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羽之翅(兄弟)————影伤
影伤  发于:2008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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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我有些饿了。"在结束了挑逗之后凡说。因为发烧,他从中午就没吃什么东西,被风强制灌下的食物也吐了出来,空空的胃现在发出了抗议。"想吃什么?我帮你弄。"
拉住起身的风说:"风不要走。我突然好想吃福记的皮蛋瘦肉粥,叫佣人去买就行了,我想你陪我。"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过了,就别去打扰张嫂他们了,乖乖的躺着,我一会就回来。恩!"
"怎么晚了?难怪屋子这么安静。那算了,你随便弄点东西给我就好。"
"没关系,我很快就回来。"
"可是风,从家到福记来回少说也要一个钟头,天这么冷,而且现在也开始下雾,就算了吧。"
吻了吻凡,风说:"听话,乖乖的躺着,别再让自己着凉。"说完,在凡反对之前离开了房间。
等风再出现在凡面前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而手中也多了两碗还冒着热气的皮蛋瘦肉粥。"我飚车去的,而且现在路上车很少,所以速度要快些。"看见凡的诧异风解释说。
不过解释完后凡更显惊讶:"飚车?你飚车?为什么?"
"因为你饿啊,而且我也不放心单独放你在屋。"解释的很理所当然。"来,趁热快吃吧,我怕不够所以多买了一碗。"
看看眼前的食物:"不是,我是说你不是很怕高速度吗?那为什么飚车?而且今天能见度这么差,这样的天我都不敢飚车!"
"其实真的自己开车就不会觉得恐慌了,再说,虽然能见度差点,开始今天车很少啊。好了,快吃吧,放凉了就不好了。你......凡?你别哭啊!"凡的泪让风心疼的把他拥在怀中,不停的安慰着。"你这个笨蛋。"回抱着风,凡没好气的骂了句,可是原本很火大的一句话,却因为哽咽效果锐减,听上去却象在撒娇。风顺着凡的头发,轻轻的拍拍他的背说:"好了,快吃吧,要骂我也要让自己有力气才行啊!"难得看见凡落泪,而今天他何其有幸凡居然连续两次在他面前流泪。用风的衣服当毛巾试干泪,张口咽下风喂来的食物。

凡的坚持风无法拒绝,所以也只有由凡到公司上班,不过凡所有的工作都由风一一代劳。风不在这里,也不让他到处走动,无聊的在办公室发呆以打发时间,身上的伤偶尔传来疼痛感觉。临到下班,风才回来。"凡,爸爸要回新加坡了。"这是风进办公室说的第一句话。裴浚凡惊讶的望着风,企图证实这话是真实性。
"是真的,新加坡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好象是爸爸在那边的情人出了点什么事,所以爸爸就急着要回去。他现在已经赶到机场了,他说,他的物品随后寄过去就行了。"裴浚风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不过他还是很奇怪,为什么新加坡那边会突然打电话过来要老爸回去。可是奇怪归奇怪,爸爸回新加坡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他和凡之间的尴尬气氛就不存在了。
"张嫂呢?"她才是凡最关心的,老头子走不走他没多大兴趣,只是他舍不得张嫂再次离开。
"她当然不会跟着回去。听张嫂说上次会去真正的目的好象是因为关于妈妈的什么事。"
"妈妈?什么事?"
