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喷水男",白明一脸疑惑,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谁还管这个?这个小笨瓜。但是,白明转声从哪里找出了张创口贴,递给朱里道:"我额头伤还没好呢,你给我贴贴。"
朱里自知理亏,说来说去都是自己一脚踢出惹得祸,要不这新来的经理也不会从早到晚盯着自己。忙自觉自愿地拿过创口贴给他贴上。
白明从他凑过来的身上闻到了股清爽味,那味道闻在鼻子里觉得软软的,痒痒的。想想自己也够奇怪的,自从那天在咖啡室里见到朱里后,居然发痴跟在人家后面走了好一段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嘛,直到被前面那小子用易拉罐给踢中,还真够衰的,被这个家伙溜了。话说回来,这家伙除了溜的快却连踢个易拉罐也会踢倒过来,有没有运动神经那?
朱里那边贴好后,还轻轻按了下额头。为了怕白明进一步在此事上纠缠忙道:"我好饿,都快饿瘪了。我们快吃饭吧?"
白明看看他一脸饿得不行的样子,忍不住好笑,也只得随他去了。
朱里一边吃一边感叹,嗯,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好吃,菜都来不及挟,堆得碗里成小山还在往里面添。白明忙道:"慢点,慢点,别咽着,没人和你抢......"
朱里嘴里边嚼着饭菜边道:"想8道泥介过银醋租滴介么好挖(想不到你这个人菜做得这么好啊)?"
白明啊了声,这都讲得哪国语言啊?拿了张餐巾纸伸出手去擦了下满脸是饭粒的某人的脸道:"好了,别讲话了,慢慢吃,只要你吃得完,好吃的话都吃下去吧。"
于是朱里这个大胃王,以横扫三军之势,把白明做的三菜一汤全部扫进了他的胃里,而白明只来得及吃上几口菜几口汤。末了朱里腆着肚子往沙发上的倒,哼哼唧唧地道:"哎哟,我要不行了,撑死我了!你做的菜比我老妈还要好吃哇。"
白明无奈地收拾完餐桌碗筷,好嘛,哪是让你来做晚饭,简直是找个大爷来侍候嘛。
这一番折腾,将近十一点了,朱里指着肚子向刚坐到沙发上来的白明道:"白经理,我走不动了,现在太晚也没公车了。打的回家的话要五六十那,我要住你这儿!"
他这话倒没错,两家住的完全是相反方向,一个城南一个城北,这么大的城市让朱里打的花五六十来说,他哪舍得。
白明一听朱里的话,悠悠地喝着杯刚沏的茶,眼里藏了暗笑道:"哦,可是你说的。住我这儿可以,就是不怕今晚出什么事吗?"
"会有什么事啊?咱俩都是大男人,怕什么?"朱里不明白了。切,大老爷们会有啥事?你个唧唧歪歪的爽快点。
白明仍是慢悠悠地道:"你不记得了,那天你喝的大醉,我把你送回家时你冲我说了句什么话来着?"
九
"什么?"朱里一脸不解,都喝得烂醉了,哪还记得自己说的话。
"听了不后悔?"
一看就是白明故意卖关子,朱里不屑地道:"想说就说,不说拉倒!"
"好吧,你那天可是很热情地向我表白来着。"白明含笑道。
"哦。啊?啥意思?"朱里缓过神来惊地从沙发上跳了出来。不可能吧,自己堂堂个大男人对着另一个男人表白,打死他他也不信。
"你不相信?"白明依旧可恶地含笑道:"可是有那天的出租车司机为证。那天你对我说得那番话我倒是无所谓,却令那位司机满脸通红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朱里苦恼地转圈圈,道:"我喝醉了,不记得了。肯定没这会事!"
