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放下蛋糕,抱住我,轻轻拍拍我的头:"别别,我是想让你开心的,你千万别哭啊!我是不是太自作主张,让你不开心了?对不起,对......"
"不是的。不是的。"我拼命摇头,忍住了泪水,"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瑞瑞,真的很谢谢你。我没想到你会......我,我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我......"
"那就什么都别说了啊。"瑞瑞松了口气,温柔的捧住我的脸笑道,"来。我为你把蜡烛点着,你来吹蜡烛,许愿吧。"
我点点头,按她说的一口气吹熄了蜡烛,然后许愿。
结束后瑞瑞开心的抱住我:"许了什么?说来听听嘛。"
"唔......我......"我脸微微泛红,"我希望,希望能和瑞瑞像这样子永远这么开心的生活在一起。"
这次是瑞瑞愣住了,眼泪忽然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我一下子慌了,连忙苯手苯脚的想擦去她的眼泪:"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什么了吧。我......"
"没有,不要说对不起。"瑞瑞抓住我的手,泪水仍在不停的下落,脸上却带着那么甜美那么幸福的笑,"恩恩,谢谢你。我只是太开心了。我没想到,会有人愿意一生都和我在一起,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不被人喜欢,我......一直都......"
我又何尝不是?我也了解她的心情啊~
瑞瑞又托起我的脸,认真的看着我,很轻却很坚定的对我说:"听着,恩恩。能和你做好朋友,我真的好开心好幸福,我也希望也要你和我一样这么开心幸福。你的愿望一定可以成真,我一定会为你实现的。以前我们都是孤单一个人,但是从现在起,不,从我们成为好朋友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再也不是孤单的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就算将来有一天你觉得我烦了拼命叫着喊着叫我滚开我也不要离开你。我要一直守护你陪伴你,以后每年你的生日我都会陪你一起吃蛋糕,吹蜡烛。绝对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带走你,也绝不离你而去。恩恩,恩恩呵......你可以,可以相信我吗?"
"瑞瑞......"我无法再计较自己是男生哭起来会有多丢脸,使劲的抱住了她,不住的用力点头,哽咽着声音道,"是,我相信你,我当然相信,我也绝对不要和你分开!绝对不要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我们一会哭一会笑,一边吃蛋糕一边在对方脸上用奶油画鬼脸。
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陪我庆祝生日,第二次,有人对我说相似的话,虽然曾经被抛弃过一次,可是,这次我真的相信瑞瑞说的话一定可以作到,真的很开心。
那时,我真的以为,这种快乐可以永远。
番外2--信任的沦陷
我是个混血儿,很小的时候小伙伴们很羡慕我。是的,我的父亲是东方人,是个警察,而母亲是西方人。
父亲是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认识了母亲,那是一次扫黄行动。很显然了,我的母亲,是当时父亲所检查酒店里的高级交际花。我不知道像她这样的女子为何会对我父亲一见钟情。也许是觉得他长的漂亮,而且执行任务的时候看起来很有男子气概吧。
当时母亲被带回了警局,但很快放了出来,一出来就对父亲展开了强烈的追求。一开始父亲是怎么也无法接受的,而到后来却也还是终于被母亲为他所做的一切所感动,于是,他们结婚了。
错误的婚姻,有了错误的我。
在生下我不久,父亲因为升职而越发的盲目起来。我的曾经风光无限的母亲,也越来越寂寞孤独。终于在我3岁时,她有了出轨的举动,而且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到后来被父亲发现时,已经凌乱不堪,无法收拾了。
那天的情景我还记的很清楚。
在家里,父亲愤怒的质问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母亲很伤心地泪流不止,连声说她是因为太爱父亲了,因为太爱他,被冷落后才越发寂寞。父亲几乎被这么无厘头的解释气的发疯,两个人怎样也无法沟通。
而当母亲因为被父亲气急败坏的斥骂作"婊子"时而恼怒的给了父亲狠狠一巴掌时,父亲终究无可挽回的开枪击倒了她。
我看见她倒下时眼角滑下的眼泪,嘴角却牵出一抹酸涩的笑。我躲在房间抱着腿瑟瑟发抖,被害怕痛苦不知所措种种感觉吞没。父亲颓废的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邻居很快赶到,发现了绝望的父亲和无助的我。
父亲被逮捕入狱,听收养我的姑姑说,他在被抓进去一个礼拜后就在监狱里自杀了。
7岁时,我一连失去了两个至亲的人,我才忽然想起,从小到大,他们似乎从来没有为我过一次生日。他们都好忙好忙,而且,以后再也不会为我过生日了。
虽然那时还小,但我能感觉到周围所有人包括姑姑看我时的有色眼光,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小小的心灵彻底讨厌这里,讨厌这个世界。好多次从姑姑家跑出去,结果每次都在外面被坏小孩打的遍体鲮伤,侮辱的体无完肤,他们总是一边欺负我还一边向我吐口水,说我的母亲是妓女,父亲是杀人犯。我清楚的知道这些事实,也从不反驳,只是任由他们践踏着我的身体和自尊。我实在不知道计较这些有什么意义了。
每次都会被警察送回姑姑家,每次被送回去时,姑姑总是带着嫌恶的表情说:"真是个讨厌的麻烦精,早知道当初就不为了哥哥的遗产而把这该死的小鬼收养过来了。"
我被每个人讨厌着。
在我8岁生日前两天,我又一次逃了出去。结果又被那群小孩堵住,他们踢我打我骂我,我在角落蜷缩成一团,很痛,但哭不出来。也许是眼泪已经被流干了。
然而就在我觉得自己一定会死的时候,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大喝道:"你们这群死小孩在干什么?走开!"
