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爱————绍离
绍离  发于:2008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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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被锦的表情逗得"噗嗤"笑了出来:「我们哪来什麽该办的事?!」
「看看咱俩这阵子不就像渡蜜月吗?!」锦挑挑眉尾,充满了暗示:「就差了蜜月该办的正事。你每天看著如花似玉的我难道就不想吗?!」
「想...」东也拉长了声音,眯细了眼睛,挑高了眉梢,笑得暧暧昧昧:「想的不得了,前几天你病的厉害,现在病好了,我就不客气罗!」
「什麽你不客气,是我不客气才对吧!」对於该谁不客气,锦倒是有点意见。
「别开玩笑了!」东看来也有些意见:「看也知道是我才对,要让你来,画面不太可笑了吗!」
又在取笑他矮,是可忍熟不可忍,锦提醒道:「别忘了你年纪小。」
「那你更该让我啊!」年纪小自然有霸道的权利。
「你没听过孔融让梨吗!?」现在不好好教教,以後不骑到他头上去了。
就算听过也当没听过,东老大不客气的说道:「那也得看哪一种恐龙,暴龙、迅猛龙可是不吃素的!」
"噗"! 锦忍不住笑了出来。想不到东为了吵赢他不惜强词夺理,不过这样的东真是特别可爱。
锦会说这个典故,就是肯定东知道,这故事还是克特意找出来跟东讲的,因为东还小了克二个月,不过他处事成熟,克反倒像年纪最小的,对於克,东可没什麽客气,想到什麽管什麽,克後来著恼了,不知从哪来听来这个故事,就说了给东听,要东以後让著他点。
东听了只是笑笑,隔天便送了克一整车梨子,还夹了张纸条,纸条上写著"梨都让给你了,以後话全听我的",把克气得半死。
「好吧! 咱们以酒力分胜负。」既然相持不下,那就以男子汉的方式定输赢,锦提议道:「喝到有一个人醉倒为止。」
「好!」东也同意,喝酒他也不见得输。
不过二人光想著喝酒,也没想到要是其中一个醉倒了还能干什麽事!
二人酒量都好,酒逢对手喝得更是尽兴,不过显然二人都没料到对方酒量竟不比自己差,柜子里的酒一瓶接著一瓶开,喝到最後...当然是该做的事也做不了了...

宿醉真是难受! 锦扶著头痛苦的张开眼睛,看到眼前还在睡的人,酒意一下清醒大半。
想起昨晚两人的赌约,却怎麽也想不起喝完酒以後的事,连两人怎麽到房间都没半点印象,不过那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两人现在可是睡在一起。
锦满心欢喜的看著静静躺在自己身边的人,这眉眼熟悉到就算闭著眼睛也能描绘出来,但每次看还是不由自主被深深吸引。
人家都说艺人有两张脸,化妆前跟化妆後,东也差不多是,不过他的素颜可比化妆後还好看得多,不吃粉的脸不论妆怎麽上总觉不自然,实在比不上他原来白里透红的肌肤,脸上有几点淡淡的斑,看来十分自然可爱。
见东眉头微微皱起,看来为宿醉所苦的不只他一个,昨晚那种拚酒法确实过了,就像年轻时禁不得人激硬撑著也要喝过极限,现在想想怎麽会这麽幼稚?!
「都是你害的!」锦小声的埋怨著还在睡的那一个,却看不到自己眼间眉梢流泄出来的似水柔情。
不知道是不是被吵到了,东的眉头皱得更深,锦看了心疼不过,伸手在他眉骨顺著太阳穴轻轻按摩。
似乎是没那麽难受了,东轻轻舒了口气,眉头终於舒展开来,连唇角也微微勾出一抹享受的弧度。
那微微开启的丰润唇瓣好像在邀请人似的,不嚐嚐都对不起自己,锦引颈轻轻吻了上去,柔柔润润的让人忍不住要嚐更多,一手扣住东的後脑便深深缠绵起来。
察觉到异样的东终於有了反应,挣动了下,却被扣得更紧,惺忪的睡眼半开,见到是锦,便又闭上眼由得他去了。
见东这般乖顺,就像得到鼓励一般,锦的欲望倏如火球般炸开,另一只手也伸进东的衣襟里摩挲起来。
身为男人太懂得如何挑起男人的情火,不一会儿,东的鼻里唇间已经浅浅低哼起来,在他清雅的脸上出现这种难耐表情,实在加倍撩人,锦哪里受得了,抱紧了他,堵住他的唇又是一阵火热纠缠,接著沿著他的颈项,在他细致的锁骨、白皙的胸膛留下连串红痕。一手慢慢搓揉往下,快到禁地时却被抓住。
东张开眼睛,眼底水雾迷蒙一片,带著鼻音慵慵懒懒一句:「锦,昨天可是我赢了喔!」
47 东张开眼睛,眼底水雾迷蒙一片,带著鼻音慵慵懒懒一句:「锦,昨天可是我赢了喔!」
「嗳?!」不会吧!?虽然记不清了,但锦怎麽都不相信自己会喝输。
「不然你以为你怎麽走上二楼、换过睡衣、清清爽爽上床的!?」东又追加一句。
这...真是当头一棒啊! 无可辩解...因为锦自知没这麽好的习惯,喝醉了能走回床上躺下就不错了,哪里可能像现在这样全身乾爽得没半点酒味...但...但是都做到这份儿上了才喊停! 东你也太狠了吧!