"那你说我会无端来骗你,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也是,这个人这样说对他有什么好处?朱里想不明白,虽然平时由于自己的长相少不了会被周边的人开玩笑,有些玩笑他似懂非懂,但是因此要他相信他对一个男人表白,他做不到。
朱里继续苦恼地转圈圈,嘴里喃喃自语,两手互绞着。这算什么?完全搞不清状况么。
白明坐在一边喝着茶看好戏,自己看中的目标,就不信他会从手指缝处溜掉。不管用什么计策,也要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来。白明这个人是做什么事要讲究个所以然。为什么起先自己的视线会围着个刚认识的男生转,没用多久他已经想明白了这就是世界上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一见钟情。
仔细观察了几天朱里后,他知道要慢慢来。他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白明想明白了这些后,就明确地放出了诱饵。
那边朱里想破了脑袋,转头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想了想遥远地回家之路,眼皮搭拉了下来,把自己一抛抛到了沙发上。算了,反正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的事谁管他是真是假。况且谁都知道醉鬼之言不可信,嘿嘿,没错,没错!
再一想又不是自己被男人表白,怕个啥?换句话说,按那句话的逻辑是自己去吃别人不是别人来吃自己。哇哈哈,对哦,符合自己一贯风格嘛,小爷我还要等着交下一个波霸女呢(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朱里在沙发上颠了几下道:"不管了,反正我不记得的事你一个人说了不算。这样吧,我睡这沙发,你睡你的卧室,如果你怕我半夜来骚扰你,就把门反锁好了。"
说完他嘿嘿笑着用大拇指和食指轻刮着自己光洁的下巴,装出一副色狼样。
白明再次有了全身无力感。面前这个人顶着一张超级可爱娃娃脸,当他在想某件事时大眼睛会不由自主地滴溜溜转,表情会丰富异常地转换来变化去。他知不知道他做的每个动作都是充满诱惑力的?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脱线到这个地步,白明觉得自己要让他明白一件事恐怕是任重而道远那。
这天晚上两人相安无事各自睡去。
半夜里朱里睡着睡着,开始舞手动脚了半天,"啪"地从沙发上掉了下来。朱里迷迷糊糊地撑起自己腰酸背疼地身体,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睡在沙发上了。于是他半闭着眼睛在黑暗里摸索着床,很快他就找到了,想都没想倒头便睡。
哇,还是床舒服,半夜里那么冷,床上多温暖呢!嗯,还有个暖暖地大抱枕,赶紧两手两脚八爪鱼般地缠上去。唉,这会真是舒服了。忍不住用脸去蹭蹭温暖地大抱枕,完全满足地不一会儿睡死了过去。
这可苦了白明,大半夜睡得好端端地被一小家伙一把蹭了上来,还用他柔嫩的脸颊来蹭他的脖子,小狗狗般地往他怀里钻。弄得他全身热气一下子涌了上来,又舍不得甩开他。这倒好,一夜无眠,直睁着两眼到天亮。
这天下班后朱里愤怒地往家里走着。白明一大早说了,昨晚上的提议由于朱里未能履行(就是由朱里做晚饭),不算数。为了要他说话算话,改为住白明家里,每天给他打扫卫生来抵。朱里看着一双红通通双眼的白明,心想这家伙昨晚没睡好就把气放他头上了。要不怎么会出这种怪主意来着。哪有让自己的下属住家里做清洁工的?于是一整天朱里气得没看一眼白明,这个人是怪物,还理他作甚。一下班他就冲出公司往家赶。
刚进家门,老妈每次必做的揉摸掐捏全武行正式上场。
"宝宝你不乖哦,昨晚上哪住去了都不和妈妈说?"z
朱里左躲右闪,真是怪事,这躲闪功都练了二十几年了,还是躲不过老妈的双手功。
"昨天有事住同事家了嘛。老妈,我都这么大人,别再叫我宝宝了"又是每次必说的话。
"我的宝宝永远是宝宝呀!住同事家,是不是上次送你回来的那位大帅哥啊?"老妈机警地问。
"是啊。不过,他哪里帅了?这个死家伙、魔鬼、撒旦......心肠坏的不得了!"朱里正对着白明在气头上,连老妈都觉得他帅,真是老天无眼啊。朱里就差抑天长叹了。
"哦哦,发生什么事了?宝宝快说说。"老妈一脸兴味盎然样,双手自然松懈下来。
朱里趁机逃脱老妈的魔爪要往自己房里躲去:"说了你也不会感兴趣,不讲也罢。"
老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宝贝儿子的衣服道:"不说就不说,不过有件事要告诉你......"