我仰起脸看到一个比我们都大很多的男生,那些小孩立刻一哄而散。
那个男生走到我面前蹲下,怜惜的看着我。我发誓,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么无暇这么清澈且这么亲切温暖的眼睛。我的心重重一震。
"你还好吧?小鬼?"他关心的问。
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会突然间就失控了,我一下子扑倒在他怀里大哭起来。啊......原来我还是有眼泪的,但是被那样欺负我都不曾流过泪,却为什么一看到这个人就......
"呀,别,你别哭啊。"他显然被吓到了,"啊,呃,那个,我说,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怎么样?别哭了好吗?我最怕看到别人哭了。"
我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点了点头。
每次在姑姑家都吃的残羹剩饭,我大概真是饿坏了,一口气吃了很多很多,他在一旁连连苦笑说我要把他吃穷了,但是仍然一个劲的让我多吃点。
"哪,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Wayne."
"Wayne?你是外国人吗?"
"不,也不全是。"只有一半。
"喔,难怪你的头发和眼睛看起来和别人不一样。那你为什么一个人在那里?那里一向都不太安全哦,有很多不明来历的人会在那里走动。你经常被别人欺负吗?为什么不找父母帮你教训他们呢?"
"唔......我......"我又一阵哽咽,"我没有,爸爸妈妈了......"眼泪又不住滴落,东西也再吃不下了。他连忙拿纸巾为我擦拭。
"拜,拜托,千万别哭啊,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你呢!~"我闻言听话的强忍泪水。
"哎......是我不对,问了不该问的问题,真的很对不起,你别生气也别难过了,好吗?暂时忘记它吧。那你现在,一个人吗?"
"我姑姑收养了我,不过......"我咬咬唇,"她们一家人都好凶,他们都讨厌我,没有人喜欢我,对他们来说我只是个麻烦,是个讨厌的臭小孩,他们是为了我爸爸的钱才......"
"怎么可以这样?"他温柔的摸摸我的头,"难道没有别的亲人可以......"
我拼命摇头,"没有,没有,就是没有,每一个人都讨厌我,因为,因为我是......因为我是杀人犯和妓女的小孩!!"我的情绪忽然很激动,声音也提的很高,眼泪还是忍不住的不停滑落。他似乎也非常吃惊的样子。
我立刻后悔了,不住的暗骂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好不容易有个人对我这么亲切,可是这么一来,我一定,我一定又会被讨厌了。
我突然想要逃,却冷不防被他一下抱入怀里:"哎,看来想让你不哭是不可能的了,那这样好吗?我回去和我家人商量一下。从你姑姑那里把你接管过来好了,你看怎么样?"
我整个人呆住了。"为,为什么?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没办法啊。"他无可奈何却带着温柔的笑意耸耸肩,"谁让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好喜欢你呢?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你有多可爱吗?"
"喜欢......?"他喜欢我?有人喜欢我?我是在做梦吗?就连父母也未曾这样对我说过,而这个人却......我简直不敢相信,巨大的喜悦吞没了我。虽然这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但心底有个声音不停告诉我:我想相信,我要相信,因为,对我说这样话的人,是他!
"恩。"他点点头,"把你姑姑家的名字地址什么的都告诉我,我好直接去接你。"
我一一如实告诉了他,他用笔全部记了下来。
"对了,你今年多大了?"
"再过两天就满8岁了。"
"哦?那正好。过两天去接你回我们的家,再为你庆祝生日,这个主意不错吧?"
我感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不住的点头:"你......我还不知道大哥哥叫什么名字呢。"
"我?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叫***,比你大7岁哦,你就叫我哥哥好了。"
然后他送我回姑姑家,在路上我仍然不能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不安的问:"真的可以吗?再过两天我就可以离开姑姑,和哥哥在一起了吗?"
"当然啦。我这边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只要你愿意。"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生怕他会反悔似的,我急急的抓住他的手,"我,我想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呵呵,小傻瓜。"他笑笑摸摸我的头,"我当然会一直照顾你,看着你长大成人。不过等你懂事了,到时是会想要离开我的啊。"
"我不要,我不要和哥哥分开。"我干脆死死抱着他,"为什么长大了就要分开?我不要,难道不能一直在一起直到老死吗?"
