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妻四妾(出书版)外传 焰雪炎雪
  发于:2008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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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愿住魏王府?」
阿杰垂下眼道:「是的,我...住惯了南宫门。」
魏无双以为新夫人仍在闹别扭,上前搂住他轻轻哄着,「相信我,阿杰,你也会很快习惯魏王府。」
两人的身影映在宽大的铜镜里,阿杰不知为何突然涌起一股火,大力推开身后的人,硬声道:「大男人搂搂抱抱的,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魏无双冷了脸,转过他的身问:「阿杰,你后悔委身于我了?」
阿杰想摇头,他不后悔,可他却是点了头,道:「后悔了,想象我还是该娶个女人过日子...大哥!?」话没说完腰带就被大力扯掉。
「娶个女人过日子?」魏无双冷笑着脱掉他的外衫拉开中衣,长满剑茧的大手抚握着漂亮修长的颈子,猛地将他的头压下,另一只手从锁骨划到胸膛在乳尖打了个圈,然后滑向下面结实的小腹。「看见没有,这些地方全是我的印记,你已经是我的,永远也别想再娶女人!」
他是世间最自私最无情的人,可是那又如何,便是强求南宫杰也休想逃出他的手心!
看着密密的爱痕阿杰羞红了脸,偏开头去却见铜镜里两个男人暧昧的举动。难堪与羞耻袭来,他竟运气挥打出一掌。
魏无双始料不及,这一掌正中他的胸口,一股带有血腥味的热流窜上喉咙。
阿杰吓了一跳,慌忙道:「我...我以为大哥能躲开。」
「看来夫人你真是后悔了,昨个儿才成亲今儿便迫不及待弑杀亲夫!」
「我没有,我不是有心的...别叫我夫人!」他不是女人,别叫他夫人!
注意到他的怪异,魏无双扣住他的肩转而面对铜镜,「你是我的妻,为夫的与你做这事儿天经地义,为何不敢看?」
「住口!什么夫什么妻,你住口!」阿杰激动地大喊,刚想运功震开魏无双就感到锁骨下一阵痛麻。魏无双点了他的气舍穴,封住了他的内力!
「大哥!?」长裤被拉下,阿杰难以置信地叫起来。
魏无双伏在他肩膀,邪邪地笑着,「我们做这些,天经地义,不是吗?」说着大手沿阿杰的胸前滑到腹下,再探入他的双腿间,包裹住。
失去内力阿杰根本阻止不了,双手被扼在胸前面对铜镜看着在他下体放肆逗弄的手。
「大哥...啊嗯...」呻吟再也抑制不住,双腿颤栗着就快支撑不住身体,一波波冲击令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闭上眼,不去看铜镜里愈加羞耻的画面,「大哥...我们这样...我们这样应该吗?」
「我再问一次,你可后悔,你可后悔?」
「你!」双臀蓦地被分开,阿杰登时石化一动也不敢动,坚硬如铁的火热抵在股间,正试图闯入仍是刺痛的穴口。此刻他便是后悔也不敢说出口,「不...不后悔...」汗涔涔的脸写满了恐惧。这样的姿势,在铜镜之前,「大哥...不...不要...」
开拓一夜的穴口早先上了药膏,对阿杰的哀求魏无双充耳不闻,喷张的坚挺借着药膏的润滑,一点一点挤入,长裤被脱掉丢到一旁,一条腿被高高抬起,一切皆清晰地映在镜子里,可若是闭眼便会受到惩罚,看着径自里的、进入身体的,阿杰只觉得全身烧得冒烟。此刻给他一把剑,他会乏不迟疑地抹脖子。
这般惩罚令阿杰永生难忘,打那以后他再不敢说「娶个女人过日子」这样的话。