风松松肩:"不知道。"
就这样,裴老爷子象风一样的匆匆回来,又象风一样的匆匆离去。因为裴正的离开,裴浚风和裴浚凡又回到了先前的日子。

第三十一章

裴正的离开让生活归于宁静,凡的伤口也逐渐好转,原本红肿的伤现在也只是淡淡的粉红,没了疼痛取而代之的痒痒。本以为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下去了,岂知一场报复计划正向他们逼近。
裴家大宅中裴浚凡的房间传出的还是以往的争吵,从隙着的门缝里可以看见凡裸着上身被风压在床上,他不断的挣扎目的只是为了摆脱风手中沾药的棉签。"风,不要啦,这药让我恶心!"他从不知道风的力气如此之大,以前不是可以很轻松的把他控制住吗,为什么现在被压着的是他?可是现在不考虑这个的时候,凡楚楚可怜的望着风。风摇头,坏坏的笑道:"凡,别怕,伤口已经好了所有不会痛了,可是如果不上药伤口就会留下难看的疤痕,乖乖的别动。"
"不要,我不怕留疤痕。"凡极力反抗,想想那恶心的药他已经涂了两个礼拜了,好容易伤好了,现在就算大死他他也不要上药。
风伏下身子,用暧昧的语气说:"可是我不喜欢,这么洁净的身子如果留下疤痕我会很心痛的。"说话的时候手并没忘记抚摩凡光滑的后背。对与风的挑逗,凡从咽喉处发出低闷的呻吟,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别急凡,我答应你等上完药我就给你。"妩媚的眼睛,柔弱的声音很轻易的挑起凡的欲望。不确定的看着风,直到确定风的承诺后才点头答应上药。每次风都用这招让他乖乖听话,何时起风变得如此主动?不过这也好,这顿打他迟早会讨回来,他不会再傻傻的相信任何人了,从他被打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清醒,他不要再这样执迷不悟的沉静在风的感情之中,虽然他不得不承认他对风也确实有情,只是这情还不足以让他放弃报复。他裴浚凡绝对要让裴正痛不欲生,他要亲手毁了他的宝贝儿子。
专心上药的风并没发觉到凡的异常,他甚至没看见凡那刚消除不久的怨恨又印在眼的深处。上完药,还没等风收拾好药品凡一个翻身把风压在身下:"药我让你上了,现在我要你给我的承诺。"很好的伪装,让一向精明的风都没看出心中重新燃起的恨。用嘴轻解开风的衣物,舌尖挑弄着蓓蕾直到它们变红。风抓着凡的手臂力道明显没以前那么重,显然是怕弄破凡的伤,感觉道这点的凡加快自己的速度,欺骗自己心中的不忍亦宣泄着不满。激情后的二人喘着粗气,相互依偎着彼此的气息在被褥下交替。片刻后凡把风抱入浴室洗尽身伤的汗渍。因为伤口初愈,所有依旧不能沾水,风就用毛巾一点一点的擦拭着凡的身体,直到凡在他怀中睡去。

酒吧,他已经好久没来这地方了,好象自从风出事后他就再没来过。同样的音乐,同样的座位,眼前是同样的酒。闪耀的灯光,舞动的人群还有带有香气的干冰散发出来的烟雾让一切若隐若现。"先生,干吗一个人喝闷酒啊,不如让我来陪你怎么样?"一个妖艳的男人,嗲声嗲气的说,从他身上传来的是毒药二号的香气,举手抬足间尽显女人的阴柔。一个为了讨生计而出卖肉体的男人,什么时候这间酒吧有了鸭子?凡没做声看着他"先生放心,我们这儿的服务绝对周到,而且我们也绝对健康。"那名男子匆忙解释到,他以为凡的犹豫来至于这个。凡笑了笑,点头同意他坐下,如果没有这男人的提醒凡可能压根忘了疾病是怎么传播的。瓶中的酒已所剩无几,换来Waiter重新要了瓶酒对那男人说:"我们去你那喝,这里太吵,人也太多。"
一间不大的房间,却收拾的很干净,除了男人用品以外还有一些女用化装,SM的道具整齐的摆放在一个显眼的地方,明摆着是"请君随意",很周到的服务。一个独间,所有浴室是敞开试的,男人在进屋后就退下所有衣物,好不逼嫌的在他面前沐浴。"有些客人喜欢刺激。"男人解释到。"冰和杯子都在冰箱里,如你所见,我屋里没有可以储放餐具的地方。"