朱里无奈地道:"什么事呀?"y
"你大姨家的张扬表哥要从S市调到本市来工作,今天晚上八点多的飞机要你去接他。"
"什么?"这不蒂是个坏消息,"我不去,他这么大的人了还会迷路啊?"
"臭宝宝,你扬表哥没来过我们搬的这个新家啊。况且你大姨一家从本市搬到S市差不多十年了,本市路都敢得面目全非,他哪会认识这里啊?"
"我不去就不去!"
"为啥?"老妈奇了。
"你不记得了,我初一那年过生日,扬表哥送了我条连衣裙,还硬要我穿上。"想到这事朱里就火,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要穿女装,死都不愿!
"哦,就那事啊?那是你表哥问我买什么礼物给你,我给他出的主意。"
"什么?老妈,我肯定不是你亲生的!"朱里跳了起来。z
老妈一个大锅盖拍上了朱里的小脑门:"说什么怪话,你是我如假包换十月怀抬生下来的。"
"哼,你哪能让别人把自己的儿子当女孩看。"朱里不服地揉着脑袋瓜,"那个表哥从来不叫我名字,总是叫我妹妹,我不要见他!"
"那是你表哥看你长得漂亮,喜欢你啊!"z
这都什么怪论调,朱里气地手指发颤道:"那年你和老爸没良心地把过暑假的初二生扔到别人家里自个两人去旅游了。你知道表哥每天不顾天气那么热硬是要抱着我睡,那还罢了,早上醒来不是头上被扎两小辫就是嘴上被涂着口红。我是因为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忍着啊!反正是,现在我长大了,死都不去见这个家伙!"
"哟,还记着仇那?好了,谁让我的宝宝长那么可爱来着。宝宝大了,这都小时候的事了还想它干嘛?还有啊,你张扬表哥,我是答应了你大姨的,在本市工作的时间里住我们家。"
"什么?"朱里嗷地大叫一声。又是一个晴天霹雳,朱里被劈得面目全非,"我不要,老爸在哪?我要和老爸说去,我要把扬表哥的恶行全告诉老爸,不能让他住到我们家来!"
"别找了,你老爸今天出差去了,要一星期后才回来。"老妈呵呵笑道。
"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还好意思问,请问昨晚你在哪的呀?"老妈斜睨过来,"别废话了,快动身去接人吧!"
在老妈一路的"接不到人你就别回来"地威胁下,朱里一路惨叫着出了门心不甘情不愿地去飞机场接人。
十
朱里顺利接到了人。换句话说是张扬一眼认出了他的小表弟。还是那张脸,雪白细腻的肌肤,大大的眼睛,唇不点而红,头发柔软伏贴,是时下流行的发型,身材柔韧细瘦匀称,站在那里大眼顾盼之间,自有一股风姿由内而生。就好似梅花在冬雪里绽开,清香自然溢出,令周围观赏之人为之沉醉不能自拔。
于是下一秒里,朱里就被个高大的人抱在了怀里。
这人边抱着边摇晃着他道:"我总算又见到你了,妹妹!"
朱里顿时脑子里"嗡"地炸开了,大庭广众之下自己个堂堂英俊神武的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抱住叫"妹妹",怒焰再次熊熊燃烧,一把用力推开面前的男人用愤怒地声音大叫道:"谁是‵妹妹′?放开我,你这个死变态!"
