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好欺负————千堆雪
千堆雪  发于:2008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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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都让他难已忍受,心里寂寞的发狂。他想冲进去对着那人怒吼,或者用力摇晃他,只要能换回一句话,不一个字也好......
朱里疲倦地趴到桌面上,两只手揉着太阳穴,很想赶走疲劳,放松一下神经。病好后没多久就回来高强度的工作,身体一定是太累了,才会胡思乱想个不停,他如此安慰自己。
寂静的空间里传来一丝声响,隐隐约约,起先听不真切,朱里抬起头,仔细分辨声音的来源,慢慢的清晰起来,是种压在嗓子深处痛苦的呻吟。他忽地站起身,急忙跑向白明的办公室。这时又传来响亮的"卟嗵"声,好似重物掉落到地上。他更着急地推门进去,只见白明桌前文件等物什乱成一团,而人则倒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眼睛紧紧地闭着,越是刻意压着忍住呻吟,越是忍不住有痛苦的声音发出来,脸上汗流满面......
朱里心慌地跨过去,两手摸着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怎么了,小白?哪里痛?哪里啊?快告诉我......"
白明痛得说不出话来,两只手用力按住胃部,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可恶!不应该出声,不应该让他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胃已经痛了好久了,久到他想忽略掉,可是今天胃却不再合作,痉挛到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他不要看到朱里带着慌急的面孔想扶他起来,他不要朱里把他搀扶到沙发上躺下,他不要朱里眼里含着泪水说要送他去医院,他更不要自己再次存有一丝幻想,因为朱里的一点仁心而以为他也有一点爱他,虽然远没有自己爱他爱的那么多,但只要有那么一点爱,只要他的眼里只有自己,不再有别人,哪怕只能给他一点爱,能让他感觉到,他就会很满足,很满足的......唉,果然,是痛糊涂了......
朱里看着在他眼里一向清清爽爽健健康康的白明满脸憔悴虚弱不堪地被他扶倒在沙发上再也动不了时,某处又被刺痛得缩成一团。努力提醒自己不要慌,想着要打急救电话,却被白明一把抓住手:"不用去医院!只是胃疼,老毛病了......"他没办法,挣脱开手,去找药,手却不停地抖,找不着啊!深呼吸几下,轻拍拍脸,镇定,想起去西藏时有买过吗叮啉,包里应该有放。他跑回自己的座位一找,果然有,又迅速跑回来倒了杯热水,也不知道要吃几粒,完全看不进瓶上的说明,就随意倒了几颗在手心,托着白明的头让他服了下去。放下水杯,抽出纸巾帮他擦着脸上的汗,想想又不放心,嘴里嘟哝着还是送医院吧,结果这次被白明紧紧地抓住他的双手再也不放了......
三十五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药物似乎起了作用,白明困难地爬坐起来,声音冷的如掉冰窟。
朱里愣了,玩?
"扶我起来!"坚硬的声音,令人不得不服从。朱里扶起白明坐到沙发上。
"托你的福,我没事,你可以走了!"白明随即皱眉挥开朱里的双手,仿佛那是毒蛇般。
朱里不可置信地看着被挥开的手:"小白,你为什么要生气?"
白明简直要吐血,这人莫名其妙玩失踪,然后又堂而皇之的和张扬一同出现,居然还问他为什么生气。难道他就不觉得欠他一个交待吗?就算是死刑,也知道判得什么罪。
白明撑起变得沉重的身体:"算了,你不走,我要走了!"说完随手拎了钥匙,缓缓地走出办公室。因为疼痛令他走的有些踉跄,可是胃里再难受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朱里站起身,看着白明一步步走向电梯,一只手按住胃部。他深吸了口气,不放心白明的心思很快令他快步跟上,先出手帮他按了电梯。
电梯本就停在本层,"叮"的一下就开了,在寂静的夜里声音显得特别刺耳。朱里伸手想扶他进去,白明一侧身躲开了。两人一前一后的站在电梯里,各自想着心事,谁都不说话。
白明本想直接到地下车库去取车,但朱里按了一楼的钮,等电梯一停就上来一把拉住白明往外走。白明想甩开他的手,无奈胃部的不适使他的力气骤减,而朱里平时看上去弱弱的,此时反而大力起来,用力抓紧白明的手腕不放,以一种说不出的音调道:"你这样不能开车,不想让人担心的话就打车回家!"