随魏无双回到魏王府正是多事之秋,「住不惯魏王府」这事阿杰先搁在一边,打算等一切事情结束后再来和魏无双谈。在这期间他很少待在魏王府,白日里便策马出去,直到黄昏才回来。也很少和魏无双以及麒儿等人一桌用膳食,大多时候自己随便吃吃或许到群傲那里去用。
这一日,饭桌上又缺了他。
「老爷,你的七夫人是不是个想见到我?」仕晨不禁想起从前在白云城与南宫杰争吵的事,那时候他不过说了一句「人高马大的,这他也喜欢?」,南宫杰便骂他是「不男不女的娘娘腔」。世人皆传南宫门主是冷血殁酷的人,却没想到是一副泼皮无赖样。
魏无双笑笑,道:「阿杰大概是一人用膳惯了。」
阿杰回到王府时夜幕已深沉,远远地见自己的居处灯火通明,走进屋去魏无双已伏在桌边熟睡过去。满桌的酒菜早已凉了,细细一看,全是他爱吃的。
「大哥醒醒,进里屋睡去。」
「回来了啊。」魏无双动了动酸涩的脖子,问道:「上哪儿去了?挨到这么晚。」
本是关心的话,听在阿杰耳里却变了味儿。「上哪儿去是我自个儿的事,不劳大哥费心。」冰冷的口气里还带有一丝愤怒,如今他连出府的自由也没了么?
魏无双倒不怒,又道:「菜凉了,我叫厨房重新给你做。」
「我在外面已用过了。」
「在外面用过了?府里的厨子做的不合口味?我赶明儿再找两个来好了。」
阿杰摇头,淡道:「外面的粗食岂能和王府比,只不过那些东西我吃的自在。」
「在这里,你连用膳也会觉得不自在吗?」魏无双压着怒火,按在桌子的手使着力,慢慢烙出一个掌印。
阿杰沉默了一阵,道:「老爷,我有事要和你谈。」唤的是老爷,而非大哥。
「何事,说吧。」
「你们...我们将要搬到别的地方是吗?」
「嗯,王府不能留了。」除掉了三王爷金瑞,也是时候该埋名隐姓到别处过逍遥日子。
「我...我想回南宫门住些日子,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
「去多久?」
「去多久...那些事情...非一日两日便能...」
不等说完魏无双便抢先问道:「一日两日不行,五、六日可否?」
阿杰摇头,有些哭笑不得,那有区别吗?
「十日半月?」
「不够。」
「莫非要一月?」说着一双剑眉打成了一个结。
阿杰点头,叹道:「是啊,一月才够。南宫门原本就多事,隔一月回去一趟,事情怕是堆积如山了。」
魏无双默默站起身,走到门边叫来丫鬟吩咐她打来梳洗的水,而后合上门,硬声间道:
「隔一月回去一趟,什么意思?」
阿杰抬起头与他目光相对,缓缓道:「我是说,每隔一月我会回南宫门一趟,在那边住上一个月,我这个门主岂能把事情都交给旁人...」眼前一花,门边的人已到了跟前。
「瞧你,今早不是丫头给你更衣的么?」魏无双轻声斥责着,为他整理永远穿不周正的衣领。
「大哥...」
「时候不早了,既然用过膳我们就早些歇息吧。」
「大哥!」
「绝无可能。」魏无双轻轻吐出四个字,走至灯柱前拿起铜匙拨亮灯心。「隔一月回去一趟,回去待上一个月,一来一住又要花去些时日。阿杰,你认为我会答应吗?」
「我不是要你答应,只是知会你一声。」
铜匙猛地割断灯心,屋里暗了一角。「我若毁了南宫门也省得你劳累,你说可好?」
「你...你在说什么...」阿杰颓然坐下,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说说,一年有多少个月?你还有多少时间留在我身边?」
「我留在你身边做什么!时时等候你的驾临宠幸是吗!」
「阿杰...」望着愤怒的妻,魏无双害怕起来,那双星目竟有恨意。
后悔自己说错了话,阿杰垂下头不去看他,喃喃道:「大哥,你不能把我当女人,我不是成天待在房里绣花的女人...」
魏无双看着眼前挺拔伟岸的男子,昔日那个调皮爱笑的儿郎慢慢与之重叠,那曾是他视作亲手足的义弟,他与群傲宠溺纵容的小弟,那个最为依赖「大哥」、「大哥」在他心中无所不能的少年。而今却将他委屈到这般地步!
「大哥将你当作女人了么?」难道不是么,将他束缚在这里与对待女人有何异。「从前大哥什么事都依你,这回也一样,大哥都依你可好?」他可以不顾唯一的怨强行纳了他,却担不起阿杰的恨,身中「月仙子」之际仅是一个恨意的眼神就已令他天塌地陷。他的阿杰,应该永远是见到就他朗声叫着「大哥」奔来的那一个儿郎,不是这一个恨他躲他的人。

