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微笑————妖哉
妖哉  发于:2008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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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沈易说要去机场接人,应该是那天电话里的那个,好象叫笑面虎吧,真奇怪的名字。
过了一个多小时,沈易就回来,后面还跟着个男的,年纪看起来跟沈易一样大,也是帅哥一个,不过整个人看起来轻佻浮躁,有点象痞子。
"这是我跟你提过的,沈允。"沈易指着我,对着这个男的说。
"他叫陈徊,外号笑面虎,你可以叫他阿虎,是我在加拿大的好兄弟,他会在这里住上几天。"沈易指着这个叫陈徊的说。
这就算帮我们介绍了。
陈徊对我笑着,突然伸手就给了我一个拥抱,"很高兴认识你,这几天就请你多关照了。"说完还吻了我的脸一下。
我象是给雷劈中了一样,难道从外国来的都是这么热情?
刚想推开他,沈易却快我一步把他从我身上扒开,"阿虎,他是我的,你别想打太多的主意,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的。"
"OK,OK,我知道怎么做的,我开玩笑的嘛,我的房间在哪?"
"这边,我带你去。"陈徊拿着行李跟着沈易走了进去。
就这样,陈徊就住到我家来了。
陈徊在我家住了几天,他这个人怎么样,我是基本知道了。
跟他的外号倒是挺贴切,整天都是笑着的,没点正经,这个人似乎热情过头了,对沈易总是搂搂抱抱的。
我每次看到了,心里总有一点不顺,不知道为什么。
每当陈徊抱着沈易的时候,沈易总会说,"阿虎,你信不信我马上把你扔出去。"
"跟你玩玩嘛,干嘛那么认真,你怕你弟弟吃醋呀。"陈徊玩味的说。
沈易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好象看到他的脸有一点红了。
"自从你有了你弟弟后,你就不再理我了,还把我一个人抛在加拿大,你好恨的心呀,你要怎么补偿我呀?好吧,就亲一个好了。"说完还作势要去亲沈易。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下来,这真的是一个男生说出来的话吗?好恶心啊!
沈易一拳打在了陈徊的肚子上,陈徊由于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正着,痛的他立刻弯下了腰,捂着肚子,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你个混蛋,来真的啊,下手这么重。"
"这就是给你教训,我给过你警告的,是你自己不听,怨不得别人。"沈易说。
"好你个混球,有事求我还敢这样对我。"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你就把加拿大那几个场子交出来,我给别人打理。"沈易一脸无所谓的说。
"啊,沈易大哥,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我还很乐意呢,你可千万别开玩笑呀。"陈徊那张刚刚还在痛苦的脸,立刻就掐媚的笑了起来。
变脸的速度之快,为之惊叹。
"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沈易象是有点得寸进尺的样子。
"来,大哥,我给你捶腿,给你按摩,给你擦背也行,怎么样,我的手艺可是好的没话说的哦,还是独家代理,质量可是一流,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了,要的话就趁早。"陈徊突然打起来广告。
沈易没理他,换了套衣服,"我先出去一下,今天晚饭就不用预我了。"说完就出去了。
这时,陈徊转过来,皮笑肉不笑----奸笑,的看着我,让我感觉挺象只狐狸的。
他坐到我身边,伸手揽着我的肩膀,好象多少年的拜把兄弟似的。
"拿开你的手。"我也一样不给他好脸色看。
"喂,喂,喂,你别象你老哥那么酷,行吗?"
我没理他,只是盯着他的手看,他才识相的把手放了下来。
"要不要我跟你说说沈易在加拿大的生活?"
我心里的确有点好奇,但也不好直接说出来,"你要说就说,嘴巴长在你身上。"
陈徊笑了一下,但又立刻认真了起来,感觉很严肃,"他七岁到加拿大,在私格小学住宿,跟我同一间寝室,刚来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他是个哑巴,因为他从不跟任何一个人说话,自闭到要死!后来,一晚,我在寝室里听到哭声,我走过去一看,是沈易在哭,我问他怎么了,他死也不说,就只是抱着我,还把我的衣服全弄湿了,很久以后,他才告诉我,他想他弟弟了。"陈徊说到这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陈徊继续说下去,"后来,他去学跆拳道,而且还是那种不要命的练习,他说他必须把自己的身体练好,才有能力去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他每天都给你写信,结果你一次也没有回信。"
"我一封信也没收到。"我有点诧异。
"你当然没有收到,那些信全给你爸爸妈妈拿走了。"
"我爸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明白。
"看来你还是被蒙在鼓里,你知道沈易为什么会到加拿大去吗?"
