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微笑————妖哉
妖哉  发于:2008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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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骗我,如果是那样,你为什么还要跟我上床,为什么还要说爱我?"
"我不过是想报答你罢了,你为我做了那么多,虽然全是没必要的,但我还是很感动,所以我才跟你上床,这样说,你满意吗?"
沈易愣愣的看着我,我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本来我想什么都不告诉你的,可是现在也被你看见了,想瞒也不行了,你还是回加拿大吧,我们好聚好散。"
沈易突然扑到我的身上,发了疯似的打我,一拳接着一拳,没有留情,真的很痛,他边打边冲着我大喊,"沈允,你个混蛋,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现在却这么对我......"
沈易好象哭了,我也好想哭,可是我哭不出来,也没有那个权利去哭了。
他连续几拳都是落在我的胸口上的,很快,我被打得吐出了血,这是第一次,我被人打得那么惨,又没有还手。
他的拳头终于停了下来,"你为什么不还手?"
我擦去嘴角的血,忍不住咳了两声,说,"你打完了吗?那我欠你的,就全还了,我以后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沈允,你真他妈的有种,你一直把我当猴子耍,玩完了就踢开,好,好得很。"
"沈易,我不欠你什么了,我们之间也玩完了,回你的加拿大,别再打扰我的生活了。"
沈易久久没有说话,最后他竟然趴在我脖子上哭了,泪水湿了我的衣领,我宁愿他打我,也不愿看见他这个样子,我是个罪人。
"允,真的回不去了吗?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今天的事我可以全部都忘了。"
极力的忍住抱住他的欲望,说,"回不去了,你可以忘,但我忘不了。你还是回加拿大吧。"
沈易的眼神突然一变,变得有些凶狠,"允,你以为你不欠我的,我们之间就完了吗?你可以不欠我,但是我可以欠你的。"我还没明白他意思,他就吻了我。
当我明白他要干什么的时候,我开始挣扎,可是我越挣扎,他就吻的越大力,嘴唇已经被咬破了,满嘴都是血腥味。
我刚刚被他揍了一顿,根本就没有力气去做更多的挣扎,衣服很快就被他撕烂了,他在我身上啃咬,象野兽一样,很多地方被他咬得出血了,很痛。
他的分身在没有任何润滑和扩张的情况下就进来了。
痛,是我现在唯一的感觉!身体象是被撕成两半,内脏象是全被挤在了一起,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他不停的在我身边律动着,很用力,我忍着没有叫,因为叫是没有用的。
我不知道他做了多久,反正我晕了过去。
我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了,沈易已经不见了,身体也被处理过了,床头放着药,他的行李什么的,也全部都不见了。
他走了,估计不会再回来......沈易,真的对不起......
屋子空荡荡的,我想起昨晚的一切,手里紧紧的握着床头的药,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哭了出来,心真的很痛......

第 29 章
眼睛已经哭红了,哭肿了,基本上已经见不得人了,擦干眼泪,想去洗手间擦把脸,才刚下床,腰就痛到受不了了,尤其是下身,更是疼到动一下都不行了。
虽然已经上了药,但还是很疼。
看来今天是没有办法去医院的了,艰难的移着身体,拿起床头的手机,拨了电话给余杰。
"喂,杰,是我,沈允,我今天有事,没法去医院了,我晚上再去行吗?"
...... ......
"恩,好,你想吃些什么,我晚点过去再给你买。"
...... ......
"吃点别的,你现在身体这样,就别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了,我给你买点白粥,再弄些清淡的小菜,好不好?"
...... ......
"那好,就这样了,晚上见,拜!"
挂了电话,重新躺回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胸口很闷,很疼,估计是昨晚被沈易打伤的,如果不去医院的话,以后还不知道要留下什么后遗症。
算了,晚上到医院再顺便去看看。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一个人无事可做的时候,总会想起很多很多事,有好的,也有坏的。
我想的全是小时候的事,有一些已经淡忘了,但惟独沈易的事我记得最为清楚。
现在想起来,总觉得自己小时候真的很幼稚,总是拽着沈易的衣服,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一口一个‘易哥哥'的叫。
他牵着我的手,到处溜达。
说要保护我一辈子。
帮我打那些欺负我的人,结果他自己却头破血流。
不允许我长的比他高。
只允许我每天亲他一口,问他‘为什么?'居然还跟我说‘吃多了拉坏肚子!'
......