哦哦,这个脾气这个声音,完全没变嘛。张扬笑着看着面前因愤怒而张牙舞爪的表弟,他知不知道越是生气越是可爱到想让人逗着他玩。
"死变态,你笑什么?"朱里怒气更甚,待想踢他一脚,呃,等一下,面前的这人据说是他表哥的长得还真是漂亮!遗传了母亲家族里的雪白肌肤,快十年不见了,原先不比他高多少的个子如今早已远远超过了他,以至于要微微低着头俯视自己。而他穿着件淡灰色风衣,里面上身着一件黑色休闲服,下身一条深色休闲裤。完全是不经意地往那一站,却是谁都比不上他的那种潇洒之姿。朱里已经发现,机场里好多年轻女孩一直看着他。
"怎么,妹妹,多年不见,不认识啦?"这个人嘴角含笑,两眼晶亮晶亮地看着他,让朱里想起了某个人,很像也是用这么帅的面容看着他。切,想那个怪物干嘛。朱里忙摇摇头。不对啊,这个男人长那么好看关他什么事,自己又不是女的。
"不许叫我妹妹!我是男的!叫我名字,‵朱里′,听到没有!"朱里醒悟过来忙尴尬地道。
"啊,算了算了,名字什么都无所谓。我们俩好久没见面了,走吧,今晚回家好好聚聚。"张扬走过去自然地伸出手揽过他的肩,另一手拉过提杆箱,轻轻推着朱里往前走。
他们不知道,这俩人一路走过,已经令众多人惊艳万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两人走在一块儿呢?完全是副不经意的水墨画哦。
朱里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就算面对白明,他好歹也有主动权。就这么莫明其妙地给蒙住了,只得随着他打的回家。
当他清醒时,就是无论如何不要表哥和他睡一房间。但家里哪由得他说了算,老妈一句话把他否定了。于是张扬一脸得意地笑住时了他的房间。朱里穿上睡衣站在床前恼恨地咬住牙,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怎么说也不能再让那时候的事重演。
当张扬想搂住小表弟睡时,朱里手脚并用死都不愿意让他碰。一晚上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一夜。
早上朱里睁着一双熊猫眼去上班。上班的头一见事就去找白明,答应他昨天地提议住到白明家里去帮他做清扫,而且越快住进去越好。
白明没想到朱里这么快就答应他,连他自己都觉得找得理由太牵强估计会不成了。哪会想到突然冒出了个张扬表哥大大助了他一臂之力。恐怕连张扬后来知道朱里搬出家的起因是由他而起后也悔恨到要去撞墙(呃,一不小心写漏了,呵呵)。
所以说,这真所谓事事难料,而往往又无巧不成书。谁让我们的男主角人见人爱捏。各位看官,欲知后事,且待下回分解。
十一
自从朱里正式(其实是朱里凌晨起床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偷偷包袱款款的跑到了白明家,等下班后再打电话给老妈谎称公司最近加班会很晚,为了上下班方便暂住同事家了。)搬进白明家后,他很快就在白明家混熟。这是白明地观察。
理由一是朱里除了进不了厨房外,倒是个勤快人。几乎每天一下班要擦桌抹地。衣服换下来立即要用洗衣机洗掉,绝不过夜。为此白明这个家主人还被朱里同志教训过,比方换下来的脏衣服要分类放,也不能一直扔洗衣机里不洗,容易交叉污染滋生细菌。白明见他顶着颗小脑袋在那讲得头头是道,也觉得在理,况且又不要自己来洗也就随他了。
为了这个理由一可是喜煞白明了,就差每天挥臂大吼几声"耶"来显示自己的英明决定。
理由二是朱里很快就称他为"小白",就算一再不许,他还是照喊不误,说这是哥俩好的证明。白明那心思是恨不得就跟他那个了,哪里是想和他哥俩好啊,真是含口鲜血往肚里吞。
于是为了解气就反过来叫朱里"小朱"。反正我是小白你是小猪大家正好是一对儿(切,这什么理论!一个白痴一个猪脑袋就是一对儿啊?这么个正经人也会犯晕。)。
看清唯一真相的是,外表看似小孩,头脑却是大人。
以上,请大家不要误会这是在讲我们超级可爱的男主角朱里小同志,而是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日本动画讲得台词。呃,后面还有一段台词--他的名字就是,名侦探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