"这个啊......哈哈,傻瓜,男人只有和老婆才可能在一起直到老死啊,兄弟好象是不行哦,就连父母都不太可能那样。"
"那我就做你老婆,我不要你做我哥哥了,我要做你老婆。"我坚定的说。虽然小小的脑袋对这个概念还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死也想要和他在一起。
"嘎???"他呆了呆,忽然大笑起来,"小呆子啊,你要记住你也是男生哦,男生和男生是不可能成为老公老婆的啦。"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做你老婆。"我撒娇的紧抱住他不放。
"哈......"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好好,那好吧,那如果等你长大了还这样想的话,我就考虑让你当我老婆看看好了。这样可以了吧?"
"恩!不可以耍赖哦!"我重重的点头。
两天后我在姑姑家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他,担心他是不是忘记了,会不会找不到这里?实在等不下去了,于是我又找个机会跑了出去,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到处找他。
结果我又被那群小孩围住,这一次我拼命反抗。因为我不能困在这里,他会找不到我。
可我毕竟敌不过他们,不多久就趴在地上无法动弹了,他们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忽然被一个男人的声音喝住:"你们这群死小孩给我滚开。"小孩立刻落荒而逃。
我几乎以为是他又来救我了。可是抬头一看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眼睛很小的男人,长的不像是好人。我戒备的看着他,他看着我似乎很满意的样子,忽然像拎小鸡似的把我扛在了肩上。"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我拼命对他拳打脚踢,然而他却完全不痛不痒的样子。
完了,怎么办?他要找不到我了。
我被带到一个仓库一样的房子里被扔到了地上,有几个男人早已在里面。其中一个眼睛细长的男人看看我,点点头,对把我带来的那个人说"很不错,这个孩子我要了。"然后给了那个人一些钱,接着将地上的我提了起来,一下撕开我的衣服,裤子也被迅速的拉下。我拼命的反抗,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此时另一个男人走来压住了我拼命挥舞的手,那个眼睛细长的男人开始解开自己的皮带。我惊恐万分:"你,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你们这些坏蛋!快放开我!哥哥,哥哥,快来救救我,救救我啊!"
"呵哈......"男人一下捏住我的下巴,跪坐在我身前,"别天真了,像你这种脏兮兮的流浪小孩,谁会来救你?谁会喜欢你?只有我......"他的手伸进我的底裤,开始用力揉搓,我大叫起来:" 啊!!放开我,放开我!"
周围的人发出低笑,我能感觉到每个人不怀好意的眼光。
男人已经脱掉了我和他的裤子,他将我一翻令我趴在地上,背对着他,将我的腰高高拉起,手在我屁股上使劲揉捏。
"你就使劲叫吧。没人会来救你的,你只是被人要的臭小鬼。"说完突然身体向我一拱,我立刻感觉到有什么异物被强行的塞入了体内,一股剧痛从下体传来。天,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好痛苦!我好痛!哥哥,救救我!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救我......
"不,我才不是,"我痛的快没有力气,"不是没人要的小孩。"
"不,你就是。"他的舌尖在我身上来回游移,从耳蜗到肩,手仍不停的在我胸前,在我下身重重揉搓,在后方抵住我穿过我身体的异物更加用力不停歇的在我体内冲撞,他发出阵阵低笑,"不然,你怎么会被带到这里,为什么没人管你?我只是花一点钱就买了你,你是我的,不,是我们这里所有人的玩物。"周围的人哄笑起来。
不......在失去意识前,我看到又有两个男人开始解开了裤带。
不,不要,我受不了。我好痛,可是发不出声音。
谁来,救救我......
不知道被困了几天之后,真的有人来救我了。但,不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其实那个人也并不是有意来救我,因为那个人,好象是专程来杀人的。他把当时在那个仓库里的所有人全都毫不费力的杀死了。而后他发现了我,用很奇异的目光看着我,似乎对我遭受那样的屈辱还这么倔强的眼神颇吃惊,什么也不说的将我扛起带走了。
难道,我还要再受那样的侮辱吗?我无力的想,可是,却哭不出来。真的是没有眼泪了吗?还是,太过伤心反而流不出来了?然而在那个人面前的时候,却泪流的那么轻易......
结果我并没有再受到之前那样的对待,而是被带到了一个很大的建筑,被接受了训练,训练成了杀手。
终于,被每一个人抛弃的我,这一次,真的成了不被世人所接受的人,一个杀手。
番外3--失去
再过两天就是我的14岁生日了,一个月前我就和瑞瑞说好了要一起庆祝。想到这些,我的训练似乎也没那么辛苦了,不过说起来到这里已经六年,我也渐渐适应了吧。
虽然训练日复一日枯燥乏味苦不堪言,但我确实感觉到自己已经强壮了起来,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被人欺负的体无完肤的小男孩了。再过不久,再不久,我就可以走出这里了吧?我就可以带着瑞瑞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了。我一直记得,去年生日时问起瑞瑞的愿望,她一脸憧憬的告诉我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去到西藏的大草原,"如果一生没有一次能象风一样奔驰在大草原上,我死都不会甘心的。"她很坚定的对我这么说。所以,我挺起小小的胸膛很有信心的告诉她,她的愿望,我一定会为她实现,无论如何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