而后魏无双将原本计划的居处迁到了偏僻的秦郡,只因为秦郡距离南宫门来回也仅需半月。新居未落成阿杰七人便被「天神通」启星移擒到了南凉。南凉一战,魏无双武功尽失,阿杰为他挡了一剑,背脊受到重创。
三个月之后,两人伤势痊愈,阿杰提出回南宫门。可是,魏无双,也就是如今的秦正却变了卦,直道一个月太久,半月就可。来回半月再在南宫门住半月,这么一来一年里就有一半的时间在秦府,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这叫让步?」阿杰气得咬牙切齿,怒吼道:「大丈夫一诺千金,老爷你竟要食言!」
「我哪里食言,起先是『大哥』答应你,而非老爷,不是吗?」秦正搂住七夫人痞痞地说。
「你!」阿杰举高手又放下,不断告诉自己今非昔比、今非昔比,他已承受不起这一掌。
「我不管,你答应了的。」
掰过他的脸用力亲了两下嘴,秦正最喜欢的便是这样与他撒娇的阿杰。大手在阿杰的背后一处时轻时重的揉捏着,边揉边问:「还疼吗?」受伤的背脊每到变天就会钻痛不已。
阿杰摇头,拉过他的手抱在胸前,道:「暖和了就不疼了。」
秦正笑道:「这不就是了,到了南宫门便没人给你暖和,也没人给揉得这么舒坦。」
「老爷,南宫门是非得回去的。」倘若南宫门再强一些,他的武功没有那般不济,大哥也不会落得武功尽失。
「那只准留半月。」来回需半月,如果再住一月那一年中不就只有四个半月的时间留在秦府。这四个半月里还要除去闭关习武的日子,算来还有三个月,三个月里还有不定期的外出...
不干不干,死也不干。
阿杰横他一眼,拉拢被子闭眼不再谈论这事。反正如今的秦正已非往日的魏无双,看他有什么本事来阳止。
秦正也不继续纠缠,有更重要的事做。只见他突然抓起被子丢到床下,恶狼一般扑压在阿杰赤裸的身上。
「老爷!我明天还要赶路!」
秦老爷的唇舌已啃咬上诱人的蜜肤,同时手探入阿杰的双腿间将他制住。「分别那么久,老爷自然要多尝尝这身子的味道。」
「不...」
不出所料,隔日阿杰动不了身,两口后才起程去南宫门。离开秦府以前秦正道一月后会准时在镇上的悦来楼等他,阿杰懒得再与他争吵,跨上马头也不回绝尘而去。

一诺千金的秦老爷一月之后果真来到了镇上的悦来楼。悦来楼前面是官道,后面则是渡头。阿杰无论走旱路还是走水路在这里都能看得见。
秦正原本只包下了楼上两个相对的房间,一个用来望官道,一个用来望渡头。后来客人们受不了他在两个房间之间跑来蹦去,纷纷要求将他赶出去。掌柜也劝说他晚上不会有船靠岸,让他安心在前楼的房间待着望官道。
「你怎知没有,既然我的夫人答应今日回来,那就一定有船!」
「可是,爷...」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晃在掌柜面前,即则堵住了他的嘴。
「他,他,他们,还有他们。」秦正一一指过打扰他「望妻」的人,道:「统统给我撵出去!」
「是,是,小的这就撵,马上撵。」掌柜手捧着一万两银票笑掉了牙,便是让他把老娘撵出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赶人却被赶,众人无不愤怒至极。有两壮汉甚至要对秦正动手,秦正眼睛都不眨一下由他们出招,两人还没挨上他的衣角就惨叫着在倒地。他知道暗处有麒儿派来保护他的人,他也可让其现身帮他去望官道或是渡头。偏偏秦老爷坚持,说是要久别的七夫人第一眼瞧见的人是他。只是当日子过了子时,仍然不见七夫人的身影。时间超过了一月,秦老爷起先是愤怒,后来是悲伤,最后是痛心。
「爷饶命啊,本店的菜绝对没有不干净,小的们也和爷吃的一样啊。」掌柜和一干小儿不断作揖打拱,只求眼前这位贵气十足的爷饶了他们,别把他们送去官府。
「爷这回就饶了你们,下去。」秦正有气无力地挥手道。妻未如期而归,他痛心得夜不能寝,食不能咽。好不容易小吃下一餐饭,却让他泻了三日去了半条命。
「爷快闪开啊!」
秦正抬头,-桶水从头顶直泻而下。楼上的小厮害怕得直哆嗦,本以为要受重罚没想到被泼水的人只是呆呆走上楼一句话也没说。
今日就满一个半月了,若是过了今日阿杰仍不归来...痛心啊痛心,秦正兀自沉浸在痛心中,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
直到一声...
「老爷。」
秦正闻声转头,呆滞的眼睛蓦然一亮。「阿杰...」
「大哥你怎么了!?」看着脸色惨白浑身湿透的人阿杰吓得大喊起来,上前握住他冰凉的手险些要哭出来。「怎么了,大哥你别吓我!」
「没事,湿了...站久了没...」一时忘记湿了,站了这么久还没去换下。
阿杰望向渡头,再看着他湿透的衣衫,眼泪夺眶而出,「你站了多久...」竟然让雾气把衣衫浸湿成这样!「你的脸,怎这么...」
「膳食...」膳食不干净,害他泻得面如纸色。
「你一直没有用膳!?就在这里守着!?」泪水落得更是厉害。
「不...别哭...」虽然吃的少可半月他还是吃了好几餐。
「对不起大哥,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早些回来,一定在一月后回来。」
拥着泪流满面的七夫人秦正欢喜又疑惑,原先态度强硬的人怎么说变就变,难道是因他在此等候半月而大为感动?