还有很多很多,明明都是开心的事,可是为什么我却越来越想哭。
想起现在,我发现我真的没为沈易做过些什么,真的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他在为我,保护我。可是我在感情上,身体上,都是在伤害他。
沈易......对不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哭的原因,眼皮越来越重,最后还是昏沉沉的睡了去。
最后还是被饿醒的,想想也一整天没吃了。
外面也全暗了下来,是时候到医院去了,艰难的挪动身体,至少现在已经不那么疼了,我想,如果只是走路的话,应该不会那么痛。
轻轻的下了床,果真不那么痛了,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用冷水敷了一下红肿的眼睛,虽然消肿了一点,但还是看得出来哭过。
惨了,要是被余杰看出来,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了,算了,就说跟人干架不小心被泼到辣椒酱好了。
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就出门去了。
半路上我进了间饭馆,叫了碗面自己吃,再叫了白粥和小菜带走,我特意叫他们把粥煮烂点,这样余杰也容易吃点。
走到病房里,发现余杰正背对着我,呆呆的站在窗前,连我进来了都没发觉。
"杰!"我叫唤他。
余杰回过头来,看见我,笑了一下,但脸色还是很惨白,都不知道医院是怎么搞的。
"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我问。
"没什么,只是很闷,每天都是那么无聊,允,你帮问一问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真的有点受不了医院消毒液的味道了。"
"你哥没来看你吗?"
余杰摇摇头,"他把我送到医院后就没来看过我了,他一直都是对我这么冷淡的,我已经习惯了。"
看来余亦真的把自己压抑很辛苦。
"好吧,我等一下去问,你先过来吃点东西吧。"
余杰走到我身边,看着我买来的饭菜,皱着眉。
"怎么?不合胃口吗?要不我再去买别的过来。"
"不是的,我最近都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没胃口吃饭。"
"没胃口也要吃,不然身体怎么受的了。我还特地叫厨子把皱煮烂了,你不会但是就这样浪费我一番心血吧。"
余杰笑了一下,"允,谢谢你。"
"谢个鬼啊,你把粥吃了,我就真的谢你了。"
余杰坐在我旁边,我盛了满满一碗粥给他,结果他只吃了一半就说吃不下去,不过在我的软磨硬说下,把剩下的皱全吃了。
我把不要的菜全倒了,再把碗拿到外面洗了,回来的时候却看见余杰吐的很厉害,刚刚那些粥都还没来得及消化,就全吐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跑到余杰身边,"杰,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我,依然吐得很厉害,我跑到外面,随手就抓了个护士,叫她把医生找来。
等我再回到病房里,余杰已经吐完了,正虚弱的躺在床上,满地都是那些呕吐物。
拿了块湿布,擦了擦余杰的脸,他的脸比刚才更白了。
他抱歉的看了我一眼,说,"允,对不起啊,还是浪费了你的心血。"
我抱着他,摇摇头,"是我说对不起才对,明知道你吃不下,还逼你吃了那么多,是我不好。"
医生这时候才慌慌张张小跑着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护士。
他吩咐护士把地上的呕吐物清理掉,然后坐到床边,查看余杰的情况,神色有点不好。
他把我叫了出去,到他的办公室里。
一进门我就问,"为什么他会吐得那么厉害?"
他推了一下眼镜,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告,递给我,我慢慢的接了过去,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他犹豫了一下,说,"报告已经出来,是恶性肿瘤。他现在的胃已经受不了普通的食物了,吃什么就会吐什么,只能吃些流质膳食。而且要尽快动手术,越快做手术,成功率的多大。"
虽然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受不了,余杰他才十八岁而已......
我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报告出错的机会有多大?"
"机会不大,我们已经是反复检查了几遍。"
我点了点头,"手术费是多少?"
"差不多要十万。"
十万?我现在到哪去弄那么多钱?
我想到了余亦,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余杰现在的病情,但是做为余杰的哥哥,我想他是有权利知道他现在的病情。
我放下手上的报告,叮嘱医生别把余杰的病情告诉他,我怕他会接受不来。
为什么余杰那么好的人,老天爷也不放过他?他才十八岁......这样对他实在太不公平了!
走出了办公室,走廊上已经没多少人了,很安静,走到一出阴暗的角落,我蹲坐在地上,最后还是忍不住,眼泪掉了出来......
我到底什么时候变的那么懦弱的?

第 30 章
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到洗手间里用水泼了把脸,再回到房间里。
余杰正躺在床上,手上滴着点滴,现在仔细看,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见我进来,勉强对我笑着。
这时护士拿了杯水和药进来,我接过来,说,"还是我喂他吧。"
她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我发现这里的药量已经是平时的几倍了,余杰也发觉了,说,"药怎么多了那么多,会不会搞错了?"