"你好象很清楚你的客人需要什么,在想什么?"这男人是除风之外第一个可以读懂他心事的人。果然在冰箱里除了不多食物以外还有少量的餐具,显然这里只是他为接客而准备的房子,所有东西都不多。"这是最基本的,我们得应付各种各样的客人,所有我们必须清楚什么样的客人需要什么样的服务,久而久之就练就了这本领。"男人擦干身上的水,可并没穿回任何衣物,旁若无人的在房间走动。虽是冬季,可室内的温度不会让他有任何冷的感觉。"谢谢。"接过凡递他的酒时候说,同时也递个了凡一个如同口香糖般的东西。(咳,看这里,"口香糖般的东西"指的是安全套。我实在没见过那玩意是什么样子,只是依稀记得朋友以前好象无意间提过是这形状,所有......如果不对,请自行在自己大脑中更换我的用词,谢谢!)凡接过那东西自嘲的苦笑一下。"你没用过?"显然那男人很意外。"不,以前用过,只是现在......我和他不用这东西。"凡说,和风在一起后他就在没用过,风也没要他用。在学校时候和欧阳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别人带着,需要时候就给他,所有他没有用这的概念。男人会心的笑笑:"看来他很爱你啊,一般来说用这个很难达到高潮。"
"我现在是在你身边啊!"凡拉过那男人,他不愿意别人提起风。"好,当我没说。"识趣的没再说下去,手勾住凡的脖子拉向自己,而凡很配合的封住男人的嘴,任由他退掉自己的衣物,把男人抱上床,要他自己决绝掉自己的欲望,除了风,他现在不会帮任何人决绝欲望,何况这个男人。虽然他并不轻视男妓,可是今晚他只是宣泄,并不想太过麻烦。云雨之后,没有多余的温存,洗净身上不属于自己的味道,把钱放在男人的床边就离开了。

凡刚离开,屋子便迎来一群不明来路的人。
"他很机警,对裴浚风的事更是只字未提,我很难从他那得到什么信息。"刚才还滩在床上的男人对来人说。
"没关系,慢慢来,一个可以把欧阳公子弄到手的人本事不容忽视,你辛苦了。我这就叫人送你回去。"为首的人帮他穿上衣物时说。

第三十二章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路旁的景物在还未能看清的时候已经位于身后了,这个夜是难得的好,没有雾、没有雨当然有没星与月。凡把车等到路边,这是处很好的观望点,平时游人很多,只是这样的严冬这样的夜是没人会来的。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发,点上烟,看着吐出的烟雾在风中散尽,他已经好久没吸烟了。好象毕业后就没再碰过着玩意了吧,放在口袋的手似乎触碰到什么东西,拿出看,却是刚才那名男子留下的联系方法,随手丢入风中,让他消失在黑暗之中。他没必要留着这东西,他也不会在与那男子有任何的交集了,萍水相逢未必要后会有期,凡枯涩的笑笑,这男人是自从与风交合之后他碰的第一人。原本是想证明他并非非风不可,可现在他却很清楚除了风,他已经无法再和别人交集了,刚才之所以可以办完事,完全是因为他把那男人当成了风。他的计划中并没算计到这一步,深邃的黑瞳在烟中显得模模糊糊,无意间触碰到伤痕,轻微的疼痛消除了心中的犹豫,那顿打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计划不容失败,只是看来剧情得改变了,是玉石俱焚,还是放弃报复,在烟尽的时候凡选择了前者。
忙碌或许可以忘记心痛,却无法阻止计划的推行,凡很清楚风已经知道他的目的,所以他必须要风相信他已经放弃仇恨,这点不难,因为在裴正打他之前他的确已经放弃了报复。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让风发现他的真实想法,裴浚风何其睿智,想让他不察觉就得加倍小心,所幸的是风现在很完全的依赖他。
把热咖啡放到风桌上时凡说:"计划书我已经看过了,应该没问题。只是供应商那边好象出了点问题。"
"什么意思?"轻啄一口没加糖的咖啡,原有的苦味让风皱了皱眉。拉过椅子坐下凡说:"原来一直提供我们原材料的那家企业今年不是合同期满吗?本来我是打算下星期去和他们谈续约的事,可是刚才秘书告诉我说他们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有另一家企业以我们三倍的价格买断了他们所有的材料。不过现在还没签合同,他们问我们是否要提价,否则他们没理由放着钱不赚。"
"我们原来的价格是多少?"