白明刚才从办公室出来已经用尽了力气,药力散开后有点发昏,无力和朱里周旋,只能被他拉着走。朱里一声不响地招手打了辆车,小心翼翼地扶白明坐进去,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和司机说了白明家的地址。转头看向他时,他已经紧闭着双眼倒在了椅背上。拿出手机给张扬打了个电话,轻声说明今晚要送生病的同事回家,要他不用来接他。

一路搀扶着白明进了房间,躺在了床上,随手脱了他的鞋子、外套等,盖上被子,理了理遮住眼睛的一缕头发。又怕他睡得不舒服,转身到卫生间用热水洗毛巾,突然抬头看到镜子里的人影时吓了一跳。那里面的人眼神忧郁、眼圈发黑、脸色黯淡、嘴唇发白,仿佛没了生气般。不敢再看,胡乱用热毛巾洗了把脸,又重新用热水洗了块毛巾跑到床边帮白明仔细擦拭他的脸和手。看着他异常憔悴的脸,一圈发青的胡茬,好久没刮了,明显瘦了很多。这才想到,也许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至少不应该一声不吭地走开,也许应该早些当面问他,又或者索性同女孩一样一哭二闹三缠人......可是,问得出口吗?做得出来吗?自己和这个人到底算什么关系呢?是朋友?还是恋人?也许什么也不是。苦笑。忍不住重重叹口气。想这么走开,却不忍心丢下生病的他,就这么坐在床边东想西想,感觉好累,慢慢地,趴在床边也睡了过去。

朱里做了个梦,很不舒服的梦。梦里的他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挣也挣不开,却越压越重,直至喘不过气来。努力想看清是什么在压他,眼睛却睁不开。他想喊,喊不出口,于是就哭,泪糊了眼,更是黑暗暗一遍。终于他哭醒了过来,喘着气,身上好重,是什么?他抬眼看,吓了一跳。不知何时他睡在了床上,而白明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正一脸阴鸷的看着他。原来梦里的不舒服是他造成的。轻舒了口气,转眼看天还没亮,确实被压的难受地道:"小白,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快下来!"
白明不出声,依旧死死盯着他,看得他汗毛直竖,忙摸白明的额头,"还不舒服吗?没发烧啊?"
"不能怪我,是你不走的!"白明开口了,下一秒,他用力地吻住了朱里的唇,辗转反复,舌头趁其发呆不备时迅速攻入,含住对方的猛力吸吮,舔着嘴里每个角落。而双手早已解开他的衣服,下一瞬间,朱里已经赤裸的躺在了白明的身下。朱里被这一联窜攻击给击懵了,想要反抗时,身体已不受控制地在对方双手抚摸下颤抖起来,理智提醒自己要离开,手和脚却无力到瘫软。直至后来被吻得发晕。
白明疯了似的用力吻着朱里全身,手指在他的大腿根部敏感处来回摸索徘徊,等他湿润的唇碰到他的敏感点时,朱里大受刺激地弓起了身体,前端开始滴出了液体。白明不再耐心的做前戏,在床头柜里一扫,取出润滑剂,挤出冰凉的液体送进了朱里的私处。朱里被突兀进入的两根手指弄得痛叫了起来,眼泪迅速流了出来。他想挣扎开,却是怎么挣都被对方牢牢地控制在身体底下。这个人不是小白,他的小白不会这样。没来由的恐惧令他一而再地哭叫起来,声音很快变得嘶哑。白明却不管不顾的匆匆做好了润滑一挺身进入了里面。紧窒的甬道令白明浑身一激灵,很不好受,但此时的他如魔鬼附身般,听不进身子底下朱里一再的哀叫,只凭着本能在小穴里冲刺。当他碰到一处时,明显感到朱里的声音变了样,于是他更疯狂的往那处顶动。空出一只手来握住对方早已挺立的分身。
不停的抽插与变换姿势,也不知做了多久,朱里昏了过去又醒了来,全身麻木酸痛不堪,而白明的汗水滴在他的身上,混合着他的汗水,呼吸纠缠在一起,显得愈加混乱。最后的一丝清醒,只记得自己用嘶哑的声音拼着最后一点力气说了一句:"不要让我恨你!"就彻底地昏了过去。
三十六