哀哀怨怨的瞅著东,一双大眼里佛彷拧得出水来一般:「那你又不做...」
「你知道你有多重吗?!更何况醉死的人是平常的三倍重,你觉得把你扛上二楼、替你清理完,我还有心情对一个大声打呼的醉鬼做什麽吗?!」
其实昨晚二人差不时间醉倒,严格说来,东还快了二秒钟,不过锦也是醉到无意识状态,这时什麽也驳不出。
至於东,因为怕冷半夜就给冻醒了,他有洁僻,当然受不了就这麽睡,而锦...既然自己先醒当然算自己赢,待会儿要享用的美食就顺手打理打理,不过等他清理完二人,也真是又累又倦的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那...现在可以做了吧!」锦半点儿也不放松。
好不容易到了这地歩,就算是牺牲点儿也要弄出个既成事实来,锦简直有些自暴自弃了,乾脆握著东的手在自己身上流连,当然另一手也不得閒的在东身上摸来搓去。
同样是男人,我就不信你忍得住!
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又摆出这般诱惑的姿态,东也没什麽好客气的,本来被锦拉著的手一下便转为主动,在锦身上燃起各处火苗。
锦一面扭著身体、一面低声呻吟,他的声音本就醇亮清透,即使是这般情色的低吟,也是动听已极。
用手指轻轻描绘著发出诱人声音的纤薄美唇,自唇中呼出来的气息温暖而湿润,锦带水的眼眸轻轻一瞟,又似诱惑,又似鼓励,东凑上来便吻住锦,辗转厮磨,比想像中还好千百倍的滋味。
虽然东的吻技也不见得特别高超,但想到吻他的人是东,锦就忍不住全身发热,身上所有的感知只剩二处,一处是与他交缠难分的唇舌,一处是则随著他抚在自己身上的手而游移起伏。
感到东的手慢慢接近欢爱的禁地,虽是第一次,但夹杂著欢喜、期待、好奇和些微恐惧的复杂感受让锦的情欲一下被挑到最高点...接著...
嘎然而止! 随著东手指的退缩...
「怎麽停了?!」锦难耐的问道。
皱著眉头,撇了一边唇角,东沈吟了会儿才低低哼出一声:「脏。」
脏?!他有没有听错啊?!东...东竟然嫌他脏...不是,是嫌他那个地方脏...嗯...好啦,是有一点,但谁的那里不脏啊?!他这个被做的人都没嫌痛了,做的人还嫌脏,天底下有比眼前这个更煞风景的人吗?!