"每件2万,他们每月向我们提供100至200件。"
"现在的纯利是多少?"
"单项产品而言每月大概是240万。可是如果按他们三倍的价格给,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利润。"
"我们给得不算低了,所有价不能再涨。凡,你另外去找商家,生产这东西的商家不在少数,我想应该不难吧。"
"难是不难,我也已经联系好了几个产家正在洽谈中。只是风,我怕......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风挑眉等待凡的下文:"现在同类商品竞争相当激烈,所以各个厂家都不同程度的降价,也因为如此,供应商们的原材料也被压得很低。而现在对方却出高价收购,我恐怕来者不善。还有谁都知道他们是我裴氏的独家供应商,而且我们也合作了好几年了,对方这么做不就是明目张胆的向我们宣战吗?"
"凡,商场上的竞争就是这样,当初我收购欧阳集团的时候不也是这样才成功的吗?弱肉强食本来就是商场上的惯例,花高价收购也只是常见的把戏。我们最近多注意点就行了,年初是最忙的时候,我实在没精力去管对方玩的什么把戏。不过如果对方真的是针对裴氏而来,我也决不会等着挨打。"
"可是风,如果......"
"好了凡,现在是敌暗我明,所有我们根本就无能为力,如真如你说,那他们一定会有下一步行动,所有与其胡乱猜想,不如静观其变。"
凡点点头,可是并没打消掉心中隐隐的不安。阴霾的天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树枝在风中摇曳着,冰冷凝结了空气。风今天有事提前已经回家了,好容易等到下班时候却在停车场看见了那个数日前在酒吧遇见的男人。确切的说是看见那男人在被另几位男子强行的拉上车,男人极力的挣扎着希望可以摆脱他们的挟持却只是徒劳。裴浚凡本不想理会,可却又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放开我,我不要去。"边挣扎边叫道,现在已经过了下班高峰,空荡的停车场不见其他的人影,而且这个位于车场的深处,即使声音再大一无法惊动门口的保安。恐惧中搀杂了绝望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由不得你不要,既然出来卖就没有选择客人的权利,我家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只要你伺候好了爷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实行绑架的其中一男子说。"上车,如果让爷等急了你的下场不会比上次好。把他给我架上车!"明显的没有耐心了。"不要,我不要去。"叫声中带着哭音。
男人被弄上了车,正当其他人要上车离去时候却被人从后偷袭,偷袭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裴浚凡,几个回合下来裴浚凡已经明显的占了优势,拥有抬拳道黑带、柔道3段,空手道2段的身手要解决这样几个小喽罗当然不在话下。"你没事吧,走吧。"把那男子带下车时被人从后面偷袭而受伤,手臂上溢出血在黑外套并不明显。轻松的把偷袭者搞定让那男子上了他的车。
车上,男子在急救箱中找到绷带,简单的把凡的伤口处理了一下,至少止住了血:"谢谢你救了我。"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凡说,手依旧熟练的丈控着方向盘,仿佛没有受伤般。男子摇摇头:"只是我不能回去,如果回去他们一定还会找上门的,你随便找个地方停车我要下车。他们是黑社会的,如果你继续带着我会给你带来麻烦的。"男子要求下车。而凡瞥着他一眼,继续开着车。男子由些急了:"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真的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你叫多么名字?"凡不理会他问。
男子愣了下说:"冷刖。请你停车我要......"
凡打断他的话:"冷刖,如果我怕惹麻烦我不会救你了,既然我救了你救不会让你再被他们抓住,我不想这一刀白挨。"语气轻和却不容反抗。"好吧。"冷刖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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