朱里依旧发着低烧,硬撑着上班。整整一天都昏昏沉沉。别人对他说了什么他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埋头努力做着事情。中午白明分明带着一丝祈求的眼神站在他身边,想要和他一起吃饭。对于隔了一天白明就对他态度大变,他丝毫不想去多想,而是跟着随后来找他的罗丽走了。他看到白明嘴边有紫印,却当没看见。心里明白那是张扬打的。那个晚上他对他真得很失望,张扬劝他不要去上班了,在家好好养养身体,可有些事情没说清楚之前,他还是要坚持在这里上班。
罗丽知道两人在冷战中,看着小朱朱苍白的脸,还是很心疼,原先那个无忧无虑的朱小呆,如今也为情所困,她却帮不上忙。于是拉着昏沉的小朱朱带他去吃好吃的。
白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朱里被罗丽拉走。昨天早晨白明醒来时,明媚的阳光晒了一身,而身边早已没了朱里的身影。他缓缓坐起身,发起呆来。那晚的一幕还在眼前晃动,朱里香软的身体在自己身下婉转承辗,而后他说了句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着了魔的人会做出的事,想想都会替自己不耻。可是,想到朱里的身体那般紧窒、生疏,宛如第一次在自己身下那般,不似和张扬有过什么。捧着自己的脑袋,想破了头,都没搞清楚状况。唯一知道的是,胃已不疼了,而内心深处有一丝喜悦在不停的涌上来,慢慢占满了全部的思维。唉,自从遇到朱里后就没正常判断事情过,老是不自觉地会往歪里想,完全被患得患失的心情所主宰。
兀自自我厌恶时,手机铃声响起,对方是张扬。白明带着一丝惊讶接了电话。对方问清楚白明的住址,很快就赶了过来。
当门铃响起,已起床收拾清爽的白明一开门,迎面就挨了一顿拳头。他接连后退倒在了地上,血从嘴里冒了出来。他火得站起身扯住张扬的衣领想回击,张扬开口说了话,令他的拳头停在了张扬的脸边。
张扬愤怒异常地嚷道:"你有了未婚妻,为什么还来招惹朱里?明知道朱里喜欢你,还这样对他,你这样对的起他吗?太过分了!"
喜欢我、喜欢我、喜欢我......白明满脑子回荡着这句话,小朱里喜欢我,哦,他喜欢我。白明不自觉地退坐到沙发上傻笑......等等,未婚妻,谁有未婚妻?我吗?
"什么未婚妻?怎么回事?"白明总算清醒过来问。
"哼,装什么傻,我和朱里亲眼看到你那天撇下朱里和未婚妻约会,你们公司老总和副总周大伟都在,你那个好像叫薇安的未婚妻还去公司找你一起下班。"
白明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这么说爬山那天朱里和张扬也去了那个地方。心里窝火,哼,居然瞒着他俩人去约会!
"就凭这样就断定薇安是我的未婚妻,未免太武断吧!"
"本来是不会,但周大伟亲口说的,总不会错吧?"
"什么?大哥他?他怎么对朱里说的,什么时候说的?"白明一听就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哥这不是胡说八道么?他怎么会对朱里说这话?太不负责任了!
"你自己去问!"张扬坐到沙发上,仍旧愤怒地说:"当我在日喀则一家破旧的旅馆里找到朱里的时候,你知道他是什么样子吗?发着高烧,面黄肌瘦地躺在那里,嘴里却不停地叫着‘小白',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从小他就在家人的宠爱中长大,别说从没挨过父母的揍,也没一个人离开过本省。什么时候吃过这番苦?一个人没好住、没好睡、更没好吃的在外晃悠,在那边病得人都脱了形,整整在他最怕呆的医院里住了半个月。从西藏回来后也没好好养养身体就急着去上班,你还对他这样,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啥?有那里好了令他这样?"