自打那以后阿杰每回都如期归来,有时秦正还未到悦来楼他已在那里等着。有一日,悦来楼的招牌不知怎么就摔了下来。秦正以险些砸了自己为由,强行将悦来楼改名为「望妻楼」。
「老爷!」光天化日之下想干什么!
「两月了,上一回你从南宫门回来又去了那什么鬼地方...」
「等晚上...」
「等不得了!」秦正衣袖一挥合上门,横抱起阿杰便向内屋走去。
「老爷,你的内力恢复得如何?」
「也就那么一点点。」
「可是方才...嗯啊...」
欢迎归来,吾妻。


沾女色

秦正再次绝食已有五日了,这一回不论七位主子使出如何强硬的手段也不能令他喝下一滴水咽下一粒米。
祠堂里,七人坐在地上愁苦不已,叹气声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
「要不我们跪着?」有人提议。
「这也好。」有人附和。
「跪什么跪,老爷又看不到。」有人反对。
「南宫门还有要事等着我,到底要在这待多久!」有人忍不住爆出怒吼。
六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怒吼,「你还说,都是你惹的事!」
「干我何事!」有人触犯了众怒。
究竟发生了何事,这话要从半月前说起。

司徒三小姐司徒仕晓出嫁后第一次回娘家省亲并非回越王剑,而是来了秦郡,因为她至亲之人在这里。
麒儿按秦正的意思令秦府准备了最隆重的省亲仪式,并派人通知其他在外的秦府主子令他们一同回来接待客人,为的是显示四主子司徒仕晨的身份地位,要让胞姐明白他并非只是一个妾。
仕晨倒没有多感激,既然已是妾他也认了,况且胞姐也不是在乎这些的人,否则就不会以令天下人不齿的秦府做为省亲的娘家。
司徒仕晓到秦府的这日,除了七主子南宫杰所有人都回了府。身在京城的小侯爷在前一刻才策马赶回来,路途遥远麒儿本是要他在两日后到达秦郡即可,可唯一哪里等得了。司徒仕晓,那可是「江湖第一美人」啊,他早就想见上一面,怎奈苦无机会,这次若是错过了定会抱憾终生。
「老五。」
在麒儿的瞪视下唯一忙回到座上,仍是伸长脖子向门外张望,焦急紧张的样子活像个等候拜堂的新郎。秦正和仕晨则是一脸戒备,一个是担心五夫人做出荒唐的事,一个是担心胞姐被贼人窥视。
果然不出所料,司徒三小姐走入大厅众人还来不及看清她样貌之际,已有一道人影挡在了她面前。
「小...小姐。」见到这般美人唯一连说话也结巴了,江湖第一姜人真是名不虚传啊。「小姐,我能不能...能不能借你用用...」话没说完就被一股力道向后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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