见东真的没有下一步动作,锦也上火了,其实他本来就火了,但原本是欲火,现在还加上怒火,一个翻身就把东压在身下,趁东没反应过来三下二下就把他的手困得结实固定在床头。
「你...你要干什麽?!」东一脸惊惶。
拍拍东的脸颊,锦笑道:「这种八点档的烂对白就别拿出来用了。」
「别忘了赢的人是我。」刚才装的可怜害怕表情一下没了,东笑眯著眼提醒著锦。
锦挑高眉,微笑道:「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肯履行赌约。」接著嘿嘿一笑:「我可不怕脏。」说完也不待东反应,便捧著他的脸,细细密密吻了起来。
察觉到东的身躯倏然一阵僵硬,锦抬眼看他,只见他不同於刚才的故意做出的惊惶,脸上情潮尽褪,清明的眼眸不住乱瞟,竟是无助恐惧已极。
知道他想起什麽,锦心里不禁发起疼来,双手轻柔而坚定的固定住他的头,额抵著他的额,强迫他看著自己。
「傻子,你要在那个恶梦里挣一辈子吗?!」锦温柔又掩不住怜惜的问道。
「锦...放开我...」没有回答,只有恳求。
那微微发颤的声线和眼底掩不住的害怕排斥,让锦忍不住就要伸手去解开他束缚,但手才堪堪碰到东的手腕便停了下来。
「不,我不放,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锦搂紧了身下的人,话声愈加坚定:「如果你一个人走不出这恶梦,我陪你...我陪你一起走出来...」
48
经过这番情事,锦才知道那件事对东造成多大的伤害和打击。
认识十几年,无论再艰难痛苦的事也不曾见过东流泪,但刚才...竟像个小孩儿般哭喊著要自己住手。
明明只是用衣服绑住的手腕,竟给他挣得腕上瘀青出血,显见他挣扎的多厉害。
看著昏睡中的人,抚著东脸上已经乾涸的泪迹,锦又发起恨来,那些人...到底是怎麽伤害他的,竟能在这样一个清朗坚毅的人身上留下这麽深的阴影。
知道东爱乾净,醒来定然受不了这番凌乱,锦把二人清理乾净後便把他安置在另一间卧室。
拍松了枕头,替他掖紧了被子,将他脸上的发丝细细往後梳理,露出他整张脸庞,才只半天时间怎麽就苍白憔悴了好多,这般脆弱的模样与他平日的冷静刚强简直有如天壤,却直直撩动了锦心底深处的弦,那根名为怜惜的弦。
东这一觉不只睡得安稳也睡得久,迷迷糊糊醒来时看到窗外黑暗一片,房间点著小灯,满室昏黄也不知到底是什麽时候,抓起表一看才知已是傍晚时分。
闭眼又躺了一会儿,思绪慢慢沈淀清明,想起早上...东心里哀鸣一声,真是丢人。
掀被想下床,才一动便觉腰间酸麻,股後钝痛,这个锦...还以为他是谦谦君子,没想到发情後跟头禽兽也没什麽两样,果然是男人!
但是东也没法否认,给锦这麽硬逼之下,对情事的恐惧似乎消淡了,最後...简直只剩灭顶的欢愉。
「在想早上的事吗?!你这个小色鬼!」门口传来戏谑的笑声。
东刚才想著那事,颊上已是淡绯,现在被锦这麽一说,好像做坏事的小孩被当场抓到一样,整个脸上一下烧了起来。
随手开了灯,锦正好看到东脸上、颈上晕红一片和连忙撇开的羞涩目光,那模样实在可爱,锦忍不住笑了出来。
东立时皱了眉头,横著眼睨著锦,他自己却不知道,才刚醒来还带著水色的眼睛这麽挑著人看,眼角眉梢全是风情。
锦走近了,把他连人带被搂在怀里,在他眼角吻了吻,低声道:「你以後千万别这麽看人。」
「知道怕了吧!」东说的不无得意,自己瞪眼的功力可不是盖的,想太一还被自己瞪到发抖过。
「是怕...」锦轻声呢喃,饱含情欲:「怕你受不了...」
受不了?!什麽意思?!再看锦一脸暧昧,眼睛瞟来瞟去尽瞟向那里...东眼睛一下睁大了,有没有搞错,他...那里还很痛吔!
连忙要说话,所有的抗辩却全被锦的唇舌给堵住。
纠缠了好一会儿,锦的舌终於退出了东的口腔却还眷恋不舍的在那美丽的唇线上轻舐慢舔,好像在品嚐从来没吃过的美味蜜糖。
东又想锦做什麽、又怕他真的做什麽,身体僵著动也不敢动。
锦尽兴了才离开他的唇,接著好像在回味刚才的滋味一般,伸出舌尖在在自己唇上绕了一匝。
这动作在东看来不啻是一种诱惑,扑上前去又是一阵吮吻,不过主动的人换了,而且更加主动。
锦给他吻得眉开眼笑,不过惦著东的身体,喜孜孜之馀还是忍了下来,伸手在他腰上捏了一下。
东本来就腰上酸疼,给锦这麽一捏,当下痛呼出声,躺回了床上。
「都这样了还不认份?!」锦轻声笑道:「好好躺著吧你!」
东也赌上气了,顾不得浑身难受,硬是扑身上来,喊道:「我就要!」
「今天不行。」搂住东,锦轻轻把他压回床上。
「你又不是女人,还看日子吗!?不管,我今天、现在就是要!」
不知是为了报昨天一箭之仇,还是美色当前实在难耐,东在这件事上充份展现出他个性执著积极的一面。虽然痛得呲牙咧嘴,还是成功翻身把锦压在身下,二只手也伸到锦的衣襟里摸将起来。
锦听了忍悛不住,差点笑了出来,见过他霸道的样子,但从没见过他这麽蛮不讲理又急切的霸道,锦只觉可爱的不得了,也就纵容他去了。
东在锦的脸上轻啄慢吻,手在他身上轻揉慢捻,调情他可不是生手,待看到锦脸上迷醉快意的模样,情欲愈加一发不可收拾,手像有自己意识一般,往下滑向锦的两腿之间...