"以后不许你再接近朱里!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张扬说完一甩手走了。
白明没注意他最后那段话,百思不得其解地想着冒出来的未婚妻一事。前前后后想了一番,小朱里不声不响地离开是以为他有了未婚妻,如此一来,所有的事都可以解释了。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也不问问当事人,一个人在那儿苦恼,搞得大家一起苦恼。小朱里有时候这脾气还真怪。不过,话说回来,这么一来他是喜欢自己的,对了,没错!白明激动起来,像个小孩一样一崩三尺高。很久没这么高兴了,哇哈哈......
只可惜他白白兴奋了一天,好事多磨,搞了半天又退回原位了,朱里又不理他了!
白明找了机会问了周大伟,对方却是一脸无辜地说从没和朱里说过类似这样的话。白明就算怎么威胁,对方还是坚称没讲过。还一脸莫名其妙。弄得白明更搞不清朱里什么时候听周大伟说薇安是他未婚妻的。不管怎么说,总要想法抓住朱里好好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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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朱里手上的事情实在太多,迫不得已又留下来加班。白明就等着这时,耐着性子坐在自己位子上没动。透着玻璃看着小朱里低头认真工作着,一缕刘海垂在白皙光滑的小脑门上,粉嫩脸颊被台灯的光圈晕出微红,真是越看他越可爱,忍不住要冲过去抱住他狠狠亲亲。但想想自己前晚上做的孽,唉!最近老是叹气,再这样下去要愁出白头发了。
这时朱里的手机铃声响了,又是那个张扬,白明听到朱里在电话里说会等他来接他,刚还想着要忍耐的,这刻就想都不想地冲出办公室来到朱里面前气势非凡地一把抓过他的手机,对着里面怒吼了声:"我会送他回去,你不用来了!"就啪的一声挂了并随手一扔。
转脸一看朱里,他正呆呆地望着他,白明的气就没了,一时尴尬地笑了笑:"呃,小朱,这个,对不起!你那天回去后身体没什么吧?"
朱里瞬间红了脸,扭过头去不说话。
"这个,你看,小朱,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选了张扬,所以就,就有点那个伤心,就......小朱,你转过来看着我,嗯,我们总要把事情说清楚。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吊着,大家都不好受。"
朱里没动,还是用后脑勺对着他。只是肩膀微微颤抖。
白明用手强硬地搬过他的脸,只见他眼里含着泪水,正努力不让他掉下来。白明瞧着心疼,轻轻吻上他的眼睛,手里的人往后缩了缩,他叹气,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圈进自己的怀里柔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起先朱里挣扎,要脱开他的怀抱,但白明不停声地说"对不起",朱里终于不挣扎了, "哇"的一声大哭出声,索性把脸揉蹭在他衣服上,泪水全往对方衣服里渗,一会儿就湿了一片。白明任他哭,只是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听着他委屈的哭声,自己也有点鼻酸。
白明抱起朱里,走到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来,让他坐在他的腿上,轻啄着他泪湿的脸,咸咸的,又轻吻他不停颤抖的睫毛,舔着流出来的眼泪,慢慢又移向嘴唇,锁定后不再游移,仔细亲吻柔软的嘴唇、吸吮他的舌头,渐渐对方止住了哭声,在快要喘不过气来时,对方一把推开了他。
朱里急促呼吸着,恨恨地瞪着白明。臭小白,竟然一直欺负我,脚踏两只船的臭家伙,你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看我怎么收拾你!哼哼......
"你是不是心里在想我那未婚妻的事?可是你到底怎么听别人讲的?"白明看着气哼哼的朱里,忍不住又想亲他,被他头一偏,躲过了。
朱里气咻咻地说:"我那天正和罗丽通电话,电话里就听见她那儿有人按门铃,然后听到周副总在说‘啊,是白明的小未婚妻啊'。你说我听了后能怎么想,况且还亲眼看见你们约会......"
然后朱里又开始动作着要挣脱他:"放开我!你都有未婚妻还抱着我干嘛?你到底在想什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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