我摇了摇头。
"是被你爸妈逼去的,就因为小时候,沈易跟你爸妈说,长大一定要跟你在一起,就因为这句该死的话,你爸妈怕你们长大了会变成GAY,就因为这个该死的原因,就把沈易硬送到加拿大去,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让人窝火。
那时候,沈易还不知道你爸妈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他送到加拿大的,总是拿你爷爷在那边没人照顾的理由推脱。
几年前,你爷爷在加拿大病逝了,沈易想回国,结果你爸妈不愿意,就和沈易在电话里头吵了起来,你爸妈不小心说溜了嘴,沈易才知道你爸妈不让他回国的原因。
从那以后,他经常跟别人打架斗殴,还得罪了黑社会里的人,被人打的进了医院,他那时被打的神智不清,可是嘴里却还喊着你的名字。"
陈徊没有注意到我苍白的脸色,继续说下去,"后来他被黑社会的一个堂口的老大看中了,收了沈易当养子,慢慢的把堂口的事给沈易做,就在前一年,他的养父在一次帮会火拼中被人砍死了,从那时起,沈易就接手了堂口的所有工作,不过还好,弟兄们都挺服沈易的,没弄出什么岔子。"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我的声音已经有点颤抖了,想不到爸妈是这样的人,他们是这样想的。也想不到沈易是这么对我......
陈徊没理会我的话,"就在前几个月,你爸妈不知道是突然想通了,还是怎么了,打电话要沈易回国,也说同意让沈易和你在一起,那时沈易接到这个电话,都傻了,隔天就收拾行李飞走了,真他妈的不道义,连一点依依不舍的表情都没有,太伤自尊了。"
陈徊看了我一眼,"我说这些给你听,是希望你明白,你在沈易心里,比什么都重,比谁都要爱你,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变过,所以,我希望,你别再让他伤心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陈徊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看也不看我一下,就进房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呆呆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天黑了都不知道,直到路灯射进客厅里,幽暗中那一点刺眼的亮,让我回过神来,摸上自己的脸--竟然是湿的......

第 17 章
匆匆的擦了一把脸,对着陈徊的房间大喊,"喂,我出去买晚饭回来,你在家等着。"也不等他的回答,我拉开了门就出去了。
"喂,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你哥不许你出去的。"陈徊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对我大喊,不过我当作没听见,就跑下楼了。
"喂,你别跑啊,你哥会宰了我的......"
我没有理陈徊,已经走到了楼下,突然眼前一个黑影闪过,便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
呆呆的看着正在拍掉裤子上一丝灰尘的陈徊,我惊得瞪大了眼睛--"你疯啦,居然从二楼跳下来,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残废的!?"
陈徊好笑的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这点小儿科用得着那么惊讶吗?从四、五楼跳下来,我都不当它是回事,沈易把堂口给了我管理,要没点真本事,早被人刷下来了。况且,我宁愿残废,也不愿被你哥宰了,好了,快上去了,免得你哥回来看见你出门,他会气疯的。"
陈徊推了推我的肩膀,让我跟着他回家。
刚进门,我就拉着陈徊的手,他回头看着我,"你和沈易,到底是什么人?"
陈徊看了我一眼,"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是混黑社会的。"
"不可能,普通的黑社会怎么会有你们这般身手!"
"谁跟你说是普通的黑社会了,算了,告诉你也应该没什么,反正你哥早晚会告诉你的。我们在加拿大的每个城市里都有堂口,共有六十一个堂口,与其说是黑社会,还不如说是一个组织,因为我们都从来不收保护费这些的,而且我们都是用电脑办事,黑社会只是一个让别人看的幌子,通常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或政治官员,让我们窃取一些经济机密或国家机密,也就是别人说的黑客。"
我蒙了,"那你们怎么不开家公司做幌子,非要用黑社会这个名号?"
"因为我们也有接手谋杀这样的生意,主要是杀了人,然后弄成意外死亡的样子,而给我们生意做的人通常怕我们会泄露秘密,或抓住他们的把柄要挟他们,所以很自然的会想让我们消失,暗地里他们根本斗不过我们,唯一的方法就是明着来,如果我们现在是用开公司做幌子的话,他们要弄死我们的话,很容易,直接就让我们蹲监了,但现在我们是用黑社会做幌子,黑社会的底子本来就不干净,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
我彻底傻了,"杀人?你是说沈易也杀过人?"
陈徊用一种嘲笑的眼光看着我,冷冷的,"那是当然,从他被以前的老大收为养子的时候,过的就全是非人的生活,每天都是训练毅力、耐力、枪法,和怎么杀人,不然你以为他啊‘撒旦'的称号是说着玩的!?"
陈徊冷笑着趴到我肩膀上,在我耳边小声说,"沈易他杀过的人,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突然感觉很冷!
我捂着头,觉得自己的思维异常的混乱,自己身边的全都是什么人啊!?太让人受刺激了,到底是什么世界啊!?
"那你告诉我,沈易为什么不让我出门,他把你从加拿大叫这里来,到底是为什么?"
陈徊想了想,说,"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你哥完全是为了保护你,你再忍多几天就好了!"
"我不要你跟我说这些,你告诉我为什么就行了。"头痛死了!
