笛。”
“你们看到什麽?”
“一个很暗的大房子,只开了一盏灯。窗很高。堆著木屑和箱子。”
“是码头的仓库吧?快,找几个兄弟过去查查。”将辰当机立断的指派了任务。
突然,铃声大作,将辰一把拎起来。
(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为什麽打电话过来了吧?)
“哼,抓无辜的人当人质,算什麽好汉?”
(我本来就不是好汉,哈哈!对了,别报警哦。)
“我本来就不想报警。不过,你们抓的人和我无关,别想要挟我!”
(少来,他要是有什麽三长两短,你弟不会哭死?就算你的确不会为他出头,你也会被你的母亲和兄弟烦死!)
“你知道的还真多啊。那你说我该怎麽办?”
(我要你将所有产业转到我的名下!我要你一无所有!)
“胃口不小啊,不知道消化能力强不强。”
(别和我绕圈子,考虑一下吧,限时六十分锺!)
“喀嚓”一声,电话挂断了。将辰脸色凝重,不是震惊於产业,而是震惊与可能的“三长两短”。一峰不能有事啊!
将辰又拿起电话:“喂,要兄弟们不要去找仓库了。吩咐下去,各部各单位去找,尽快!还有,对方是亡命之徒,千万不能危害到人质的安全,知道吗?”
“怎麽了?”阿辉看他放下电话,问道。
“他们那麽小心,现在应该已经转移地方了。”
“是嘛,那有没有说一峰怎样了?”
“没有,不过应该没事。不过我们得加快速度了。现在要是玄极在就好了。”将辰叹了一口气。
“玄极呢?”阿辉一怔。
“不知道,至今还下落不明。”
“对了,妈,谁把锁形环解下来就会发生意外吗?”
“他会一下子消失。”
“消失?”冷静,冷静,阿辉努力对自己说。
是手机的声音,将大家拉回现实。
“喂,”将辰接通,“什麽?哦,恩,好,我马上安排。”
“海量,马上派精英部队赶去吉祥寺,独眼在那里有间老屋。”
阿辉精神一振,问道:“知道一峰的下落了?”
“恩,你们少安毋躁,我会解决的!”将辰又陷入沈思。
这通电话到底是怎麽回事?还要从头说起。
平井帮的一众散兵游勇转移到在吉祥寺的独眼的破祠堂,看著破壁残桓,气不打一处出,对一峰饱以拳脚。可怜的一峰浑身挂彩,半边脸肿的像馒头,头晕目眩的忍受著呕吐的欲望。但令他奇怪的是那些在打他时,似乎总被什麽人阻挡了几分,可人多势重的,还是痛的有点神智不清了。最後,他又被丢在角落里,奄奄一息。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捱几顿打呢。
有人在轻轻推自己,一峰努力的睁开眼睛。
“是……你?”
霸爱20
感觉到有人轻轻推他,一峰努力睁开眼睛:“是你?”
“哦,你再躺一会儿,他们马上就到。”
“你们在嘀咕什麽?”
“没,没……”
“哼,你走开。说实在的,我也不想要什麽财团产业,我只想要杀了那个兔崽子!!只要他敢来,他就没命离开了!!哈哈哈……”刀疤又踹了他几脚,“到时候让你瞧瞧平井帮的厉害!哈哈哈……”他对自己的手下很有信心。
“你们厉害我们已经领教过了!”门口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刀疤抬头一看,一黑衣人走进来。
刀疤心里一凉,知道出事了,一把揪住一峰,“我的兄弟们呢?”
“他们已经不在了。你马上放人,我可以送你去受审。”
“呸,休想!”
“那我们只好要你的命了!”将辰闲闲的踱过来。
“你,你来的正好!你不想要他的命了吗?”刀疤气急败坏的用刀架在一峰的脖子上。一峰肿著半边脸用力睁著眼睛看向将辰,想冲他笑笑,却牵动了神经,痛得呲牙咧嘴。
“就是想要他的命才要你的命呀。”
“你……”
“砰──”枪声从身後传来,刀疤怎麽都想不通是哪个兄弟出卖了自己就已经归西了。
“你,你是谁?”独眼掏出枪,却还是来不及了。
又是一阵乱枪。
摔在箱子边的一峰正用力想翻过身子,一双手扶住了他。
“将辰?”
“恩,乖,没事了。”
“我要回家!”
“回家?”将辰知道一峰并不在意是否回自己的家,只是为了离开这个地方,可是这并没有错,“我们回家!”──回他们的家。
“老大,搞定的太快了吧?这个财产转让证还没让你签呢!浪费了!”将辰回头,看向说话人。
“谢谢你了,玄极。”
的确应该谢谢他,一峰的下落靠他的通报,他的安全靠他确保,还有刚才,又以他超人的反应力一枪解决了刀疤。玄极理所当然的得意著,将手里的产业转让书一把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