「现在不嫌脏了?!我才刚上过洗手间。」锦带著笑说出一句。
所有激情的动作嘠然而止!
东带著点嫌恶、又有些责难、还含著些哀怨的瞪著锦:「你真是我见过最煞风景的人!」
这不是今早自己想说没说出来的话吗! 锦听了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更是惹得东白眼相加。
扶著东的腰背,锦慢慢转身,让两人面对面侧躺著。
带笑的眼眸看著东,有著自己也不知道的宠溺纵容:「东山王子就饶了我这回吧,不然可没人给你当小厮了。」
说完便在东的腰上轻轻按压起来,温暖的手掌推著、揉著,指头的力道不大,却都按在酸疼点上,实在舒服的的不得了。
东理所当然的闭上眼睛享受,鼻子里浅浅淡淡哼出一句:「下次自己先洗乾净了。」
倒真像王子跟小厮下的无理命令,锦听了又是止不住的好笑,心里却不知怎地泛出一片甜蜜温柔。
见他眉眼放松,好像又要睡著的样子,锦轻声喊道:「别睡,该吃点东西了。」
「嗯...」东懒洋洋张开眼,模模糊糊说道:「好,我去煮。」
「煮好了。」锦笑道。
「能吃吗?!」东下这可清醒了,瞅著锦讪笑道:「还是算了吧! 我煮顿饭的力气还是有的。」
「放心,不是我煮的。」想想自己的厨技被他嫌弃到这种地歩实在不甘心,在他鼻头上拧了下,锦才说道:「是送菜的阿婆煮的,她送菜来知道你生病,心疼的要命,帮我们弄好晚餐才走。」
「阿婆人真好。」
「是啊,今天她没看到你,可是遗憾的不得了。」接著戳了下东的额头,锦埋怨著:「拜托你少放点电,连七十几岁的阿婆都不放过。」
「嘿,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啊!」东笑咪咪的说,接著又不无可惜的叹道:「阿婆今天一定带她孙女的照片来了,好可惜,我也觉得遗憾得不得了。」
搂住东的脖子,锦一面揉乱他的头发,一面笑骂:「你都有我了还想著没见过面的女人。」
「没见过面的才有想头,你...」东瞟了锦一眼,带点"实在也不怎麽样"的轻蔑神情:「全身都看光光了,还有什麽能想!」
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锦语带哀怨:「你把人家吃乾抹尽了就想撒手不管?!」
「是谁吃乾抹尽了谁!」东给锦的表情弄得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想到最後竟是自己被吃,又不免含瞋带怒:「赌约可是我赢了,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想起那时东痛苦挣扎的情景,怜惜疼痛的感觉一下充满胸臆,锦突然抱紧了他,说道:「你要是还不能接受,以後我再不会这麽做了。」
沈默了好一会儿,被他收到怀里的人才轻声说:「我走出来了,锦陪我一起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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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真是爱上了那池温泉,不论天气好坏,每天下午都要去消磨一趟,锦对泡温泉倒不是那麽热衷,不过有时也陪东去走走,反正东泡温泉,他去看美人出浴也是惬意。
单纯的日子很快到了尽头,明天就是Johnny定的一月之期,想到这里,锦不免有些情绪低落,回到东京,两人何时才能再像这时一般逍遥自在。
看看时间,离东回来的时间还有半小时,锦索性丢开书本到泉池去找他,现在就算半分钟也要无比珍惜。
到了池边,只见东仰著头靠在泉池边,胸部以上露出水面,水气氲氤模糊了他的表情,但被薰染成粉红色的肌肤在雾气中闪著水光反而更加几分诱人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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