"恩......其实我自己倒不是特别清楚,你还是等哥回来再问他好了。"也不知道陈徊是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
"不说就算了,我今天也受不了那么多刺激了,晚饭不用预我了,我去睡了。"说完就捂着头,走到自己的房间里,把自己狠狠的摔到床上去,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梦里梦见了沈易拿着枪,杀了很多人,血流了一大片,猩红的刺眼,人不断的涌出来,又不断的倒下去,沈易已经刹红了眼,我在旁边看着,大叫着叫他停手,可以他没听我的,还是不停的杀人,我跑过去刳住他腰,沈易象得了失心疯一样,把枪对准了我的脑袋......
--‘砰'的一声,我被吓醒了,出了一身冷汗,眼睛一时还没能适应黑暗,就譬见床边有个人影,又被吓了一跳,之后便看出他是沈易,刚刚那梦里的记忆尤新,现在难免还有些恶寒。
而且,房间里的灯又没开,一片黑暗,沈易一声不吭的坐在那,让我想起了陈徊说的话,和梦里的情景,身体不禁有点发抖。
谁都没有开口,黑暗的房间充斥着寂静,一种不安的气氛散了开来。
我见沈易根本就没有要说话的样子,我也不好一直不开口,这样的气氛相当诡异,"喂!你干嘛呢,坐在那里,灯也不开,话也不说,吓谁呢你!"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一丝颤音。
过了许久,沈易才开了口,"你怕我了吧。"是不是我听错了,他的口气听起来居然象是在哭!?
我愣了一下,他又开口了,"阿虎已经告诉你,我的事了吧,怎么,害怕了吧。"他的声音有点象的嘲笑,也有点象在自嘲。
"你说谁怕了,不就杀个人吗!?"我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底气都没有。
"还说不怕,做恶梦了吧,梦见我杀人了吧,你现在是不是想逃的远远的,一点也不想和我接近,对不对?"他已经有点激动了。
"沈易,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用得着怕你吗?"不想让他知道,其实我真的有点怕。
沈易突然抓住我的手,吓到我了,"你还说你不怕,你手都在发抖了。"
"我说了不怕就是不怕,你今天是有毛病啊,是不是要我揍你一顿,你才信啊!"

第 18 章
我把走到床头把灯开了,明亮的黄色充满了整个房间,我却呆住了,因为我居然看见沈易他哭了,眼泪挂在脸上,没有去擦。
我的心没由来的被刺了一下,心里堵的慌,乱了手脚,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别人,所有的话,全部都成--"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大男人的哭什么哭,还说你杀过人,就你这样,还怎么杀人,不被人杀了就不错了......"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沈易的唇堵在了嘴里,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沈易放大的脸,他的眼泪流到了我们相吻的嘴角,咸咸的......
他紧紧的抱着我,太用力了,圈得我好疼,无奈又说不出话来!
沈易终于把我放开了,我对着他大骂,"你发什么神经啊,要发情到别的地方去!"骂完后,喘着气瞪着他!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看着我,他的脸距离我的脸不到二十公分,眼睛还有一点湿润,过了许久,我看他还不肯说话,口气就不怎么好了,"你到底有什么要说的,说完了快出去,我要睡了!"
他的手摸上我的脸,很轻,但一想起刚刚那个梦,就忍不住再次发抖,"允,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流眼泪?"
听到他说这一句,我的心没由来的被刺了一下,感觉象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你今天是吃错药啦,什么死不死的,一个人好好的,你以为想死就这么简单啊!?"
"告诉我,你会不会?"看着沈易的眼睛,里面全是浓浓的悲哀,却又执着我的答案。
看着这样的眼神,突然想股冲动想说,"会!"但还是被我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等你死的那天再说吧!"
我不再看他,直接躺到床上去,背对着他,突然被他翻了个身过来,他差不多有半个多身子都压到了我身上,目光坚定的看着我,用手把我的头固定住了,不让我把脸转到别的地方去,"告诉我,会不会?"
我生气了,对着他大喊,"不会!"
他愣了一下,就什么话也没说,从我身上退了下去,去开房间门。
我觉得我的话说得重了点,就又多加了一句,"所以你不要死。"
沈易转过头来,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但脸上总算有点笑意了,"你放心,我不会死的!"
说完了这句,他便开了门出去,我正郁闷他今天是怎么了的时候,沈易又把头探了进来,"允,你还没吃饭,快出来吃。"
说实在的,刚刚起床就被吓了一跳,而且晚饭还没吃,现在倒是真的饿了,就跟着沈易到饭厅。
陈徊已经坐在那里吃,塞满了一大口菜,见我们出来了,硬把菜给吞了下去,"你们怎么慢啊?饭都快凉了,你们难道不知道饭前别做激烈的运动吗!还硬搞了那么久!"说完还朝我们暧昧的笑了笑了。
没等我发作,沈易已经狠狠的敲了陈徊的头,"思想贱格,吃你的饭!"惹得陈徊又在那大演被始乱终弃的角色,就差没把眼泪挤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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