"别那么多话,医生怎么开的药,你就怎么吃,反正不会毒死你。"
看着他皱着眉,一口气把药全吞了,我这才松了一口。
我帮他把被子盖好,他问我,"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杰,恐怕你要在这里多呆上几天了,医生说你胃里有一颗肿瘤,不过你放心,那颗肿瘤很小,而且是良性的,只要动个小手术切掉就可以了。"
余杰脸色有点不好,"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放心啦,手术成功率有百分之九十,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我撒着谎。
余杰的脸色这才放缓了一些,他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脸好象红了,"从你说跟我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老天对我很好了,幸好这次手术没有危险,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去怎么办,幸福如果在前一刻握在我手里,而下一刻又溜走的话,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勇气去承受它,幸好......"他低着头,不敢看我的脸,但我也知道他的脸一定红得快滴血了。
看着余杰紧握着我的手,我只觉得心痛,暗地里把老天骂了不下一百遍。
我不知道对余杰撒谎是不是对的,但我知道现在的余杰根本受不了这样大的打击。
我反手握着余杰的手,"放心吧,我会陪你到手术最后的。"这句话是真的,对余杰的承诺,我一定会守着他,到手术的最后,不管结果怎么样......
"要不要通知你哥来医院一下?"我问。
"随便吧,不过我估计他是不会来的,他从来没有关心过我一下,在我还没成年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我送到外面去住了,他总是冷着脸看我,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他的亲生弟弟了。"余杰的表情很落寞,象是一个被人丢弃的小孩。
"别这样说你哥,也许他有苦衷也说不定。"他的苦衷是你没办法明白的。
"也许真的是这样......"
看了看点滴,发现它已经快完了,我小心的把针头从余杰的手上拔下来,用药棉擦了擦!
"杰,你有什么地方特别想去的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没,只是想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玩。"
"倒没什么地方是特别想去的,最想去的地方就是我的老家了,我爸爸妈妈死得早,当时我哥才十七岁,我才七岁。亲戚们都不收留我们,都是我哥在照顾我,我们两个住在破破的小房子里,虽然我哥现在对我冷淡,但是他小时候真的对我很好,有什么好吃的都是先给我的。
那时候家里穷,哥哥就不读书了,出去外面打工,每天省吃简用,供我读书,我看见他这么辛苦,也打算不读了,当时他就给了我一巴掌,说如果我不读书的话,他就不让我回家了。现在想起来,他真的什么都为我好。
有一段时间,我发现他总是带着伤回家,刚开始没去注意,后来才知道他加入了黑社会,当打手。我叫他别去打架,他总说好,但每次都是带一身伤回家,以后他每次出去,我都很怕他不会回来了。
有一天,他突然说他有钱了,要接我去大房子住,我问他钱是怎么来的,他怎么也不告诉我,之后才知道他在帮人贩毒,我跪了一整夜,去求他别再做这些害人的事,他才答应我不再碰毒品......"
我静静的听着,原来余亦和余杰小时候竟然有这样的故事,我真的比他们幸福得多,该知足了!
一直在说的余杰却停了下来,看着我,我问,"怎么啦?"
"你会不会嫌我太罗嗦了。"
我笑道,"傻瓜,你想太多了,你也累了吧,快睡吧。"
我站起身,他拉着我手,"我睡不着,这里一关灯后,就变的很恐怖了。"
俯下身子,对着余杰不怀好意的笑着,"原来你怕鬼啊!"
果不其然,就听见余杰结巴的说着,"谁......谁说我怕啦!"
我笑得更大声了,"要不要我今晚留下来陪你啊?"
"你不用回家吗?沈易会担心的。"
"不用了,他已经回加拿大了。"气氛突然变的很不好。
我大呼了一口气,说,"还是说点别的吧。你出院后第一件事是要干什么?"
他摸了摸已经快盖住眼睛的头发,说,"剪头发,都快看不见路了。"
我奸笑了一下,"干脆我帮你剪吧。"
他疑惑的看着我,"你会剪头发?"
"切!那有什么难的,我拿个大碗,盖在你头上,把下面那些全都剪了,那就是世界闻名的‘西瓜太郎'头,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手艺不错的哦,还不收钱的。"
很满意的看见余杰满脸黑线的看着我,大骂我"神经病!",然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有一个好的心情,比什么药都来的有效。
"喂,我还是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吧。"
这下轮到我黑线了,"不会!"
"那给我唱首歌。"
"也不会!"
"喂,我可是病人啊,这么一点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啊。"说完还故意咳了两声给我听......
"怕了你了。"
影影绰绰忽然失措
数不清花瓣有几朵
静静坐着书卷翻过
落定的尘埃有几颗
谁料一阵风吹过吹乱红的绿的
许多年后才发现竟是一种颜色
好多人一笑而过悠悠然无人来贺
莫非也是一种宿命的选择
我是自己的,不听别人说
冥冥中如此难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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